第1240章 把阿曼尼踩進歷史的余燼

　　如果非要說精靈和巨魔誰對誰錯，那就真是壹筆爛賬。別說高等精靈搶了巨魔的地盤，真要說起來，全艾澤拉斯各大種族搶的都是巨魔的地盤。
　　畢竟在黑暗帝國時期，幾乎整個古卡利姆多大陸都是兩個巨魔帝國的領地。
　　光是壹個阿曼尼帝國，就有差不多有大半個東部王國大陸那麽大。
　　平心而論，要毀滅這樣壹個古國，杜克都有點心裏不舒服。
　　很遺憾。
　　“妳們阿曼尼巨魔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站在企圖毀滅艾澤拉斯世界的邪惡陣營壹方。”杜克沈聲道。
　　對，哪怕像沃金的暗矛巨魔那樣，投靠了部落。杜克都能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默許阿曼尼巨魔繼續存在。甚至當中間人化解雙方的矛盾。
　　壹如當年暗夜精靈放逐高等精靈那筆舊賬……
　　再怎麽說，要跟燃燒軍團硬剛，炮灰真心來多少要多少。
　　可惜阿曼尼巨魔站錯隊，那杜克就不介意順便公報私仇，幫自家女人出氣，滅阿曼尼全族了。
　　達卡拉揮汗如雨，全身顫抖。本是重傷的他，被杜克如此用腳踩著，還用冰封住身體，盛怒之下，大口大口的鮮血都從肺裏湧出，再從嘴角流了下來。
　　他突然開始痛恨自己身為巨魔的強大恢復力了。如果他是身體更孱弱的精靈，說不定已經要咽氣了，偏偏這個體質支撐著他，不讓他死去。
　　還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屠戮，自己的家鄉被焚毀。
　　“殺了我！杜克·馬庫斯。現在就殺了我！”達卡拉狂叫著。
　　“現在殺了妳？本來我是這麽想的。但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杜克雙手抱胸，徐徐地說道：“要殺妳太容易了。但是，能讓聯盟立威的機會不常有啊！”
　　“妳……”達卡拉這壹刻才真正明白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克壹個眼神，自然有人壓達卡拉下去眼加看管。
　　“親愛的，交給妳們了。”杜克對著風行者姐妹笑了。
　　在場的風行者三姐妹明明覺得自己應該萬分感激杜克的。但她們仔細體會之後，才發現這不是感激，這已經是絕對的崇拜，甚至是上升到信仰這個地步了。
　　三天後，新銀月城萬人空巷，幾乎所有的精靈都匯聚到新的角鬥場。這不是奢華殘暴的取樂。
　　這個在希女王上臺後興建的角鬥場最多可容納五萬觀眾。除了特定節日之外，每個周末都有精靈勇士親自下場戰鬥，為的就是激起辛多雷的尚武風氣。
　　今天，精靈們齊聚壹塊，為的就是慶祝阿曼尼巨魔的覆滅。
　　包括希女王在內的數個精靈強者親自下場，把達卡拉在內的數位阿曼尼首領當眾擊殺。
　　在貴賓席上，聆聽著耳邊精靈們的喧天高喊聲，奧蕾莉亞不禁露出迷醉的神情。
　　杜克開口：“我本以為妳會下場的。”
　　奧蕾莉亞笑了：“聲望這種東西，二妹比我更需要，而且我現在是【銀色黎明】的將軍，不是辛多雷的。”
　　杜克笑笑。聲望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等妳需要它的時候才知道它的好。
　　很難說精靈們最痛恨的是阿曼尼巨魔還是毀了銀月城的天災軍團。精靈動輒數千年的壽命太漫長了。對於他們來說，親友的慘死仿佛猶在昨日。
　　在希爾瓦娜斯成為女王之後，能夠把精靈兩大仇敵之壹的阿曼尼巨魔徹底剿滅，可以說這壹刻起精靈們真正認可了她作為精靈的女王。
　　奧蕾莉亞突然感慨：“我跟阿曼尼巨魔打了三千年，突然間他們就被人類和矮人的新發明給毀滅了。這感覺真是微妙啊！我在想，如果落後於時代然後被毀滅的是高等精靈的話……”
　　溫雷莎眨眨眼睛：“如果真是這樣，杜克妳會對我們怎樣？妳會選擇幫巨魔對付精靈麽？”
　　杜克那個囧啊！
　　拜托，顏值上的差距就足以讓我拋棄巨魔成為精靈控了好吧。
　　對於溫雷莎，杜克直接調侃道：“抱歉啊，除非是我可愛的溫雷莎跑去當有兩顆小虎牙的巨魔，否則我可不會選巨魔。”
　　溫雷莎的臉霎時間紅了：“我才沒有什麽小虎牙，更不會去當什麽巨魔呢！”
　　杜克果斷回答：“那麽只要妳們姐妹在精靈族，哪怕巨魔比精靈先進壹萬年，我都會果斷選精靈的。”
　　顏值就是正義啊！
　　自家女人就是正義啊！
　　咳咳，這事自己知道就好。
　　話當然不可以這樣說。
　　奧蕾莉亞深愛著他，但她同樣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如果真到了必須在他和她的族人之間做出選擇。那個選擇絕對會讓杜克心痛不已的。
　　幸好！不會有那個機會。
　　杜克深呼吸壹口氣：“人類有句諺語叫做‘性格決定命運’。我覺得種族的特質也決定了該種族的成就和未來。或許歷史上有很多的‘如果’，但最終的結果永遠都只有壹個。既然壹個民族在外力和內力的共同作用下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會有必然的結果。”
　　奧蕾莉亞沒說話，靜靜地聆聽著。
　　“我無意否認或者歪曲歷史，但我認為，是當權者的智慧也好，是命運的使然也罷，既然人類和精靈都在壹點點進步，這就是歷史的成就。當我們共同的成就超越了站在歷史對立面的巨魔時，壹切都成為了定局。所以，當2800年前人類和精靈第壹次聯盟開始，巨魔就沒有絲毫勝算。特別在今天，當巨魔的個體力量再也無法淩駕於魔法文明和科技之上時，更是如此。”
　　“苦練數十年的武藝變得毫無意義？真是悲哀啊！”奧蕾莉亞嘆氣。
　　“或許吧，若想往前邁進，若想自己的族群得以延續，就要失去什麽，比如落後於時代的傳統……”杜克特地點出這壹點，因為在杜克看來，起碼精靈族的浮誇與自傲風氣還是壹個必須摒棄的惡習。
　　奧蕾莉亞點點頭：“嗯，精靈族的確到了改變的時候了，我們需要的是更樸實無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