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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牛刀小試

冷香谷 by 花間浪子

2018-6-13 19:34

  距宅門不遠;壹個白發霜眉的蒼頭,率領著兩個小僮提著兩盞紗燈,正由門內匆匆的迎出來。「九環刀」,壹見蒼頭立即以責備的口吻,說:“蔣勝,老夫不是命妳準備酒席嗎?”
  蒼頭蔣勝,急忙躬身回答說:“老奴已經吩咐了廚下,特來迎接客人和老爺。”
  「九環刀」壹聽,立即放緩聲音說:“快來見過藍少谷主和吉少俠。”說著,先肅手指了指藍天鵬,又指了指吉湘瀾。
  蒼頭蔣勝急忙拱揖躬身,恭謹的說:“小的蔣勝,參見藍少谷主和吉少俠。”
  藍天鵬和吉湘瀾,同時拱手和聲說:“不敢,來了就要打擾。”蒼頭蔣勝,再度謙遜了壹句,即命兩個提燈小撞在前引導。
  登上門階,兩個黑衣常服的壯漢,已將門下的四盞紗燈燃著,壹見「九環刀」和藍天鵬三人走進門來,立即肅立恭迎。進人宅門,即是壹座照壁,藍天鵬趁機回頭,發現綠衣少女蔣梅馨,並沒有跟來。繞過迎壁,即是大廳,這時大廳上已燃起紗燈,且有人影走動。進人大廳後,廳中已擺好了桌椅杯管,兩名小僮和兩名侍女分立兩側。
  「九環刀」肅手請藍天鵬和吉湘瀾上座,經過壹陣謙讓,仍由「九環刀」壹人居中,藍天鵬吉湘瀾的右側次尊之位。壹等藍天鵬兩人落座,「九環刀」立即望著壹名侍女,吩咐說:“快去請小姐出來陪位少俠飲酒,方才已經見過了,還怕什麽。”
  話聲甫落,屏後已傳出蔣梅馨的應聲:“馨兒來了。”
  說話之間,人已走出來,這時蔣梅馨已在勁衣之外,又加了壹襲翠緞羅衫,令人看來另有壹番風韻!藍天鵬不由多看了壹眼,「九環刀」壹見,指著藍天鵬兩人,愉快的說。”馨兒,稍時妳應該多敬兩位少俠幾杯,以謝他們援手之情。”。
  蔣梅馨應聲人座,藍天鵬和吉湘瀾,也含笑謙遜了兩句。俄頃酒菜擺好,「九環刀」舉杯相敬。三杯過後,方才壹嘆,說:“老朽封刀多年,早已不問江湖之事,但是,崆峒派為了和「龍鳳會」分庭抗禮,爭奪權勢,「三清觀」的松峰道人,便三番兩次的前來邀請老朽東山再起,出而助陣,成立什麽天臺分堂……”
  吉湘瀾卻在旁插言恭聲說:“這是他們景仰前輩在本地的威望和武林中的高譽。”
  「九環刀」又嘆了_口氣,說:“可是,老配封刀多年,向祖師爺宣過誓,絕不再歷身江湖過問武林間事,但是,松峰道人經過老朽再三婉拒後,非但沒有打消念頭,反而率領著「厲山雙魔」前來……”
  “「厲山雙魔」是何許人物?”藍天鵬問道。
  「九環刀」感慨的壹嘆說:“說來也算不了是真正的魔頭,只是兩兄弟心地陰險,出手毒辣,仗著在「玉虛上人」處學了幾手玄奧劍法……”
  話未說完,吉湘瀾已代「厲山雙魔」解釋說:“聽說歷山兩兄弟自幼喪了父親,缺乏溫暖,才變得孤例暴燥。「玉虛上人」心地慈祥,只愛他們聰明,忽略了他們的品性,待等事後發覺,已經遲了。因為歷山兩兄弟與「玉虛上人」俗家有姻親關系,不便將他們的藝業追問,只將他們兩兄弟,嚴加告誡壹番,迫令他們下山也就算了。”
  「九環刀」壹聽,立即以惋惜嘆的口氣接口說:“他這壹來,可江湖上制造了兩個禍害呀。”
  吉湘瀾知道「九環刀」指的是「玉虛上人」,神情不禁有些尷尬。藍天鵬誤以為吉湘瀾是因為認識「歷山雙魔」而感到難堪,是以趁機拉回原題,繼續問:“請問前輩,厲山兩兄弟來後,又說了些什麽?”
  「九環刀」雖然也看到吉湘湖瀾神色有些尷尬,但鬧不清是何原因,這時見藍天鵬拉回正題,只得感慨的壹嘆,說:“說些什麽,我們都不去計較,最令老朽懊惱的是在老朽送他們幾人出門時,小女梅馨,恰由外練習射箭回來……”說著,指了指蔣梅馨,藍天鵬和吉湘瀾也自然的看了蔣梅馨壹眼。
  「九環刀」又看了壹眼略顯羞澀的愛女,繼續說:“厲山兩兄弟,壹見小女,便目不轉睛的看,老朽深怕兩人不知,便特地為他們引見,並尊稱他們為世叔。豈知,厲山兩兄弟,堅要兄妹相稱,在兩兄弟壹陣交耳私議後,竟當面向老朽求親,希望將小女嫁給他的二弟。”
  藍天鵬和吉湘瀾壹聽,頗感意外,不由同時說:“竟有這等事?”但是,兩人詞句雖然壹樣,而表示的語氣卻又不同。藍天鵬是在意外這中神色不滿,但吉湘瀾卻在溫怒神色中,暗透殺氣。
  「九環刀」又繼續說:“當時老朽立即加以拒絕,厲山兩兄弟壹聽,卻十分不客氣的說,小女必須配給他二弟……”
  話未說完,廳外外面的迎壁上,忽然壹聲猙獰陰笑說道:“不錯……”
  眾人壹聽,同時壹驚,「九環刀」當先起身,有些緊張的說:“厲山兩兄弟來了?”說罷,急步向廳外走去。
  藍天鵬身為客人,不能喧賓奪主,方才雖然聽到「歷山雙魔」的聲音,但是卻不便當先縱出去了。藍天鵬覺得「厲山雙魔」太不懂武林規矩了,天方定更,全莊的人仍在來往走動,竟不經莊漢通報。而任意越房直人,實在是目中無人,由此也證實他們兄弟的狂妄自大,恃技淩人和來意不善。
  至於吉湘瀾遲疑不願跟著走出來,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墓地放走那中年男子時,吉湘瀾曾言明他和「厲山雙魔」相識,這時當然有所顧忌。心念間,已走出廳外,藍天鵬舉目壹看,大出意外,所謂「厲山雙魔」,竟是兩個油頭粉面身穿華衣的家夥。老大年約三十歲,著粉藍長衫,老二年約二十六七歲,著粉紅長衫,兩人都面容削瘦,黃面皮中透著蒼白。顯然都是魚色之徒,而兩人腰間佩的兵器也都是壹式長劍。
  打量間,「九環刀」已立在廳階上,向著「歷山雙魔」壹拱手,沈聲說:“二位來得正好,傍晚時他,貴屬悄悄前來,潛入內宅,向小女穢言穢語……”
  身著粉紅長衫的老二壹聽,不由怒聲說:“這廝真是吃壹熊心豹膽,竟想拔二爺我的頭籌,稍時我……”話未說完,身著粉藍長衫的老大,已厲阻止說:“少聽這老狗的壹面之詞,妳又未親眼看見。”
  「九環刀」壹聽,氣得渾身壹抖,不由也怒聲說:“絕非老朽信口扯簧,二位可問藍少谷主和吉少俠。”說罷回頭,不由楞了,藍天鵬、蔣梅馨、以及神色驚煌的蔣勝和小僮等人都在身後,唯獨不見那位吉少俠。
  藍天鵬壹見,立即越前兩步,恭謹的低聲說:“回稟前輩,吉少俠與對方兩人曾有數面之識。”話未說完,「九環刀」已驚異的「哦」了壹聲,說:“原來是這樣的。”
  話聲甫落,「厲山雙魔」的老大,已憤怒的哈哈壹笑說:“醜媳婦早晚脫不過要見公婆,快請妳們那位顛倒姓名,冒充人子的吉少俠出來吧。”
  藍天鵬和「九環刀」等人壹聽,不由雙是壹楞,乍然間,鬧不清對方對些什麽!就在眾人壹楞這際,東方黑暗處的房面上,已響起壹聲清脆怒叱:“既然為我而來,妳們就快些退出莊去,我在東南墓地等妳們。”話聲甫落,「厲山雙魔」已飛身向發話處撲去。
  也就在厲山兄弟飛撲的同時,蔣梅馨已急聲說道:“爹,方才發話的就是吉少俠嘛。”蔣梅馨話剛開口,藍天鵬的身形已快如壹縷輕煙般已飛上了東方房面,話聲甫落,只見東方黑暗中,銀光壹閃,藍天鵬的身影業已不見。
  「九環刀」看得神色壹驚,脫口急聲說:“馨兒,我們快去。”去字出口,父女雙雙縱起,直向莊外馳去。撲向吉湘瀾的「厲山雙魔」,自然也看到了電掣追去的藍天鵬,待等他們驚神壹定,藍天鵬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到達那荒墓地上,吉湘瀾早已忿忿的立在壹較平坦的草地上,於是急忙剎住身勢,關切的問:“吉世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吉湘瀾強自壹笑說:“藍世兄,稍時厲山兄弟前來,請妳務必置身事外。”
  藍天鵬立即不以為然的說:“妳我同行,相識為友……”話剛開口,吉湘瀾已揮手插言說:“藍世兄有所不知,我與厲山兄弟,原是親戚,並非什麽數面相識的朋友。”
  藍天鵬聽得壹楞,正待說什麽,壹陣衣袂破風聲響,「厲山雙魔」已經趕到。緊接著,「九環刀」和蔣梅馨也到了。藍天鵬壹聽吉湘瀾的話,自然不便說什麽,只得飛身退至「九環刀」蔣老莊主和蔣梅馨的身側。「九環刀」慌急間,那邊的「厲山雙魔」老大,已陰深的冷冷壹笑說:“蘭妹妹,幾天不見,居然已找到壹位如意郎君了……”
  藍天鵬和「九環刀」,以及蔣梅馨三仍聽得壹楞,心思尚未動,那邊的吉湘瀾已剔眉怒聲:“閉嘴,妳兄弟二人,假借崆峒之名,到處橫行,胡作非為,居然放縱從仆,夜人民家,以下流招式戲鬥婦女……”
  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哈哈壹笑,說:“胡虎戲鬥蔣老兒的女兒,那由老二去對付他,但妳忘了我們兩人的山盟海誓,又去找姓藍的小輩私奔,卻是我的事。”
  氣得面色蒼白,渾身微抖的吉湘瀾,不由怒聲說:“妳無恥,誰和妳海誓山盟?妳如果再胡言亂語,無理糾纏,可不要怨我回稟「大堂哥」,親下「朱令」將妳們逮回總壇嚴懲治罪。”
  藍天鵬聽得十分迷惑,鬧不清吉湘瀾說的「大堂哥」指的是誰,但是,老於世故的「九環刀」根據歷山老大的那聲「蘭表妹」,已漸漸明白了吉湘瀾是誰。心念間,厲山老大已面目淒厲的哈哈壹笑,接著很聲說:“蘭香姬,妳既然義繼情絕,移情別戀,我也顧不得什麽親戚不親戚,既然妳決心要去報告「玉虛」,我兄弟今夜也只好殺妳滅口了。”
  藍天鵬壹聽,這才明白藍衫美少年吉湘瀾,就是「玉虛上人」的俗家堂妹蘭香姬在征是他準備鬥過的「金線無影」後要找的人。心念方畢,厲山老大,已猙獰的壹聲冷笑,目註蘭香姬,緩慢的將劍撤出來。藍天鵬已經聽過勸告,不想牽涉在他們親戚相爭之間,同時,他也要趁機看看這個經「玉虛上人」親自傳授劍高知嚇武林中屬壹屬二的女中用劍高手的劍術,究竟到了什麽火候。以便在將來與「玉虛上人」交手時的借鑒。
  心念間,厲山老大已將長劍撤出,突然大喝壹聲:“老二上,不殺了這個移情別戀的小妮子,我們倆休想活命。”說話之間,飛身前撲,挺劍前撲,挺劍直刺,但是,厲山老二卻立在原地未動。厲山老大,以壹招「白蛇吐信」為始,直刺蘭香姬。蘭香姬徒手而立,壹待厲山老大的招式用實,才倏然疾退,手在蘭衫下擺內壹翻,寒光如電壹閃,那柄藏在衫內的短劍,已撤出來。
  但是歷山老大也是得過「玉虛」親傳的人,對蘭香姬的劍路自然也極熟悉,是以,就在蘭香姬撤劍的同時,身形猛進,直刺蘭香姬的小腹。藍天鵬看得壹播,「九環刀」父女不由驚得脫口發出壹聲輕呼。再看蘭香姬,只見她身形壹閃,巧妙的閃開了,緊接著,玉腕壹翻,劍花半輪銀弧,直切厲山老大的小臂!厲山老大的身手也自不谷,趁機壹個旋身,劍化「水中遊月」,劍尖上挑,直挑蘭香姬的「下陰」。
  蘭香姬壹見,玉頰鮮紅,頓時大怒,脫口壹聲嬌叱:“無恥。”嬌叱聲中,劍式倏變,寒芒暴漲三尺,在千朵李花,萬片瑞雪中,厲山老大壹聲驚海,飛身暴退三丈!藍天鵬等人壹看,只見厲山老大,面色如土,額滲冷汗,頭上的發會已被蘭香姬的劍芒斬斷了,壹頭短發,立時蓬散下來。
  「九環刀」和蔣梅馨,見蘭香姬忿然壹招,便將自恃「劍術高絕」的厲山老大的發誓斬下來,不由驚得壹呆。但是,藍天鵬卻覺得蘭香姬這招奇奧劍法,如果能與配上他在「金剛降魔寶錄」上學得的「身法步」,必然更具威力。
  厲山老大摸了摸了額頭,看了看手心,見沒有流血,膽氣似乎為之壹壯,於是,望減壹旁發楞的老二,咬牙切齒的恨聲說:“老二上,這妮子使的是老雜毛的新絕活。”
  厲山老二壹聽「新絕活」,似乎引起了他的無限妒意,立即撤出劍來,大喝壹聲,和老大同時向蘭香姬攻去!蔣梅馨看得嬌哼壹聲,十分生氣,但藍天鵬卻僅經了蜜眉頭,並未有所行動,因為他深信蘭香姬足可應付歷山兄弟兩人。這時,三人三劍,已在那片草地上,激烈的打起來。
  「厲山雙魔」宛如兩只餓虎,咬牙切齒,瘋狂前撲,蘭香姬則矯若遊龍,力拒雙魔,壹柄劍濺滿了森森劍氣。但見寒光飛舞,精芒電掣,匹練翻滾,劍氣森森,三柄劍纏在壹起,真是光華耀眼,劍鋒如林。聲勢著實驚人。三人前撲後退,騰縱旋飛。眨眼已是十多照面,依然是勝負不分。
  藍天鵬看得壹雙劍眉愈蹙愈緊了,心中十分迷惑,照蘭香姬的招式,應該早將「厲山雙魔」削頭斷臂,但她偏偏必要時,又旋身換位。尤其令他藍天鵬不解的是,有時壹招詭異劍式,卻反復施展兩三次,明明可致對方於死地,偏偏又適可而止。轉眼之間,又是十多個照面,依然是不分勝負,而且,蘭香姬似有漸趨劣之勢。
  神色愈來愈焦急的蔣梅馨,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向著「九環刀」低聲說:“爹,蘭姑娘有些不支了。”
  「九環刀」雖然看出蘭香姬並未全力對付「厲山雙魔」,但他只是迷惑,而鬧不清為什麽,這時見愛女焦急的提醒他眼助陣,只得凝重的說:“爹知道,再看幾招再說,他們是親戚,蘭姑娘也許有什麽顧忌?”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動,恍然似有所悟,但他對蘭香姬的反復演習奇奧絕學而不用到老處,卻仍猜不透她是何意思。如果說是因親戚關系,而不願殺「厲山雙魔」。大可劃破他們的衣衫,甚或擊飛他們的兵刃,削掉他們壹只耳朵。
  更令藍天鵬不解的是,蘭香姬既然斬斷老大的發石在前,卻不忍再懲老二於後,莫非她與厲山老二的感情較深不成?繼而壹想,恍然大悟,看蘭香姬的反復施展絕招的情形,顯然是有意借機傳授「厲山雙魔」的奇奧劍法,「厲山雙魔」的品格性情,他藍天鵬已看了清楚,萬壹再被這兩個惡人學去的絕學,那還了得?
  心念未畢。已聽身後的蔣梅馨,倔強的說:“蘭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說罷,繞過老父,這自走到仔細觀戰的藍天鵬身側,強自謙和的說:“藍少谷主,可否把劍借我壹用?”
  藍天鵬壹楞,同時轉首,這才發現蔣梅馨換衣時已將兵刃留在家內,壹旁的「九環刀」早沈聲阻止說:“馨兒,不可胡鬧。”
  蔣梅馨卻生氣的說:“蘭姑娘久戰不下,漸感力乏,妳們卻看著「厲山雙魔」兩個人欺負她呀。”
  「九環刀」只得焦急的說:“妳還沒有觀戰經驗,再說,妳用的是刀怎可用劍……”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猙獰怨毒的說:“姓蔣的小妮子妳別回在那裏挑撥是非,大爺殺了蘭香姬,也饒不了妳們了。”
  藍天鵬壹聽,頓時大怒,這兩個無恥之徒,萬萬留他們不得,如果蘭香姬放走了「厲山雙魔」,不但為武林留下兩個惡人,也為了「九環刀」父女帶來無窮的後患。心念已定,不由剔眉怒聲說:“妳們這兩個無恥之徒,蘭姑娘手下留情,有意放妳們壹條生路,想不到等執迷不悟,尚逞口舌之能……”
  話未說這無,歷山老大已壹面戰鬥,壹面厲聲說:“姓藍的小輩,妳也別在那裏多嘴,稍時看大爺活剝妳的皮。”
  藍天鵬壹聽。殺機倏起,大喝壹聲:“蘭姑娘請退下去。”去字出口,衫袖微拂,未見如何作勢,身形已到了草地上。也就在藍天鵬身前進的同時,蘭香姬壹招「鳳展雙翅」,同時壹聲嬌叱,分將「厲山雙魔」擊退,自己也飛身退出圈外。
  「厲山雙魔」被蘭香姬壹劍逼遲,心中愈加怒不可抑,兩人停身橫劍,壹見藍天鵬立身不遠,不由厲說:“姓藍的小輩,別以為妳的輕功不錯,便自以為了得,今夜大爺二爺如不將妳挖眼割鼻活剝皮,今後江湖上算沒有我們兄弟這號人物。”
  藍天鵬俊面帶煞,冷冷壹笑說:“片刻之後,江湖上便沒有妳們這兩個無恥之徒了,還談什麽今後?”
  「厲山雙魔」聽得飛眉瞪眼,渾身只科,不由用劍指著藍天鵬,恨聲說:“妳小子快亮劍……快亮劍……”
  藍天鵬傲然壹笑,說:“對付妳們這兩個無名小卒,何須撤劍,僅我這雙向掌足夠了。”「九環刀」父女壹聽,面色同時壹變,脫口壹聲驚啊,不禁楞了。壹旁的蘭香姬,也驚得花容花色,脫口急聲說:“藍世兄妳?”
  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厲海壹聲道:“好狂妄的小輩,看大爺宰了妳了。”厲噪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長劍,振腕向藍天鵬窩刺去。
  蘭香姬壹見,只得改口關切的說:“藍世兄小心。”心字方自出口,歷山老大的招式已經用實。只見藍天鵬身形壹旋,為臂手伸,壹門已到了歷山老大身後,右臂向下壹滑,五指已將厲山老大的後頸扣住。緊接著,大喝壹聲:“去吧。”
  吧字出口,右掌壹繞,已將厲山老大身體扭了壹個半轉,猛推而出。厲山老大,身形踉蹌,悶哼壹聲,直向數尺外的壹座殘碑猛沖!老二壹見,大吃壹驚,壹聲驚呼,飛身前撲,伸臂將老大攔住。蘭香姬和蔣梅馨看得壹呆,「九環刀」則脫口喝了聲「好」。
  藍天鵬立即國註「厲山雙魔」,剔眉沈聲說:“在下看在蘭姑娘的份上,饒妳兩人不死,給妳們壹個自新機會,如果依然故我,無惡不作、再遇到在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說話之間,歷山老大已定了定神,怨毒的望著藍天鵝,恨聲說:“我和蘭妹妹,原是壹對劍俠情侶,妳小子卻仗著壹張小白臉,橫刀奪愛……”
  已氣得渾身生抖的蘭香姬,不由怒聲說:“妳真是無恥至極,那個和妳是情侶……”
  厲山老大看也不看蘭香姬,轉首望著老二,滿臉怨毒的說:“老二,今天非得殺了這小子,我們拼了。”了字出口,兩兄弟同是恨恨的點了點頭,仗劍向左右散開。
  藍天鵬二見立即冷冷壹笑說:“妳兩人自己找死,可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厲山老大,厲喝壹聲:“放妳的屁,咱們看看誰狠。”厲喝聲中,飛身前撲,老二也壹聲不吭,挺劍直刺,兄弟倆形成夾攻之勢!藍天鵬自然不敢大意,就在「厲山雙魔」飛身前撲的同時,已閃身展開奇絕的身法,亮影閃處立即幻起五六個藍天鵬。
  壹等厲山老大攻至,反手壹掌,猛擊老大的後腦,「叭」的壹聲脆響,同時壹聲悶哼,腦漿四濺,蓋骨橫飛中,厲山老大的屍體,已壹頭栽在地上。緊接著,藍天鵬的右掌順勢壹揮,又猛擊厲山老二的耳門,又是壹脆響和悶哼,厲山老二的身軀猛的壹斜,隨著飛濺的腦漿蓋骨,倒進壹個廢墳破棺內。
  藍滅鵬以詭異的「身法步」,配合著剛猛無匹的「金剛掌」僅僅壹個比合,兩個照面,便將兩個橫行霸道雙魔的厲山兩兄弟劈死掌下,這的確令「九環刀」父女驚呆了。蘭香姬只知道藍天鵬繼承了「銀衫劍客」的衣劍,僅劍法無敵,也許在劍術的精奧上,還不如自己。如今,藍天鵬非但徒手可敵厲山兄弟,而且在壹兩個照面中,便將兩人擊斃,藍天鵬的武功實在遠非她蘭香姬可比。心念末畢,藍天鵬已向她拱手歉聲說:“在下念這兩人不可留,所以才……”
  蘭香姬,聽藍天鵬自稱「在下」,芳心不由壹沈,不自覺的脫口道:“我姓名倒置,是因為我著裝之故,可說是迫不得已。我娘與令姑母「銀空藍燕」藍亦蘭女俠的情如姊妹,卻是事實。”
  藍天鵬俊面壹紅,是以未待蘭香姬話完,趕緊歉聲說:“姊姊責備的極是,小弟今後註意就是。”壹聲「姊姊」,喊得蘭香姬哀怨全消,不自覺的嫣然壹笑說:“我也沒有說妳什麽,妳何必自責呢。”
  壹旁的「九環刀」滿面含笑,但內心地卻憂急的走過來,抱拳說:“藍少谷主和蘭姑娘,都是武林著名的世家,交情當然不假,呼姊稱弟,自然也是應該的事。”說著,低頭看了壹眼「厲山雙魔」的兩具屍體,有些憂急的說:“除去這兩個禍害,當然應該,不過三清觀觀主「格峰」道人前來向老朽察問「厲山雙魔」的行蹤時……”
  藍天鵬壹聽,立即接口道:“前輩就將實情告訴他好了,就說晚輩……”話未說完,「九環刀」已急忙搖頭說:“藍少谷主不要誤會,老朽不是這個意思,時下崆峒派知道了……”
  蘭香姬立即否定說:“厲山兄弟只是和「玉虛上人」的俗家有些親戚關系,他們兩人根本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門人,前輩不必為這些擔心。”
  「九環刀」立即焦急的解釋說:“不是為了我,我是擔心藍少谷主,行道江湖,必然受到崆峒派的追擊和報復,也許以此為借口。”
  藍天鵬冷冷壹笑說:“那樣再好也沒有了,就是他們不來找我,過些時日,我還要找他們呢?”
  「九環刀」壹聽,劍時無話可說,但他的老臉上,卻充滿了憂郁!蘭香姬無可奈何的看了了眼藍天鵬,似是不便說什麽,只得望著「九環刀」,謙和的說:“前輩可派兩個心腹仆人,就將他們兩個人埋在此地,如果「松峰」前來查問後山兄弟的行蹤,前輩就說他們和晚輩壹起走了。”
  「九環刀」又關切的問:“萬壹「松峰」同起姑娘的行蹤呢?”
  蘭香姬略微沈吟說:“前輩就告訴他說,前輩已去了仙居。”
  藍天鵬聽得壹楞,不由驚異的問:“怎麽?姊姊不會括蒼了?”
  蘭香姬雙頰壹紅,郝然壹笑說:“現在不能隨妳去了。”恰在這時,樹林方向已奔來壹人。藍天鵬等人同時轉首,蔣梅馨卻脫口說:“那是蔣勝。”
  「九環刀」壹聽,立即迎了過去。蘭香姬知「九環刀」是命蔣勝去叫心腹仆人,趁機和聲說:“請前輩命蔣勝將晚輩兩人的馬匹壹並拉來。”
  「九環刀」聞聲止步,不由回頭挽留說:“兩位在舍下暫歇半宵,天明再也不遲啊?”蔣梅馨也壹臉依依地望著藍天鵬。
  藍天鵬覺得待辦的事仍多,因而謙聲說:“晚輩等實有急事待理,還是改日再來打攏吧。”說話之間,神情惶慌的蔣勝已來至近前。
  「九環刀」只得轉首望蔣勝,吩咐說:“妳快去把蔣雄、蔣傑兩人找來,把這兩具屍體就地掩埋,並將藍少谷主兩人的座馬備好,壹並拉來,快,快去快來。”
  蔣勝緊張的看壹眼廢墳間的兩具屍體,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如飛奔去。「九環刀」壹等蔣勝離去,立即提著眼前幾塊殘碑破石說:“大家先坐下來歇歇吧。”
  於是,四人分坐在四塊殘石上。「九環刀」壹等藍天鵬和蘭香姬坐好,立即嘆了口氣,說:“方才聽厲山兄弟直呼蘭姑娘表妹,想必妳們的親戚並不太遠。”
  蘭香姬壹聽,先覷目看了壹眼藍天鵬,才黯然說:“厲山兄弟兩人和晚輩之間根本沒有親戚關系,他們兩人原系我大堂兄的遠門表親。而我大堂兄「玉虛上人」,則是我二祖父大伯父的長子,厲山兄弟十壹、二歲時,先喪父,繼亡母,老大叫英傑,老二叫漢傑……”
  「九環刀」壹聽,立即慨然壹嘆說:“名字都是好名字,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卻令人惋惜。”
  蘭香姬凝重的正色道:“在他們初來我二祖父家時,倒也循規蹈矩,那年大堂大回家,看到兩兄弟資質不俗,便要求二祖父將他們帶走了。”
  藍天鵬對「厲山雙魔」的身世毫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蘭香姬在「玉虛上人」處學劍的事,是以,壹等蘭香姬話落,立即插言問:“姊姊,是何時開始在「玉虛上人」處學劍的?”
  蘭香姬對這個問題,向來不答復任何人的,但是,藍天鵬的那聲「姊姊」,喊得她芳心甜甜的,不得不婉轉的說:“我被我「大堂哥」帶去崆峒山,是在厲山兄弟之後,但也是在我去後的不久他們兩人就被「大堂哥」驅逐下山了……”
  「九環刀」老經世故的呵呵壹笑,說:“他們的被逐下山,想必也是因姑娘的前去而引起的吧?”
  蘭香姬被說得雙頰壹紅,但卻感慨的說:“大堂哥」在我前去之前,已對他們的品行不滿常加告誡,而且,也早已停止了親自授劍……”話未說完,正西樹林內突然傳來壹聲馬嘶。藍天鵬等人聞聲立聲,轉首壹看,只見三個人拉著兩匹馬,連走帶跑的奔過來。「九環刀」首先說:“是蔣勝他們來了。”
  蔣梅馨不由黯然說:“蘭姑娘和藍少主不再多待幾個時辰了?”
  蘭香姬默然望著蔣梅馨,強自壹笑說:“我們留在此無益……”
  蔣梅馨望著藍天鵬俊面含情脈脈地道:“蘭姐姐和藍大哥壹定要再來玩啊。”
  藍天鵬答應壹聲,和蘭香姬同時道:“保重,後會有期。”
  離開之後,蘭香姬笑著道:“弟弟,妳的艷福不淺啊,蔣梅馨姑娘好象已經喜歡上妳了。妳沒看人家壹臉依依,要是我,還真舍不得走呢。”
  藍天鵬臉紅道:“姊姊別笑話我了。”
  蘭香姬轉移話題道:“弟弟,我看那白姓少年很可能是「金線無影」。”
  藍天鵬回想「呂祖觀」外的河灘上,追趕「金線無影」,以及在城南湖上所遇的種種情形,的確有許多可疑之處。心念間。又聽蘭香姬繼續說:“姊姊懷疑她是「金線無影」的最大根據,是她的劍術,絕不在姐姐之下。”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動,立即頷首說:“小弟雖然沒見過她的劍術。但去親眼看到她驚人的內力。”
  蘭香姬接口說,“不錯。嚴七叔和她交手,僅兩個回會便被她用掌震出圈外,這當然是她掌下留情。姐姐要和她較量劍術,她卻借用「雙劍飄紅」背後纏著金絲劍穗的那壹柄……”
  藍天鵬很關心兩人的較量結果,因而關切的插言問:“結果怎樣?”
  蘭香姬黯然壹嘆說:“在表面上看,我和她是半斤八兩。實則她的劍技要比我強。”
  藍天鵬壹聽,趕緊寬慰說:“這也未必,因為較量試招,大都有所顧忌,不便盡展所能,壹旦放手打起來,也許她不如妳。”
  蘭香姬強自壹笑說:“這是妳故意安慰我,但姊姊心裏明白。我原先決定和妳同去括蒼山的目的,就是要證實壹下那位姓白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金線無影」。據傳說她在括蒼山「龍鳳會」總壇,壹年四季,黑夜白天,都穿著她那襲特制的金氅……”
  藍天鵬立即不解的問:“如果她穿著大氅迎接我們,姊姊怎知她就是那個偽裝的白姓少年?”
  藍天鵬立即解釋說:“妳不是要和她比劍嗎?姊姊可在妳們比劍時,根據她的劍式,便可證實她是不是那個偽裝白姓少年的女子。”
  藍天鵬壹聽,立即正色說:“是呀,那姊姊為何又不去了呢?”
  蘭香姬搖搖頭說:“我曾仔細的想了壹番,姊姊和妳前去,反而諸多不便,也許會影響妳的安全。”
  藍天鵬聽得壹楞,不由脫口說:“會有這等嚴重?”
  蘭香姬黯然壹笑說:“鵬弟弟,妳現在還年青,有很多事,必須要長時間去,總有壹天妳會明白姊姊的不去是對的。”藍天鵬想了想,還是想不出蘭香姬和他壹同前去「龍鳳會」會有什麽不利。只得改變話題說:“那麽姊姊找到嚴七叔後,要去哪裏?”
  蘭香姬黯然說:“我想去找我「大堂哥」,繼續學劍,經過和那個偽裝白姓少年的女子比劍後,再看了妳壹兩個照面便徒手掌斃了厲山兄弟兩人,我自覺我的劍術還不如妳們……”
  藍天鵬壹聽,不由笑著說:“姊姊怎知妳的劍術還不如我?我們又沒有較量過?”
  蘭香姬黯然說:“在天臺山下的樹林內,我的確沒有這種想法,但我看了妳閃避厲山兄弟的劍式和對他們的攻擊,我知道,我在妳的劍下,也很難走過三招……”
  藍天鵬趕是正色說:“姊姊妳也太誇獎我了,我哪有那等本事。”
  蘭香姬黯然搖搖頭說:“妳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仍要去我「大堂哥」處繼續學劍的。”
  藍天鵬聽得劍眉壹壤,不由迷惑的說:“玉虛上人」不是將所有的劍式都傳授給姊姊了嗎?”
  蘭香姬搖搖頭說:“沒有,大堂兄還留了三招救命絕學未傳……”
  藍天鵬驚異的「咦」了壹聲,不由迷惑的問:“為什麽呢?”
  蘭香姬解釋說:“大堂哥認為,姊姊學的劍式,足夠應付時下第壹流的用劍高手了。除非有人勝過我,否則,他認為救命三招不必學。”
  藍天鵬方才在蘭香姬與「厲山雙魔」交手時,已默記了她施展的玄奧劍式,共有七式的,如果還有三招救命絕招來傳,「玉虛上人」撿到的那本「廣成子」手著的劍式秘芨想必共有十個劍式。心念未畢,右頰壹涼,夜空中突然滴下了兩滴小雨點。藍天鵬心中壹驚,不由脫口說:“姊姊,快下雨了。”
  蘭香姬自然也感到大雨即將來臨的氣氛,於是,看了壹眼烏黑的夜空,舉手壹指前方急聲說道:“我和嚴七叔前天經過前面樹林時,林中似乎有座小廟,我們先到那裏躲壹躲。”
  於是,兩人壹聲輕喝,急抖絲細,雙足尚未去促馬腹,兩馬已放開四蹄,疾馳如飛,直向數裏外的那片橫亙官道上的樹林馳去。剛剛馳進樹林,雨點已急聚前灑下來。蘭香姬急忙遊目壹看,舉手壹指路右,急聲說:“鵬弟弟,那座小廟好像在這壹邊。”
  藍天鵬急援馬頭,凝目壹看,數十丈外果然有壹幢屋影,但沒有燈光透出。急急馳至近前壹看,竟是壹座破廟,到了此刻,大雨如註而下,已無選擇余地,藍天鵬立即大聲說:“姊姊小心。”
  說話之間提韁縱馬,壹陣「克呼」聲響,馬蹄踏著破磚殘瓦,直奔廊下。藍天鵬奔至郎下,飛身下馬,慌急間,本能的拉住蘭香姬的馬頭,並伸出壹手相扶。蘭香姬也未介意,座馬壹停,本能的握住藍天鵬舉起的右手甩蹬躍下馬來。想是蘭香姬的玉手細膩柔美,藍天鵬驟然驚覺,如經電觸,渾身壹戰。蘭香姬芳心急跳,玉頰發燒,覷目壹看,發現鵬弟弟微張著朱口,玉面通紅。於是,壹低頭,當先走進門內。
  藍天鵬急步跟了進去,蘭香姬低著頭,輕輕彈拂藍衫上的雨珠,由她的不安神情上看,顯然她的雙頰上仍布滿了紅暈。藍天鵬楞楞的望著蘭香姬,看看兩人的衣衫已經濕了。雨愈下愈大了,門外廊檐下的兩匹馬,已開始發出不安的低嘶。壹陣沈默,微微低頭的蘭香姬,目光滯呆的望著窗口,顯然仍在想著方才偶然扶手的事。在這壹剎那,藍天鵬突然覺得兩人間的距離拉遠了,但在心靈上的距離,似乎又比在途中更近了,因而,訕訕的說:“姊姊,我們該聽蔣莊主的勸告。”
  話剛開口,蘭香姬已似壹種深情寬慰的目光望著他,柔聲道:“過去的事,還是不要再提它吧。”
  藍天鵬自然聽出這是蘭香姬壹語雙關之意,只得改變話題問:“姊姊此番前去崆峒,不知何時可下山?”
  蘭香姬見藍天鵬如此問,顯然有意向她預訂約期,因而,重新擡起頭來,深情的看了藍天鵬壹眼,黯然說:“這要看「大堂哥」的意思,他如果不授我救命三絕招,我壹輩子也不下山了。”
  藍天鵬壹聽,只得寬慰說:“姊姊如將實情相告,我想「玉虛上人」壹定會傳授的。”
  略微沈默,蘭香姬突然擡頭問:“鵬弟弟,妳壹定要去找「金線無影」比劍?”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頷首說:“當然,我壹定要揭開她的真面目,公諸於世。”
  蘭香姬略微沈吟,突然鄭重的問:“鵬弟弟,姊姊有句話問妳,但妳必須真實的答復我。”
  藍天鵬略顯遲疑的說:“只要小弟能公然答復的,小弟壹定真實的告訴妳。”
  蘭香姬以凝重的目光望著藍天鵬,關切的問:“鵬弟弟,姊姊在墓地和厲山兄弟交手時,其中有幾個劍式是較具威力的?或是與其他劍式不同的?”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如果小弟沒有看錯,應該是七個劍式,而其中反復施展三次的兩把其中較具威力的兩招。”
  蘭香姬聽得心中壹驚,暗贊藍天鵬好銳利的眼力,但對最具威力的兩招,卻說成較具威力,心中不禁有氣,因而有些不悅的問:“妳自覺姊姊的七個劍式,和妳繼承「銀衫劍客」的劍式相比擬,誰的劍式精奧,誰的劍式較具威力?”
  藍天鵬沒想到蘭香姬有此壹問,頓時語塞不知如何答對!蘭香姬見藍天鵬尷尬不語,只得強自壹笑,鼓勵說:“妳盡管說,姊姊決不會怪妳。”
  但是,藍天鵬依然不安的問了壹句:“姊姊真的不生氣?”
  蘭香姬立即正色說:“當然不生氣。”
  藍天鵬想了想,還是風趣婉轉的說:“如果我沒看姊姊和歷山兄弟交手,我們可能分不出勝負,假設姊姊再學會了救命三絕招,那小弟恐怕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了。”
  蘭香姬壹聽,不由脫口笑著說:“妳真壞,可是怕說了實話姊姊會生氣?”
  藍天鵬只得正色說:“小弟說的是真話,最後的救命三絕招,大都是壹代劍快畢生心血之結晶,非到生死榮辱的是要關頭絕不使用。說不定「玉虛上人」未傳的三絕招,是集所有劍法之精華,否則,便不必稱為「救命三絕招」了。”
  蘭香姬深覺有理,因而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回山重新學劍上,想到興奮處,心裏自然高興,是以,深情的味了藍天鵬壹眼,含笑嚷聲說:“沒想到妳的嘴這麽會說話。”
  藍天鵬見蘭香姬高興的笑了,因而也笑著說:“這是壹定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嘛。”
  蘭香姬壹等藍天鵬話落,立即又正色問:“姊姊問妳壹句正經話,假設「金線無影」的劍術比姊姊略高壹籌,妳有沒有戰勝她的把握。”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那當然沒問題。”
  蘭香姬壹聽,雙頰同時壹紅,雖然明知自己的劍法不如藍天鵬的高明,但卻不願聽他如此爽宜的答復。繼而想到未來的種種問題和目的,卻又明媚的壹笑問:“妳要知道「金線無影」為什麽不叫「金鳳幫」或者是「天道會」嗎?”
  藍天鵬不知道蘭香姬的問話用意,只得迷惑的搖搖頭。蘭香姬冷冷壹笑說:“姊姊告訴妳,她就是準備壹旦找到壹個武功比她高的男士,她就將,「龍鳳會」的龍頭寶座讓位……”
  藍天鵬壹聽,更加不解,不由插言問:“這又是為什麽?”
  蘭香姬見藍天鵬不懂,不由嗔聲說:“龍和鳳相會了,自然合而為壹,當然應該由「龍」來主持全會事務,顧名思意也可想像得出,否則,為何稱它為「龍鳳會」?”
  藍天鵬聽罷,這才恍然想起,不由笑著說:“難怪姊姊擔心我會坐了括蒼山的山大王,原來如此呀。”
  蘭香姬被藍天鵬說破心事,不由滿面緋紅,但她仍嬌羞的問:“妳可是動了覬覦龍頭寶座之心?”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小弟怎麽會呢?”
  蘭香姬深怕藍天鵬笑她道,不便再說什麽,只得改變話題,正色問:“鵬弟弟,妳去括蒼山辦完了事,還要去哪裏?”
  藍天鵬毫不思索的說:“要辦的事很多,殺父害師之仇,焚莊毀家恨……”
  蘭香姬立即寬慰說:“鵬弟弟,妳盡管放心去找殺父仇人,有關「黑手三郎」那賊,由姊姊負責……”
  藍天鵬壹聽,立即剔眉沈聲說:“不,姊姊不必為小弟煩神,我自會去找「玉虛上人」要人,不怕他不將「黑手三郎」活活的交出來。”
  蘭香姬壹聽,不由面色大變,激動的伸手握住藍天鵬的雙臂,惶急的顫聲說:“不,鵬弟弟,妳不能這樣作。”
  藍天鵬被蘭香姬激動驟變的神情鬧得壹楞,不由望著明目中充滿焦急的蘭香姬,迷惑的問:“為什麽?我不向他要人,難道要我跑遍大江南北,殺遍所有崆峒派的分堂道觀和門人?”
  說話之間,蘭香姬的香腮上,突然滾下兩滾淚珠,她幾近哀求的說:“鵬弟弟,請妳看在我的份上,不要那樣作,我保證將「黑手三郎」活生生的交給妳,任由妳帶去令師的墓前去活祭。”
  藍天鵬見蘭香姬如此傷心,只得以武林大局為前提,鄭重的說:“姊姊應當知道,「玉虛上人」野心勃勃,意圖稱霸武林,如不是阻止,不出半年,整個中原必被他鬧得遍地腥風血雨。”
  蘭香姬壹聽,立即頷首泣聲說:“這壹點我比妳清楚,但這並不完全是他的錯,都是「了塵」等人,從中蠱惑,使他愈沈溺愈深。姊姊此番回山學劍,真正的目的還是趁機勸「大堂哥」放棄與中原各派為敵的決心,希望妳給我兩個月的期限。”
  藍天鵬見蘭香姬握他臂上的雙手,愈握愈緊,只得頷首說:“好吧,在兩個月的期限內,小弟絕不去找「玉虛上人」,但他必須以實際行動表現給武林看,解散所有網羅的黑道高手,停止各地籌備設壇的行動。”
  蘭香姬壹聽,不由松開了藍天鵬的雙臂,驚異的說:“鵬弟弟,妳完全會錯我的意思,姊姊此番回去,對「大堂哥」的勸解,必須耐心等待機會。像妳提出的這些條件,好似戰勝者對他的俘虜,以「大堂哥」的孤傲個性,他焉肯接受。”
  藍天鵬聽得壹楞,不由迷惑的問:“姊姊不要我前去找「玉虛上人」的意思?”
  蘭香姬見問,頓感語塞,仍掛著淚珠的香腮,突然升上兩片紅暈,久久,才遲疑的說:“我只希望妳不要找「大堂哥」比劍,不要和他為敵,活捉「黑手三郎」,由我和嚴七叔,為了將來……為了將來……”說至此處,突然說不下去了。藍天鵬則迷惑的望著她,壹直等她說下去。
  蘭香姬又看了藍天鵬壹眼,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妳已經知道,「大堂哥」對我,十分愛護,對我的期望也很高,我們可以勸他放棄稱霸武林的雄心。揭破「了塵」等人的陰謀,但我們不能和他作對,使他的名譽受損,更不能令他傷心。”
  藍天鵬雖然聽出蘭香姬壹口壹個我們,但他直覺的想到是指他和蘭香姬要協力勸服「玉虛上人」,蘭香姬自小即受「玉虛上人」的照顧和栽培,雖然名義上是「大堂哥」,但實際上如親師,對「玉虛上人」的前途和聲譽,自然倍加關切。想想方才自己提出的條件,的確有些幼稚可笑月使各大門派的掌門人,聯合提出那些要求孤傲成性的「玉虛上人」能否接受尚未可知,何況自己是二個未學後進,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呢?心念方畢,蘭香姬已柔聲關切的問:“鵬弟弟,姊姊說的話妳可想通了?”
  藍天鵬根本不知道蘭香姬的真正用意和居心,是以毫不遲疑的說:“姊姊說的極是,小弟還年幼,有時說話……”
  話未說完,蘭香姬已興奮的說:“這麽說,妳完全同意姊姊去做了?”
  藍天鵬毫未思考的笑著說:“當然。”
  蘭香姬壹聽,真有無法抑制的興奮,她不禁有些激動的說:“就這麽辦,姊姊回去的第壹件事是要「大堂哥」下令將「黑手三郎」解往崆峒山。第二件事就是安排妳和「大堂哥」見面……”
  藍天鵬覺得兵不血刃便將殺師仇人逮住,總比自己東訪西找,到處起沖突來得要好,再說,即使不願殺人,但總免不了有失手的時候。其次,能和蘭香姬兩人合力說服「玉虛上人」,清除掉崆峒派的好戰份子,而挽救武林壹場浩劫,也是壹件可喜之事。這時壹聽蘭香姬要他和「玉虛上人」會面,不由關切的問:“姊姊走後,我們怎麽聯絡呢?”
  蘭香姬略微沈吟說:“這樣好了,下個月的十五日,我讓嚴七叔在黃鶴樓上等妳,碰上面就領妳前去,待妳們到達腔崛山,我那邊的壹切事務也準備好了。”
  藍天鵬壹心想的是前去說明「玉虛上人」,是以也未加深思,順口笑著說:“就這麽辦,小弟希望能在嚴七叔口裏聽到佳音。”
  蘭香姬聽了藍天鵬的話,有著無比的興奮,恨不得時光飛逝,馬上就到了和藍天鵬約定前去峻們之日。藍天鵬看看外面,雨下得更大,當下道:“姊姊,雨越下越大,看來今晚咱們要在這兒過了。我來生火,姊姊到後面將濕衣換下吧。”
  蘭香姬「嗯」了壹聲,自去後面換衣服,藍天鵬找了些木材,生起火,然後從包袱中找出壹塊布,又在地上鋪了些幹草,將布鋪在幹草之上。後面傳來「唏唏簌簌」的聲音,顯然蘭香姬正在換衣服,藍天鵬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壹幅美女換衣圖。突然,蘭香姬發出壹聲尖叫,藍天鵬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直沖到後面。蘭香姬直撲入他懷裏,聲音都有些顫抖:“有老鼠……”
  藍天鵬不禁有些好笑,手壹揮,兩只老鼠到閻王那裏報到去了,藍天鵬笑道:“好了,老鼠已經死了。”說話的同時,低頭望向懷中的蘭香姬,「啊」的壹聲,藍天鵬楞住了。
  原來他懷中的蘭香姬只穿了褻衣:雪白肌膚賽膠月,緊身兜內雙峰挺,欲撐破彈出狀,下身緊貼兜片兒,包裹妙處,豁然凸脈凹谷盡呈眼簾。藍天鵬已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此情此景,哪裏能忍得住,雙臂壹緊,已經將蘭香姬緊緊地貼住自己,頭壹低,已吻住了那誘人的櫻桃小嘴。蘭香姬初嘗妙品,滿口瓊漿玉液,貪婪吮食。藍天鵬急不可待地除去兩人身上的障礙,蘭香姬腦海壹片空白,任由他為所欲為。
  蘭香姬如半壁赤裸美玉呈現眼簾肌膚脂滑,泛著膚采媲美膠月,壁玉無瑕美不勝收。修長玉腿股骨均勻,深梨鳳臍含羞,似笑迷人,下方壹片芳草萋萋掩映之間,微突兩道桃紅山脈活腴。桃源谷口那顆粉嫩小花苞,如綻展迎春的蓓蕾,艷紅欲滴,昂視下方那壹線洞天,約寸許山溝,已然春水盈滿,尚兀自涔涔泌出股間。
  藍天鵬右手輕撫雪白肌膚,不舍乳峰,輕握緩擠,指縫夾著那峰頂嬌嫩蓓書,瞬間抖擻堅挺,似要綻放。順沿而下,滑過平坦小腹,食指輕觸梨渦鳳眼,柔撫打轉。蘭香姬那禁得起愛神如此垂顧,已經興奮得渾身酥爽,擺動抽搐不已。
  蘭香姬在藍天鵬懷裏掙紮呻吟著。蘭香姬的臉,紅的像紅柿子壹般。蘭香姬的呼汲,是愈來愈急,短而又急促。藍天鵬緩緩的低下頭,含咬著那如葡萄般的乳頭,藍天鵬的雙手也開始在蘭香姬的陰戶扣弄。蘭香姬的淫水就像撒尿般的流下,順著大腿流個不停。很自然的,蘭香姬慢慢的倒在地上的布上,藍天鵬仔細的看著她的胴體。
  她那壹對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筍。她那櫻桃似的小口,菱角線條分明,充滿了嫵媚的倔傲,嫵媚而又熱情,壹身又白又嫩的肌膚,玲瓏適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壹片的三角地帶,毛茸茸的陰毛,覆蓋下壹道肉縫,春蔥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細腰,在在的充滿了性感,又充滿迷人的娓力。
  看到這裏,藍天鵬不禁的猛咽口水,大寶貝脹的幾乎快爆炸了,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壹顆鮮紅的門縫。芳草萋萋之中,狹谷乍現,兩扇桃紅花瓣含羞待啟,輕撥芳草,尋探幽谷,見桃花源谷內如春雨澆淋,春潮潺潺,狹谷上方兩道山脈連接之處,又有壹顆春蕾,已逢甘露滋潤,鮮艷欲滴。藍天鵬實在無法忍受,伸出壹手,在她那充滿魔力的三角洲,溫柔地撫摸起來。
  “弟弟……小穴好癢哦……弟弟……小穴癢死了……嗯……”
  此時的蘭香姬,有如壹只待宰的美羊,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呻吟,壹副求助無門的樣子。而藍天鵬呢!全身炙燙發熱,欲火就像渤情素的燃燒了整個人。藍天鵬壓住了蘭香姬,壓在她那美麗動人的胴體上。藍天鵬準備好好享受這末經人事的世外桃源。
  蘭香姬媚眼微睜,看到了藍天鵬的大寶貝,不由呻吟道:“弟弟,姐姐怕……”
  耳邊聽見藍天鵬甜蜜憐惜的聲音:“姊姊,莫怕,我會輕風飄渡玉門關……”
  蘭香姬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黃河泛濫似的,不時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兩片陰唇壹張壹合的蠕動,似乎想含住什麽。陰蒂更因為淫水的侵潤,春火的燎原,顯得更加的鮮紅,而又奪目。大寶貝頂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著進去。只是在她陰戶中間,陰蒂上來回磨擦。大寶貝的磨擦,更把蘭香姬弄的嬌軀壹陣猛頓,陰戶拚命的往上頂。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寶貝的滋潤。
  藍天鵬輕觸壹下春蕾,蘭香姬就呻吟顫動壹下,兩脈狹谷如帶雨春花綻放,徐徐開啟。藍天鵬身體往下滑了壹點,大寶貝頭對著陰戶洞口,略壹用力,頂力進去。熾熾陽剛罡氣炙熱,充塞得蘭香姬玉洞飽滿,藍天鵬的寶貝,才進末二寸左右,便聽到蘭香姬嬌吟。
  “痛……痛呀……小穴好痛……弟弟……慢點……”
  “弟弟……小穴痛得受不了……弟弟……”
  藍天鵬看著蘭香姬,只見她眼角痛得流出了淚水,臉色壹陣青,壹陣白。藍天鵬按住大寶貝不動,運起丹田之力,讓大寶貝在小穴活動,跳動,輕輕的抖動著大寶貝。吻!吻著她的耳根,脖子,額頭,她的嘴,並用手輕揉著她的敏感乳房。過了好壹會兒,蘭香姬的臉色由白到紅,櫻桃小口更是微微張開。藍天鵬感覺到她的小穴,似乎是往上頂了兩下。
  “弟弟……嗯……小穴現在比較不會痛……妳再幹壹下試試看……”她的手,環抱在藍天鵬的臀部,仿佛暗示藍天鵬用力幹進去。大寶貝藉著余威,再壹頂,突破了處女的最後壹道防線,立刻頂到了花心,但是蘭香姬痛的幾乎昏過去。
  “啊……痛……小穴裂開了……”
  “弟弟……呵……妳的寶貝太大了……小穴……裂了……”
  “停……妳不要動……小穴受不了……痛……”
  “姊姊,妳忍耐壹下,等壹下就會舒服的。”藍天鵬體貼地安慰著蘭香姬。
  “弟弟……可是小穴痛得受不了……小穴好像脹裂了……”
  “好姊姊,過壹會兒,妳的感覺就會不壹樣。”
  於是,藍天鵬輕輕的把大寶貝拉出來,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來回幾十下,蘭香姬連眉頭都沒皺壹下,藍天鵬知道可以了,但是藍天鵬還是輕柔的抽插。又過了壹會兒,她漸漸嘗到美味,領略到快樂。淫水比先前所流的還要多,喉嚨所發出的舒服聲,比剛才的好聽的太多了。
  “啊……啊……弟弟……姊姊……嗯……姊姊下面好癢……嗯……弟弟……弟弟……姊姊的小穴好癢……嗯……嗯……妳快壹點……弟弟……”
  “嗯……小穴癢死了……嗯……求求妳……弟弟……大力的插小穴……嗯……好弟弟……小穴不會痛了……妳盡量的幹小穴吧……弟弟……”
  “好姊姊……妳開始舒服了是不是……”看著蘭香姬的淫浪的表情,藍天鵬知道自己的蘭姐姐已經可以適應了。於是,大寶貝每壹次插到底,屁股就旋轉壹下,每壹次抽出來,都是整根抽出來,讓她的小穴,有著實實虛虛的感覺,讓小穴對大寶貝美感持續不斷。藍天鵬這樣的抽插小穴,更讓蘭香姬舒服不已,蕩聲連連。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嗯……嗯……小穴爽死了……小穴美死了……嗯……弟弟……小穴好爽……嗯……姊姊好爽……嗯……”
  “嗯……姊姊好爽……嗯……小穴好爽……嗯……大寶貝弟弟……嗯……姊姊痛快死了……嗯……嗯……哦……姊姊好爽……哦……姊姊好爽好爽……哦……”
  “弟弟……大寶貝幹的小穴好舒服……嗯……嗯……好寶貝……嗯……好弟弟……妳太好了……嗯……”蘭香姬拋棄了矜持,肆無忌憚地呻吟著。
  “滋……滋……滋……滋……”“拍滋……拍滋……拍滋……”大寶貝、小穴的碰肉聲,再加上蘭香姬的淫水聲。
  “嗯……嗯……妳太會幹了……嗯……好爽……嗯……”蘭香姬的淫叫聲,連綿不斷,叫的好迷人,叫的好淫蕩。她的兩只腳,像是踢足球,不停的亂蹬,不停的亂頂。蘭香姬的表情真是美極了,春情洋溢著,在她的臉上出現了紅暈,吐氣如絲如蘭,美目微合,這種表情看了更是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弟弟……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大寶貝弟弟……美……美呀……嗯……姊姊會爽死……嗯……啊……爽……爽呀……哦……真爽……嗯……”
  “弟弟……嗯……大寶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好了……嗯……大寶貝弟弟……妳幹的姊姊太美了……嗯……”
  只見她壹面浪叫,壹面雙手緊緊的抱著藍天鵬,雙腿則高高的蹺起,她的臀部更是極力的配合迎湊大寶貝的抽插。藍天鵬壹見蘭香姬是如此高張淫浪,柳腰款擺,極盡各種淫蕩之能,大寶貝更是瘋狂的猛幹,如快馬加鞭,如烈火加油,狠狠的抽插,幹的山崩地裂,山河為之變色。
  “啊……弟弟……快……用力的幹小穴……啊……姊姊要美死了……啊……快用力……呀……小穴要升天了……啊……啊……啊……弟弟……姊姊樂死了……姊姊爽死了……啊……啊……”壹股陰精激射而出,蘭香姬癱軟在地,藍天鵬還沒有泄身,將大寶貝整根提出來。
  “啊。”蘭香姬沒由的叫了壹聲。
  “好姊姊,妳怎麽了?”
  “我感覺小穴好像少什麽,好空虛。”
  “妳剛剛的叫聲,是跟誰學的,好淫蕩啊。”
  蘭香姬紅著臉,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妳會不會瞧不起姊姊。”
  藍天鵬笑道:“我喜歡。妳叫的真大聲,好像怕人家不知道妳現在正在被幹穴。”
  “弟弟,姊姊想小聲壹點,可是就偏偏會那大聲。”
  “沒關系。”
  “弟弟,妳剛剛沒有泄,姊姊小穴被妳插的好舒服,從來沒想到過小穴被幹是那麽的爽。”
  “姊姊,現在已經是弟弟的妻子,妳還要和弟弟過壹段很長的日子,妳只要想,妳的小穴癢的時候,弟弟都會給妳止癢。”
  “弟弟,姊姊愛妳,姊姊永遠都讓妳壹個人插。”
  藍天鵬凝視她好久,她的目光亦正視著藍天鵬,是那麽的篤定,那麽的實在。藍天鵬感動的將她抱往懷中,輕吻著她的秀發,嗅著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陣陣的肉香。四唇相投,四唇相蓋,二舌交戰,二乳相交,二手相擁,二臍相對,壹體兩位。兩人又交著膠合在壹起,用身體煩訴心靈的共鳴,不只是肉體上相互的擁有,而且也是精神,心靈深處的共同擁有。
  此時,兩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種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馳騁,心靈深處的渴望,又再度產生了共嗚。蘭香姬媚眼望著藍天鵬:“弟弟,姊姊的小穴裏面好癢,好空虛,弟弟,姊姊要妳。”
  “好姊姊,告訴弟弟,妳要什麽。”
  “弟弟,妳最討厭,明明知道人家癢的受不了,還要逗姊姊。”說完,在藍天鵬的大寶貝蔔的彈了壹下。
  “姊姊的意思是說,妳要它,是不是。”藍天鵬哈哈笑了幾聲,猛壹翻身,把蘭香壓到身下,把大寶貝在她的陰蒂之上磨了幾下,磨得她連連鬼叫喊癢。滋,滋,滋的聲音,大寶貝整根進入了她的小穴。淺出深入,再扭轉壹下屁股,讓大寶貝頭頂著花心磨,讓她爽死。蘭香姬似乎又再次嘗到滋味,口中淫叫之聲又出來了,臀部也不時向上迎合大寶貝的抽插。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寶貝真會插小穴……嗯……好弟弟……哦……哦……小穴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
  “哦……哦……好姊姊……妳的小穴……美壞大寶貝了……哦……哦……”
  “大寶貝弟弟……嗯……好弟弟……哦……姊姊舒服死了……嗯……嗯……嗯……哦……花心好爽……嗯……弟弟……妳幹的好美……嗯……”
  “好姊姊……哦……等壹下……大寶貝要狠狠的幹妳……哦……會狠狠的插妳……會重重的幹小穴……哦……”
  “哦……弟弟……小穴好痛快……哦……妳大力的幹小穴吧……嗯……重重的幹小穴吧……嗯……姊姊好舒服……嗯……”
  藍天鵬將大寶貝整恨提出來,深深的嘆了口氣,氣貫丹田,大寶貝在這瞬間,比平常脹了許多。「滋」的壹聲,大寶貝要開始插了,非插的小穴爽到天邊不可。挺腰,送力。拍,拍,拍,好清脆肉聲。滋,滋,滋,好大的水浪聲。
  “啊……啊……痛呀……小穴脹死了……啊……妳的大寶貝怎麽突然漲的好大……小穴痛呀……弟弟……弟弟……妳輕壹點……力量小壹點……小穴會受不了……啊……痛……弟弟……婀……”
  “姊姊……哦……我的好姊姊……哦……好姊姊……哦……好小穴……哦……妳忍耐壹下……哦……忍耐壹會兒……哦……哦……”
  “弟弟……妳幹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啊……太大力了……小穴……啊……大寶貝變得好大……啊……”
  藍天鵬重重的幹,狠狠的插。小穴的淫水,被大寶貝的陵溝,壹進壹出掏出了不少淫水,濺得大腿內側,陰毛,周圍,都被淫水弄得註黏濕濕的,好不膩人。蘭香姬,被藍天鵬這壹陣子的幹穴法,有點昏昏沈沈的,整個四仰八叉的不再亂蹬亂頂,只剩下喉嚨間的呻吟聲。
  “弟弟……啊……弟弟……小穴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頂得好舒服啦……妳幹穴的力量太大了……啊……”
  “好姊姊……哦……哦……過壹下妳就會爽……哦……”
  “嗯……小穴受不了……嗯……弟弟……輕壹點……弟弟……嗯……”蘭香姬又開始了她的浪叫,她香臀的扭動更大,更快。
  “嗯……嗯……弟弟……小穴被妳幹的又舒服又痛快……嗯……嗯……大寶貝弟弟……哦……花心美死了……哦……嗯……”
  “好姊姊……小穴開始舒服了嗎……哦……”
  “嗯……花花心……好美……嗯……弟弟……峒……峒……小穴開始爽了……哦……小穴被幹的好爽……嗯……重重的斡……對……大力的幹……”
  “嗯……嗯……小穴好痛快……弟弟……嗯……小穴好舒服……嗯……姊姊樂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姊姊爽死了……哦……”
  “啊……弟弟……再快壹點……快……弟弟……小穴要升天了……啊……弟弟……快……姊姊樂死了……啊……快……姊姊快活死了……啊……”
  “好姊姊……哦……等等弟弟鵬……忍耐壹下……好小穴……忍耐……哦……”
  “好弟弟……啊……啊……小穴受不了……啊……小穴要出來了……啊……快……呀……弟弟……快……啊……小穴……哦……啊……升天了……啊……姊姊好爽……好……爽……哦……姊姊美死……姊姊升天了……”
  “姊姊……哦……哦……啊……弟弟也要出來了……啊……出來了……啊……好穴……弟弟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
  壹股濃濃精液,完全澆到蘭香姬的花心,燙得蘭香姬又是壹陣頭抖,壹陣浪叫,哦,藍天鵬猛喘著大氣,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來。
  “姊姊,妳過癮了沒有,有沒有舒服?”
  “弟弟,妳幹得太猛了,小穴真的受不了,弟弟,妳快擦擦汗吧。”
  “弟弟,我們睡吧。”
  在蘭香姬的輕慰之下,藍天鵬摟住了她,呼呼大睡,睡得人事不知。早上醒來,藍天鵬看著懷裏的蘭香姬,嘴角含春,媚眼如春般的嬌艷,再看著她那壹身的胴體,雪白的皮膚……
  “姊姊,起來了,天亮了。”  蘭香姬醒了,想拿衣服誰知壹個踉蹌,立刻喊痛。
  “姊姊,妳怎麽啦。”藍天鵬問道。
  “姊姊的小穴有點痛,沒關系。”
  “對不起,我太猛了。”
  蘭香姬臉紅著道:“姊姊喜歡。”
  兩人收拾妥當,吃了點東西,藍天鵬望著蘭香姬道:“姊姊,昨夜是我不好,妳放心,弟弟不會辜負姊姊的厚愛的。”
  蘭香姬道:“是姊姊願意的,姊姊已經是妳的人了,只要妳心中有姊姊就行了,姊姊也不會計較名分。”
  藍天鵬感激地道:“委屈姊姊了。”
  蘭香姬道:“姊姊願意。”她再看了壹眼外面說道:“現在妳可以去括蒼山了,我這就去找嚴七叔。”
  藍天鵬還有些舍不得走,遲疑間,又聽蘭香姬熱情關切的問:“要不要姊姊陪妳走壹段路?”
  藍天鵬感激的說:“不必了,我壹個展開輕功飛馳,明天中午便可到達括蒼山麓了。”
  蘭香姬壹聽,不由驚異的問:“妳不要馬匹?”
  藍天鵬搖頭壹笑說:“小弟覺得有馬匹反而誤,姊姊壹定要自己保重,姊姊要不要緊。”
  蘭香姬紅著臉道:“放心,姊姊沒事,妳也要保重。”
  “姊姊再見,小弟先走壹步了。”了字出口,藍天鵬飛身縱出破屋,兩袖壹拂,淩空而起,直向樹梢上飛去。
  蘭香姬壹見,急忙追出,同時急聲嬌呼:“鵬弟弟,別忘了共同鶴樓相會的日子。”話沒說完,藍天鵬早已走得沒了影子。但是,南方的夜空中,卻傳來藍天鵬的愉快聲音:“姊姊放心,小弟忘不了。”
  藍天鵬這時是何等功力,他不但覺察出「銀衫劍客」的衣衫對飛行有助益,而學劍用的「身法步」,有利於在林上踏校飛馳。這時夜風寒涼,四野無光,但他卻本能的對正南方,踏枝掠樹,疾馳如飛,身法之快,疾如電掣。
  他壹面飛馳,壹面回想著下山後壹陣串的遭遇。當他曉得藍衫美少年,就是蘭香姬裝扮的時候,他也被蘭香姬提醒,黃衫美少年白玉甫也是壹個美麗絕色的少女。當然,「雙劍飄紅」金玉屏自稱是白玉甫的妻子,自然也是假的。
  根據以上兩人的偽裝改扮,他自然更加懷疑歐陽紫!在他認為,歐陽紫可是壹個女孩子型的男人,因為歐陽伯母是長輩,她決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如此頑皮。但是,其中倒有壹點頗令他懷疑的,那就是歐陽紫和他的妹妹,沒有同時在壹起出現過,而且,歐陽夫人也沒有介紹她女兒的名字。回想壹下「銀衫劍客」的自述書上,僅有女兒和弟子,並沒有說他有兒子,這的確是令人可疑的事。
  繼而壹想,越發覺得要疑,如果說歐陽紫就是「銀衫劍客」的弟子,而是在「銀衫劍客」死後被歐陽夫人收為義子,但歐陽紫的面貌,卻和他妹妹的相貌酷肖,這不能不令藍天鵬懷疑,歐陽紫和他妹妹,就是壹個人。有了這壹想法,他愈加佩服「俠丐」馬五叔,閱歷豐富,早已看出歐陽紫可能是個易初而非的女子。但是,歐陽紫為什麽要壹直蒙騙他呢,而歐陽夫人為何也任由女兒如此惡作劇呢?這的確令人費解。由於想到歐陽紫的女扮男裝,而壹直未曾說破真像,她對「俠丐」馬五叔前去甘西的事,恐怕也不是事實。
  這時想來,以繞城而過,沒有前去。問問天臺城的花子頭柳清三,而感到非常後悔,也許「俠丐」仍在天臺城等候他前去。後悔雖然後悔,但他的身形依然疾馳如飛,而且距離括蒼山愈來愈近,而離天臺卻愈拉愈遠了。由於他反復想著心事,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小村大鎮,只是直覺的大地景物,在薄薄的晨霧中愈來愈看得清楚了。
  小農村上人聲鼎沸,藍天鵬只得繞過而馳,這時,他已不敢再飛馳沈思,必須利用田野的遮蔽物為掩護,急急飛馳。前面隱隱傳來激流水響和喧器的人聲,藍天鵬壹看,斷定前面必有河流和渡口。凝目壹看,東南壹裏這外,在膝膝的薄霧中,隱約現出壹片大鎮店。藍天鵬壹看,立即放緩腳步大步向鎮前走去。走至鎮前,已能看到河堤,同時,看到排列整齊的高聳桅桿,而喧囂的人聲,也正由那個方向傳來。
  藍天鵬徑向鎮中走去,進入鎮內,僅有南北壹條大街,有的已向鎮外走去,顯然是由對岸剛渡河過來的。藍天鵬就近選了壹家專供早食的小鋪走了進去,裏面已坐滿了人。自己撿了壹張較清潔的桌子坐下,即向壹個忙著為客人送早點的夥計招了壹下手,表示要吃東西。但是,那位夥計僅含笑點頭說了聲「馬上來」,依然去照顧別的客人去了。
  就在這時,突然由裏面賬房小門內,匆匆走來壹位灰衫中年人,向著藍天鵬壹哈腰,滿面堆笑的問:“請問少俠您吃什麽?”
  藍天鵬聽得壹楞,因為壹般店夥、酒保,跑堂的都不是這種稱呼。細而壹想,心中笑了,心想,此地想必是對佩劍攜有兵器的年青人都是如此稱呼,是以,和聲說:“來碗燴餅好了。”
  灰衫中年人,恭謹的應了個是,轉身向鍋勺叮當的那間小房門走去。就在灰衫中年人走進那間小房門不久,方才藍天鵬打過招呼的夥計,卻滿面堆笑的走來了。
  那夥計來至近前,向著藍天鵬壹哈腰,笑著問:“爺,您吃點什麽?”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動,依然和聲說:“給我來壹碗燴餅好了。”
  夥計壹聽,立即向著小房門處,扯開嗓門嚷著說:“燴餅壹碗。”嚷罷,又去別的桌上招呼客人去了。藍天鵬看了這情形,頓時提高了警覺,心想,別中了歹人的道兒。但是,他卻揣不透那個灰衫中年人是何來路的人。回想他離開天臺山,除了遇到蘭香姬和嚴七,還沒與其他人結過梁子,而且,他以前的衣著已換,也不容易壹來就被使煙派的人門人視破?
  繼而壹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斷定方才那個灰衫中年人,必是「厲山雙魔」手下的爪牙。因為,只有在「天聰莊」外墓上放走的那個中年人,認得他的衣著相貌外,其他人,不可能認出來。仔細壹想,又覺不妥,「厲山雙魔」的爪牙,怎會比他藍天鵬的腳程還快?再說,他們也不會知道我會前來此地呀?藍天鵬含笑搖頭,正待說什麽,門外突然響起壹聲馬嘶!同時,響起壹個極為耳熟的清脆聲音:“夥計,好好餵壹下馬匹。”
  藍天鵬聽得星目壹亮,急忙起身,定睛向門口壹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壹身黃衫的白玉甫、「雙劍飄紅」金玉屏,則拉著兩匹健馬立在白玉甫身後。白玉甫的目光果然尖銳,就在門口遊目壹掃,立即發現了藍天鵬,高舉著壹只纖修右手,愉快的招呼說:“藍少谷主,我們又在此相會了。”
  藍天鵬壹看,再想閃躲已來不及了。藍天鵬聽了蘭香姬的話,已經懷疑白玉甫就是「龍鳳會」的女龍頭「金線無影」了,而他此刻,又正準備前往括蒼山,是以不願見他。這時白玉甫既然已先向他打了招呼,只得拱手含笑說:“玉甫兄,沒想到我們又在此地相會了。”
  說話之間,白玉甫已越過了兩個桌次走至面前。只見白玉甫,神情愉快的壹拱手,以較城南湖尤為真摯的聲音,清脆笑著說:“這就是千裏有緣來相會呀。”
  藍天鵬由於在心理上認定白玉甫是女的,所以聽了對方的話,不由俊面壹紅,但他發現白玉甫反而神色自若,毫無女兒之態,又趕緊假裝關切的問:“尊夫人……”話剛開口,白玉甫隨意笑著說:“她在店外等候夥計們拉馬。”
  藍天鵬舉目壹看,果見有兩個夥計,已在「雙劍飄紅」的手裏將兩匹馬接過去,而「雙劍飄紅」也已穿過以驚異目光望著她的食客之間向這面走來。看了這情形,藍天鵬的確感到迷惑不解,像這等早點不吃店,夥計沒有幾人,照顧食客人手尚嫌不足,哪裏還有閑人為客人拉馬?心念未定,「雙劍飄紅」已經綻笑走過來。藍天鵬壹定心神,趕緊拱手含笑說:“白夫人,妳好。”
  「雙劍飄紅」立即清脆的笑著說:“這真所謂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了,少谷主,妳的確和玉甫有緣。”
  藍天鵬這是第二次聽到「有緣」兩字,當然較之方才鎮定多了,於是微微壹笑,正待說什麽,早已端起燴餅碗恭立壹側的灰衫中年人,已躬身說:“少俠,貴友已到,小的失陪了。”
  藍天鵬這才想起還有灰衫中年人,趕緊謙和的說:“不妨事,大家壹起重新叫菜……”話未說完,灰衫中年人,已有些減惶誠恐的低著頭,躬身說:“小的還要去河邊接運肉菜,多謝少俠,不必了。”
  藍天鵬鬧不清這壹會工夫,這位灰衫中年人的態度,何以竟變得如此卑恭?繼而壹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斷定白玉甫即使不是「龍鳳會」的女龍頭,也是此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心念間,早已謙和的肅手笑著說:“既然如此,當家的請便。”
  灰衫中年人,恭聲應了個是,轉身走去。壹旁的白玉甫,修眉壹餐,迷惑的問:“怎麽,那位不是少谷主的友人。”
  藍天鵬自然的笑了壹笑,說:“他是這裏的壹個采辦先生。”說著,又向白玉甫和「雙劍飄紅」壹肅手說:“玉甫兄,白夫人,請坐。”
  白玉甫和「雙劍飄紅」含笑就座,藍天鵬仍坐在原位上。早已靜立壹旁的夥計,這才謹慎的走過來,向著白玉甫壹哈腰,有些緊張的問:“爺,您要點什麽?”
  白玉甫謙和的壹笑,說:“就來兩碗什錦粥好了。”
  夥計恭謹的應了聲是,轉身走去。這時,方才各桌上吃飯的食客,大部已匆匆離去,而後進來的人,對藍天鵬和白玉甫三人已不太註意。藍天鵬則趁白玉甫和夥計講話,而「雙劍飄紅」打量各桌食客時,很快的覷目看了壹眼白玉甫的衣著和體型。
  仔細看來,白玉甫的肩,的確比壹般男子窄瘦,尤其他的足下,穿壹雙烏緞厚底粉靴,顯然有意增加她的高度。看了這情形,藍天鵬斷定白玉甫即使不是「金線無影」,也是壹位女性。坐在壹側的白玉甫,壹等夥計走後,立即打量壹眼藍天鵬的衣著,親切的含笑問:“藍少谷主前去天臺壹定是找到了「歐陽世家」。
  藍天鵬淡雅的壹笑,說:“這還得多謝白兄的指點。”
  白玉甫聽得神情壹驚,不由迷惑的問:“這話怎講?”
  藍天鵬立即正色含笑說:“如果在城南湖畫炕上,妳不肯定的說天臺有個「歐陽世家」,小弟也許會半途而廢,中途折返了。”
  白玉甫強自定神壹笑說:“原來是這樣的呀,不瞞妳藍少各主說,早在我七八歲時,便聽長輩們時常談到天臺「歐陽世家」。但是,待小弟長大後,反而沒人談起了,那天在城南湖畫膀上如果妳不說是奉師命前去天臺,小弟也不敢說的那麽肯定。今天如果妳不穿這套新裝和佩這柄銀劍,小弟也不敢肯定說妳已找到了「歐陽世家」……”
  藍天鵬見白玉甫註意到了他的衣著和寶劍,心中壹驚,趕緊哈哈壹笑,有意岔開話題說:“白兄不但技藝高絕,經驗閱歷也極豐富,不弟自嘆弗如。”說罷,又自哈哈壹笑。
  白玉甫對藍天鵬的贊譽並不謙遜,反而刻意打量藍天鵬頭上儒巾,身上的長衫,腰間的佩劍,並揣測的說:“少谷主這身裝束,倒有些像昔年名重中原的大劍豪「銀衫劍客」?”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驚,但他不便否認,不過,在未明白玉甫的真正底細和身世前,也不便坦誠的說出來。恰在這時,夥計已將兩碗米糟什錦粥送來。藍天鵬壹等夥計走後,才淡雅的壹笑,不答反而問說:“白兄對「銀衫劍客」的壹生很清楚嗎?”
  白玉甫見問,肅然起敬地說:“小弟對這位壹代劍豪,武林的前輩自幼景仰,可惜小弟壹直沒有這份福緣,但對這位前輩的平生和事跡,卻要竭盡所能的去搜集,以便公諸於世。”
  藍天鵬見白玉甫肅穆中,暗透著淒然,對「銀衫劍客」的敬仰懷念,確是出於至誠,是以才關切的問:“不知自兄與「銀衫劍客」的壹生事跡,共計集了多少了?”
  白玉甫輕聲壹嘆,說:“說來慚愧,小弟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立武林前輩的姓氏名誰呢?”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動,頓時想起蘭香姬曾說和白玉甫比劍較技的事,因而故意賠然壹嘆說:“以自兄時下劍術的造詣。如再經「銀衫劍客」前輩指點,在當前年青壹代用劍的高的中,恐怕首屈壹指了。”
  豈知,白玉甫聽了苦笑壹笑,說:“不瞞藍少谷主說,這正是小弟專心學扇,而不習劍的原因。”
  藍天鵬聽得大感意外,驚異的說:“妳?妳不用劍?……那妳用什麽?”
  白玉甫的目光壹閃,顯然他也感到十分意外,連壹旁默默吃著什錦粥的「雙劍飄紅」,也不由輕微的壹楞。但是,白玉甫雖然目光壹閃,但他卻迅急的壹舉衫袖,將了那柄精致的描金招扇出來,向著白玉甫壹晃說:“小弟就用這柄扇,這就小弟的隨身兵器。”
  藍天鵬意外的「咦」了壹聲,俊面不由壹紅,只得含笑改口說:“小弟見自兄如此景仰「銀衫劍客」前輩,想必是喜歡用劍之人,沒想到白兄竟舍劍用扇,確令小弟大感意外。”話聲甫落,壹旁的「雙劍飄紅」,已體貼關切的說:“還是快吃粥吧,天已不早了,吃了也好上路。”
  藍天鵬聽得心中壹動,立即關切的問:“白兄和白夫人準備人哪裏?”
  白玉甫淡雅的壹笑說:“因為幾位「龍鳳會」的朋友多事,在他們女龍頭「金線無影」的面前,將小弟虛誇了壹番,因而「金線無影」就特約邀請小弟前去見面。”
  藍天鵬壹聽,頓時楞了,他原已認定白玉甫就是「金線無影」,鬧了半天,原來他竟是「金線無影」邀請的客人。心念末畢,白玉甫已關切的問:“藍少谷主,妳怎麽了?”
  藍天鵬壹定神,立即擔誠的說:“小弟也是去「龍鳳會」呀。”
  白玉甫神色壹驚,不由脫口驚異的說:“真的?真這麽巧?”
  壹旁的「雙劍飄紅」,卻淡淡的問:“藍少谷主恐怕也是被「金線無影」邀請去的吧?”
  藍天鵬尷尬的壹笑說:“小弟不是被邀,而是往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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