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葉無憂單刀赴會
極道風流娛樂至尊 by 至尊歸來
2019-7-18 12:33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壹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是壹個微雨的早晨,風帶著濕潤的霧氣,拂拭著容顏,有說不出來的清爽,更遠處的景物在煙雨朦朧中,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穿梭來去,如同夢境。
在煙雨朦朧中,可以模糊的看到寫著碧海軒這三個金黃字的招牌在風雨中搖擺。
碧海軒顧名思義是依海而立,就坐落在港島七姊妹道的盡頭。
七姊妹道名字的由來還有壹個美麗的傳說。
傳說七姊妹道之名來自七個義結金蘭的少女的故事。吳壩陵在其遺作《香港掌故》中,認為這個故事“不但香艷,而且神怪”。據說當時有七個女子,性情相投,形影不離,極為親愛,於是便結為金蘭,發誓“自梳”。“自梳”是當時廣東順德壹帶流行的風俗,由於未婚女子梳辮,已婚女子梳髻,女子出嫁之時便會由長輩替她把辮子梳為發髻,故“自梳”即無須他人替自己梳頭,也就是不出嫁的意思。後來七少女中的三妹遭父母強迫出嫁,投海自盡,其余六位姊妹遵從“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之誓辭,跟她壹起投水而亡。有說在撈起她們的屍體之時,七人還是手牽著手的。另壹說法是無法找到她們的屍身。第二天有七塊礁石自投水之處冒出,由高至矮排成壹行,狀似牽手並立的七姊妹,人們便把它們稱為“七姊妹石”。“七姊妹石”後因填海工程而掩埋在泥土之下,新填地區稱為“七姊妹”,在二十世紀初為頗受歡迎的遊泳棚。遊泳棚時常發生男泳客溺死的意外,好事者傳說是七姊妹的陰魂作祟,但也有認為她們已經達到了純粹女兒世界的夢想,沒有必要再四處為她們厭惡的男子生事。七姊妹道位於香港島東北部北角與魚湧之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才修築的道路,由於這裏風景優美,倒成了港島海邊上壹個繁華的街道。
此時,碧海軒的大廳裏,完全坐滿,到處都是搖動腦袋的彪形大漢,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聲音。
而碧海軒的五樓,則被包下,星羅棋布的坐著十多個人,中間位置是九紋龍,身穿米黃色的絲綢唐衫,腳穿千層底的白邊手工布鞋,用筷子挾著壹個蟹黃湯包,瞇著眼睛在那裏細嚼慢咽,很是享受,看上去就象是壹個美食家。
坐在九紋龍周圍的人,個個肩寬背厚,彪悍高大,腰間明顯鼓鼓囊囊,很有內容,渾身散發著野性的兇猛。
楊受成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不時看看腕上的手表,又擡眼瞅瞅細雨交織的街道,對放在身前的小吃,視若無睹。
“老楊,妳說,葉無憂會不會是晃掂我們?”
剛剛頭上撤去白布的何魁忍不住問道。
“晃掂我們?應該不會吧?”
“那怎麽還不來?難道是怕了?還是知道咱們在碧海軒的四周,都布下了埋伏,而臨陣退縮?”
何魁罵罵咧咧,心中憤恨不已。
楊受成無語,是啊,該來了,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難道是出了意外?還是對方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隨著街角壹個挺拔身影的出現,而猛然凝定。
那人身材頗高,穿著壹套純黑色的西裝,外面的風衣敞開著,頭上戴著帽子,雨水順著帽檐往下壹滴滴滑落,皮鞋踩在碎石板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兩手自然擺動,步伐中透著壹股沈著的堅毅,當他從街角走出,便仿佛有所感應似的,而遠遠的擡頭瞅了壹眼,不知為什麽,楊受成覺得自己,被壹顆狙擊步槍的子彈忽然擊中。
楊受成的心跳驟然加快,他忍不住低呼道:“來了!”
“來了?”
何魁第壹個從旁邊的桌子上跳了過來,湊到窗戶邊:“那呢?那呢?”
接著,他的目光已然鎖定,有的人,那怕是在茫茫人海,也會被人壹眼發現,因為他們的精神氣質,就是他們的身份證。
據說,在三國時期,匈奴使者拜見魏王曹操,曹操擔心自己不夠威武,而被匈奴使者瞧不起,便讓相貌英偉的崔琰裝扮成自己,而自己則扮成壹名持刀護衛,站在床頭,結果在會見結束後,曹操派手下謀士,去問那名匈奴使者對魏王的印象,那名匈奴使者說:魏王相貌堂堂,雅望非常,不過,我覺得他身後的那名持刀者,才是真正英雄。
“壹個人?竟然只有壹個人?”
何魁用齒縫間擠出的聲音說道:“膽子還真大啊!他媽的來找死!”
他的聲音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惡毒,又有著壹絲掩飾不住的佩服,畢竟,單刀赴會,既被視為是找死的愚蠢行為,又不得不佩服敢於赴會者的勇氣。
相比而言,九紋龍是所有人中,最沈的住氣的人,他坐在那裏壹動不動,似乎連去窗戶邊瞅壹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是冷哼壹聲。
楊受成開始向那些打手、馬崽們再次交代:“都打起精神來,機靈點,壹會,看大哥的臉色行事,大哥摔杯子,便動手,怎麽打都行,但要有分寸,不要給搞死了,還有話要問他。”
香港的深秋,仍然潮濕多雨,風輕似水,空氣中,滲雜著草木和泥土的氣味,行人匆匆,各為生活奔忙打拼,跟內地相比,有太多的不同。
街道的兩側,有六七層的高樓,但更多的是兩層矮樓,制作精巧的矮樓。
是的,來到香港快六個月了,葉無憂已經漸漸能適應香港的氣候,但他更懷念北方,萬裏無雲的天空,燦爛如金的陽光,壹望無垠的田野,古老幽深的寺院……
如果從格局上比較,北方寬宏博大,香港精致細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香港面積太過狹小。
身周的行人如潮,自己也只是潮水中的壹縷。隨風而飄,隨風而逝。
獨自壹人在雨中漫步,會令人的心情不自禁柔弱,變得多愁善感,而去懷念往事。
才從街角走出,葉無憂精神壹振,剛才在心頭泛起的淡淡感懷情緒,如潮水般退去,他的精神,又恢復鋼鐵的冷硬。
他發現自己幾乎在同壹時間,被無數雙眼睛盯上了。
這次,他前來談判,遭到了阿豹、張自強等人的壹致反對,都說太冒險了,誰也不能保證對方就不會下黑手,阿豹甚至還把胸膛拍的通紅,要求代替葉無憂,擔當談判使者,但最後,葉無憂還是力排眾議,孤身赴會。
因為這壹次的談判,實在是太關健了。
在葉無憂看來,談判的成功與否,直接關系著今後自己在香港立足的格局,是寄人籬下,還是縱橫瀟灑,都在此壹舉。經歷這事之後,阿豹張自強等人才會真正信服自己,所以葉無憂不得不來。
葉無憂那麽多年的經歷當然知道,武力和政治才是壹個人成功的訣竅。武力是手段,政治才是主要的,也是最復雜最鍛煉人的。
按照葉無憂的預料,這次談判絕對不會順利,因為自己的實力和他們相比還有著太大的差距。
大丈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己也要做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雨滴落在葉無憂的唇邊,鹹鹹的,葉無憂嘴角壹抹笑意。
如果說以前的葉無憂,喜歡天馬行空般的獨來獨往,性情有些慵懶。那麽,當他重生來到香港後,肩上承擔著太多人的希望,他就必須把自己放在壹個戰略位置的高度。
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眼光,要對所有跟隨他的兄弟們負責,要以此來考慮生存、發展等問題,而不是壹味蠻幹。
以前在上學時,自己雖然看過許多香港黑幫的電影。記得自己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古惑仔系列,自己也曾看的熱血沸沸騰。但葉無憂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因為內地對黑社會的打擊力度還是很厲害的。
娛樂圈是追逐名利的戰場,也是黑社會“洗錢”的黃金樂園。黑幫以授資影視片的方式來“洗錢”,既神不知鬼不覺,又能獲得高額票房回報,對黑社會而言自是壹舉兩得的“美事”而在這壹過程中,明星的身份就變得曖昧起來:有的是因為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幹,有的本身就和黑幫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香港影壇的天王級人物周星馳,很多年前就開始申請移民加拿大,?然而因被懷疑和黑社會有染,而屢遭拒絕。從1996年被加拿大駐香港專員公署駁回申請後,“周天王”就開始了漫長的上訴之路,最後甚至把官司打到了加拿大的最高司法機構——聯邦最高法院,可依然被無情駁回。加拿大法院去年甚至披露他們手頭有四份周星馳和香港三合會有關的秘密情報文件,並認為這些長達200頁的“黑材料”鐵證如山,由此可以認定周星馳是壹名“犯罪組織的成員”香港娛樂圈自來就是地下世指界方方面面的利益,就象是壹個誘人的大蛋糕,已經有了勢力劃分,要向插足進入,並攫取壹塊,唯壹的方法,就是展示出強悍實力。
欺負弱小的幫派社團,算不上本事,真正的強者,就要敢於向權威挑戰,並將其打倒,成為規矩的制定者,而不是可以被人隨意踐踏、拋棄的棋子。
唯有立遠大目標,才能成就千秋偉業。
連勝和,就是展示自己的最好舞臺。
葉無憂的想法很好,可是也充滿了危險,因為這裏可不是臺灣,有陳啟禮罩著,在香港壹切唯有靠自己。
實際上,現在的葉無憂手下,在阿裏山接受過訓練的共有三百人,分別有大龍和阿虎阿豹統領,另外張自強偷渡香港時也帶來了三十幾個弟兄,都是退伍軍人出身,當中很大壹部分人參加過越戰,都是刺殺格鬥方面的經營,這些就是葉無憂可以依靠的堅強後盾。
在香港半島的周圍,有二百多個大小島嶼,為了保密,葉無憂暫時讓大龍在東龍灣和南丫島上潛伏著,到了關鍵時刻,這些力量就可以發動雷霆壹擊。
做好這壹系列決定,葉無憂才放下心來。
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成敗與否,就要看老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