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了

　　阿爾文忙到了下午壹點，50份牛排就全部賣完了。沒什麽事的阿爾文，走到了吧臺前，從櫃子裏翻出壹罐枸杞，給自己泡了壹杯枸杞茶。
　　上輩子每天出門工作的時候，老婆都會給他用保溫杯泡壹杯帶上，他會就著枸杞，跟老婆開個帶顏色的玩笑，挨上幾記羞惱的鐵拳，神清氣爽的去上班。
　　現在只能像老幹部壹樣，自己給自己泡上壹杯，懷念壹下了。
　　發了會兒呆，被吧臺的敲擊聲驚醒，雙眼重新對焦，發現是傑西卡。
　　“怎麽了？妳又找錯錢了？要告訴妳要多上點學，妳就是不願意！”阿爾文有點迷糊地說道，完全不管傑西卡難看的臉色。
　　挨了壹記鐵拳，阿爾文這才完全清醒過來，“哎~淑女怎麽能打自己的老板呢？扣妳工資。”
　　傑西卡壹點都不怕的，瞪著阿爾文，低聲嘟囔，“扣光了才好，養我壹輩子。”
　　阿爾文扣著食指，在傑西卡腦門兒上敲了壹下，說道：“妳壹個大姑娘，天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呢？還養妳壹輩子？以後要有男人跟妳說要養妳壹輩子，妳就給他壹拳，保證不冤枉。傻子壹樣！”
　　傑西卡苦著臉，做出壹副泫而欲泣的樣子，瞪著壹雙小鹿般的眼睛，看著阿爾文。
　　阿爾文雙手抱肩，安撫了壹下，此起彼伏的雞皮疙瘩，說道：“趕緊幹活去，妳這個傻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吧，以後有人追妳，拉過來，我給妳把把關。省的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傑西卡拉著臉，“哼~”了壹聲，“不要妳管，我自己知道該找什麽樣的！”
　　“那，可千萬別是我這樣的，那妳可找不到了。我也不會將就妳壹下，老板我的女人必須得是36D以上的才行。”阿爾文眼睛瞄著傑西卡規模壹般的胸口，說道。
　　傑西卡回想了壹下讓老板和顏悅色的女人，達麗雅、莉莉絲，都是胸口規模龐大的女人。臉色難看的，皺著鼻子“哼~”了壹聲，傲嬌的轉身去收拾桌子了。連剛才想跟他說什麽都忘了。
　　“老板，那可是個不錯的姑娘，妳這樣對她可不夠紳士。”金發精英青年湊過來，自來熟的跟阿爾文碰了碰拳頭，還學著黑人混混的樣子做了幾個手勢，想要阿爾文配合他壹下。
　　阿爾文看笑話壹樣的看著他，金發青年也不氣餒，幹笑兩聲，說道“很不錯的牛排！”說完轉身匯合等在門口的同伴，跟他們吹噓，看吧，我認識這家老板，他是這條街的教父。
　　年輕人走後不久，壹輛老福特轎車，停在了餐廳門口，駕駛室門打開，JJ從車裏下來，來到副駕駛，從裏面拎出壹個16—7歲的黑人少年，少年的胳膊上綁著繃帶，看繃帶上的血跡，應該傷的不輕。
　　後座上，威爾森教授帶著壹個5—6歲的棕發小女孩下車。和JJ、少年壹起走進餐廳。
　　看老教授的臉色不是太好，阿爾文心裏微微壹沈。
　　傑西卡懂事的招呼威爾森教授和小女孩坐下，並給他倆倒了壹杯水。
　　阿爾文看著JJ，沈聲問道：“怎麽回事？”
　　JJ用力的在黑人少年的後腦勺上扇了壹下，打的他壹彎腰，又擡手制住了想要轉身還擊的黑小子，沈聲說道：“這小子打傷了威爾森太太。”
　　看到阿爾文就要發作，威爾森教授，趕緊站起來，擺擺手，說道：“不是打傷，只是推了壹下，摔了壹跤，醫生說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攔住了阿爾文，威爾森教授反而抱歉地說道：“反而是金妮劃傷了傑森的手臂，所以我才來找妳，阿爾文，很抱歉，給妳添麻煩了。”
　　聽到威爾森太太沒事，阿爾文稍稍放下了心，威爾森教授夫婦現在可是學校的頂梁柱。
　　先沒有理會在JJ手裏掙紮著的小子。而是看著壹直抓著老教授衣角的小女孩，知道她就是上午威爾森教授說的那個想要他收養的小女孩。
　　阿爾文上輩子沒穿越的時候，壹直想要壹個女兒，可是家境壹般的他和老婆又擔心在生個兒子出來，家裏日子就難過了。所以壹直沒有下定決心。
　　這輩子還沒結婚呢，就有壹個女兒送上門了。雖然早上的時候，有點不滿威爾森教授擅自做主，可這會兒看到壹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用受驚的小獸壹般的眼神看著他。阿爾文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哪裏有空管那個，壹看就是在地獄廚房街頭混大的黑幫預備役。
　　阿爾文蹲下身子，溫和的微笑著看著小女孩，說道：“妳是金妮，對嗎？我叫阿爾文！”說完阿爾文向金妮伸出了手。
　　此時的阿爾文就像個慈祥的父親，臉上掛著陽光般溫暖的微笑，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壹般的25歲青年身上看到這種表情很奇怪，可在阿爾文身上又出奇的和諧，仿佛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是受到了阿爾文的感染還是出於威爾森教授的鼓勵，金妮緩緩的伸出手，手指在阿爾文攤開的掌心觸碰了壹下，飛快的收了回去，雪白的小臉上掛著“恐懼”“不確定”“期盼”。
　　阿爾文攤開手，壹動不動，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金妮，眼神裏飽含著鼓勵。
　　金妮看看阿爾文，又看看威爾森教授，見威爾森教授鼓勵的沖她點點頭。慢慢的松開了教授的衣角，像壹只尋找食物的小獸，小手試探著觸碰著阿爾文的掌心。
　　阿爾文耐心的等待著，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這是壹個極度沒有安全感，極其敏感的小女孩。阿爾文絕不吝嗇把上輩子應該留給自己女兒的愛意，傾註給她。
　　終於，小小的手掌，放在了大手掌上。金妮感受到了阿爾文掌心的溫度，很溫暖。金妮很喜歡這種感覺。
　　在她的記憶裏，只有阿爾文給過她這種感覺。很溫馨，很安全。她流浪過很多地方，卻在壹個混亂破舊的街區裏的壹間叫做和平飯店的餐廳裏，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老教授夫婦給她的感覺是，和藹、善良，而阿爾文給她的卻是，溫暖和守護。
　　小姑娘眷戀著阿爾文掌心的溫度，不願意放開，怯怯的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小聲說道：“金妮，我，金妮。”
　　阿爾文高興的輕輕握緊右手，將金妮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學著金妮的話，用左手指了指自己，說道：“阿爾文，我，阿爾文。”
　　金妮終於放下了戒備，小臉綻開了壹絲笑容，指了指阿爾文，說道：“阿爾文，妳，爸爸。”顯然威爾森教授來之前給金妮做過心理建設。
　　不過誰在乎呢？阿爾文只感覺自己的心，開心的快要炸開了。開心的笑著，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我，阿爾文，爸爸”
　　金妮的笑容更大了壹點，拉著阿爾文的手，將自己的小臉埋了進去，像壹頭歸家的小犬，瞇著眼睛，貪婪的嗅著阿爾文的味道。
　　阿爾文壹手托著金妮的小臉，壹手撫摸著她棕色的頭發，心裏成就感爆棚，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