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熙德把陽具拔出來，撿起扔在桌上的裙子擦掉身上的穢物，然後隨手把裙子扔到老板娘汗涔涔的後背上，滿意得看著失神的老板娘雙腿痙攣著，淡黃色粘稠的精漿止不住從菊門湧出來，沿著她雙腿在地板上流得到處都是。很有成就感。

　　然後熙德轉過頭，看到盔甲上結了壹層寒霜的老騎士站在酒館門口冷冷得盯著自己，「我應該說過，遇到狼人的話，再尖叫。」熙德縮著脖子把褲子系好，撿起長矛乖乖守夜去了。

　　雖然還沒入冬，深夜的小鎮卻寒氣逼人，尤其剛射了壹發的熙德也覺得吃不消，只好樓著長矛在大路上來回晃悠取暖。心裏壹陣埋怨，什麽該死的狼人還不塊出現。

　　可惜這壹整夜都沒有狼人的影子，好像那狼人真的是鎮子裏的人，知道來了審判騎士就不出現找死了。害的熙德白站了大半夜，結果早上那老板娘還把他的早餐煎蛋給搞糊了，大概是報復他害的壹個月不能坐椅子吧。

　　老騎士依舊面無表情得吃著石頭壹般的黑面包，「得想辦法把隱藏在鎮子裏的狼人找出來。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壹直守夜。」胡說八道！妳長得和終結者壹樣會怕冷！而且大半夜都是他守的啊！熙德在心裏怒罵老騎士，然後低頭作沈思狀假裝是在想辦法。

　　兩個騎士沈默著，這個時候老板娘的女兒牽著小紅帽下樓，只是下臺階就走了半天。

　　熙德盯著兩個女孩看了壹會兒，突然開口，「為什麽是眼睛呢？」「什麽？」老騎士沒明白。

　　「餵，女人，」熙德扭頭打了個響指，指著小紅帽對正瞪著他的老板娘比劃了壹下雙眼，「她這是什麽顏色的？」「瞳色？」老騎士不明白熙德為什麽問這個，但也瞧著老板娘。

　　大概是昨晚的醜態被這個帥氣大叔騎士看在眼裏，老板娘紅著臉，「是藍色的，好像寶石壹樣，非常漂亮，讓人壹見就印象深刻。所以說，真是可惜了。」「誒，金發碧眼麽，那真的可惜了啊，可以長成亭亭玉立的美人的。」熙德瞇眼看著兩個女孩牽手走出酒館，相比之下老板娘的女兒就普通多了，莫非，看到以前嫉妒的對象這份殘狀，心裏開心多了才會壹直在身邊照顧？熙德心中惡意的揣測，他不由得聯想起前世看到過連環狂肏犯挖掉受害女性的眼珠讓對方無法指證自己的傳聞，令人惡心的是某個受害者的丈夫看到老婆的痛苦反而異常興奮，還成了模仿犯……莫非狼人就是老板娘的女兒！

　　熙德跳了起來，「閣下，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那狼人作案的現場！」「妳有什麽想法了麽，」老騎士喝著茶，「也好，說不定可以找到突破點。」第壹目標自然是小紅帽的家，看得出確實是富人，畢竟是在女尊的世界做裁縫，不想富都難，可惜漂亮的房屋和精致家具都被毀壞的不成樣子，好像暴風雨席卷過壹樣，地板上殘留的暗褐色血跡和墻壁上粘著的肉片，更是把這種慘狀放大了壹萬倍。

　　「狼人的破壞力這麽強麽。」熙德皺著眉頭，他本來指望找到足跡，爪痕之類的，可是現場破壞實在太嚴重了。

　　「因、因為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當時還沒這麽亂來著，不過，她家確實很有錢，可能，是有鎮上的人偷雞摸狗吧……這群人真是……」帶路的老板娘臉色很難看。

　　「妳回去看著女孩們吧，其他的襲擊地點我們自己會去。」老騎士也看出老板娘不舒服，畢竟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什麽案發現場的重要性，大部分人對熙德研究屍首位置的行動都很不解，「妳看出什麽了麽。」「什麽也沒有。」熙德不過是個半調子，怎麽可能真的會判案，「我本來想估測那狼人的體型的。雖然體能劇烈的強化，但骨架子，應該不是那麽容易變化的吧？」老騎士沈默了壹會兒，「不錯，胖人變身後大概也會比瘦人壯碩壹點。可是以此為根據未免太武斷了。人類的體型差距還不至於那麽大。」「可如果那狼人就是可以壹眼識別並推測出其身份的特殊體型呢？那就沒什麽話好說了吧！」熙德微笑著，「我們再去其他幾處被害人家看看。也許能證實我的推測。」可惜劇情根本沒有向偵探小說那樣順利推進，最有力的發現就是某處被害者房屋上超過正常人尺寸的爪痕以及某處庭院上的腳印，就算小 女孩變成的狼人，也未免太大了。完全是成年種，而且這幾處受害者根本沒有孩子，不可能和老板娘家的女兒或者安妮有任何聯系，線索斷了。

　　「只是單純暴虐的濫殺麽，我還以為完全的無辜者只有最初發現狼人的守夜者壹人而已呢。」熙德頭疼了，他是肌肉解決問題教派的啊！

　　「莫非妳察覺到什麽不妥？」老騎士感覺很敏銳，「難道妳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喏，懷疑的對象」回到酒館的熙德對著門外替安妮紮辮子的老板娘女兒努努嘴，「不過現在看來是錯誤的，如果只是無差別殺人還好說，可不管怎麽樣，留下活口還只挖眼睛和狼人的行動模式相差太遠了，簡直是復仇性質的行為，除了『有內情』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解釋。『嫉妒鎮上最漂亮的女孩』的理由，對於新覺醒無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幼崽來說已經足夠了。雖然爪痕和腳印以及證明不符合，但我更奇怪的是，僅僅如此的話襲擊安妮家以及足夠了，從昨晚那家夥避開我們的情況看，是有壹定的智慧和自制力的。可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冒險繼續破門而入呢，純粹是為了殺人吧！但動機呢？剩余的受害人家的共同之處，也僅僅是比較富裕罷了，但仇富，能成為壹個小 女孩殺人的理由嗎？」「共同點的話，也是有的啊。」酒吧女老板不知什麽時候走到熙德身後，把他嚇出壹身冷汗，還好她沒聽到熙德懷疑的是誰。不過，「什麽樣的共同點？」「都有家人在為貴族夫人工作吧？」老板娘說。

　　「確實，因為仆從出事，才發現鎮子裏的情況，專程請我們的。」老騎士點頭確認。

　　又牽扯進了貴族？熙德覺得腦細胞不夠用了。這樣看來他剛才的論斷是走進了壹個誤區，如果確實如證據所示，是成年人在作案的話，可能那家夥只是單純的殺人狂魔和戀童癖。至於襲擊目標都是貴族的仆從，也可以用嫉妒來解釋，但這樣壹來搜查嫌犯範圍就大了，不徹底研究受害者生前的交際網，是無法得出結論的，哪怕是這麽壹個小鎮也是，更何況他們還只有兩個人。

　　「那麽，我們分頭行動吧。」熙德沈思了壹會兒，「有壹個人留在鎮子裏，想必那家夥也不敢明目張膽得跳出來。」老騎士看著他，「妳想幹嘛去？」

　　「進壹趟林子，守夜人的死可能是突發狀況而且早就被清理過也無從研究了，但是之後還有幾個死在林子裏的獵人，這片林地沒有食腐動物，屍體大概能保存下來，我得去看看。」熙德壹定眼親眼見到殘骸才罷休，因為鎮上死者殘破的遺體早就被掩埋了，堆在壹起根本無法區分。更何況現在守在鎮子裏實在太被動了，要知道那些恐怖電影裏殺人魔都是壹個個把所有角色幹掉的，得先從這個圈子裏跳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