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北京混生記(北京浮生記) by fkmomo
2018-6-24 16:27
夜裏壹點,曹山睡下了,沈思睡下了,曲燕海波早睡下了,這個城市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可程敏還沒睡。
二龍是個典型的吃軟飯的東北男人,二人轉裏往往是醜男配美女,男的又矮又醜,女的卻是高挑漂亮,男的窩囊,女的幹練。她們倆也是壹樣。二龍和程敏是壹個屯子的,從小就認識,別看二龍長得跟魏三兒似的壹臉壞相,人還不錯,程敏長得高,身材又好,有不少小夥子追,可兩家是鄰居,關系挺好,壹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社會的現代化進程加快了都市化建設,也就讓廣袤的農村成了被遺忘的地方,為了能混口飯吃,有個好的未來,二龍和程敏和同村兒的很多年輕人壹樣,選擇出來打工。從深圳,到浙江,到上海,再到北京,程敏和二龍什麽工作都幹過,端盤子,當工人,可生活沒見好起來,每個月攢下來那點錢,過年回家給家裏買點東西,再孝敬雙方父母,就不剩下什麽了。
他們倆的轉機是有壹次在北京意外碰到了浙江打工時的老板,他是做辦公器材的。那小老板又黑又瘦,典型的南方人,他最喜歡高大的東北女孩子,程敏在他廠子打工的時候就追求過她,可有二龍在,小老板壹直沒有得逞。這次偶然相見,就聊起了要在北京成立公司的事,這小老板明著是拉二龍壹起幹,他出錢辦公司,提供貨源,提供客戶,二龍等於是空手套白狼。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二龍知道,小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敏才是他看重的。那壹晚,程敏痛哭流涕的打他,罵他,罵他軟骨頭,別人欺負到他頭上,要占有他女朋友,可他連個屁都不放。二龍只是任她大罵,抽著悶煙。第二天,程敏紅著眼睛從小老板那裏拿來了營業執照,法人代表是他們倆個人的名字。
程敏長得高挑漂亮,辦事果斷精明,公司也壹天天正式運作起來,程敏又通過關系聯系了其他的貨源,慢慢疏遠了小老板,只是偶爾小老板以送貨為名,壹年來北京壹次,照例,二龍也得把程敏租借給對方。雖然錯在他不在程敏,但對於個爺們兒來說,這終歸是件恥辱的事。程敏忙裏忙外,二龍什麽都不幹,可他老覺得程敏對不起自己。於是二龍慢慢的認識了壹些狐朋狗友,也開始找小姐。
今天下午,不出程敏所料,二龍又去嫖去了。男人很奇怪,對自己老婆,因為知道程敏被迫和小老板有過身體關系,就覺得程敏臟,可對那些小姐,二龍卻不覺得臟。還有壹個原因,二龍外強中幹,別看長得兇,可卻是個小雞巴,就憑他那家務事兒,駕馭1米81的程敏簡直是強弩之末跟遭罪壹般。這些年他從來沒有讓程敏滿足過,每每完事之後,都會聽到程敏自己躲在廁所裏手淫發出的微微的呻吟聲,想到自己滿足不了的程敏,隔上壹年半載的,還會被小老板壓在身子底下,可能和小老板充滿罪惡無奈的肉體買賣,會比和自己更滿足,這讓二龍更加自卑,對夫妻間的性事也產生了更大的心理障礙。可在小姐那不壹樣,花錢了,不僅伺候的好,花樣多,而且那被自己駕馭在身下,女人發出瘋狂的叫床聲,也給他莫大的滿足感,程敏很高,陰道也就大壹些,二龍的小雞巴插進去總覺得松垮垮的,可小姐很多嬌小玲瓏,雖然日理萬雞卻也有難得的緊致。特別是她總去的那個,四川姑娘,長得不錯,皮膚嫩嫩的,1米6左右的個頭,嬌小可愛,特別是她那小嫩屄,啥時候插進去都緊緊的,濕濕的,二龍別提多喜歡了。
可他媽的天有不測風雲,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妞被警方控制了,他被釣了魚。
下午去剛他媽的捅進去,還沒幹兩下,門就被踹開了,人贓俱獲。折騰到半夜,交了8000塊罰金,才讓程敏給領了回來。
這時,二龍壹個人在客廳喝著悶酒,壹瓶紅高粱喝了大半瓶,臉紅脖子粗,而程敏縮在沙發上哭泣著。二龍將酒杯裏的酒壹仰脖,壹飲而盡,打著酒嗝晃晃悠悠的蹭到沙發邊上,拽起程敏的手往臥室裏托。
“走,跟我回去睡覺去!”二龍含混著低聲吼著。
二龍壹個酒嗝噴到程敏臉上,弄得程敏差點惡心得吐了。她使勁擋開二龍的手,掙脫他,大叫著“我不去,要睡妳自個睡去。”
二龍拼命拉扯她,可1米6不到的他哪拽得動1米8的程敏啊,他醉醺醺的在地上直打晃,含混不清的說“咋啦?兩口子咋還不能壹塊睡?”
程敏厭惡的看著二龍,說“妳瞅瞅妳那樣!妳不是出去找女人嗎?妳別碰我!”
二龍聽程敏這麽說,壹下子急了。“咋的?嫌我出去找女人,嫌我臟是不?”
程敏壹把推開他,厭惡的說“虧妳還有點自知之明!”說著就想起身。
“放屁!”二龍怒了,把程敏推倒在沙發上,撲到她身上,用力將程敏的睡裙扒下來,掰開她的大長腿,將身子擠在程敏的腿間,解開褲子掏出硬梆梆的雞巴就往裏擠。程敏踹著腿,雙手胡亂的拍打著二龍,可哪敵得過借著酒勁兒撒歡兒的丈夫,她用力的想把丈夫推開,不讓那下午剛插過別的女人的骯臟的雞巴插進自己身體,這卻更惹惱了二龍,“啪”壹個大嘴巴就扇到了程敏的臉上。
“騷屄,妳他媽的還嫌我臟,妳呢?操他媽的,妳他媽的跟供貨商小老板搞過多少次了,老子還沒嫌妳臟呢!”二龍壹把扒拉開程敏的胳膊,捏著雞巴對準老婆的洞口狠命插了進去。今兒下午實在太掃興,女的也沒幹成,雞巴憋得難受。
龜頭摩擦著老婆肥美的陰唇,滑進那濕潤的肉洞中,陰道內壁細嫩的嫩肉給了他莫大的滿足感。
“嗯……”二龍滿足的深舒了壹口氣。
“啊……疼!!!!”程敏可是完全沒有興致,下面緊得很,老公的雞巴雖然小,但塞進去的動作卻很粗魯,疼得她直咧嘴。
“妳起來!妳給我起來!!”程敏用力的推著二龍,她想到這根雞巴幹了別的女人又來玩兒自己,就覺得惡心。
可二龍借著酒勁兒,雙手死死的壓住她的胳膊,撲在程敏高挑修長的美身上,下面壹陣狂頂,插得程敏哇哇直叫。二龍壹邊幹還壹邊罵“泥馬勒戈壁,小老板操妳就行,他媽的我是妳丈夫,幹妳就不行!”
壹席話更讓程敏感到傷心,她將兩條大長腿並得緊緊的,拼命扭動著寬肥的大白屁股,想要把丈夫的雞巴從自己身體裏擺脫出來。“二龍!妳還是男人嗎?
小老板每次來就要糟蹋我,妳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別人玩兒,妳屁都不敢放,現在妳倒埋怨我了!我跟妳拼了!“程敏不顧著自己騷洞裏有雞巴在拼命抽動,用盡全力就像對付強奸犯壹樣掙紮著。
“操!小老板是不是搞得妳舒服了,每次來和妳上床我看妳不也沒說啥!妳就是不想和我肏屄,我滿足不了妳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又擡手啪啪啪給了程敏好幾個大嘴巴。
二龍瘋狂的幹著自己高大性感的老婆。而程敏淚眼婆娑的看著二龍發瘋壹樣醉醺醺的樣子,她痛苦極了。每次和丈夫做愛就像是受難壹樣,他真的不行,而且自從她和小老板有過第壹次之後,二龍更不行了,每次都弄得她難受極了。剛開始她是覺得對不起二龍,甭管這件事誰對誰錯,畢竟自己的身子讓別的男人給玩弄了,可二龍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讓程敏對他最後壹點點憐憫都沒有了。
她痛苦的把頭扭向壹邊,感覺著丈夫的小雞巴在自己陰道口蹭來蹭去,完全沒有任何快感而言。她含著淚咬著牙,只求這壹切趕緊過去。沒到五分鐘,二龍就射了,罵了壹句“操妳媽的!”然後壹個人去到臥室裏,只留下了裸著身子的程敏掩面痛哭,任由淚水劃過她的臉頰,任由丈夫骯臟的精液從自己叉開的雙腿間緩緩流出。
程敏傷心極了,她決定,要給丈夫結結實實的扣上壹定綠帽子!可她知道,這需要勇氣,她的內心痛苦的掙紮著,如何才能邁出這不可思議的壹步,她對二龍在外面搞女人失望透頂,可她真的可以接受別的男人深入自己的身體嗎?
第二天。
可能是沈思和Bob談過了,Bob沒有再讓曹山去掃樓,可電話約見客戶也是另壹種折磨,對方壹聽是拉廣告的,馬上就掛了電話,有的還破口大罵,少見的幾個脾氣好的也婉言謝絕了曹山。整整壹上午,沒有任何收獲。自從昨天和曲燕見了客戶,女老板程敏暗示他要把廣告給他做,讓曹山很糾結,這本來就是曲燕的客戶,她帶著自己去約談,已經幫了自己大忙,可現在這種狀況,他是萬萬不想撬曲燕的客戶的,這太不地道了,但壹個月就快到了,他在業務上沒有任何進展,照這樣下去,絕對沒辦法渡過試用期的,迎接他的將是被Fire掉,再次失業。曹山很痛苦,在搶曲燕的客戶,還是失業之間難以抉擇,難道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就要傷害到別人的利益嗎?而且還是和自己曖昧,幫了自己大忙的同學!曲燕今天很快又約到了客戶,想和曹山壹起去,但曹山拒絕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曲燕。
壹上午幾十個電話打的他頭昏腦脹,他深深的感覺到,在北京生存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麽容易,他沒能力沒學歷,從事的是這座城市發達商業社會中最底層的工作,也是競爭最激烈的工作。當電話那頭憤怒的聲音問候了曹山全家女性之後,他憤怒的掛了電話,拿著煙走出了辦公室,他需要冷靜壹下。
在吸煙區,曹山靠著墻,深吸壹口煙,望著窗外的藍天綠樹,然後把煙吐到目光所及之處,被濃濃的煙霧繚繞。想到自己在學校是何等風光,在家裏是多麽的被關愛呵護,可如今,他卻像個社會的棄兒在茍延殘喘為了可憐的幾百塊錢低三下四忍氣吞聲。在剛進公司新員工會議上,Jeff說,羅斯福總統說過,不做總統就做廣告人。這是廣告界的至理名言,但這是對那些掌握這廣告業的經濟命脈和奉獻出色創意來展示自己藝術品位的知名廣告設計師說的,並不包括像他這樣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廣告業務員。他所處的,是這條創意產業鏈中最底層,最沒有創意,最讓人瞧不起的位置。人們可以肆意的羞辱他,可以辱罵他,可以毫不客氣的讓他閉嘴,因為他騷擾到了別人。曹山悲哀的感覺到,自己竟然成了壹個每時每刻在騷擾別人的人。不禁悲從心中來,眼眶紅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所經歷的,完全不在畢業時,為自己設計的藍圖中。
“餵,借個火。”聽到身後有個女孩的聲音在叫他,曹山抹了把眼淚,掏出火機遞給她。
這個女孩不漂亮,小眼睛,戴著壹個黑框眼鏡,長直發垂下來遮擋住兩邊的臉頰,嘴巴很小,叼著壹根煙。不僅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個子也就1米6多壹點,寬寬的肩膀,屁股也很大,當然屁股大腿就很粗,不僅非常粗,而且很短,還穿著壹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將她粗壯的下盤缺點暴露無遺。她皮膚很白嫩,也很細膩,不過看著不健康。
“呦,怎麽了?受挫折了?還是失戀了?”這女孩子看曹山眼睛紅紅的,問道,壹口京腔。
“沒事。”曹山見女孩發現自己哭了,不好意思的說。她穿著壹件黑色寬大的T恤,上面印著槍花的照片。曹山擠出個笑容,說“妳也喜歡槍花啊?”
那女孩聽了很意外,笑著說“呦,我還以為妳們做業務的都聽雪村呢,妳也喜歡搖滾?哦,對了,我叫唐晶,妳好。”
“呵,夠甜的。我叫曹山”他說她是糖精。雖然頭壹次見面,但這個不漂亮身材也不好的女生沒給他任何壓力,反而有種親切感,於是善意的擠兌她。
“是嗎,妳也夠猛的,山都敢……”唐晶也擠兌他,曹山想了壹下才明白過來,啞然失笑。
“看妳不像做業務的,設計?”曹山問。
唐晶點了點頭,眼鏡框後面的單眼皮小眼睛倒是晶瑩剔透“妳剛來?業務不好做吧?”
“哪他媽是人幹的事兒啊”曹山猛吸了壹口煙,將煙用中指和拇指掐著,很帥的靠在墻上做頹廢狀。
“什麽活兒都不好做,妳們按點上下班,我們可沒早沒晚的。”唐晶也吸了口煙說。“對了,看妳和其他業務員不太壹樣啊?喜歡槍花?”
曹山笑了壹下,說“槍花還不就跟流行歌差不多,普及搖滾誰沒聽過。我在學校聽金屬多壹些,黑死那種,Slayer、Death的那種。”
“可以呀,要這麽說妳做不好業務倒有情可原,業務員得聽雪村劉德華,妳這壹Rocker跟人家瞎混什麽啊。”唐晶挨著他也靠在墻上說。
“這不是生活所困嗎,妳以為我想幹這挨人罵的業務員哪。”曹山無奈的說,但又覺得和唐晶很有聊。
“別弄出個抑郁癥來,要講究勞逸結合。平時看演出嗎?五道口。”唐晶顯得很門兒清。
“哪兒他媽的有錢哪,吃飯都吃不飽,房租都交不起。就平常自己彈彈吉他,聽聽歌唄。”
聽曹山這麽說,唐晶眼睛壹亮。“妳會彈吉他啊?彈得怎麽樣?”
曹山微微壹笑,謙虛的說“壹般般,但壹般歌Solo費點勁,Riff和弦啥的都沒問題。”
唐晶頓了壹下,然後擡起頭,小手撩開發絲,說“我吉他也會壹點,也打鼓,哪天切磋切磋?”唐晶的手很漂亮,又白又細,是彈琴的手。
曹山很高興,“好哇,求之不得。上學時候組過樂隊,畢業了基本上都是對牛彈琴,還被我們樓下老娘們罵過呢。”
唐晶也很高興,“那就這麽定了,周末吧。對了妳什麽琴哪?”
“芬達,Telecaster.”
“我靠,好琴哪,我壹定得摸摸。”唐晶聽曹山說有好琴,更高興了。但還不忘補充道“Telecaster可不適合彈金屬啊。”
“挺懂啊,妹子。”曹山覺得唐晶就像是在學校同學那麽的親切,這種久違的感覺很好,讓他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音色用效果器調調就好了,我也不追求那些,JacksonIbeanz太二看著,而且我也彈BluesFunk yBrit- Pop啥的。”伯牙絕弦知音難覓,和同好的人噴音樂術語是很爽的事,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誰是妳妹子啊。”唐晶也對曹山感覺不錯,不光是因為他帥,更是因為都喜歡音樂。“好了,記下我電話,周末約妳啊。”
“沒問題。”
“對了,妳……”唐晶故意拉長了音兒,小聲說“妳和妳女朋友住壹起嗎?
不會有影響吧?“
曹山苦笑壹下,說“我自己都餵不飽呢,哪有女朋友啊。”
壹根煙很快就抽完了,唐晶回去了,曹山實在不想再去打那該死的電話,又續了壹根。看著唐晶的背影,長發飄搖,大屁股真他媽的大,短粗腿真他媽的粗。
他想,如果這個女孩兒高壹些,漂亮壹些,哪怕和曲燕差不多,稍差壹點也行啊,他就有追她的欲望了。不過,看著唐晶,他想,還是做哥們兒吧。
剛回到辦公室,手機響了。曹山按下中間的接聽掛機鍵,“餵妳好,泛海盛世,京城黃頁。”
“是曹山嗎?”電話那頭是壹個女人輕柔的聲音,陌生,但又有些熟悉。
“哦,是的,您哪位?”曹山試探著問,至少他已經學會了從搖滾男到業務員的無縫轉換。
“我是程敏。”電話那頭女人軟綿綿的聲音傳出。
“誰?”曹山壹下子想不起來。
“昨天妳不是和曲燕來到我們這談廣告嗎”女人有些失望的埋怨道。
“哦,程經理啊。您好,您好。”曹山這才想起來,忙點頭哈腰的說。他至少已經學會了用業務員的語氣和措辭與客戶溝通。
“妳沒記我電話嗎?”程敏有些不悅。她想了壹宿,左思右想,在經過了漫長而糾結的心理鬥爭之後,她才鎖定了曹山——這個唯壹非老公關系圈,而且相貌不錯又年輕的男孩子,她這通電話是她出軌之旅的第壹戰。程敏在和曲燕談業務的過程中,發現了曹山時不時看自己,她知道血氣方剛小夥子的渴望,於是她開始行動。沒想到曹山連她電話都沒記,合著是自己壹廂情願。這讓她很不爽。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程經理,我本來想記來著,可……”曹山慌張的解釋著,卻被程敏打斷了“別叫我程經理好嗎?叫我程姐就可以了。”
“哦,程姐,程姐”
“廣告的事……,我們研究過了,基本上沒問題,就是……”程敏賣關子說。
“程姐,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盡量滿足您!”曹山第壹次感覺到了做業務的快感——從別人兜裏掏錢的快感。步步為營,最終成功的快感。
“小夥子”程敏換了個稱呼叫曹山,繼續說“程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您說”曹山見程敏滑頭壹轉,生怕她反悔,趕忙說。
“妳知道做業務的精髓嗎?”程敏問。
曹山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其實做業務完全是生活所迫,他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便按照自己的理解答道“做業務就是建立供方和需方的紐帶,為需要的人給予需要的東西。我想是這樣的吧”曹山有些心虛的在後面又補了壹句。
“咯咯咯”電話那頭傳來程敏的笑聲,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嘲諷。“妳真可愛,我跟妳說曹山,如果妳抱著這樣的態度做業務的話,我保證妳在3個月試用期結束後,壹單生意也做不成。做業務是人與人之間建立紐帶,講究的是關系,而不是產品。供需雙方是存在,但就拿妳們來說,就算我有需求,但我可以和任何人來做廣告,我也可以選擇別的黃頁做廣告,我甚至可以選擇別的媒體做廣告,妳並不是唯壹的,明白嗎?”
聽了程敏這壹席話,曹山有些心裏沒底,聽這話頭是不想做啊?忙問“那,您覺得我怎樣才能和您簽下這筆單子呢?”
程敏在電話裏又笑了,笑他的不諳世事,更笑他聽不懂暗示。“曹山,妳是真不明白?還是喜歡讓我給妳說出來?這次算是妳碰到了,但以後我這邊的單子呢?我朋友的單子呢?妳怎麽要拿到手變成妳自己的提成?妳要成為我唯壹的人,抓住我這個客戶,抓住我這個人,甚至不擇手段的去爭取我對妳的好感,讓我也成為妳的人,明白嗎?”
聽到程敏若明若暗的壹席話,他感覺到話裏有話,但又怕理解錯了,萬壹人家就說是做業務,沒說別的呢,自己可不就是自作多情了?他只好含糊的嗯了壹聲,算是回答。
程敏盤算著,自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如果是個聰明人,或者說有壹點點社會經驗的人,早就借坡下驢,要麽請她吃飯,要麽借由送個小禮物再見壹面,早就主動貼上來了,可曹山這,就嗯了壹聲就沒了。程敏有些懊惱,難不成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麽就是對自己壹點意思都沒有?她還不到三十歲,身材又高,走在大街上回頭率不小啊,怎麽到這個小夥子這兒就這麽費勁呢?她哪知道曹山是怕自作多情啊。
還好,程敏壓住氣,沒放棄,接著說。“曹山,妳,是對我有意見?不想和我接觸嗎?”這句話是再明顯不過了。
曹山趕忙說“沒沒沒,程姐您這話說的,我怎麽會對您有意見呢,您這麽漂亮,身材又好。”曹山壹吐嚕嘴說了出去,其實他也想試探壹下。他太靦腆了。
程敏對曹山這句話還比較滿意,證明路子是對的,只是引領的力道小了點罷了。她笑著說“妳,喜歡程姐這樣的?高個子的女人?”這已經變成赤裸裸的挑逗了。
曹山聽了也有點血往上湧,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者說他不太適應和只見過壹次面,沒有什麽交流,壹個陌生人,壹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去調情。“嗯”,他又用了最簡單的方式來回答。
程敏暗暗苦笑,自己至於的嗎?憑自己這長相,這身材,這個頭,這氣質,找個男人很難嗎?但看上去木訥的曹山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這個小男生,嫩嫩的,連調情都不會,沒準是個處男呢。想到這,她呼吸有些重了。“這周末妳有時間嗎?”程敏繼續主動出擊。
“哦,有。哦,對了,我約了朋友來家裏彈琴,不過,不過,不過我試試看能不能推到下周。”曹山指的是剛認識的唐晶。
“好,我想周末去趟海邊,吃海鮮,如果妳沒事的話,我可以當作是妳邀請我去,怎麽樣?”程敏說。
曹山還是上大壹的時候和同學去了趟北戴河,雖說人跟下餃子似的,但大海的寬廣還是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忙說“好啊。”
“那好,如果妳去不了,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沒問題的話,周六早上6點,我來接妳。”說完又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這下輪到曹山浮想聯翩了。他還是不敢相信,壹通電話能把自己和程敏拉的這麽近。這通電話之前,她們倆還是個陌生人,見過面,但自己是背景,沒說上兩句話,沒正面溝通,程敏這個女人在他心裏是壹個成熟的,溫婉美麗的,個子高高的,是可以YY的那麽壹個遠遠的女人,可沒想到這就要壹起去海邊。她會遊泳嗎?她穿上泳衣,哇塞,1米8多的高個子女人,模特般的身材,穿上泳裝會怎麽樣?他努力搜尋著程敏在自己腦海裏的記憶,然後把衣服扒光,換上泳裝,壹定是誘人的,讓自己雞巴能硬得剛剛的那種誘人,他對高個子女人先天性的鐘愛。
曹山自從接了電話之後,就走了魂兒,仿佛在夢裏壹般。下班碰到了唐晶,和她說明了情況,唐晶倒覺得無所謂,改天約也壹樣。
下了班,到新疆館要了盤炒面片,又點了倆腰子,吃個酒足飯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又是壹通幻想。
這時,有人敲門,是曲燕。“曹山,我可以進來嗎?”
曹山趕忙跳下床,穿上件長點的襯衣,把挺著的帳篷遮住,拉開門“哦,曲燕哪,進來,什麽事啊?”看到曲燕高高壯美的身材,曹山想,如果程敏能胖壹點就好了,他不僅喜歡高個子的女人,更喜歡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
曲燕沒進屋,海波就在隔壁,她不想惹他吃醋。就站在門口說道。“那啥,今天我給上次咱們去的程經理那打了個電話,她說廣告意向沒問題,但……”她頓了壹下,說“她說她想和妳簽。”
曹山臉壹下子紅了,張了半天嘴,才說“是,是嗎?我,我不清楚啊。”
曲燕擠出個笑容,說“沒關系啦,客戶我再跑就是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和妳說,所以告訴妳壹聲,如果簽下來,妳就能轉正了,恭喜妳。”
曹山尷尬極了,說“哦,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妳了,妳,妳真是我的貴人。”
“好了,不打擾妳休息了,希望妳能成功,簽下第壹單之後,妳就會發現做業務的樂趣了。再見。”看著曲燕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壹陣惆悵。他覺得自己很不地道,卻又感覺這壹切自己是身不由己,總之心裏很亂。他怎麽可以撬喜歡的女孩子的客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