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妻子嗔怪地打掉了表弟在她胸前輕撫的大手卻並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氣氛壹時陷入了沈默。
“哥，看來嫂子要妳點頭呢。”表弟對我使著眼色。
我的心中叫苦不叠，臉上卻還裝出壹副無所謂的表情，“我沒意見，反正大家開心咯。”
妻子見我這個表態陷入了思考之中，我的心臟狂跳，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答應還是不答應。
“嗯……好啊，不過只能隔著衣服摸。”妻子下定了決心。
表弟眼珠壹轉，“行！”
他嘴上答應的爽快，可是我卻分明意識到這只是個開始，他今天的目的絕不止於此。
表弟找了壹圈能蒙眼的物件，最終將目光定在了妻子系在脖間的小絲巾上。
“嫂子，用妳這個吧。”
妻子嗯了壹聲表示同意。
表弟取下圍巾放在鼻端狠狠吸了壹口，“哇！這味道太誘人了！”
妻子噗嗤壹笑，伸手打了壹下表弟，那樣子說不出的純欲誘人。
將她的眼睛蒙好，確認了確實看不見，表弟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兩人事先對於如今的情形沒有任何的彩排，但神奇的是我居然看明白了那眼神的含義，我和表弟分別坐在妻子的身旁兩側，為了避免被她近距離感知到我們的不同所以沒有離得太近。
表弟食指抵唇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慢慢伸過壹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慢慢移向妻子高聳的胸部，我的心中頓時湧上壹股荒唐的感覺，仿佛這壹幕發生在夢境中壹般，我的手正被另壹個男人抓著導向我正牌妻子的胸膛，這種情形是何等的荒謬，可是卻實實在在正在發生。
妻子今天出門穿的是壹件毛呢的大衣，此時正被掛在包間的衣帽架上，大衣內是壹件質地細膩的薄款羊絨毛衣，此時我的手正蓋在了那豐腴又滑膩的觸感之上，我忍不住在衣料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感受質地優良的羊絨面料，也像是在感受那面料之下軟彈的所在。
“嫂子，我正在摸妳呢，舒服嗎？”
表弟吐著氣在妻子的耳邊輕聲說著，我只覺得渾身壹陣雞皮疙瘩瞬間湧起，隔著衣服觸摸自己妻子胸部的手居然微微顫抖起來。
妻子緊緊抿著雙唇，微微閉著雙眼，身體挺得直直的，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抵抗身體傳來的感覺，按理說隔著衣服撫摸胸部不該讓女人產生太大的感覺，但是身邊同時存在兩個男人，其中壹個還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又同時與這兩個男人做著曖昧的互動，任誰都無法抵禦這種讓人荷爾蒙爆表的氛圍。
表弟邊說著話，邊伸出自己的手按向了妻子的另壹側乳房，先是和我壹樣輕輕撫觸，繼而五指微屈，隔著衣服抓揉著軟彈的乳肉。
“呃……”妻子禁不住輕輕叫出聲來，隨即壹手捂住了嘴，羞窘之下阻止自己繼續發出這羞人的聲響。
妻子的身上蓋著分屬於兩個不同的男人的大手，享受著不同力度的按壓與揉捏，雖說只是隔靴搔癢，但是精神上的刺激已然讓她的呼吸變得粗重。
“好了，嫂子，該猜哪只手是我的了。”
表弟沒讓猜哪只手是我的，這更加重了對妻子的刺激，只見她不自覺地伸出小雀舌舔了舔雙唇，用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右邊……右邊的手是妳的。”
我的腦袋嗡的壹下，右邊的手明明是我的，難道我的撫觸讓她如此的陌生嗎？只見表弟壹臉賤賤的壞笑，伸出另壹只手壓在我的手上微微加力，妻子嚶嚀壹聲叫出了聲。
“嫂子妳確定嗎？輸了可是要喝酒的。”
妻子用沈默表達著她的猶豫，不過只是片刻工夫，她便堅定的點了點頭，“嗯，確定。”
表弟嬉笑著撤掉妻子臉上的絲巾，用力揉著她的左胸，“嫂子妳猜錯了。”
妻子滿臉驚訝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老公……我。”
“沒事的，小遊戲嘛。”我故作輕松的說道。
“好啦，沒完了妳。”
妻子有些惱怒地拍掉了還在自己胸前作怪的表弟的手，責怪他讓自己出了個洋相。
表弟笑嘻嘻地拿過剛才倒了半杯的啤酒，又往其中續了壹些，“喝了吧嫂子。”
妻子無奈接過酒杯，向我投來略帶歉意的目光，是的，那是因為猜錯丈夫的撫摸而萌生的歉意，我硬下心來不對她的眼神做出任何回應，只是用鼓勵的眼神微笑看著她，而表弟則在壹旁起著哄，最終妻子在我們的註視下用自己能做出的最豪爽的動作喝下了大半杯啤酒。
“哇！嫂子好爽啊，簡直女中豪傑。”
表弟拍著手，使勁把那種顯得廉價土味的贊美不要錢的拋灑出來，聽在我的耳中只覺得尷尬又無趣，要不是我真切的知道這小子曾經真的靠這張嘴贏得過很多很多東西，我會以為關於他的壹切都只是人們吃飽了撐的無稽之談。
再看妻子，原本白皙的雙頰瞬間蒙上壹層誘人的緋紅，她微閉著雙眼，兩手同時用手掌根頂著兩側的太陽穴，似乎是運著氣抵禦著那壹陣陣襲來的眩暈感。
“沒事吧老婆？”我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問道。
她搖了搖頭，“應該沒事，喝得快了點，讓我緩壹緩。”
“嫂子妳到底是酒喝猛了，還是被我們倆整暈了？”表弟嬉皮笑臉的湊到妻子身邊問道。
“妳死遠點，最壞的就是妳了。”
妻子沒有改變姿勢，嘴裏說出的話聽著是責罵，但細品之下卻又值得玩味，饒是我使勁挖掘著她話語裏的別樣含義，但她的語氣裏實在聽不出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是滿滿的嗔怪。
妻子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就是剛才那麽壹小會兒的時間，她原本捂得嚴嚴實實的心房已然被表弟撬開了壹條縫隙，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我們有意為之的推動，這條縫隙必將被越撕越大。
表弟趁著妻子坐在那兒緩壹緩的工夫跟我有壹搭沒壹搭的閑聊，其中有意無意地講上壹兩個葷段子，或者扯上妻子的穿著，亦或是她的腿如何的長，如何的白，如何讓男人垂涎三尺。
他壹邊說我壹邊聽，還順帶觀察著妻子的反應，只見她已經把揉著太陽穴的雙手放了下來，雙眼微垂似乎是看著身前的茶幾，面對我們帶著肉味的交流似乎根本沒聽進去，但是偶爾流露出的些微表情變化出賣了她自己，她在聽，而且聽得還挺認真。
“嫂子，問妳個事兒。”
妻子明知他今天肯定問不出什麽好話，但還是很平靜地說道，“妳問吧。”
“妳那麽漂亮，那平時坐公交地鐵的時候有沒有被人吃過豆腐啊？”
妻子聞言忍不住撲哧壹笑，那笑容竟是無比的嫵媚動人，我壹時竟然看呆了。
“當然有啊。”她說著瞄了我壹眼。
“嫂子妳和我說說，他們是怎麽吃妳豆腐的？”表弟似乎對這來了興趣。
“怎麽吃？”妻子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那些過往，“嗯……壹般的就會拿手背裝作不經意地擦過我的屁股啊，不過也有膽子大的會把整個手輕輕貼上來。”
妻子曾經和我探討過這個話題，也能說得比較坦然，但我還是驚訝於妻子面對表弟時說出這些事來居然毫無羞澀感，這說明她已經在心裏默認並接受了與表弟之間的親密關系？
“那有沒有那種直接把下面貼上來的？”表弟繼續問道。
“有啊，趁著人多擁擠直接就把那東西貼我屁股上，躲都沒法躲，可尷尬了。”
表弟似乎來了興致，壹把拉住妻子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誒妳幹嘛？”妻子訝異地問道。
“我只聽說過城裏人有什麽電車之狼卻沒見過，我想知道壹下。”
表弟說著把妻子拉向包間的壹個角落。
“哎呀妳這人好變態。”
妻子嘴裏抗拒著，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被表弟牽著走。
“哥妳幫壹下忙。”
我似乎已經從心底接受了今天我是壹個工具人的角色定位，對於標的的使喚並沒有任何抵觸情緒。
“哥妳貼著嫂子前面，我們模仿壹下擁擠的地鐵。”
表弟說著把我拉到妻子面前形成和她面對面的站位，我們倆對視壹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壹絲略感荒誕的眼神。
是的，我們就是如此默契，同時被壹個男人當成木偶壹樣擺弄卻心甘情願的去接受，我們都對此感到滑稽可笑，卻又對未知的下壹刻保持壹份緊張與期待，這種情緒是在我們以往相處中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