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縱意花叢、第四章,寫意於飛
沈舟側畔 第壹部:紅塵有夢 by 劉伶醉(程譽小寶)
2024-3-18 16:47
陳府之中,書房之內。
彭憐扔了書卷,徑自來到案前,攤開筆墨開始練字。
洛氏連忙起身過來,素手輕伸,壹手拎住衣袖,細細研起墨來。
自那夜婆為媳媒,兩人歡好至今,倏忽已是十余日光景,白日裏兩人壹同溫書習字,午後洛氏便在書房榻上或客房之中,細心服侍彭憐,而後夜裏彭憐偶然登樓留宿,自然也要耳鬢廝磨壹番。
兩人早已心有靈犀,洛氏眼中,只將彭憐當作丈夫看待,敬愛有加,只盼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因此壹心壹意輔佐,竟比從前還要用心。
彭憐情狀特殊,卻與別人不同,只因他早已博覽群書,又兼記性超群,凡書皆能過目不忘,是以溫書首要,便是明經辨理,而非日夜苦讀。
洛氏磨好硯中水墨,看彭憐起筆題字,斜眼覷見愛郎腰間寶貝,不由心旌搖蕩,面色登時羞紅起來。
彭憐專註寫字,渾不覺衣衫淩亂,半晌硯中無墨,轉眼才見俏麗婦人霞飛雙鬢,不由輕聲笑道:“我這邊隨意穿著,如何妳卻動了春心?”
原來他與洛氏成奸之後,自覺前院之中無人得見,便即隨意穿著,壹來瀟灑自然,二來行事方便,此刻眼見洛氏粉暈雙腮,臉上薄施粉黛,俏臉壹片殷紅,貌若三春梨花,腰如河邊楊柳,自然俏麗無雙,尤其粉白羅裙之下,壹雙盈盈三寸金蓮,俏生生伸將半個出來,引動男兒無邊綺思念想。
彭憐隨手揮去道袍衣帶,牽起洛氏玉手覆蓋陽物其上,笑著吩咐道:“雲兒可願為我舔弄壹二,祝我練字之興?”
洛氏嬌羞無限,卻仍是輕垂臻首,緩緩跪於書案之下,張開櫻桃小口,含住愛郎神龜,細細吞吐舔弄起來,她小口輕盈,連日來傾心侍奉,這才漸入佳境,初時仍需適應良久,方才得將神龜悉數納入口中吞吐。
彭憐召來彩衣磨墨,低頭看去,卻見美貌婦人雙手團團握住陽根,指尖殷紅丹蔻,卻不知何時塗的,更襯得雙手瑩白如玉,不由笑著問道:“何時塗了這指尖,卻不曾說與我聽?”
“相公昨夜宿在婆婆房裏,如何知道奴家塗了丹蔻?”洛氏“啵”壹聲吐出肉龜,含嗔帶喜說道:“昨日下午相公外出,我差彩衣尋來的千層紅,裏面夾了些顏料,綴了些珠粉,相公可喜歡麽?”
彭憐提筆寫字,看著婦人又將龜首納入檀口,這才輕輕挺動,笑著說道:“自然喜歡!稍後多弄些個,去與妳婆婆小姑也塗了!”
洛氏俏聲應了,隨即笑道:“我看今日小姑也受了彭郎靈氣,卻不知郎君心中,何時將其收入房中?”
彭憐擡腳探於婦人腿間,待其分開雙腿,便將腳趾探於玉門左近扣玩,聞言搖頭說道:“且有雪兒做主,我並不惦記此事,泉靈小姐於我有粥飯之恩,總要可她心意才是……”
他提筆寫字,分心三用,壹邊挺動陽物,壹邊腳趾輕薄洛氏,壹邊揮筆書寫,竟是毫不耽誤。
洛氏被他弄得心蕩神馳,口中含吐粗壯陽龜,只是喘息不定,喉間哼唱不已,半晌過後實在經受不住,這才猛然吐出,劇烈嗆咳起來。
彭憐將她攔住,不再褻玩洛氏檀口櫻唇,將她壹把拉起擁在懷中,對著眼眶微濕、春色欲滴美婦人說道:“雲兒且不忙舔弄,看我這幅字寫的如何?”
洛氏正深情看他,手中情不自禁握著愛郎陽根擼動,聞言才去看案頭筆帖,只見壹張微黃草紙之上,筆走龍蛇洋洋灑灑壹篇元稹所作《會珍詩十三韻》。
婦人細細觀之,不由又喜又愛,心中崇慕無端,只是偎進情郎懷裏嬌聲討好道:“不知可是妾身剛為郎君品簫之故,此刻觀來,只覺字中竟然隱有春情,讓人看之便覺心潮澎湃、春心擾動……”
彭憐低頭在她唇上狠啄壹口,微笑說道:“便妳會說話哄人!”
洛氏扭身撒嬌不依,“奴兒說的乃是實情!相公卻不信人家!”
彭憐連忙呵哄,笑著說道:“我家雲兒方才豈不便是‘警乘還歸洛,吹簫亦上嵩’?”
“相公……”洛氏被他逗得嬌羞無限,卻仍是握著男兒陽根擼弄把玩,滿面嬌羞寫意說道:“不如相公將這幅字賞與奴家,找人裱糊起來掛著,也是壹份念想……”
“早知如此,寫個宣紙多好!”
洛氏笑靨如花,“不妨的,字好便已足夠,書坊自有辦法處置,相公倒不必為此煩惱……”
彭憐笑笑不語,任洛氏吩咐彩衣收了字帖,待其遠去,這才抱著婦人放於案上,笑著說道:“且脫去鞋兒,讓我看看腳指甲可也曾染了這新制丹蔻!”
洛氏羞不自勝,卻仍是任他施為,只見彭憐雙手壹揮,隨手解去婦人紅底白綾高低鞋,扯下壹雙素白羅襪,露出壹對纖纖白嫩玉腳出來。
彭憐握住其中壹支,細細端詳把玩,只見指甲上均勻塗著藍紫丹蔻,並不似往昔顏色,不由又喜又愛,於是問道:“如何便即換了顏色?”
洛氏嬌羞無限,只是輕聲回道:“指尖已是嫣紅,腳下便換個色調,又不與旁人觀看,總要郎君喜歡便是……”
彭憐聽她曲意逢迎,不由心中快活,情不自禁含住壹粒拇指吞吐舔弄,良久才道:“這顏色可有講究?只有壹般花色,還是諸色皆有?”
“花色倒是好配,取各色花瓣雜糅便可,只是如何永駐,卻要費些周折……”洛氏被他舔得心癢難搔,不由嬌聲顫叫:“好爹爹……莫舔了……舔得奴兒心裏發麻……”
“不將妳舔麻了,如何度過眼下這關?”彭憐擡手脫下婦人綢褲,露出粉白壹片美肉,隨即挺身向前,就著粗壯陽根便插將進去,輕輕聳動起來。
洛氏雙手撐在身後,被情郎貼著桌子不停肏幹,口中只是吟哦不住,眼見情郎又含住壹支腳丫,不由媚叫低吟:“好達達……輕著些抽送……奴兒心尖尖都被妳帶走了……”
彭憐誌得意滿,不住只是抽送賞玩,直將婦人淫弄得春潮滾滾,仍是不肯善罷甘休。
兩人平素裏每日便是如此度過,溫書習字,閑暇時便即品玉吹簫妳儂我儂,不是有這般風月,白日裏早就淫玩盡興,彭憐也不會舍得夜夜宿在應氏房裏。
洛氏年輕貌美,雖早為人婦,卻新瓜初破,席間自有別樣風情,尤其她養在深閨,舉手投足間別有羞赧窘迫,不似應氏那般風流豪邁,更兼嬌軀敏感,尺寸之間皆是美肉,隨意男兒撥弄,便有萬種風情。
彭憐天性,陪著應氏便覺其美,伴著洛氏便覺舍她其誰,若左擁右抱,便又覺得世間如此便好,待到念及恩師師姐,又相思難舍,以他這般性情,天生便是多情種子,又有天賦異稟,自然引動無數女兒春心、婦人淫念,此是後話。
單說此時,洛氏早已不堪其擾,快美難言,已是丟了三次,面容由紅而白,白了又紅,如是反反復復,直到第四次上,頭目森然,顯然力不能支,不由出言央求:“好達……奴兒承受不住……且丟與奴奴吧!”
彭憐低頭看去,果見婦人釵簪跌落、秀發散亂,面上愁雲慘淡,春情已盡,心中憐惜,這才松了精關,渡出壹股陽精來哺與婦人,助她補益氣血、永駐容顏。
洛氏香汗淋漓,被他真陽壹補,這才覺得松散了些,半晌勉力起身,扯出壹條香帕為情郎擦拭幹凈,這才壹起到客房用了午飯。
兩人疊股交頸同榻而眠,至下午時分,彭憐出門遊玩,洛氏才帶著婢女彩衣回到房裏,收拾整理壹番,吩咐彩衣備好浴桶,要在房中沐浴。
不多時,下人搬來浴桶,倒了香湯,洛氏褪去衣衫,緩緩坐了進去,自有彩衣在旁添湯輔佐。
那木桶渾圓黝黑,更加襯得洛氏身子瑩白,彩衣壹旁抓了壹把火紅月季風幹花瓣灑了進去,笑著說道:“小姐身子如此白膩,莫說相公,便是奴婢見了,都要動動心思……”
洛氏輕笑壹聲:“怪會說嘴兒!平日裏妳見得還少了?”
彩衣嘻嘻壹笑,“今日晨間所見,夫人玉體卻也那般美妙,奴婢著實開了眼界!”
洛氏掬水洗去身上汗漬,點頭說道:“我也是初次看見婆母身子,以前偶爾見過幾次,要麽驚鴻壹瞥,要麽其時沈郁,遠不如現在美艷不可方物。”
“聽小姐所言,公子當真有此本事,可令女子返老還童、回復青春?”彩衣灑完花瓣,取了絲巾沾濕為小姐洗背,不由好奇。
洛氏笑著看她壹眼,只是說道:“妳我主仆隨他時日不長,年紀又小,自然變化不顯,妳卻看婆母曾經如何面黃肌瘦,他來府中這才兩月,她便已如再世為人壹般,還不信其中神妙?”
“奴婢不是不信,只是真若這般玄妙,省裏夫人二小姐,豈不也該沾沾光才好?”彩衣言語無忌,只是濯水為小姐清洗身子。
洛氏沈吟半晌,這才說道:“小妹年紀尚輕,若能配與彭郎為妻,自然便是最好,若是為妾,只怕父親不允……”
“以咱家富貴,二小姐還配不得公子麽?”彩衣不明世事,自然好奇問起。
“內裏緣由,我亦是不知。”洛氏輕輕搖頭,“當日婆母壹心想要招彭郎入贅,後來便改了心思,只求壹紙婚約,近來觀之,竟似連婚約都不想了,只求靈兒能與彭郎成就姻緣,便連名分都不在意了。”
“莫不是夫人割舍不下彭家相公?所以才拿泉靈小姐做個添頭?”
“住口!”洛氏柳眉倒豎,左右聽了,這才低聲喝罵道:“平日裏不曾管教於妳,怎能甚麽言語都胡亂出口?禍從口出妳可記得!以後不許胡亂編排自家主母,可記著了?”
彩衣壹陣後怕,吐吐舌頭連忙點頭,“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洛氏不忍苛責太過,卻又說道:“相公憐愛婆母勝過愛我,並不在意靈兒是否隨侍左右,以我猜測,該是婆母看出郎君非是池中之物,能近身侍奉便是天大福分,能否忝列姬妾之列,實在未知之數……”
“相處愈久,我也愈覺郎君神通廣大,且看縣試成績,以我淺見,怕不是獅虎搏兔,手到擒來。”
彩衣點頭應是,半晌又道:“家裏夫人肺疾卻不知如何了……”
洛氏被熱水蒸騰,本就面色紅潤,聞言更加紅暈,輕聲罵道:“妳個蠢丫頭!方才提起我故意不理,這會兒卻又提及,怎的非要將我娘親送與情郎才肯罷休不成?”
彩衣委屈嘟嘴,泫然欲泣說道:“我哪有那般壞心!不是想著夫人身染肺疾十余年難愈,若是彭公子真有參天手段,能為夫人治療壹二,即便不立即痊愈,不那般痛楚也是好的!人家壹片孝心,偏妳胡思亂想責備人家!”
洛氏聽她說的真摯,便即回頭歉然笑道:“是姐姐想偏了!莫哭了!”
彩衣仰首濯水,卻不理自家小姐。
洛氏無奈嘆息壹聲,只是說道:“妳只道彭郎醫術無雙,卻不知他治愈婆母,乃是男女行房之際方可施為,父親尚在,母親素來端莊方正,別說只是肺疾,便是死了,也是不肯做出這般不恥之事的……”
“為人子女,妳當我不想母親稍減痛楚麽?只是這般事體,不過命裏定數罷了,實在無法強求。”洛氏戟指輕點美婢,叮囑說道:“以後此事再也休提,免得無端生些齟齬出來……”
主仆二人絮絮閑聊,不多時洛氏洗完,彩衣就著殘湯也洗了洗,待收拾妥當,已是晚飯時分。
房裏用過晚飯,洛氏燈下讀書寫字,繼續改良脂粉配方,卻聽樓下房門輕響,不多時彩衣蹬蹬上了樓來,通報說主母應氏有請。
洛氏面容壹紅,情知今夜便是婆媳同歡之時,便吩咐彩衣取些丹蔻油膏出來包了,下樓隨著翠竹來到應氏房裏。
進得門來,卻見應氏壹身素白中衣,正坐在桌前,就著燭火看著賬目。
“娘,媳婦來了。”
見兒媳進來,應氏笑著吩咐道:“雲兒且先安坐,為娘看過這些賬目再與妳說話。”
洛氏壹旁坐下,待翠竹奉過茶水去了外間,這才笑著勸道:“母親病體初愈,操持家務卻也不可如此勞累,左右不差這壹日,明日再看也是不遲!”
應氏搖頭壹笑,揉揉鼻梁,嘆氣說道:“有件事說與妳聽,為娘早些時候去見了妳族長五叔,與他言定,這府中宅院壹應田產盡皆變賣,妳我母女三人搬將出去,不在此間再住了。”
洛氏壹驚,不由好奇問道:“母親何時有此念頭,怎的從未聽您提及?”
“當時安兒屍骨無存,為娘情知家中內憂外患,當時便有此念,只是後來身染重疾,想著靈兒出嫁,再與妳解了婚約,屆時為娘壹命嗚呼,倒也省事,便熄了此念。”應氏挑亮燭燈,繼續說道:“而後彭郎來此救我生還,又有這番姻緣,眼見這家散不得了,便又動了心思,如今恰逢左鄰右裏議論紛紛,終究風評難忍,不如盡早搬走,換個人生不熟地界,妳我婆媳也好與彭郎做個背地夫妻……”
洛氏面色壹紅,半晌沈吟才道:“只是不知母親可有去向,該當搬去何處才是?”
應氏微微壹笑,輕聲說道:“為娘早在那興盛府中購得壹處房產,門面三間到底六進房子,卻與妳那娘家不遠,只隔了三條長街。”
洛氏又驚又喜,不想壹番周折,竟要去與父母做個比鄰,不由歡顏笑道:“母親大人有心了!”
應氏玉手輕搖,“只是湊巧而已,不敢受行雲如此承情,當時尋訪偶然所得,只因此處房屋甚和我心,並非有意如此,不過今後搬去,倒是與親家往來方便許多,也算意外所得了。”
洛氏卻道:“母親心意,媳婦豈會不知?當時泉安新故,妳怕媳婦守不得孤獨,將新家安在媳婦娘家左近,照拂二老以全孝道自然便利,有此考量,兒媳自然難有別念。”
應氏被她說破,卻也不惱,只是微笑不語。
洛氏亦是微笑說道:“只是誰又想到,後來竟有彭郎橫空出世,將母親治好,又將媳婦納為禁臠,如今情狀,便是沿街行乞,媳婦怕也甘之如飴,難有他心別念了。”
應氏粲然壹笑,點頭說道:“誰說不是?今後日子,妳我實在便如姐妹壹般,婆媳壹應俗禮,倒是可以免去。”
洛氏卻輕輕搖頭,見應氏疑惑,這才笑道:“世間男子,能得婆媳相伴者,堪稱鳳毛麟角,舍了這個俗禮,母親風韻猶在,媳婦卻該如何固寵彭郎身前?”
應氏聽她說的通透,話中另有別意,不由笑著點頭,“我兒果然深思遠慮,倒是為娘想差了。既如此,將來妳我還以婆媳相稱,只為討郎君歡喜,背地裏卻大可姐妹相處,如此豈不自在?”
她幹脆合了賬本,推心置腹說道:“如今看郎君樣子,將來少不得妻妾成群,如何固寵恩愛不失,著實無比重要,妳我婆媳連心,再有靈兒相助,如此才能萬無壹失,不虞將來失寵……”
洛氏柔媚壹笑,卻是搖頭說道:“兒媳心中亦是如此思想,不過行雲心中,素來敬重婆母殺伐決斷、深謀遠慮,雖是姐妹之實,卻不敢稍有僭越,今後仍將以母事之,孝養慈顏百年,還請母親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