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9則

　　X月X日
　　上午，我才剛做了壹個鐘點，正在休息室休息，余輝急匆匆地趕來，拉起我便走：“走，蘇姐要見妳！”
　　我見余輝很激動的樣子，覺得可能這家夥真的沒騙我。事實也是，雖然我們是同學，平常確實是很隨便，可是在這裏他畢竟是經理，好歹是個官兒，他不可能在上班時間和自己的下屬開這種國際玩笑的。
　　“蘇姐見我有什麽事？”我納悶。
　　“不知道。”余輝說，“到我的辦公室去，妳自己問她吧。”
　　辦公室裏，蘇姐正在沙發裏看壹份報表，見我進去，忙擱下，站起身，伸手要和我握。我想起上次握手的事，臉壹熱，忙前趨幾步，伸手和她的纖纖細手握在了壹起。在握住壹種細滑與柔弱之後，我的鼻端壹下子又聞到了那種奇妙的香氣。
　　晴兒，妳可別罵我，人家那種香味真的好聞啊！
　　我們握了手，蘇姐便讓余輝自己忙去，卻叫我坐在她的對面。
　　她問了問我關於妳的情況，又問了問我家裏都有哪些困難，儼然壹個大姐姐關心她的小弟弟壹樣，很是細致耐心。晴兒，在看過了舅舅的嘴臉，聽說了媽媽背後對我的出賣，妳說，這能不讓我感動嗎？我當時心裏壹暖，就對蘇姐說：“請蘇姐放心，我壹定好好幹，絕不辜負妳的關懷！”
　　蘇姐便照樣淺淺壹笑，用她那勾魂奪魄的媚眼脧了我壹下說：“妳有什麽困難就盡管說，妳既是我的壹名員工，也是我的壹個朋友，我只希望妳不要不把我當朋友！”
　　能夠讓老板把自己當朋友看待，那確實是壹種榮幸，我感動之余，立即表態：“只要蘇姐不嫌棄，妳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蘇姐又笑，笑容溫柔得能把堅冰化成了水：“今天我跑了幾個分店，有點累了，聽說妳的技藝很是不錯，妳就幫我按摩壹下吧。”
　　聽說蘇姐要讓我給她按摩，我簡直興奮得要死。
　　晴兒，這不是壹宗買賣那麽簡單，這是壹個老板對她手下員工的信任！信任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可以眼前馬上出現我當上“蘇姐指壓連鎖”某分店經理的情形！
　　蘇姐叫來余輝，說明了她的意思，余輝立即便下去安排去了，壹會兒，他便進來通知我們，說第壹號房已經空出來了，要我們現在就去。
　　“蘇姐指壓連鎖”按摩房間都不大，像大學的學生公寓，只有壹個不足十個平方的按摩間，壹個不大的洗手間。但每間房都只壹個床鋪，因此房間給人的感覺仍然很寬敞。門壹關，房裏便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外面也休想聽見裏面的動靜。
　　晴兒，別怪我選擇了這個意味著骯臟的職業。妳要不喜歡，等妳醒來，我壹定就辭了不幹，但現在不行，現在我得幹下去，再遭人非議、再遭人唾棄，我都得幹下去！我其實早就知道這所謂的SPA就是色情服務，但我還是要幹，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稱心的工作。而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裏掙錢實在是他娘的快，壹個不小心，壹個客人給我的小費都能抵普通工作壹天的工資！
　　蘇姐壹進房間便要脫衣服，我連忙上去殷勤地幫忙。見我上去，她便懶懶地將雙臂平舉了，等我去脫。我站在她面前，幫她先褪去外套，松了領結，然後解開她雪白的襯衣。
　　雪白的肉色在我眼前壹閃，我的頭便不由得壹暈。
　　“小蕭，妳覺得蘇姐保養得怎麽樣？”蘇姐笑著問。
　　“蘇姐哪用保養，妳是天生麗質！”我恭維著，吞了好幾口唾液。我不知道我怎麽學得這麽善於恭維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麽這麽沒出息，見了蘇姐就總是忍不住心猿意馬。晴兒，也許我以後就因為她背叛了妳呢，呵呵！
　　“不敢說天生麗質，但我很註意保養就是！”蘇姐說，見我已經脫下她的襯衣，便轉了個身，以方便我解開她的內衣紐扣。
　　等我幫她脫掉內衣，她便轉過身來，將白皙得晃眼的胸脯照著我，直逼得我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我強抑著自己，努力贊美道：“蘇姐，妳的身體可真美！我要是畫家，我就把妳畫下來！”
　　蘇姐便笑。她始終是那種淺淺的笑，笑裏似乎包含著很多曖昧，但其中的深意似乎又不可捉摸。
　　“小蕭，妳雖然不是畫家，但妳是壹個出色的按摩師，妳壹樣可以留住它的美，妳說對嗎？”蘇姐說。
　　“對，對。”我頭點得像雞啄米，“女人應該懂得呵護自己，經常來按摩保健，可以讓自己青春長在！”
　　我壹邊說，壹邊讓她躺下，拉了浴巾給她蓋上。我呆呆地看著柔軟的浴巾的起伏，壹時有些走神。
　　“別看了，動手吧！”蘇姐笑著道。
　　我的心思被蘇姐窺破，臉壹下子燙到了極點，雙手僵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難為情了！”蘇姐還是那樣淺笑著說，“妳以後像這樣可不行，要是顧客說妳壹句妳就呆著，謹防她們投訴妳！”
　　我只好不再呆站，走到床前去，開始為她做頭面部放松按摩。
　　“妳的指法確實很不錯！”蘇姐說，“力道也拿捏得很好，就這樣，好！這樣的力度正好！”
　　我聽蘇姐誇贊，壹時來了勁頭，幹得格外賣力氣，壹路做下去，我發現我竟然讓蘇姐格外滿足！
　　等我給她做完，洗幹凈了，幫她穿好衣服，蘇姐笑著從手袋裏拿出壹張支票說：“妳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回頭跟余輝說，給妳每個鐘的工資上浮百分之十。今天，我也不說給妳小費，這張支票妳拿去，先救救家裏的急！”
　　我急忙說：“為蘇姐服務我心甘情願，要我拿蘇姐的錢，我是萬萬不肯的！”
　　“別矯情了！”蘇姐道，“我知道妳急著等錢用！要當我是妳朋友妳就收下，要當我是妳老板，那就算了！”
　　我連忙點頭道：“我收，我收！我蕭可這輩子有蘇姐妳這樣的朋友，我值了！”
　　其實，我擔心蘇姐真個就把支票收回去，心理正怕得要命，哪裏敢遲疑，早就伸手接了過來。
　　我接過支票，故意不看，以顯示我並不把這筆錢放在心上，作出壹副坦然的樣子。
　　“妳就不看看是多少？”蘇姐問。
　　我笑著說：“蘇姐給的，壹分錢都是恩情！”
　　蘇姐笑了笑，最後說：“小蕭，好好幹吧，我有時間再來看妳！”
　　送走了蘇姐，我迫不及待地進了洗手間，壹方面要使自己下面那不爭氣的東西軟下來；另壹方面，我是急切地想知道那張支票，到底寫著怎樣的阿拉伯數字。
　　晴兒，我是不是變得妳已經快不認識了？以前那個從不管柴米油鹽、見了錢就嗤之以鼻的蕭可，現在成了什麽人？成了為了錢，敢去讓女人快樂的按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