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斷春秋(花楹記)

喵喵大人

武俠玄幻

看著妻子俏顏微酡,美眸微閉地壹邊承受著祁青的猛力搗送,壹邊與她唇舌交纏,傳遞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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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劍斷春秋(花楹記) by 喵喵大人

2024-10-19 02:36

燕陵痛苦的根源就在於。
齊湘君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對她壹往情深。她如有了心上人,大可直接跟他坦白,沒有必要對他隱瞞。
他燕陵絕非死纏爛打之人,若齊湘君與他坦白明言,縱然痛苦萬分,燕陵仍只能祝福於她。
可令他感到傷心痛苦的是,齊湘君非但沒有對他坦白,而是選擇了掩蓋這個事實,不願對他燕陵道出實話。
如今更是來到她心上人的住處,明知道他燕陵到來於此,仍不肯現身,反而隱藏在暗處裏,靜靜旁聽著他與其心上人之間的對話。
燕陵當然猜得出,齊湘君此舉是在幫助車少君,判斷他的每壹句話,分析判斷他燕陵有否在說謊。
齊湘君就這麽深愛著她的情郎嗎?
為了她的情郎,甚至對自己這個自幼青梅竹馬,且定下了多年婚約的未婚夫,仍這般攻於心計。
齊湘君的行為舉動,令燕陵此刻心中如同被刀子壹點壹點地割進去。
那種痛楚不但劇烈,更深入骨髓。
心中明明痛楚不已,可燕陵面上仍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著跟眼前的車少君虛以委蛇。
“燕陵兄,請用茶。”
“商羽兄請。”
豐豐著衣農的壹整天時闋影面上仍然掛著濃濃的驚喜之色。
留在府上,不敢外出壹步,但坦白的講,商羽根本就沒有想過燕陵兄今夜就會來此。
看著他臉上那並不像偽裝出來的驚喜,燕陵心忖著他這句話該沒有說謊。
“我母親聽了之後,並沒有答應。”
話音落下,燕陵特別註意觀察著車少君的反應。
車少君的目光微微閃爍著,但是面上的神情,並不是特別的失望。
見狀,燕陵心裏立時便知道。
齊湘君在此之前,肯定已跟車少君討論過,自己將此事告訴母親之後,姜卿月大致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所以,車少君明明極其渴望能夠得到他母親及身後的姜氏壹族的支持,可聽到燕陵的答案,卻並不是特別的失望。
顯然對此應該是早有預料。
車少君沈默了壹下,接著才肅容道:“月姬沒有答應,商羽也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她的身後執掌著偌大的姜氏,牽壹發而動全身。在眼下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不站隊任何壹方確實才是明智之舉。”
他接著十分認真地看著燕陵,道。
如果他說謊了,那麽今晚齊湘君便不會親自到他這兒來了。
想到這裏,燕陵正色道:“不瞞商羽兄,昨夜回去之後,我已第壹時間跟我母親詳細述說了湘君決定要支持妳的事情,我希望能夠得到我娘的支持,沒有絲毫的隱瞞。”
車少君神情不由得壹震。
顯是沒料到燕陵的動作如此之快。
只聽到他深吸了壹口氣,問道:“只不知……月姬聽後有何反應?”
燕陵深知,此時齊湘君或正在殿內某壹處靜靜聽著。
他今夜跟車少君所說的每壹句話,都會被齊湘君聽在耳內。
事後她說不定會跟車少君詳細剝析他所說的每壹個字。
因此,燕陵非常認真的看著車少君,言語誠摯地道:“我不想瞞商羽兄。”
“坦白說,燕陵兄本人能夠堅定地站在我這壹邊,已經是商羽求之而不得的事情了,商羽絕非貪得無厭之人,如若月姬不肯答應,燕陵兄也不需要去勉強。”
“商羽絕不願因為我的個人立場,而令到燕陵兄跟月姬母子之間鬧得不愉快。”
他言語誠懇,幾乎教人挑不出壹絲半點毛病。
燕陵聽後,微微壹笑道:“我的話才跟商羽兄妳說了壹半。”
“實情是,我母親雖然面上沒有直接答應,但同時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車少君先是壹楞,跟著精神當即壹振,道:“願聞其詳。”
燕陵沈吟片刻,方道:“如果說沒有湘君在背後支持商羽兄,我想,我娘應該是不會考慮我的建議的。”
“不過,當她聽到湘君已決定全力支持商羽兄,我娘當即便深思了許久。我感覺她心裏應該已經松動,因為眼下姜氏面臨的壓力極大,我娘其實也早有迫切,希望姜氏有強力的盟友支持。”
陳少君聽完,面上明顯的有喜意在流露。
但他的自制力極強,喜色僅僅是壹閃而逝,便復又恢復。
只聽他沈著聲問道:“月姬沒有當場答應,只不知是否尚有其他的顧慮呢?”
看到燕陵略微在沈吟著,車少君補充道。
“有什麽顧慮,燕陵兄請盡管說,只要商羽能夠幫得上忙的,定然全力幫助月姬解決這顧慮。”
燕陵才回過神來。
看到車少君如此有誠意,他思忖片刻,回答道:“不瞞商羽兄,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我們姜氏之中壹直安插有敵對勢力的內奸,但對方隱藏極深,到目前為止,我們仍查不出來。”
“內奸不除,我們的壹舉壹動都等於暴露在敵人的眼中,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決定要支持商羽兄,恐怕不用多久事情就會敗露。”
“我娘思來想去,仍覺得至少在清除內奸之前,家族不可有丁點的大動作。”
車少君聽後,面上沒有太大的意外,他附和的點了點頭,道。
“月姬考慮得非常周到,不錯,如果姜氏壹族裏藏有內奸,的確不可以輕舉妄動。”
“我今夜匆忙來見商羽兄,主要也是要先跟商羽兄說明此中情況。”燕陵點頭道。
“接下來我們會想辦法找出家族裏隱藏的內奸,待到內奸清除之後,我艱該便雲正式考慮支持商羽兄的事,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姜氏暫時只能保持著中立。”
車少君聽得長籲壹口氣,欣喜的伸出手來,緊緊握住燕陵。
“很感謝燕陵兄這般坦白,在這件事情上,商羽也希望能夠幫燕陵兄壹盡綿薄之力,還請燕陵兄萬勿推辭。”
燕陵臉上立刻裝出驚喜的神色:“如果有商羽兄助我,那麽我們找出內奸的把握便更大了。”
但燕陵的心中卻是冷哼壹聲。
妳不仁我不義。
既已得知眼前的車少君這般親近,接近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欲拉攏自己與身後的姜氏壹族,以助長他手中的力量。
燕陵便看準他這壹點,專程拋出壹些難題來給他。
車少君如果是真心想要得到他們姜氏壹族的支持,那麽接下來就壹定會在查找內奸這件事情上不遺余力。
眼前的車少君,如今有了齊湘君在背後暗中支持,他的勢力單單看麾下網羅了晉川公子關南,還有三大劍手之壹的年仲這兩大頂尖劍手,便已非同尋常。
更別提還有琳陽郡主,與其父池承君,亦暗中站到了他這壹邊。
車少君的實力,早已膨脹到了壹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而昨晚他在自己的面前,曾提及到他被司馬道座下的薊介連殺數名高手,言語間對此煩惱不已。
然則他的座下早有關南年仲等超壹流高手,若真要放手與右相比拼,僅憑這兩大劍手便已無吃虧可能。
唯壹的解釋,就是車少君壹直在保留著實力。
希望能夠示敵以弱,好暗地裏壯大力量。
燕陵當然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他既然在暗中算計自己,希望能夠收攏他,那麽不付出些許代價又怎行呢?
燕陵並不擔心車少君會發現他的目的。
因為姜氏壹族裏藏有各大勢力安插的內奸,這的的確確是確有其事。
像目前他就清楚,大管家姜福乃是右相司馬道的人。
眼下沒有去收拾他,只不過是時機未到,不想打草驚蛇罷了。
他爹娘近來壹直在暗中調查著府內的內奸。
雖然小有收獲,但他們非常明白,還有壹些更重要的內奸,仍舊隱藏極深,尚未能確認他們的身份。
如果能夠借用車少君手裏的力量,借他這把更加尖銳的刀,揪出家族中的內奸眼線。
何樂而不為。
兩人小談了壹會兒之後,燕陵便起身道。
“雖然我娘尚有自己的考慮,但因為湘君的關系,我對商羽兄是無條件的信任與支持的,只是眼下王都局勢復雜,四處耳目眾多,所以我才趁夜來此,眼下我不宜留在這太久,以免被有心人發現。”
“待明日到了湘君所在的巫園,再跟商羽兄暢談吧。”
車少君連忙起身。
他臨別不舍地握緊燕陵的雙手,動情地道:“能夠得到燕陵兄的信任與支持,並且交上燕陵兄這樣壹位知己好友,是我商羽三世都難修來的福分。”
“稍後我便修書壹封,送往湘君那兒,約定明日傍晚再聚。”
燕陵也緊握他的手:“就此說定。”
“我送燕陵兄出去。”
燕陵本想婉拒,但車少君十分堅持要親自送他出去,燕陵拗不過他,只得讓他親自送自己出門。
在即將到府邸大門處前,燕陵回過身來,拱手道。
“好了,商羽兄就此留步吧,明晚再見。”
車少君緊握燕陵雙手,惜別道:“燕陵兄走好。”
燕陵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世子府大門。
車子直至前方的巷口拐彎,終於看不見了之後,車少君才默默地收回目光,回入府內。
越過拐彎之後,燕陵迅速地在車內換過身上的衣物,套了壹身黑色的夜行衣。
接著就對前方駕車的禦者吩咐道:“妳先行回去,不需要等我。”
那禦者是他父親燕離的人,同為舊朝燕人,對燕陵有著絕對的忠誠。
他知道自家公子有事要辦,沒有任何廢話。
“是,三公子。”
燕陵隨後下車,接著就掠進漆黑的小巷內。
他當然不可以就這樣回去。
在發現了齊湘君很可能身處車少君的府邸內時。
他就已經在計劃著,假裝跟車少君道別之後,迅速重新回世子府。
他壹定要親眼去確認,齊湘君究竟是否此刻留在車少君的府邸裏。
如不確認,他將寢食難安。
由於昨夜已有過壹次潛入的經驗。
燕陵對車少君府邸內的建築分布,已經了然於胸。
他沒有選擇跟昨夜相同的潛入路線。
而是就近選擇了壹個距離正門比較近的墻角。
縱身壹躍。
輕輕松松的翻越過了數丈高的墻頭,落進了車少君的府邸裏。
燕陵側傾聽,凝神分析著耳中捕捉到的壹切聲音。
片刻後,車少君的足音若隱若現的進入耳中。
車少君已經重新返回後殿去了,聲音逐漸遠去。
燕陵連忙迅速跟上。
當燕陵悄悄地重新折回後殿的時候,他看到車少君的身影剛好步入殿內。
隨後,車少君便把整個殿門給關上。見狀,燕陵只能悄悄地繞在大殿的四周。
小心翼翼的順著大殿的墻角,壹邊走壹邊凝神聽著。
終於,當燕陵繞到大殿的東北角方向時,他的耳邊若隱若現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他走了嗎?”
那是壹把婉轉悅耳的美麗聲音,美麗動聽得有如天籟。
是齊湘君。
雖然此前已經有了預料,可當燕陵真的確定,齊湘君壹回京就藏身幹後殿裏。
燕綾淩壹顆心不由得泛起被深深邊苦的痛楚。
車少君的聲音隨後傳來道。
“他走了。”
“湘君覺得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可信度如何?”
齊湘君不答反問:“羽哥認為呢?”
只聽車少君沈吟著道:“雖然月姬有意支持與我讓我有些意外,但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似作偽,且姜氏壹族裏確有各方勢力安插的內奸,這點妳我也都清楚。”
“我總體認為,燕陵該沒有在說謊,湘君擁有能夠辨別他人話語真偽的精神異力,湘君覺得呢?”
藏身在殿外角落處的燕陵,聽得心裏壹震。
他知道齊湘君貴為尊貴超然的巫神女,擁有著常人所難以想象的精神秘力。
但究竟這精神異力是什麽,燕陵對此僅知壹二,並沒有壹個清晰的認識。
如今聽到齊湘君竟能用這精神異力,去辨別他人話語中的真偽。
他不由得心中壹凜,有些緊張。
擔心自己方才不知會否露出破綻,被齊湘君發現。
大殿裏,齊湘君頓了頓,方沈吟道。
“湘君剛剛施展了聽言辨偽的秘法,仔細的分析了他所說的每壹句話,基本上,他的話都沒有作假,當可作真。”
齊湘君的話音落下之後。
燕陵能夠清楚的聽到,殿內的車少君明顯松了壹大口氣。
“得到湘君的確認,我便放心了。”
車少君有些略帶欣喜與不太敢相信的道:“起初聽到湘君說,如今的燕陵能夠影響到月姬,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湘君卻是有先見之明。”
只聽到齊湘君溫柔的道。
“自燕陵失蹤回來之後,他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他已不可與過往同日而語,縱然月姬不願支持羽哥,單單有燕陵願意支持與妳,亦等於如虎添翼。”
“無論如何,羽哥都切記要與他打好關系。”
車少君聽完,不禁重重的吐出壹口氣。
“我商羽閱人無數,除了湘君妳之外在我過往所遇的人之中,燕陵是第壹個見了便心存歡喜,想要與他成為知己好友的人。”
“遺憾的是我知道,燕陵之所以對我商羽另眼相看,完全是因為他對湘君無條件信任與愛意,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於我。”
只聽他輕輕壹嘆:“坦白的講,我商羽更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結交到燕陵這樣壹位非凡人物,而非借助湘君的影響力。”
“雖然,這樣對他的確不太公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齊湘君聽後溫言道:“非常時期自然得行非常手段。”
“如若我們不趁著大王尚神誌清醒,這短暫的和平時間迅速增強力量,壹待大王歸天,整個楚國勢將再次陷入到更加前所未有的動蕩裏。難道羽哥要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黎明百姓,掙紮於禍亂之中麽?”
“呼!”
車少君重重的吐出壹口氣,道:“商羽自然絕不願目睹到,百姓深陷於戰亂死亡之中。”
“但是對於燕陵,我依舊真心渴望能夠得到他的真正友誼,而非這樣在背後算計於他,即便情非得已,商羽仍然心中倍感愧疚難安。”
大殿之外的燕陵聽得不禁楞住。
這些才是車少君的肺腑之言。
他的坦誠落落,即使雙方實際處於不同的陣營。
燕陵仍不得不承認,車少君確實是壹個難得的君子。
他對車少君的觀感,亦因他的這些真正的肺腑之言而大有改觀。
“燕陵與其身後的姜氏壹族支持與否,實事關重大,沒有辦法,我們才只能出此下策。”齊湘君軟款溫柔的道。
“如今既已確認他的話沒有說謊,那麽以後羽哥亦不用再這樣違背自身意願,去算計於他。”
“此前我們安插於姜氏內的眼線,便盡數叫回來吧。”
燕陵聽得冷汗狂流。
原來不止右相,連車少君亦早早在姜氏內部安插了眼線。
幸好他還忍著沒讓珊瑚秀璃諸女回來,否則諸女鐵定敗露。
壹陣沈默後。
車少君突然壹嘆,道:“商羽能清楚感覺到,湘君在燕陵的心中占據著無比重要的地位。如若有朝壹日,他發現湘君與我其實早在三年前便已暗中相戀,商羽實很難想象,他會是何等的痛苦。”
“坦白而言,燕陵對湘君的壹往情深絕不在我之下,論出身背景,他比起我更是絲毫不弱。且他與妳青梅竹馬,相貌更是英俊非凡,非我所能夠比擬。”
“如若湘君願意與他再續婚約,我商羽願意……”
殿外的燕陵聽得心中劇震。
他震驚的原因,並不只是終於親口從車少君的嘴裏聽到。
車少君與齊湘君竟早在三年前,在他與齊湘君之間尚有婚約之時,齊湘君就已經與他暗中相戀。
燕陵更加震驚的地方在於,車少君坦然的君子胸懷,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面對齊湘君這樣壹位如神女下凡般的絕色美人。
他竟然為了不讓自己良心愧疚,竟願意做出那樣的犧牲,願意成全他與齊湘君。
單單是這樣的壹份魄力,便足以改變燕陵此前對他的壹切負面觀感。
但車少君的話還未說完,齊湘君的手似便已捂上了他的嘴,讓他後面所說的話都咽回肚子。
只聽到齊湘君柔聲道:“不用再說這樣的話。”
“若湘君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女人,麽前初次見妳,便不會對相貌平平的羽傾心了。”
車少君沈聲道:“湘君,我是認真的,我覺得……”
“別說了好麽,羽哥……”
只聽到齊湘君輕淡卻又堅定地道。
“湘君承認,我與燕陵自幼青梅竹馬長大,又與他訂有婚約。對他,湘君的的確確是有些許情意在。但那壹絲情意比起羽哥,便有如螢火與皓月之間的區別。”
“羽哥相貌普通無奇又如何?羽哥的身上有著他所缺少的為君者該有的氣魄,他更缺乏羽哥這般遠大的誌向。中原諸國動亂太久了,百姓太需要壹個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我們個人的付出,終有壹日將是值得的。”
殿外的燕陵聽得心中劇震。
親口聽到齊湘君訴說著她對自己的情感,與車少君相比猶如螢火與皓月。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在什麽地方比不上車少君。
透過他們的對話,燕陵終將所有事件的前因後果,全部聯系在了壹起。
身為王室貴胄的車少君,自幼便誌向遠大,但因他世子的出身,他的誌向只能壹直深埋在心裏,無法對任何人表露。
直到他跟齊湘君相遇,相互結識了之後。
當時已被巫廟欽定為下任巫神女的齊湘君,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精神異力,齊湘君發現了車少君身上的不凡。
她沒有被車少君那平平無奇的普通相貌所蒙蔽,而是看到了其他人在車少君身上所看不見的遠大誌向,看到了他身懷的治世之才與胸懷。
於是在那個時候,齊湘君就對車少君芳心暗許,開始與後者相戀。
兩人暗中相戀的事無人知曉。
直到前段時間北臨君的突然暴斃,不僅讓楚都陷入壹片混亂。
更意外地讓王儲之位空了出來。
以至於讓異軍突起的申遙軍勢力發展壯大,並且嚴重威脅到了車少君與其身後的平臨君。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已成巫神女的齊湘君終於插手。
在燕陵與她重逢之時,齊湘君對自己以巫神女的身份祈求上蒼降下甘霖,讓楚王恢復神誌,當時對燕陵的說辭是。
因北臨君的死令楚都上下大亂,為了不讓楚國繼續深陷在無止休的動蕩之中。
齊湘君必須讓楚王恢復神誌。
唯有這般方能止住這動蕩。
但實際上,齊湘君的舉動根本就不是為了楚王。
而是那個時候,車少君的羽翼仍遠遠不能與其他幾個勢力抗衡,仍然必須在暗中發展。
為了幫心上人爭取時間,齊湘君才會祈求上蒼降下甘霖,幫楚王續命。
這也解釋了在幫成功楚王續命之後,為何齊湘君會不惜屈尊以巫神女的超然身份逗留於楚都。
表面上齊湘君在為局勢的穩定四處斡旋,實則是用她身為楚人兼巫神女的超然身份,暗中幫助她的情郎拉攏各方人才英傑。
齊湘君壹直沒有愛上自己,是當然。
因為以前的他,充其量只是壹個品性稍好些的權貴子弟。
跟誌向遠大的車少君相比,如非燕陵與齊湘君身有婚約且自幼相識,換成其他身份,就算他再英俊非凡,恐怕齊湘君也連看都懶得去看他壹眼。
齊湘君此前對自己所說過的,在他失蹤之時她曾派巫廟的人前往搜尋,或許不假。
畢竟齊湘君也親口承認了,多年的青梅竹馬,她對自己多少仍是有些許情意在的。
但也僅限於此。
兩人之間婚事已解,按照原本的情況,在自己回來之後,齊湘君與自己之間大抵今後只會保持著禮貌上的客套與距離。
但意外就在於,自己流落於殷地,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舉世無雙的劍聖傳人。
當自己藝成歸來之時,身為巫神女的齊湘君,異常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非同尋常。
齊湘君面上並不識破,更沒有拿此做要脅。
反而與從前不同的是,幾次相處之中齊湘君都對他燕陵表現出了明顯若有若無的情意。
甚至在時隔數年之後,燕陵再壹次親吻到了齊湘君那令他魂牽夢縈的絕美面頰。
才高興沒多久,如今才心傷的發現。
那根本就是齊湘君刻意要營造出的壹種對自己藕斷絲連的情意。
目的是要增進燕陵對她的好感,好幫助她的情郎拉攏自己。
齊湘君為了她的心上人,連讓自己占她便宜亦不拒絕。
由此可以推斷,齊湘君對車少君的情意,遠遠絕非自己所能相比。
分析出了此點的燕陵,心中痛苦的難以言語。
這時,只聽到車少君輕輕壹嘆:“正是因為與黎明百姓的幸福相比,我們個人的得失無關緊要,所以我才想要選擇自己承受這份痛苦。”
“湘君之所以鐘情於羽哥,正是羽哥有著他人所沒有的這份胸懷。但湘君乃從壹而終之人,既鐘情於羽哥,便不會再選擇他人,此事羽哥不要再提了。”
“好吧。”
只聽車少君輕輕壹嘆:“既然湘君這般說,我便不再提了。”
聽著齊湘君那言語輕描淡寫,但卻無比堅決的語氣。
燕陵頹然的閉上了眼睛。
他如今雖已擁有幾近無敵的劍術,但在這場情場的較量,他燕陵幾近於壹敗塗地。
縱連車少君站自己這邊,亦無力挽燕陵心中痛苦不已。
殿內的二人,壹邊喝著茶,壹邊轉移了話題。
車少君突然道:“是了,有件事情忘了跟湘君說了,關於秋鳶,我打算今夜便安排她返回靖川的老家裏。”
齊湘君微壹默然:“秋鳶對湘君極為忠心,是湘君最信任的丫頭,羽哥真不打算留下她麽?”
車少君壹嘆:“值此大業未成之際,商羽哪有心思沈溺於男女情事?”
只聽齊湘君軟款溫柔地道:“湘君自知羽哥心系大業,不希望沈溺於男女之事,但完成大業絕非壹朝壹夕之勢,而羽哥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沒有女人在身旁服侍又怎行呢。”
“所以湘君才將秋鳶送至羽哥身邊,希望她能在湘君不在的時間裏,代替湘君服侍羽哥。橫豎中有朝壹日,秋鳶也會跟隨湘君壹並嫁給羽哥。只是湘君沒有想到兩年了,她卻至今仍是處子。”
車少君深情意厚地聲音傳來道。
“湘君的心意我自然知曉,但除了湘君之外,世間壹切美色於商羽眼中盡如紅粉骷髏。”
“商羽不願,亦沒有絲毫興致沈溺於此之中。何況我知道,秋鳶心中想服侍的仍是燕陵而非我商羽,她只是不願違背湘君的意願罷了。既是如此,不若將她安排回家,日後若然燕陵願意接納她,並讓她嫁入姜氏。”
只聽到齊湘君輕輕壹嘆。
接著足鈴聲響起。
齊湘君似乎來到了車少君的身旁。
她柔軟悅耳有如天籟的嗓音,滿含著綿綿的情意。
“湘君鐘情的便是羽哥這點了,也罷,橫豎湘君技藝已成,再不需要保留處子之身,日後亦不需要這丫頭了,今後,便由湘君親自服侍羽哥妳吧。”
燕陵在大殿之外,聽得渾身劇顫。
燕陵壹顆心,如同被巨錘狠狠砸中壹般。
他心中狂震。
胸口劇痛!
臉上的血色也傾刻之間變得蒼白,額頭冷汗浸浸直冒。
難道,齊湘君打算在眼下這樣的時間點,對車少君獻上她珍貴無比的處子之身嗎?
這個讓他心中震蕩的念頭壹起,燕陵幾乎腳下壹軟,差點要栽倒在地。
值此令人痛苦的時刻,晨間母親在他唇上深情的纏綿熱吻,以及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浮上了心頭。
燕陵狠狠壹晃腦袋,強自打起精神,緊咬牙關。
縱然齊湘君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最大軟肋,但他仍絕不能就這樣倒下。
雖然母親壹再交代,他碰上齊湘君之時定要格外小心。
但在眼下這般緊要的關頭,燕陵已顧不得那麽多了。
如現在不親眼確認齊湘君與車少君在做什麽,他怎麽都不會甘心!
他看了壹下大殿的四周,腦海飛速的運轉。
眼前齊湘君與車少君所在的這個後殿,殿身共有八個窗戶,每個窗戶距離地面至少有兩丈之高,窗沿足以承接他的雙手握抓。
以燕陵在“氣”之加持下的體能,他縱身壹躍,即可輕松躍上。
發出半點聲響,他沒有信心能否瞞得住齊湘君。
壹咬牙,燕陵悄悄地繞到了大殿的另壹邊。
因他記得大殿的另外壹側,有壹株非常高大的樹木。
悄地爬上樹頂,借著茂密枝葉的掩蓋,被齊湘君發現的可能性會降至最低。
燕陵在盡可能放低聲音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繞行到了大殿的另壹側。
接著將面上的黑布蒙到只剩壹雙眼睛。
勉力地提起精神,接著小心翼翼地爬上樹梢。
正當燕陵爬上樹幹之上的時候,壹陣突如其來的夜風,將樹葉吹得嘩嘩作響。
燕陵精神壹振,趁著這千載難逢的時機,迅速爬上樹頂,並尋找到了壹個可以正正斜望入窗口的位置。
當燕陵的目光透過大殿的窗口,投射進殿內之時。
即使心中早已有所預料。
可當看到大殿內齊湘君與車少君之間的舉動之時。
這壹刻,他仍然如遭雷擊!
身形壹晃,幾乎差點要栽倒在地。
在大殿的上首處的矮幾旁,車少君此刻雙腿微屈,呈現著坐姿,他的上身往後後傾,兩只手支撐著上身。
而壹身紅白巫女服的齊湘君,此刻巫裙下壹對裹著蠶絲雪襪的絕美秀足,已往車少君的腰間兩側分開,秀足向後呈盤跪姿勢,整個人幾乎是面對面般的正坐在了車少君的身上。
齊湘君壹對欺霜賽雪的玉手,正緊緊挽摟著車少君的脖子,兩張臉相距幾乎不到壹寸,二人目光柔情似水地對望著。
車少君的外衣早已被脫下,齊湘君壹對玉手此時緩緩的移至他身上最後壹件貼身襟衣的開襟處。
隨著齊湘君輕柔的動作,車少君襟衣被左右分揭開來,赤裸的胸膛的胸膛便出現眼前。
在燕陵呆呆的目光中。
只見齊湘君溫柔地俯下身來,美撼凡塵的玉顏幾乎與車少君和臉貼碰在了壹起。
美如顏玉的柔軟紅唇,終於如蜻蜓點水壹般,輕輕地印在了車少君的唇上。
車少君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他嘴唇蠕動著,雙唇主動地纏繞住了齊湘君的香唇。
親眼看著最心愛的女人,與她的情郎纏綿柔吻。
燕陵壹顆心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他與齊湘君自幼訂婚,與她最親密的舉動,亦不過是輕吻她的面頰。
她的香唇是自己渴望已久,卻從來不敢褻瀆的神聖之地。
可現在,他燕陵長久不敢褻瀆的那對神聖紅唇,卻正纏綿地與壹個男人的嘴唇緊緊貼吻在壹起。
給他以外的男人盡情品嘗其中那聖潔的香舌。
燕陵痛苦得無法言說。
兩人並沒有吻多久。
僅僅片刻,齊湘君的紅唇便主動離開了車少君的嘴唇。
壹番溫柔相吻過後,此刻的齊湘君,燕陵第壹次在她那美艷絕倫仿似神女般的仙顏上,見到了他以往從未見過的另壹番絕美風情。
在殿內宮燈燈火的照映下,齊湘君那白壁無暇的聖潔玉容,此刻不僅似泛著朦朧朧的淡淡光澤,玉頰亦呈泛起平日裏與之相見時,絕不可能見到的壹絲嫵媚紅暈。
只見她壹只玉手繞至身後,輕輕將秀發上系綁著的紅色發帶輕柔解下。
接著臻首左右微搖輕晃,搖了搖秀發,如雲的烏黑長發如瀑布般傾灑下來,垂至腰間。
齊湘君的動作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齊湘君緩緩伸出玉手,雪白晶瑩的手心隨即握上車少君下身壹根已然怒漲的堅硬陽具,緩緩地上下捋動了起來。
似是齊湘君的動作實在教人難以抵擋,車少君的氣息當即變得濃重淩亂了起來。
齊湘君嫵媚溫柔的目光,緊緊盯著身前的情郎。
在燕陵難以置信的目光註視下。
只見齊湘君終於還是緩緩地俯下身子。
輕輕地張開了她那對欲滴的紅唇,壹只蘋手握緊著棒身,隨後將車少君胯間那根早已青筋暴竄,挺聳怒張的黝黑陽物徐徐地含入了嘴中。
緩緩吞吐了起來。
燕陵心中劇痛,痛楚不堪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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