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輕的時候，耐得寂寞，才能成大器。
記得有壹個女同學說過，田媚媚雖然可愛，對明雨的感情也很好，可是壹旦兩人分開久了，就會慢慢地淡忘對方，因為感情是壹種容易疲倦的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
明雨當時聽了不以為然，認為只要曾經深愛，暫時有分開又何妨，但現在他再想起這番說話，心裏不禁有些悵然若失，看來那個女孩子壹定戀愛過，否則也不會說出那樣的壹番話。
現在我如果和她分手，縱使壹時痛苦，也許不會象現在這樣因思念而讓人消瘦。
明雨正在胡思亂想“吱”的壹聲，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住在隔壁的年輕人陳倫，他比明雨早多幾年到長城公司，在銷售科工作。因為都是年輕人的緣故，他們很快就熟識了，陳倫的路子很多，經常有女孩子來找他，他是個快樂的單身漢，永遠有新鮮的節目。
他大聲道：“大雨，今晚是周末，我給妳介紹壹個小妞如何？”
明雨聽了他的話淡淡道：“別逗了，妳又不是不知我的情況，妳的路子雖說多，但我卻不適合妳的圈子。”
陳倫卻認真道：“這個妳放心，我介紹的女孩子是個純情少女，大家閨秀。”
明雨奇道：“既然如此，妳為什麽不留給自己，反而肯讓給我？”
陳倫嘆氣道：“唉，別提了，我的條件她那裏瞧得上，她說我的朋友沒有壹個高明的，我決心帶妳去擺平她。”
明雨笑笑道：“原來是吃了虧，找我去助拳，妳看我這條件，不是讓我出醜麽？”
陳倫目光閃動，笑道：“放心吧，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她最欣賞妳這類男孩子。”
明雨卻不以為然道：“我還是不想去。”
陳倫勸說道：“妳的女朋友又不在這裏，怕什麽，再說她在又能怎麽樣，妳不用為她守節，年輕人得行樂時且行樂，莫讓青春白蹉跎。”
明雨聽了他的話失笑道：“為女孩子守節，妳當我是什麽人，好！我見識壹下妳心中的皇後，不過弄砸了別怪我。”
陳倫興致勃勃道：“妳放心好了，妳去她壹定暈倒。”
舞廳。
周末的舞廳，充滿著活力與激情。
這是壹個年輕人的樂園，沒有冷漠，沒有嘲諷，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士高抓住每壹個年輕人的心，霓虹燈閃爍的節奏，刺激著平日裏每壹根繃緊的神經。
啤酒，花生，汽水，糕點，夾雜著喧沸的人聲。
歡聲，笑語，音樂，猜拳，充斥著騷動的黑夜。
明雨沒有想過舞廳竟是如此的獨具魅力，他平時的唐詩宋詞，琴棋書畫竟被擊得粉碎，壹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但陳倫卻不在乎舞廳的氣氛，他帶著明雨穿過熱攘攘的人群，走過壹條狹長的走廊，來到壹個包房處推門進去。
屋裏已經坐著幾個年輕人，壹個瓜子臉的女孩子見到他倆進來就大聲道：“大倫，妳來遲了，叫阿雲罰妳。”
陳倫笑嘻嘻道：“楚楚，妳壹見我就歡喜得直叫，是不是想我啦？”那個女孩子笑道：“別臭美，油嘴滑舌的家夥，總是不安好心。”
明雨這才看清楚，屋裏坐著三男四女，桌子上放滿水果瓜子之類的小吃，其中壹個男孩子正忙著往卡拉OK機裏點歌，他出於禮貌，向屋裏的人點點頭，就坐到角落裏。
陳倫果然是久入花叢，壹進來就和這幾個女孩子打鬧鬥嘴。明雨仔細地看了壹下，這些女孩子個個年輕漂亮，氣質優雅，真的是青春美貌集壹身，但她們和另外壹個女孩子比起來，都顯得相形見絀，黯然失色，那個女孩子也許不見得比她們漂亮。
但她高貴的氣質和灑脫的神情，令明雨見了也不禁自愧形穢，她坐在另壹個角落裏，白衣勝雪，壹頭烏黑的長發垂落胸前，微笑地看著陳倫和那幾個女孩子鬥嘴。
過了壹陣，陳倫不再鬧了，他拉壹下明雨的手道：“走，我介紹妳認識她。”
明雨不由自主地跟著，陳倫走到那白衣女孩面前道：“阿雲，祝妳生日快樂！越來越美麗！在妳生日的今天，我帶來壹位帥哥給妳，他叫明雨，雲和雨總是在壹起的。”
明雨沒有想到陳倫這樣介紹自己，頓時有些尷尬，他只好跟隨道：“祝妳生日快樂，我是明雨，不過我要說雨和風才永遠在壹起。”
那個叫雲的女孩卻沒有過半點不安和拘束，可能是她自身有優越感的緣故，她睜大眼睛聽了明雨的話，淺淺壹笑道：“謝謝妳，我叫劉星雲，雲和天總是在壹起對不對？”
明雨聽到她這樣說，也笑道：“常人說風雨交加，海天壹色，當然也有‘拔開雲霧見清天’的時候。”
陳倫也笑嘻嘻道：“我聽到更多是巫山之約，雲雨之情的句子。”
叫楚楚的女孩子撇撇嘴道：“陳倫，妳什麽話到妳嘴裏都變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陳倫有些不服氣，他反問道：“那妳說，雲和雨在壹起的成語又有什麽？”
楚楚想來想去道：“我聽說過風花雪月和風雨同舟。”女孩子的話，總是充滿著詩情畫意，女孩就是女孩，永遠不要難為她。
這時門開了，又進來兩個大男孩和壹個女孩，其中壹個男孩捧著壹個大蛋糕，他們三人壹齊道：“阿雲，祝妳生日快樂！”
頓時包間裏的氣氛熱鬧很多，大家圍在壹起點燃生日蠟燭，唱著生日歌，然後吹滅蠟燭吃蛋糕，這是明雨出來工作後第壹次參加別人的聚會，能認識這樣出眾的女孩子卻是他沒有想過的。
歐陽活潑愛笑，眉宇間依稀有田媚媚的影子，王艷美麗溫柔，說起話來也是輕柔柔的，至於劉星雲，她是樣的高貴脫俗，美麗大方，宛如天上的仙子，她想必是壹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前來聚會的幾個男孩子都圍著她轉，年輕美麗，良好的家境。
這樣的條件對任何壹個男孩子來說，都是壹個很大的吸引，更難能可貴的是，劉星雲對每壹個人都壹視同仁，並來因為貧富不同的緣故而有所不同，正是這樣她才得到更多的尊重。
今夜正是她的生日，二十歲的女孩子，擁有純真快樂，健康美麗，如詩般的黃金年華，得到任何的贊美都不過分。
明雨看著劉星雲春花壹般的臉龐，心裏卻想到了田媚媚，她和劉星雲同年，可是沒有劉星雲壹半那樣幸運，要是他和田媚媚的愛戀，象劉星雲那樣得到很多人的關愛，那該多好！他的心裏有說不出的羨慕。
陳倫看到明雨的神情有些失落，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劉星雲可不是壹般的女孩子，追不到她也沒什麽值得難過的。”
明雨笑笑道：“妳想到那裏去了，我不過是觸景生情，想起我以前的事而已。”
陳倫接口道：“說的也是，女朋友在千裏之外，當然令人傷感，餵！說真的，妳以後真的打算要那個北方妹子？”
明雨點點頭毫不遲疑道：“這是好事，我當然願意。”
陳倫有些惋惜道：“那些事還遙遠得很，我覺得妳應現實壹些。”
明雨笑了笑道：“我有我的想法。”
陳倫興味索然道：“既然如此，我也沒話可說。”
陳倫和明雨同樣來自農村，他中專畢業後分配到長城公司，在銷售部工作。
可是他和明雨想法不壹樣，他壹直夢想能出人頭地，他覺得象他這樣來自農村，沒有關系和背景的人很難在城市裏立足，他壹直想改變這種生活，於是他把希望寄托在婚姻上，他渴望找到壹個有家庭關系的女孩。
劉星雲是他的中專校友，但劉星雲身邊有許多很優秀的男孩子，可她竟然壹個都沒看上，陳倫更是壹點希望都沒有，所以更是失意。明雨居然對這麽好的女孩子也不感興趣，令他覺得不可思議。
從晚會上出來，陳倫對明雨說道：“劉星雲的父親是經貿局局長，長城公司是經貿局的下屬企業，要是能攤上她這樣的女人，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
明雨卻不贊成道：“我覺得人只要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就是最好的，不信妳到醫院的病危重病房，看那些將死的人，他們這個時候會說些什麽，他們大多會說‘好好照顧妳的孩子，讓他讀大學。’或者說‘好好照顧妳的媽媽（爸爸）’有那個會說‘最好我是個大富翁就好，最好我是個大官就好。’這些將死之人，才會說出生活的真諦，所以人只要平安快樂，又何必作太多的追求？”
陳倫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壹番話，沈默半晌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也許我們的誌向不同，但以後妳會覺得我是對的。”
兩人騎著自行車，回長城公司的路不好走，這路年久失修全是坑坑窪窪，正在這時陳倫的車子後輪胎被東西刺穿。
“呯！”的壹聲車子就泄氣不動了，他只好下車推著車走路，明雨也下來陪他推車走路。陳倫氣呼呼道：“我要是有錢就不用騎自行車受這種鳥氣。”
明雨看在眼裏應了壹句道：“有錢當然是壹件好事，只是這錢都不是容易得到的。”
陳倫點點頭道：“我寧願年輕時有五十萬，也不願到老了有五百萬。”
明雨笑了笑道：“可是真正掙到大錢的人大多在四十歲以後。”
壹個人除非能繼承遺產，否則誰也不可能在年輕輕就擁有大筆錢，可是年輕時接受的財富越多，他積聚財富的能力就越弱。
陳倫嘆氣道：“說的也是，看來我做官就好。”
官場裏有壹句話：“二十七八，基層煆打；三十七八，等著提拔；四十七八，準備回家。”
陳倫也明白這個遊戲規則，壹個人如果沒有那樣的過程，他同樣做不了官。他覺得自己欠缺的只是背景和關系，壹個人如果平凡地過壹輩子，不如去死，這是他的想法，他壹直渴望能出人頭地。他無法理解明雨那種安於平庸的想法，那樣活著有什麽用？
明雨頓時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進來坐吧，就是有些亂。”
歐陽楚看到桌面上放著田媚媚的相片，不禁贊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她是妳的女朋友吧？”
她壹笑時臉蛋兒上就出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迷人。
明雨聽了不置可否地應道：“大學時的同學。”對於女孩子的贊美，明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
劉星雲看了看那張相片，忽然道：“楚楚，妳看這相片上的女孩子，她多象妳！”
她是壹個很細心的姑娘家，所以更容易看到別人沒有發覺的地方。
歐陽楚壹怔，然後失聲道：“不會吧，啊！真的有點象。”
明雨笑笑道：“妳比她漂亮多了。”看來歐陽楚充滿誇張的叫聲，他不覺心裏又回到和田媚媚時的情形，田媚媚也是壹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子，這壹點歐陽楚和她真的很相似。
歐陽楚吐了吐舌頭笑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在妳眼裏，我怎能跟她比。”
明雨看她壹眼道：“妳比她成熟，更有女人味。”明雨並沒有說錯，歐陽楚比起田媚媚，更顯得風姿綽約，明艷動人。
歐陽楚笑靨顏開道：“妳幹脆說我比她老就是，這點承受力我還是有的。”
她臉上的笑意更加動人。
明雨不禁心裏壹怔道：“想不到妳還是很幽默，如果妳說妳老，那我豈不是更老了。”
劉星雲撫摸著吉他，感觸道：“我壹直想學好彈吉他，可惜沒有人教，我壹直都沒有學好。”
明雨開玩笑地對她道：“那麽我教妳，學費可以優惠壹點。”他的嘴裏在說笑話臉上卻是壹本正經的樣子，他的臉上永遠是那樣的充滿陽光和灑脫的笑容，讓無數的懷春少女見到都會怦然心動。
劉星雲明亮的大眼睛瞟了他壹眼道：“那好。”她的神情總是那樣的從容，仿佛與世無爭。
明雨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道：“開玩笑而已，別當真。”見到劉星雲很認真的神情，他覺得和她不好意思說笑，他忽然想起了什麽，道：“我以前有壹個同學叫劉星雨，在僑縣中學831班，阿雲，不知妳是否認識？”
劉星雲隨口道“他是我哥哥。”
明雨很驚訝道：“真的這麽巧？”他簡直不敢相信劉星雲說的話。劉星雲看著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解道：“是呀，當時我在861班，他在831班。”
明雨頓時感慨道：“世界真小，阿雲，妳知道嗎，我以前比妳哥哥高，同學就稱我為大雨，叫妳哥為小雨。”
劉星雲有點疑惑道“我哥哥以前的同學叫明鐘雨。”
明雨失笑道：“我以前就叫明鐘雨，後來就改做明雨，妳哥哥現在那裏工作？”
忽然遇到以前同學的妹妹，他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
劉星雲沒有想到明雨會是他哥哥的同學，她不禁笑道：“他在交警中隊上班。”
明雨感嘆道：“真沒想到，妳哥哥當初那麽愛搗蛋，如今卻成警察了，以後見妳哥哥，叫他到我這裏坐坐，我還沒見過我中學的同學呢！”
劉星雲輕笑道：“那時候妳在僑中可出名呢！”她很少笑出來，但她笑時的樣子讓人如同沐浴春風，全身充滿快樂。
明雨淡淡道：“學生時候，我只不過比別人更用功讀書而已。”以前的事，他已經記不起更多。
劉星雲笑了笑道：“記得我剛讀初壹的時候，有壹日我們學校和別的學校男生打籃球，我也去看，當時很多男生大喊道：中雨、中雨，我還小，特傻，聽到別人喊就看看天，心奇怪道：沒下雨呀！過壹陣我才知道原來有個打球的男生叫做中雨，我當時覺得名字怪怪的，直到後來我在學校墻報經常見到妳的名字才知道是叫做明鐘雨，不是中雨小雨。”
明雨笑笑道：“以前那時候愛玩愛鬧，如今反而不喜熱鬧，妳哥哥變化大嗎？”
劉星雲搖搖頭道：“我哥哥變化不大，只是比以前胖了很多。”
明雨心裏感慨道：“劉星雨衣食無憂，當然會長胖。”想到以前大家壹起做同學的快樂時光，如今各奔東西，他不禁心裏壹陣悵然若失。
歐陽楚反問道：“難道妳就擔心沒飯吃？”
明雨答道：“我當然擔心，但我更擔心娶不到老婆。”看到歐陽楚和田媚媚壹樣的臉孔，明雨的眼神裏不經意間就變得溫柔很多。
歐陽楚失聲笑道：“太誇張了不好玩，妳還用這個操心。”
劉星雲也笑了笑，她想起了中學的事，那時她上初二，班上的老師常常提及明鐘雨，因為他以全市第壹的成績考上重點高中，那是僑中的驕傲，也是老師引以為榮的事。
老師經常性的誇獎，還有明鐘雨打球得分時全場歡呼的情景，便在她當時幼小的心裏留下美好的記憶，多年之後的今天，她又遇上自己少女時代有好感的男生，心裏不禁多了幾分親切感。
明雨卻不知道劉星雨的心事，但看到她笑自己也覺得開心。劉星雲是那麽美，那麽高貴給人壹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的笑才讓明雨覺得，原來她和自己壹樣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歐陽楚用手撥動吉他弦，對明雨道：“彈壹首哥給我們聽吧，剛才我聽妳彈得很好。”
明雨也不推辭，彈吉他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壹碟，既然有人作知音，他又何樂而不為？他拿起吉他道：“想聽什麽歌？對，我彈壹首《隨緣》給妳倆聽吧。”
這首歌他爛熟於心，因為他曾經多少個夜晚在江邊時，輕輕地為田媚媚彈唱起這首歌，如今伊人不在身邊，再彈起這首歌時，多少都令他覺得傷感。
愛過的人遠在天邊，再也沒有她的音容笑語，曾經的日子，都已成為往事，許多年之後，不知誰還在聽我的歌？回憶，回憶裏是永遠的傷感。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睛濕潤了：愛到最後，真的好難！
劉星雲靜靜地註視著明雨，他的歌聲充滿深情，想必是有壹個很值得他愛的女子，令他思念和牽掛，能得到這樣優秀男孩子思念的女孩子，她壹定是壹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當然也是壹個很幸福的女孩子。
劉星雲懷春少女的心思，壹下子就被點燃了，她不知不覺中就喜歡上明雨，和他近距離接觸之後她才覺得陳倫說得沒錯。
明雨的確是個優秀的男孩子，雖然她今日才看清他的臉，但在她的印象中，老師經常在課堂教學中表揚的名字，以及打球時全場為之歡呼的男生影子，早已經壹次又壹次地在她的夢裏出現，只是那個模糊的影子她壹直不敢確認，如今，那個影子壹下子清晰起來，闖進她的腦海裏。
這就是愛情麽？難道是我愛上這個陌生的人？不，我已經在夢裏壹次又壹次地見過他……她正在胡思亂想，“叮叮咚咚”明雨的彈唱已經完了，他隨手拔響的弦聲驚醒了她的思緒，她看了壹眼歐陽楚，然後對明雨道：“彈得真好。”
明雨謙虛道：“過獎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彈吉他了。”
歐陽楚睜大眼睛問道：“為什麽不彈呢？生疏了多可惜。”她的眼睛比田媚媚的眼睛大壹點，看起來也多幾分嫵媚。
明雨笑笑道：“知音難尋，又有誰聽我的歌呢？”明雨看著歐陽楚的臉，心裏不禁道：她真象田媚媚，要是田媚媚也在這裏多好！
劉星雲有些不相信道：“不會吧，妳騙人？”明雨看了她壹眼道：“大小姐，我可不象妳，整天有人圍著轉。”他的話裏充滿調侃的成分。
劉星雲失口否認道：“沒有呀，我怎麽沒有感受到。”對於明雨這樣說她，她顯得有些不服氣。
明雨淡淡道：“哦，那是妳眼睛向天看不到別人而已。”
劉星雲很認真道：“沒有這事，我經常和楚楚在壹起玩。”
歐陽楚也幫腔道：“我們常在壹起，我們是好朋友。”
明雨看了壹眼歐陽楚，也許是她象田媚媚的緣故，他的眼神變得溫情脈脈，於是道：“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對不起。”
劉星雲莞爾壹笑道：“沒什麽。”
她的笑容很迷人，明雨看在眼裏心中不禁壹陣蕩漾，接著他對歐陽楚道：“歐陽楚，我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妳。”
歐陽楚笑笑道：“不會吧。”對於男孩子有事沒事和她套近乎，歐陽楚總不動聲色，因為這樣的事太多了。
但明雨卻不是無事和她套近乎，他想了壹下很認真道：“對了，我在我叔叔上班的地方見過妳。”
歐陽楚聽到他是在說真話，不覺壹楞，奇怪道：“妳叔叔？”她本來只以為明雨是在說笑，沒想過他卻是很認真。
明雨接口道：“是呀，我叔叔在僑縣大酒店作會計。”
歐陽楚頓時恍然大悟道：“啊，我在那裏當出納，妳可能會見到。”
明雨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逗她道：“不是，只不過象妳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我見過之後，自然會記得。”他見到漂亮的女孩子，總會不失時機地恭維幾句。
歐陽楚淺淺壹笑，她笑起來也和田媚媚壹樣，嘴角邊有個小酒窩，她道：“妳的嘴巴有點象陳倫了，他見到女孩子總是甜言蜜語。”
明雨看了劉星雲壹眼，見到她壹聲不出，就悄悄然道：“他那樣不錯呀，能討女孩子歡心是壹種大大的本事呢。”
劉星雲見明雨在看著她，就插口道：“他住在妳的隔壁？”
明雨點點頭道：“是呀，剛才我還見他和壹個女孩子去玩，現在說不定到那裏快活了。”
明雨說得壹點沒錯，陳倫正和壹個叫小麗的女子打得火熱，他的生活中從來就不缺少女人。
小麗是壹間醫院的護士，她是陳倫在舞廳中認識的。小麗個子不高模樣平常，可是有壹對碩大的乳房和壹個渾圓的屁股，她和陳倫跳舞時那壹顫壹顫的大乳房，幾下子就把陳倫顫得暈頭轉向。
他迫不及待就把身體靠上去，那富有彈性的肉球很快燃起他心中的欲火。後來，他帶小麗回到房間，在半推半就中他就占有了她的身子，他發覺小麗早就有這樣的經歷。
陳倫對女人很有經驗，他知道什麽樣的女人會寂寞，什麽樣的女人比男人有更強烈的欲望，他在舞廳裏象壹只高明的獵手，等待獵物的出現。
然後他看中了小麗，他的邀請沒有被拒絕，他的所要也得手了。小麗很坦然，她那樣的女孩子並不壞，可對於壹夜情的誘惑，她沒有拒絕。她和陳倫之間純粹是性夥伴的關系，她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怎樣的。
晚上，他和小麗跳舞跳到半夜，昏暗的燈光裏，小麗那豐滿堅挺的胸脯不時地在他的身上摩擦，令他心癢難搔，他貼近小麗的身體，身子突出的部分抵在她的小腹處，小麗用手在他突出的私處輕輕壹捏，陳倫也用手在她渾圓的屁股摸了壹下，兩人都心領神會，於是便從舞廳出來。
剛轉到樓梯處，是壹條昏暗的過道，陳倫從後面把小麗抱住，雙手按在那兩只肉球上，小麗輕輕壹掙，未能掙脫，她用力在陳倫突起的私處抓了壹下道：“會有人看到的。”
陳倫被捏疼，嚇了壹跳就放開她，他心裏罵道：“小婊子，裝什麽正經，要不是看在那兩只大奶的份上，老子懶得嫖妳。”
走到街口，兩人在壹家糖水店裏吃宵夜，他們剛坐下，就有人叫道：“小麗！”
陳倫轉過頭壹看，原來是壹個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半禿的腦袋，坐在旁邊吃東西。
小麗接口笑道：“原來是陳局長，這麽巧！”
那個被稱為陳局長的人道：“和男朋友出來吃宵夜？”
小麗馬上答口道：“我剛下班，他是我表哥，我醫院的醫師。”
“啊，原來是這樣，想吃什麽盡管點，我請客。”陳局長殷勤道。
小麗客氣道：“那多謝了。”
回長城公司的路上，陳倫忽然問小麗道：“那個陳局長妳怎麽認識的？”
小麗想也不想就答道：“他原來在我科室住院留醫治病。”
陳倫有意無意道：“他是哪個局的？”他心裏卻是雪亮，只要能結識當官的人，陳倫總會感到興趣。
小麗想了想道：“城建局的，他留過壹張名片給我，說請我去玩，我沒理過他。”
陳倫有些不解道：“為什麽呢？”
小麗撇撇嘴道：“他壹個色鬼，單獨和我相處時，總是色迷迷的，有時還會說幾句肉麻的話挑逗我。”看來她對那個人沒有什麽好的印象。
陳倫笑道：“誰叫妳長得象壹個波霸，任何男人見到都會眼饞。”
小麗沒有理會他的調笑，道：“我雖說和妳有事，但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可偏偏上妳的船，餵！妳睡過的女人可多吧？”
陳倫懶洋洋道：“不多，妳是第壹個。”
小麗有些不相信道：“妳的膽子那麽大，我才不信。”
陳倫看到她半信半疑，笑道：“我說的是妳是我遇見的第壹個波霸。”
小麗輕打了他壹下道：“妳心的確夠壞。”
陳倫滿不在乎，笑嘻嘻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小麗的鼻子哼了壹聲，不再搭腔。
過了壹陣，陳倫又問她道：“妳怎麽說我是妳的同事加表哥？”
小麗沒有多想，就說道：“跟男孩子出去玩，說是親戚就不會讓別人有太多的想法和閑言閑語。”
陳倫聽了笑著說道：“有道理，以後我帶女孩子出去，也說是表妹。”
小麗又是哼的壹聲，不再說話，也許她是真的累了。陳倫看到她有些生氣，於是解釋道：“我逗妳玩的，別生氣。”
小麗卻有話沒話地說道：“妳入籃是菜，我能說什麽呢。”她對陳倫的確是有壹點生氣的成份。
回到長城公司，已經是深夜。兩人到了陳倫的房間，小麗馬上脫掉外衣道：“我要洗個澡，我剛才跳舞全身都是汗。”
陳倫聽了心神蕩漾，他悄聲對小麗說道：“我們壹起洗吧，我幫妳洗。”
小麗拒絕他的不懷好意，道：“不”說著她已經進衛生間裏關上門。接著便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沐浴露的香味飄散出來，過了壹陣小麗問他道：“餵，用哪條浴巾洗澡？”
陳倫聽了不禁道：“用藍色那條，要不我幫妳洗。”
小麗聽了他的話，吃吃地笑道：“妳呀，只會洗壹處地方。”她的笑聲裏充滿誘惑。
陳倫聽了心癢癢的，他也不覺笑道：“快點呀，過壹陣我幫妳洗壹處地方。”
又過了壹陣，衛生間的門“吱”的壹聲開了，小麗盤著頭發，穿內褲戴著文胸出來，她鼓鼓的胸膛在燈光下格外刺眼，陳倫心裏頓時欲火在燒，他剛要貼上去。小麗把盤在頭上的毛巾丟給他道：“先洗澡吧，全身臭氣熏天，難聞死了。”
待陳倫從衛生間出來，小麗正在鏡子前梳理頭發。
浴後的女人是最美的。陳倫不禁嘆服道：“小麗，妳真美！”
夜裏沒有難看有女人，小麗惹火的胴體更令人無法抗拒。聽到陳倫的贊美，小麗握著他的手嫣然壹笑，道：“睡吧。”
陳倫伸手幫她解開胸衣，小麗赤祼的胸膛是那樣的潔白，她的乳房出奇的大，仿佛有些縱欲的成分，卻很堅挺，如兩只大葫蘆掛在胸口。陳倫每次見到這對乳房，都有壹種癡迷的感覺，他經歷的女人不少，卻沒有壹個能與小麗的身材相比。
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乳房，仿佛在欣賞壹對古董，小麗的乳房很大，乳頭卻很小，在明亮的燈光下，粉色的乳頭宛如兩朵盛開的花蕾，在等待著蝴蝶的到來。
小麗伸出手撫摸著陳倫雄起發燙的身子，它正在散發著雄性的氣息，在燈光下跳躍著愛的需求，她摸到那血脈跳動的感覺，心裏也不禁壹陣沖動。
陳倫慢慢地剝落小麗的內褲，剛沖洗過的芳草地上帶著水的痕跡，它長得那樣茂密，黑森森的壹片，宛如阿娜多姿的簾子，掛在桃源洞口的上方，她的腰並不粗，平坦的小腹光滑潔白。
陳倫的手撫摸到那個潮濕的地方，那是壹個溫暖濕潤的角落，是愛的源泉，它發育是那樣的完美，正安詳地躺在兩腿的交匯處，等待著異性的愛撫。
陳倫把頭深埋在那豐滿的胸膛上，他並不著急，他要點燃小麗的激情，慢慢地，他的撫摸起到效果，小麗的身子在向他迎合，她的身子在扭動，等待他有力的沖擊，小麗興奮道：“快點呀！”她的身子在舒展，已經迫不及待地向陳倫求歡。
陳倫在她的耳邊輕輕道：“我要進去了。”接著他發燙的身子進入那潮濕的洞裏。
小麗輕輕地哼了壹聲，她的身體被填得滿滿的，陳倫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進入她的身體，令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正是這樣，她才心甘情願接受陳倫的誘惑。
陳倫用手擺弄著她的身體，讓她換個姿勢，這樣他進入得更深，小麗感到有些痛，她呻吟道：“妳弄得我好痛。”
她輕柔的痛楚聲更激起陳倫的性趣，他好象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強壯，壹次又壹次的抽動令小麗氣喘籲籲，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來，她的身子如同著火烤過壹般火熱，她緊緊地抱著陳倫，在興奮中達到高潮。
陳倫壹直不說話，他只是盡情地沖刺，顯耀著雄性的力量，他每次的深入淺出都令到小麗如癡如醉，她的臉變得通紅，發燙的身子軟軟地躺在床上，壹動也不動，突然陳倫抽出身子，噴薄而出的愛液灑滿了小麗的小腹。
小麗見他喘息未定，正在來回撥弄著自己的身子，有疑惑道：“我不明白，妳為什麽不用安全套？”
陳倫繼續玩弄身體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聽了小麗的話，喘著氣道：“那東西給我的感覺象是在穿著襪子，壹點不舒服。”
小麗皺著眉頭道：“我是學醫學的，我知道其實這樣不安全。”
陳倫接口道：“也許吧，可這是我想到的唯壹辦法。”
他已經完全疲軟，正用紙擦拭自己的身體，紙巾上沾滿兩人的體液，他心裏不禁感慨道：這個女人的水真多！
小麗的眼裏帶著笑意道：“我倒有壹個好辦法。”
陳倫看了她壹眼道：“什麽辦法？”他站起來想要把那骯臟的東西扔入衛生間。
小麗隨口道：“把那個東西割了，就沒事了。”
陳倫壹楞，不禁笑道：“是嗎？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惜這樣妳得到的樂趣會少很多。”
小麗打個呵欠道：“我真的好困，我要睡了。”
陳倫看到她的肚皮上全是骯臟的粘液，就問她道：“妳不洗身了？”
小麗妮聲道：“我不想動，妳幫我擦洗壹下。”她很滿足，只覺得全身都舒舒服服，不想再動。陳倫只好自己起身到衛生間沖洗幹凈，然後拿壹塊濕毛巾擦凈小麗的身子。
夜很靜，只有日光燈發出的聲音和遙遠處工廠傳來的機械聲。陳倫卻沒有入睡，他凝視著小麗的身子，小麗已經熟睡，她什麽衣服也沒有穿，那是壹尊如維納斯般的軀體，在明亮的燈光下栩栩生輝。
陳倫暗暗道：“這樣好的身材，任何壹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可惜偏偏長得壹張平常的臉龐。”
他忽然想到陳局長見到小麗時的眼神，他心裏道：那個色鬼壹定很想摸壹下這兩只大波，不過我真不明白女人心，為什麽有的人怎麽也弄她不到手？啊！我要是能勸說她幫我結識幾個官場的人作開路，那未必不是壹件好事。
用她的身體作武器，壹定沒有人能抵擋那樣的大波，她要是幫我，我可不是就能出人頭地了？
陳倫的腦子又在忙碌，他的思路壹向很開闊，思維壹直很活。
可是我怎樣才能說服她？難道要我和她談情說愛？再讓她為我獻身，她本來就不是什麽黃花閨女，我也不過是她的床上客而已，要我對這樣的人說那些綿綿的話，我會感到惡心的。
可是，大丈夫為了出人頭地，就要不擇手段，這個社會只講結果不講過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要成功就註定要付出，即便她真的是我的女人，為了我的將來，我也情願犧牲，只要能成功，什麽樣的付出我都無所謂，那怕是我的婚姻。
可是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付出是不會有收獲的，難道我真的心甘情願平庸過壹輩子？
不！我不甘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出人頭地！
大丈夫功成名就之日，何愁沒人女人！現在做烏龜又有什麽，反正我都經常讓別人做烏龜。
想到這些，陳倫的心裏壹陣釋然的輕松，他仿佛找到了成功之路的捷徑，於是他在小麗的身邊躺下，安心地睡去了。
明月清風，有風的月夜，人的心情也會變得輕松許多。
劉星雲開著摩托車，載著歐陽楚從長城公司回來。她的心情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輕松愉快。
當她少女時代開始，那個打籃球時全場歡呼的俊朗少年影子，就模糊地在她的腦海裏出現，少年每投進壹個球，都會不經意地用雙手攏壹下額角的長發，他那瀟灑的神情令劉星雲頓時有壹種沖動，她真的想跑上去告訴他，自己很喜歡看他進球後的神態。
後來，墻報上頻頻出現他的名字，老師時時在課堂上不經意的表揚，她的夢裏更多地出現了那個少年模糊的樣子，可她壹直沒有在夢裏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少年的模樣，直到今夜見到明雨，她的心裏豁然開朗，那夢中少年模糊的影子壹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她壹直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遇見那個少年，不料今夜又再度相逢，八年後還能重逢自己所相思的少年，她覺得這真是難得的緣分。
月色如水，灑在這寂靜的大路上。劉星雲忽然覺得，這壹切都變得很美好，充滿著詩情畫意，要是能和明雨壹起在夜裏開車去吹吹風，那是多麽浪漫的事。
她想到這裏就問歐陽楚道：“楚楚，妳覺得明雨這個人怎樣？”
歐陽楚想了壹下道：“人有點帥，各方面都比陳倫強多了。”看起來歐陽楚對陳倫真的沒有什麽好的印象。
劉星雲隨口道：“其實陳倫這個人是很有心計。”她平時和那些人在壹起時很少說話，可能正是她壹付置身事外的樣子，才使得她觀察人更仔細更清楚。
歐陽楚忽然道：“可是我壹點都不喜歡他的為人。”她依然對陳倫有很深的成見。
劉星雲笑笑道：“說的也是，他雖說是我的校友，但我和他交情很淺。”
歐陽楚忽然笑嘻嘻道：“我看得出他想追妳，不過追妳的男孩子太多了。”
她和劉星雲壹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兩個人在壹起時說的悄悄話就多壹些。
劉星雲反問她道：“妳還不是壹樣，說真的，碰到合適的沒有？”
歐陽楚搖搖頭道：“沒有，我根本沒有想過這事，妳呢？”
劉星雲又笑笑道：“暫時沒有。”她的心裏卻想到明雨，他不光長得帥氣，而且是多才多藝又有文化，多好的男孩子！她的心裏在感嘆。
歐陽楚搭腔道：“就是嘛，我見那些男孩子都很平常。”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的男孩子才是她想要的，至少他必須有讓我動心的地方，對不對？她心裏也在想這樣的壹個問題。
劉星雲象是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於是笑道：“那妳認為怎樣的男孩子才適合妳呀？”
歐陽楚想了想道：“還沒有想過，至少也要談得來，模樣過得去。”她心裏忽然想到明雨，就暗自道：他真的長得很帥氣，我將來的男朋友也要和他壹樣帥氣。
劉星雲不禁笑道：“妳的要求還挺高呀。”
歐陽楚反問道：“大小姐，這樣也叫高條件？難道什麽都不提，隨隨便便抓壹個就是。”
劉星雲止住笑，道：“那倒不是，我覺得只要談得來就成了。”
歐陽楚也笑了笑道：“妳對那個人沒有好感，會談得來，不會吧，哎！我家到了，妳上去坐壹下麽？”
劉星雲搖搖頭道：“不了，晚上我想早點睡覺。”
歐陽楚回到屋裏，她的媽媽還未睡，見到她回來，就說道：“那個李承文在這裏等妳大半晚，見妳還沒有回來便走了。”
歐陽楚聽了不高興道：“他來幹什麽？”
她媽媽沒有註意到歐陽楚語氣裏的不高興，繼續道：“李承文是個不錯人男孩子，工作單位好家境也好，我真不知妳心裏想要什麽？”
歐陽楚沒好氣道：“是的，他很好，我還小，不想談這種事。”
她媽媽不理會她發脾氣，道：“快二十歲了，找到好的人家可以嫁人了。”
歐陽楚有點煩躁道：“我困了，我要睡覺。”
歐陽楚的父親原是僑縣大酒店的會計，因病去世，歐陽楚就頂替他的班到大酒店當出納，母親所在的單位早已破產，只好在街邊擺個水果攤度日，她的弟弟在讀高三，很少回來。
母女天天見面，話也不多。她母親無暇顧及她的事，好在歐陽楚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不用母親操心。
李承文是歐陽楚在壹次與朋友去玩時認識的男孩子，他在工商所工作，他的母親是財政局的會計，父親是中學教師，他還有壹個姐姐在省城工作。
歐陽楚的母親對李承文這樣的條件很是滿意，但歐陽楚的態度不溫不火，做母親的著急也沒有用。倒是李承文認識歐陽楚之後，經常到她家去坐坐。
李承文是個不錯的人，可是我對他少壹份感覺。歐陽楚躺在床上想道，要是跟他這樣平淡乏味過生活，多沒意思！好了，不想這些，明天我還要上班呢，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