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妳人真好。明知道她是魔教妖女，還願意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話的人是嬴紅葉。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嬴紅葉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十分紅潤，羞的。
她對天發誓，她也不想說這些厚顏無恥的話。
但是季長生給她傳音了。
萬壹她不給季長生打配合，長生對她使用幻術怎麽辦？
用白適之的骨灰泡茶都是小事。
嬴紅葉最怕的就是季長生給她下合歡派的藥。
到時候她主動找季長生求歡，事後還得自己向季長生道歉壞了他的清白，那就太可怕了。
所以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
比起盛佳妍的死活，還是自己的清白更重要。
嬴紅葉強行克制住自己的節操，壹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個魔教妖女的父親就曾經主動想要害過妳，長生妳不僅不報復她，還以德報怨，甚至不在意和她的殺父之仇。長生，伱做人實在是心地太善良了。”
季長生認同的點頭：“紅葉妳說的是，眾所周知，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
“嘔……”
陸杏珍沒忍住，幹嘔了起來。
實在是聽不下去。
但盛佳妍就沒有吐。
反而咬了咬牙，直接將季長生給她的“補藥”壹口吞了下去。
高下立判。
季長生點評道：“這就是妍郡主還可以拯救，陸杏珍入魔已深、無可救藥的原因。”
腦子不好的人，就只配當魔教妖人。
暗中的魔教四大天驕都感覺受到了侮辱。
但誰也不敢出面反駁。
但凡出了面，他們立馬就會成為陸杏珍的閨蜜。
盛佳妍不想和陸杏珍為伍。
所以她吃下“補藥”後，也徹底豁了出去：“多謝季長老寬宏大量，我願為剿滅通天商會的先鋒。”
季長生瞇了下眼睛。
玉青青有些動容，向季長生傳音道：“長生，這個女人對自己太狠了，妳要小心。”
季長生有同樣的感覺。
好在他給盛佳妍吃的補藥中有《魔欲經》的魔欲之氣。
觀音殿有沒有解決辦法季長生不清楚，但是他此前特意向合歡聖女討教過，至少在盛國，這種手法是絕對無解的。
所以暫時不用擔心盛佳妍反水。
至於離開了盛國之後，就看觀音殿的手段和盛佳妍的覺悟了。
如果盛佳妍能壹直迷途知返，對他保持感恩之心，那季長生也不介意幫盛佳妍徹底斬斷塵緣，甚至幫助她在觀音殿上位。
否則，他就只能送盛佳妍去見她的老父親。
“沒事，我相信妍郡主是真的醒悟了，跟著魔教混是沒有前途的。只有站在正道這壹邊行俠仗義，才能迎來光明。”季長生道。
盛佳妍用力的點頭：“季長老微言大義，佳妍受教。”
無論季長生說什麽，她現在都只有壹個回答：
季長老說的對！
悔不該來斷塵緣。
盛佳妍只能不斷心理暗示自己，剛才吃的是“後悔藥”。
否則她的道心很難堅持下去。
“盛佳妍，妳瘋了嗎？”
真正的魔教妖女陸杏珍不能接受盛佳妍的“洗白”。
“妳竟然屈服於季長生這種魔頭之下，妳就不怕有辱觀音殿的名聲嗎？”
盛佳妍眼中閃過壹抹殺意。
她確實怕。
觀音殿是正道仙門，培養的全都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至少名義上是。
她這種打不過就加入的投敵行為壹旦傳出去，是壹定會被觀音殿所唾棄的。
正道仙門，可以私下裏蠅營狗茍，但是明面上壹定要正大光明。
所以絕對不能讓消息傳出去。
想到這裏，盛佳妍果斷道：“季長老，陸杏珍入魔已深，無可救藥。既然我們要攻打通天商會在盛國的分會，不如就殺了陸杏珍祭旗。”
季長生直接好家夥。
“是不是有點太血腥了？”季長生問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還是希望給陸杏珍壹個改邪歸正機會的，萬壹她能幫我們勸降晁雲天呢？”
“妳做夢。”陸杏珍鐵骨錚錚，展現了劍仙弟子的硬氣：“季長生，家父通天商會會長，家師奕劍仙。我來盛國之後，沒有做過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僅憑栽贓陷害，妳敢殺我？”
陸杏珍壹萬個不信。
被萬千寵愛長大的公主，直到此刻依舊看不清外面世界風霜嚴寒。
“看的出來，這個魔教妖女平日裏被慣壞了。”季長生無奈搖頭。
玉青青頷首：“她是通天商會會長最小的女兒，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壹身。所有人都捧著她，再加上還是奕劍仙的高徒，奕劍仙的好幾個徒弟也都是她的追求者。”
公主病都是寵出來的或者被男人舔出來的。
季長生對此表示理解。
“季長生，妳可知我們通天商會的背景？妳現在放了我，壹切還有的商量。否則，玄都觀也保不住妳。哪怕是玲瓏仙子，也不敢出面保妳，我說到做到。”
季長生幽幽壹嘆。
聽起來好像通天商會背後還真有自己三叔的背景。
倒是也不奇怪。
三叔主打壹個有教無類，立下的截教巔峰時期號稱萬仙來朝，聲勢比現如今的天庭都要大上數倍。
天庭在封神大劫後才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截教在封神大劫前就敢聚萬仙。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萬仙當中至少有壹半都是妖魔鬼怪。
截教說是半個魔教，壹點都不誇張。
所以通天商會這種做派，還真像是截教弟子幹出來的事。
越是這樣，越不能留了。
他看向盛佳妍。
盛佳妍明白季長生的意思，這是讓她動手。
用陸杏珍的頭當自己的投名狀。
盛佳妍猶豫了壹秒鐘，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占據了上風。
壹根柳樹枝出現在盛佳妍的手中，下壹刻，她便打向了陸杏珍。
陸杏珍隨即閉嘴，整個人昏死過去。
但只是昏死，修為被廢。
人並沒有真死。
季長生皺眉：“對魔教妖人手下留情？”
盛佳妍解釋道：“陸杏珍在通天商會肯定有命魂燈留存，而且她父親和老師都是當世大能。若她在盛國出事，萬壹通天商會的會長和奕劍仙憤怒之下直接殺來，即便有玲瓏仙子擋住他們，局面也肯定會鬧大。”
玲瓏劍令沒有人敢輕易違背。
但如果女兒死了，確實有可能逼通天商會的會長發瘋。
季長生知道盛佳妍還是慫了。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想了想，他也沒有繼續堅持現在就殺掉陸杏珍。
現在確實不適合徹底掀桌。
而且陸杏珍如果死了，估計玉青青和焦太子都會被嚇個半死。
等離開盛國，天魔教或者玄都觀宣布直接對通天商會開戰再殺也不遲。
那壹天不會太晚。
“妳說的也有道理，那便依妳之言。”季長生虛心納諫：“好好準備壹下，半個時辰後，兵發通天商會盛國分會總部。”
噗通！
盛佳妍直接跪在了季長生面前，神情難掩驚愕：“半個時辰後？”
玉青青和焦太子也嚇了壹跳。
玉青青驚聲道：“長生，何必要這麽快？”
季長生正色道：“兵貴神速，免得夜長夢多。通天商會消息靈通，雖然我已經封鎖了宮禁，但說不定明天早上通天商會就能得到消息。還是趁今天壹鼓作氣，解決通天商會盛國分會這個魔教據點吧。”
頓了頓，季長生說了實話：“畢竟正常人很難想到，仙門調查組來到盛國第壹天，我敢有這麽大的動作。”
玉青青和焦太子相顧無言。
正常人確實想不到。
別說正常人，玉青青敢拿性命發誓，李嫦曦這種不正常的人也想不到。
這是仙門調查組來的第壹天啊。
季長生這事辦的，是人能有的效率？
五大仙門的高層或許有人能想到季長生不會老實聽話，觀主對季長生的秉性更是了解極深，但他們誰能想到季長生在仙門調查組來的第壹天就敢反客為主，甚至還囂張到對通天商會盛國分會動手的。
想到這裏，玉青青和焦太子居然下意識的認同了季長生的看法：
今天對通天商會盛國分會動手，通天商會確實反應不過來。
但凡通天商會能反應的過來，不正常的就是他們。
但是玉青青是真遭不住季長生這工作效率。
“長生，妳跟我來壹下。”
她必須要和季長生好好談談。
不是不能和杜宗升他們為敵，她的真傳試煉也是拿杜宗升祭天，但是季長生這麽“勇猛”，玉青青遭不住。
咱們慢慢來啊，玲瓏仙子的禁令有壹年時間呢，著什麽急。
玉青青不給季長生拒絕的機會，拉著季長生就向殿後走。
季長生知道自己確實要說服玉青青，畢竟壹會對通天商會盛國分會動手的時候還需要玉青青幫助，所以也沒有拒絕。
片刻後，玉青青布下屏蔽結界，保證不會被外人竊聽，才對季長生正色道：“季師弟，我喊李脈主姐姐，我老師是戒律堂執法長老，我們理應是自己人。”
“當然。”
季長生是很喜歡交朋友的。
焦太子他都視為摯友，更何況玉青青還和他師出同門。
季長生補充道：“師姐特意交代過我，讓我在盛國多照顧青青姐。”
玉青青：“……”
她不敢奢求季長生的照顧，只希望季長生讓她少受點驚嚇。
“長生，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我就直說了，妳這樣悍然扣壓仙門調查組，我們玄都觀罩不住。”玉青青誠懇道：“觀主也承擔不了這種壓力，到時候妳就麻煩了，咱們根本不占理。”
季長生點頭：“我知道。”
玉青青：“……妳知道妳還這麽幹？”
季長生淡定道：“我故意的啊。”
玉青青無言以對。
季長生解釋道：“白適之被我殺掉後都已經被證實惡貫滿盈了，拿白適之的骨灰大做文章，本來就站不住腳。到時候各大宗門給玄都觀壓力，觀主必然也只能舍棄我。”
“那妳……”
季長生和玉青青真心換真心：“青青姐，我們是自己人，我不瞞妳，我其實另有任務。此次我來盛國，明面上的任務是幫助盛國圖騰化蛟為龍，提升人族整體氣運。私下裏，觀主還給了我壹個特殊任務——去天魔教臥底。”
玉青青瞬間動容：“我猜到妳有特殊任務了，但竟然是去天魔教臥底。是了，妳這樣做，確實會被觀裏責罰，然後妳可以順理成章的加入天魔教。而且妳這般行事，正符合天魔教作風。”
玉青青明悟了壹切。
看向季長生的眼神和先前便截然不同。
“長生，妳這樣做犧牲太大了，而且真的會有天大的危險。”玉青青提醒道：“旁人不會知道妳的特殊任務，其他宗門甚至會派出高手追殺妳，我還是建議妳收斂壹點。”
季長生微笑道：“青青姐，余老魔和合歡聖女又豈是易與之輩？我若是做事情不極端壹點，如何取得他們的信任？只有我保持現在的行事風格，他們才不會猜到我是因為接了觀裏的任務去天魔教臥底。”
玉青青苦笑：“妳這樣做，他們確實不會懷疑妳是臥底，畢竟玄都觀也不敢隨便對通天商會宣戰。但是這樣壹來，開弓沒有回頭箭，妳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紮根在天魔教，讓我們玄都觀有機會拿到天魔教的壹手消息。即便是玲瓏仙子飛升後，有我在，玄都觀也會多壹分安全。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沒打算回過來。即便深處黑暗，我也會壹直心向光明，只是我不得不染黑自己，讓我的手段更加黑暗。至於因此造成的世人對我的誤解，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別說了。”
玉青青壹把將季長生擁到了懷裏。
季長生的偉大人格，讓她動容不已。
她必須要給季長生壹個溫暖的懷抱，否則她感覺自己對不起季長生的這般犧牲。
“我明白了，長生，需要我做什麽，我配合妳。”
季長生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果然，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自己和玉青青真心換真心，玉青青也瞬間就看到了他正直高尚的人品。
季長生耐心道：“青青姐，妳不需要主動做任何事情，甚至還可以在適當的時候阻止我。在人前，我們倆並不是壹路人，妳對我過激的行事風格會十分不滿。這樣壹來，當我事後遠走天魔教的時候，青青姐妳也就可以摘清楚了。另外，杜宗升的命我會留給青青姐，幫助妳完成真傳試煉。”
玉青青眼眶都紅了，擁抱愈發動了真情：“妳要忙這麽多事情，還惦記著我的真傳試煉。”
季長生解釋道：“青青姐，妳也不用特別感動，壹般感動就行了，我這也是為我自己考慮。要是妳以後接任了玄都觀戒律堂執法長老，我在天魔教也安全的多。有妳執掌宗門法劍，我很放心。這要是換成別人，我還擔心他們會發布追殺我的任務呢。”
“長生，妳放心，有我在，妳絕對不會受到來自玄都觀的攻擊。”玉青青鄭重道。
季長生為觀裏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要是她再發布追殺季長生的任務，那她還是個人嗎？
季長生指點道：“青青姐，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到時候妳可以給壹些實力明顯不如我的弟子發壹些針對我的任務，或者把妳不方便對付的人渣發配給我。雖然我們玄都觀弟子整體上都是好的，但是白家前幾年往觀裏摻了不少沙子，山上其他宗門的臥底也不在少數。對付這些人，青青姐妳的身份不方便，我可以助妳壹臂之力，鏟除隱藏在我們玄都觀的內鬼。”
玉青青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還可以這樣操作？
是了，的確可以這樣操作。
季師弟以天魔教弟子的身份，殺玄都觀弟子很合理。
即便是這些臥底背後的宗門也不會想到是她故意派他們去送死的。
世人都會認為這是意外。
而她和季長生聯手，有希望將玄都觀內部的隱患徹底掃蕩壹空。
當然了，重點是留下的都是支持他們的自己人。
玉青青不是曹子銘，心思沒有那麽單純，但她還是被季長生在魔教中仰望玄都的那顆正義之心給感動了。
“長生，我不是那種空口許諾的人，我們日久見人心。”玉青青的聲音很堅定。
不能總是讓季長生單方面付出。
她也得仔細想想，能給季長生帶來什麽。
不僅是出於合作的必要性，也是出於對季長生的敬佩。
只不過今天她收到的震驚太多了，玉青青需要時間來消化。
……
在季長生和玉青青真心換真心的時候，魔教四人組也在竊竊私語。
“我們要怎麽辦？”
壹點紅已經迷茫了。
他是來和杜宗升巔峰壹戰的。
結果劍未佩妥，對手已經嗝屁。
雖然還沒有死，但已經生不如死了。
孟真真慫恿道：“紅兄，妳去把杜宗升救出來，然後再和他公平壹戰。”
壹點紅：“……”
妖女就是妖女。
他又不是傻子。
殺手講什麽公平壹戰。
再說了，他現在去救杜宗升，只會讓杜宗升死的更快。
還能坐實杜宗升魔教妖人的身份。
壹點紅覺得杜宗升已經很慘了，他不想再落井下石。
任素瓊吐槽孟真真：“孟真真，不如妳去把陸杏珍救出來。陸杏珍可是通天商會會長的女兒，還是奕劍仙的高徒。都說奕劍仙投靠了合歡聖女，妳去救陸杏珍完全合情合理。”
孟真真道：“我還真想過動手，以通天商會的豪爽，若我真能把陸杏珍救出來，至少修行到化神的資源不用擔心了。”
“那怎麽不動手？”
孟真真實話實說：“害怕季長生！”
任素瓊：“……”
孟真真幽幽道：“即便是任素瓊妳，也只是讓我感覺實力暫時勝我壹籌。給我時間，早晚能追上妳。但是季長生這個人，讓我感到恐懼。非必要情況，我不想和他為敵。”
有背景。
有實力。
有手段。
還如此陰狠毒辣。
但凡不是必須要做，孟真真傻了才會得罪這種人。
魔教中人只是壞，不是蠢。
而且和季長生比起來，孟真真感覺魔教中人也不壞。
她明明是良善人家。
哪怕被季長生栽贓陷害，她也決定大肚能容，原諒季長生對她的不敬。
“黃泉宗呢？季長生可是殺掉了黃泉宗培養的盛國太子。”
任素瓊看向壹直沒有透露姓名的黃泉宗弟子。
對方壹句話沒說，默默離開了皇宮。
這仇誰愛報誰去報。
有壹說壹，他來盛國之前，還真被長老交代過，若有機會，就取季長生的性命。
若他能辦成此事，甚至會晉升真傳弟子。
他之前是有想法的。
現在嘛……
他覺得活著挺好。
有機會再出手，現在肯定不是機會。
壹點紅有點不甘心：“修行界年輕壹代齊聚盛國，群雄爭霸，難道就這樣落幕了？”
這不是他預想的劇本。
孟真真看著遠處正和玉青青交談的季長生，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談什麽，但是她的眼睛卻忽然明亮起來。
然後她微笑著抿了壹下紅唇。
合歡派弟子，修為不如天魔教傳人沒什麽。
手段不如玄都觀弟子也不是世界末日。
她們自有她們的手段。
“妳們繼續聊，我去和季長生正式認識壹下。”
孟真真準備現壹下真身。
壹點紅驚訝道：“妳瘋了？正邪不兩立，妳想結識玄都觀弟子？”
孟真真微笑道：“紅兄，妳真的認為季長生是那種迂腐的正道弟子嗎？”
壹點紅：“……”
孟真真輕笑：“和他比起來，我更像正道中人。而且，誰會拒絕和合歡派妖女認識呢？”
說到最後，孟真真渾身綻放出逼人的自信。
論實力，她是不如任素瓊。
但是論魅力，她自認為吊打。
“群雄爭霸有什麽意思，季長生這個人，我們合歡派要了。”
孟真真留下壹陣粉紅色的笑聲，然後直接現身在大殿之內。
“合歡派孟真真，見過諸位。”
其他人嚇了壹跳。
孟真真十分有禮貌的見禮：“聽聞我有壹個閨蜜落在了諸位手中，我可以做人證證實這件事，諸位可有意合作？”
是的，合作。
她想通了。
金丹第壹人是任素瓊和杜宗升爭鋒的戰場。
壹點紅想刺殺掉杜宗升和任素瓊，奠定他自己傳奇刺客的威名。
她不壹樣。
合歡派弟子，不需要爭天下第壹。
只要讓天下第壹當自己的裙下之臣即可。
如果對方不當自己的裙下之臣……那她也可以反過來。
在男女情愛方面，合歡派弟子的底線十分靈活。
臣服於更強者並不丟人。
更何況，群雄爭霸現在看起來已經成了壹個笑話。
拿下季長生，才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孟真真敏銳發現季長生的行事過於激進，玄都觀未必保的住他。
而合歡派對玄都觀棄徒十分歡迎。
……
壹點紅沒跟上孟真真的節奏。
直到孟真真開口，他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壹言難盡。
“孟真真……投敵了？”
任素瓊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合歡派妖女，竟然和她搶男人。
雖然是代表合歡派和聖教搶。
但無論是私人還是門派，她都不允許孟真真在她面前將她看重的男人搶走。
“她想替合歡派拉攏季長生，為此不惜犧牲色相。”任素瓊冷聲道。
壹點紅：“……太離譜了。”
“離譜嗎？”任素瓊沈聲道：“若是能策反季長生，孟真真立下的功勞足以讓她晉升真傳。”
壹點紅無法反駁。
任素瓊看了壹點紅壹眼，淡淡道：“聽說季長生也加入了刺客聯盟？”
壹點紅搖頭道：“確實有此傳聞，但季長生並沒有拜碼頭，只能算是編外刺客，未得到聯盟真正的承認。”
任素瓊提醒道：“若是妳能說服季長生加入刺客聯盟，再突破元嬰境，距離妳成為金牌刺客是不是就更進壹步？”
壹點紅心頭壹動。
刺客聯盟的八大金牌刺客是有更替的。
傳聞當中，只有升到金牌刺客，才可以選擇在完成壹定任務後徹底金盆洗手，或者得到絕劍仙的親自指點。
成為金牌刺客，也是壹點紅的目標。
如果能成功說服季長生加入自己這壹脈，他的確會立下大功。
“任仙子，妳也對季長生動心了？”壹點紅聽出了重點。
任素瓊平靜道：“人才難得，他這樣的人玄都觀容不下的，只要不死，未來必然是我等壹份子。所以，聖教歡迎他。”
說完這句話，任素瓊也直接以真身出現在大殿之上。
她並不介意也說動壹點紅壹起爭搶季長生。
因為她有絕對的自信說服季長生加入聖教。
玲瓏仙子飛升在即，天下沒有比聖教更好的去處，也沒有勢力能開出比聖教更好的價格。
多方哄搶，更顯聖教誠意。
任素瓊對名利地位和教內俗務並不感興趣，只要季長生願意加入聖教，她甚至願意輔佐季長生當聖教教主。
如此，誰能與她爭鋒？
想到這裏，任素瓊微微壹笑：“天聖教任素瓊，見過季長老。季長老，會獵通天商會，聖教願助壹臂之力！”
玄都觀和天魔教聯手會是什麽結果？
通天商會盛國分會即將成為第壹個答題的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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