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契約,賭約
蜀山旁門之祖 by 玉爪俊
2018-7-12 19:44
鐘元遁出,虛空立定之後,卻是發現,那藥園之主的面上,別說笑容了,就連那倨傲的神色,也都完全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壹種震驚,無比的震驚。
那壹雙目光,好似見了腥味兒的貓壹般,充滿了貪婪。
“怪不得,怪不得妳自信如此,連老夫都敢來偷襲,原來,是因為手中有著至寶!”藥園之主很快,便行將自家的神態恢復了過來,笑著道,“看來,今日真個是我的幸運日啊!小子,將妳手中的至寶獻出來吧!我可以原諒妳剛才打破我長生劍獄的行為!”
此時此刻,藥園之主的目光,已經不在看著鐘元,而是始終盯著其頭頂之上,大日如輪的昊天寶鑒。
之前,鐘元雖然同樣用出了如意金箍棒,但是,因為如意金箍棒的妙用特殊,完全是以重量取勝,所以,藥園之主卻是沒有能夠看出其至寶的本質。但是昊天寶鑒不同,其光芒照徹之下,壓制萬法的妙用,瞬間便讓藥園之主看出了他的根本。
對於藥園之主這般儼然自己已經勝利的態度,鐘元自然是頗為不滿。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而動怒,因為,他也知道,這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過大。不過,他自然也不會讓其如願。
這壹次,鐘元卻是懶得理會這藥園之主,心念壹動,昊天寶鑒,再度綻放華光,湛湛青光,若流泉飛瀑壹般,垂落而下,將其自身,完全的籠罩其間,寸寸洗伐。
當是時,體內那不停的生長著的綠草就此停下了生長,可是,卻也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萎縮。即便,鐘元再度加強了太陽金焰的火力,也是壹樣。
見得鐘元這壹幕,原本就要出手的藥園之主,反倒是停下了,安然端坐於寶座之上,笑瞇瞇的,好整以暇的道,“沒有用的,如果,妳這麽壹個小天仙,這般輕易的就破解了我壹生修證的道果,那我這壹生,豈不是太失敗了?”
鐘元見其不出手,知道,其心中還存著收服自己的意思,卻也樂得安然,利用著這個機會,不停的試驗諸般方法,對這綠草進行清除。
可是,不管是何種方法,都難以對那綠草,進行根除。而且,那綠草,也都在很短的時間內,適應了這種力量,並且在其之上,顯化出了相應的異象。
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鐘元,不停的試驗著。
那藥園之主,也沒有想到,鐘元居然會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這麽沈得住氣。他卻是不想要再這般的等下去了,當是時,再度開口道,“不用試驗了,沒有用的!妳唯壹的生路,便是投效老夫,成為老夫門下的戰仆,舍此而外,只有死路壹條!”
鐘元從藥園之主的口中,聽出了十分的不耐煩,知道,這藥園之主的脾氣,只怕也壓抑到得了頂點兒,卻是沒有再置之不理,而是淡淡的開口,回應道,“世間萬法,有生就有克!我的手段,還沒有施展完,妳怎麽就知道,我不可能破解的了妳這手段?”
說到這兒,鐘元頓了壹頓,而後,反詰道,“莫非,妳是在擔心?擔心自家的手段,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高明?”
“哈——,”聽得這個,當是時,藥園之主露出了不屑壹顧的笑容,道,“笑話,老夫會擔心這個?真是笑話!”
說到這兒,藥園之主沈默了壹下,而後,面容壹整,道,“老夫知道,妳是想要用激將之法,給自己盡可能的爭取時間。本來,老夫是可以不加理會的。不過,看妳的資質、稟賦、膽氣都是上佳,老夫,倒是可以給妳破壹個例!
這樣,我們打壹個賭好了!我不但可以任妳竭盡全力,施展自己所有的手段,還會將我這門劍術的精華奧義,盡數告知於妳,讓妳明了其根底,做到知彼知己。如果,妳能夠就此破了老夫的長生劍種,老夫不但可以不為難妳,放妳離去,還會對妳未來的修行,指點壹番!
不過,如果在這般的情況之下,妳還是不能夠破去老夫的長生劍種,那麽就的自願留下,成為老夫的戰仆!
怎麽樣,小子,這個賭約,妳敢接嗎?”
聽得這個,鐘元沈默了片刻,而後,雙目之中,爆射出耀眼的神華,顯得自信無比。“有何不敢?若是這樣,我還破解不了的話,做妳的戰仆,又有何妨?”
“好!”藥園之主壹個撫掌,道,“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兒氣魄,實屬難得!不過,我們卻是先小人後君子,為保公平,先行簽訂壹個契約!”
說話之間,藥園之主袍袖壹甩,壹張淡黃符紙飛出,虛懸於虛空之中。“妳我各自以自己之血,在這契約神符之上立誓吧!”
話音落後,藥園之主,當先起誓,而後,將自家的壹滴血液彈出,融入契約神符之中。
對於這種契約,鐘元卻是不陌生。當下裏,也以自己的神念,在契約神符之上,烙印下自己的誓言,而後,將自己的壹滴血液,射入其中。
完成之後,契約神符,無火自燃,化為虛無,融入虛空。這壹刻,鐘元卻是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壹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力量,虛空衍生,滲透入自己的元神、身體之中。他知道,這便是契約法則之力,壹旦違背,必定受到懲處。
不過,這種法則之力,也並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像第二元神,便專破針對元神的契約。替身傀儡,便專破血契形成的身體契約。等等等等,不過,這種雙管齊下形成的契約,壹般來說,卻是沒有多少人敢違背的。
因為,其中壹種破解之能,便已經是很難得了。同時具備這兩種破解能力,不是壹般的修士所能夠做到的。
“好了,現在,妳可以說妳那長生劍獄的奧秘了!”鐘元穩立虛空,依舊自信滿滿,仿佛,剛才的契約,對其心誌沒有絲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