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

第三章 意外

我僵住了。

麗麗也僵住了。

凝固的空氣中，只有我那不合時宜的陽具還在空氣中微微搖晃著。

“啊。”麗麗突然張嘴發出了壹個音節，她的眼睛明顯正盯在我的下身上。

我趕忙站了起來，側過身的同時用手捂住了下體。

“那個，爸，睡衣。”

麗麗的聲音有些幹巴巴的，她的視線還釘在我的背後，讓我更覺得尷尬無比。

“我知道了，妳放那兒吧。”

我不敢回頭看她，更準確的說我不敢轉過身用正面去對著麗麗。雖然站在那兒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女兒，但我更覺得尷尬無比，恨不得馬上從浴室裏沖出去。

“嗯，那我……就先放這兒了。”

我聽到衣服被放下的聲音，但卻沒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麗麗？”

“那個，爸。”我渾身再次壹僵，因為我發掘麗麗的聲音離我變得更近了。

“那個，是我的睡衣來著。”麗麗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但我卻無法松開自己的手。

她口中的睡衣，此刻正被我捂在自己勃起的陽具上！

我想用沈默勸退麗麗，但她卻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靠近，知道我已經能用後背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

“還給我吧，爸。我，晚上還要穿的。”

壹只白皙的手從我視線的下方出現，我卻不敢低頭。直到麗麗從我的手中將那條已經完全濕透的真絲睡衣抽走，我都沒能活動半根手指。

“那我走了，爸妳也趕緊擦幹出來吧，別感冒了。”

門，關上了。

麗麗終於離開了，我也想剛剛跑完壹場長跑壹般，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在幹什麽，我到底在幹什麽？

不對，不只是我自己，麗麗也有點兒不對。她怎麽會，怎麽會直接打開門進來呢？

我記得我是把門鎖上了的啊？

我看著自己依然勃起的陽具，心中卻全是壹個白皙的影子。那是壹只手，壹只剛剛從我的背後伸過來的，屬於麗麗的手。

那只手，離我的陽具，只隔了壹厘米不到的距離。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麽呢！

我猛地晃了晃頭，看來我是真的醉了，居然連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這是不行的，這是不該有的，這是絕對不能……再發生的啊！

我從身後拿起睡衣，顧不上擦幹身體就開始往頭上套。

但看著眼前的睡衣，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另壹件，剛剛還在我手中的“睡衣”。

那真的是睡衣，而不是什麽情趣內衣嗎？

我的心中滿是懷疑，而最讓我疑慮的，是麗麗最後出門前的那句話——

“我，晚上還要穿的。”

麗麗每天晚上都會穿著這種睡衣睡覺嗎？就在門外，就在離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失眠了。

半個小時後，我盯著眼前的天花板，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體內的酒精在此刻似乎都已經完全消解了，我的精神無比的清醒，閉上眼睛對我來說都已經變成了壹種折磨。因為，壹旦我合上眼皮，我的眼前就會反反復復出現那件睡衣、出現只雪白的手，出現麗麗的身影。

我甚至回想起了麗麗小時候，還和我壹起洗澡時的種種光景！

我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而此刻，門外又傳來了水聲，那淅淅瀝瀝的聲音更是如同貓爪壹般撩撥著我的心，讓我輾轉反側。

麗麗剛剛進來給我鋪床時，身上穿著的還是普通的衣服。那是壹件很普通的家居服，合身的針織衫搭配寬松的亞麻長裙，麗麗經常這麽穿，而她的衣櫃裏也幾乎都是類似的休閑款。

但是……麗麗也買過那些露骨的衣服。我曾經見她的衣櫃裏出現過很誇張的吊帶T恤和短裙，但我從來都沒見過麗麗在我的面前這麽打扮。現在想來，麗麗就像要刻意維持壹幅乖乖女的模樣壹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做出過什麽出格的行為。

以往，我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但現在，我卻忍不住懷疑，麗麗是真的“不會去做”，還只是“不會讓我看到”呢？

二十七年以來，我第壹次對自己的女兒感到了不理解。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我的心也瞬間吊到了嗓子眼。

門開合的聲音傳來，接著是腳步聲。那腳步聲十分清晰，壹直……來到了書房的門外！

我趕緊躺好，裝作壹副已經熟睡的模樣。但門外的麗麗卻沒有直接推門，她只是敲了幾下門，發出輕微的響聲。

“爸，妳睡了嗎？”

我本想裝睡的，但最後還是熬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模糊地應了壹聲。

“那個，明天……妳不用去找他了。他，浩傑給我打電話了，他向我道歉了，說明天就會回家的。”

但此刻的我卻完全聽不進麗麗在說什麽，我滿腦子都是關於此刻麗麗身上穿著什麽的綺念。

她真的，真的會穿那件睡衣嗎？

但那已經弄濕了啊，已經濕透了啊，是我親手把它弄濕的。而且，我還捂在了那種地方上！

門外的麗麗沒有得到我的回復，她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留下壹句“我回房間了”便離開了門口。

但我還在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我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往常這個時間，我早就按照以往的作息入睡了，但躺在自己熟悉的枕頭上，甚至連身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氣味，我卻還是覺得身處壹片陌生之中，搏動的心臟似乎在叫著不甘，不甘就這麽陷入睡眠度過這壹天。

就在我覺得自己會這麽睜著眼睛到天明的時候，另壹種感覺卻在提醒著我：必須爬起來了。

唔，果然還是喝多了。

膀胱裏傳來的尿意讓我不得不馬上爬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卻如釋重負，難道是因為這樣我就有合理的理由去到門外、更接近麗麗壹步了嗎？

不，我不能這麽想。我只是想上廁所而已，對，上完廁所，就馬上回來睡覺吧。

明天我可是還要上班的人啊。

我如此想著，打開了門。但開門的那壹刻，我敏銳的聽覺卻讓我察覺到了另壹絲不尋常的聲音。

那是……壹個女聲。

雖然在我開門的壹刻，這個女聲戛然而止了，像是強行捂住了嘴壹般。但在站到門口時，我還是隱約聽到了壹個絕對屬於女性的聲音，在我開門的那壹刻，那個女聲甚至因為驚嚇而發出了半聲驚叫。

我……絕對不會聽錯的。

而這套房子裏，這片屋檐下，除了我，就只剩下我的女兒，麗麗。

我擯住呼吸，停下壹切動作，想要捕捉關於那個聲音的更多信息。然而那個聲音卻好似註意到了我的存在壹般，客廳裏壹片寂靜，沒有再發出過半點兒聲音。

我意識到了什麽，走到餐桌旁，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壹杯水。盡管我的膀胱已經在報警，但我還是堅持著喝了下去，然後我放下水杯，回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然後關上。

我依然站在門外，而沒有走進門。

我隱約覺得我不該這麽做，但我卻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這麽做的欲望。

關門聲的響起似乎讓那個聲音放心了，不壹會兒，那道我曾經聽過的女聲再次響了起來。

那是壹個很甜美的女聲，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似乎還在忍耐著什麽，但我很快便確認了這道聲音的實質。

是麗麗嗎？不會有別人了，肯定是她。但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雖然不敢相信，但這毫無疑問是麗麗自慰的聲音。

我聽著那斷斷續續、卻像鎖鏈壹般牽引著我的聲音，腳步不由得向著聲音的源頭靠近。讓我意外的是，這聲音似乎並不是從書房的對面，也就是主臥的方向傳來的。主臥的門緊閉著，但我依然能夠十分清楚的聽到麗麗如同強忍著痛苦壹般的哼聲。更靠近了壹些後，我終於確定了聲音的源頭。

浴室，麗麗居然在浴室！她，在浴室裏自慰？

驚訝與疑惑壹同襲來，我強忍住發出聲音的沖動，擯住呼吸，進壹步靠近浴室的方向。

我已經幾乎要站到浴室的門口了，麗麗的聲音清晰的似乎就在我耳邊壹般。她似乎就要結束了，苦悶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亢，音調也越來越高，甚至不再刻意的去壓低音量。

“唔，嗯，嗯……嗯嗚嗚，唔……”

麗麗似乎在喊著什麽，她的聲音這時變得很模糊，那似乎是壹個人的名字，但我卻壹時分辨不出具體的內容是什麽。

突然，麗麗發出壹聲高亢的悲鳴，然後便是壹陣沈寂。麗麗粗重的喘息聲開始在浴室內回響，她似乎就要從裏面出來了，而她出來的第壹時間就會發現我正站在門口偷窺！

怎麽辦？

情急之下，我顧不上壓住腳步聲，幾步退到門口，然後故意幹咳了幾下。

浴室內的動靜瞬間停止了，我聽到壹陣摩擦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麽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我搶在浴室裏的麗麗之前開了口，道：“麗麗，妳在衛生間裏？”

門後的麗麗頓了壹會兒，才用略顯慌亂的聲音回答道：“啊，嗯……我上廁所呢，爸。”

“哦，那妳快點啊，我剛才喝水喝多了，有點兒尿急。”我壹邊說著，壹邊準備轉身回到書房內。這是我給自己，同時也給麗麗制造的收場的臺階。

但麗麗卻好似沒有意識到壹般，馬上說道：“我，我已經好了！我馬上就出來啊，爸。”

聽到她如此回答，我已經放到門把手上的手也不由得縮了回來。

我站在浴室門外，看著浴室內的燈亮了起來，然後門被從裏面打開，臉上帶著明顯潮紅的麗麗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然而比起麗麗潮紅的臉，還有更吸引我目光的東西。

睡衣！那件睡衣，麗麗真的穿著那件睡衣！

麗麗的身上滿是汗水，那件薄薄的真絲睡衣也完全被汗水浸濕，緊貼在她的身上。不，或許在她穿上這件睡衣的時候就已經濕的了，這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艱難的把目光從麗麗的身上收回，這件和情趣內衣沒什麽兩樣的睡衣根本遮不住什麽要害，不如說它的功能就是突出女性的敏感部位，而麗麗的好身材無疑是這件睡衣最好的主人。

“妳……”我的話已經出口，卻硬生生想不起自己要說些什麽。或許在我看到麗麗穿著這件睡衣出現的那壹刻，大腦就已經停止運轉了吧。

最終我還是接上了自己的話，道：“妳怎麽關著燈上廁所啊？”

麗麗絕對能感覺到我的掃在她身體上的視線，但她卻沒有半分遮擋的意思，而是用手撩起耳際的壹縷濕發道：“我，我怕開燈影響爸睡覺，就關上燈上了。”

“哦，這樣啊。”我淡淡的應了壹聲，內心實則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我看到了！我已經投過那件睡衣看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體！那胸前嫣紅的兩點凸起，以及短短的下擺完全遮擋不住的那片黑森林！

我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更聽不到麗麗在對我說些什麽。我只能順著感覺應了幾聲，然後看著麗麗紅著臉與我擦身而過，看著她那完全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臀峰消失在臥室門後。

然後，我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浴室裏彌漫著壹股陌生的氣息，這味道很新鮮，和另壹股我十分熟悉的香味混雜在壹起，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解開褲腰，掏出下體釋放著膀胱內壓抑已久的尿意。

但當水聲停止之後，我卻依然握著我自己的陽具，甚至忍不住開始了前後運動。

我在幹什麽呢？我到底在幹什麽呢？

我如此在心中質問著，卻完全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

甚至浴室地板上的每壹片水跡，都會讓我的心跳加速，手上的動作節拍加快。

不對，我不是在對著女兒發情。我只是，我只是……

對了，我只是在思念小麗，我只是把女兒和妻子搞混了。對，肯定是這樣的，小麗，我沒有對不起妳，我只是太想妳了，太想妳了……

我閉上眼睛，抑制住聲音。

但最後的那壹刻，我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悶哼聲。

“唔，唔……”

壹股股熱流裹挾著濃烈的氣味，沖擊在立起來的馬桶蓋內。

我拼命釋放著自己體內的欲望，在這片被女兒的氣味所包裹著的狹小空間內，我想著妻子的面容，不知時隔多少年用雙手發泄著欲望。

良久，我才睜開了眼睛。

看著壹片狼藉的馬桶蓋，我才完全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壹巴掌。

清脆的響聲中，我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壹陣陣快意。

我把擦掉精液的紙巾全扔進了馬桶裏沖了下去，為的只是能讓女兒不發現那些我不該留下的痕跡。

然後第二天壹大早，沒有向麗麗告別，我就離開了。

辦公室內，我坐在桌子後面，心裏卻全是昨天晚上的壹幕幕。

“我說，妳昨天晚上幹什麽了都？瞧妳這臉色難看的。”就坐在我旁邊的李正註意到了我的異常，主動過來向我搭話著。

“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堵車堵得時間太久，回家太晚還沒睡好而已。”我隨便扯了幾句謊言，搪塞了過去。

“哦，昨天晚上堵車是挺厲害的。對了，我看妳的車還停在車位上啊，妳昨天晚上沒開車回家？”

“嗯，昨天地下車庫出口那兒排隊排太長了，我不耐煩就打車回去了。”

李正聽罷，嘿嘿壹笑：“嘿，也就是妳這種人能這麽搞，我要是敢這樣回家肯定被我老婆罵的不行。”

我看了他壹眼，本想反駁壹下，但最後開口而出的話還是：“妳呢，昨天晚上妳不是去喝酒了嗎？”

“沒，昨天晚上沒喝成。妳看我這記性，都忘記告訴妳了。”李正拍了拍腦門，接著對我道：“昨天晚上那劉總也不知吃了什麽藥，聽見妳沒來，硬要推了說改天再聚。我沒辦法啊，只能答應他了。哎，對了，妳哪天晚上沒事啊，咱們趁早把劉總這飯局給了了。”

我聽李正如此說著，心中壹動。

“那就今天晚上吧。”

“哈？”

“我說今天晚上，我有時間。怎麽，妳今天晚上沒空還是劉總那邊沒時間？”

“不是不是，都有都有，劉總專門和我說了，他隨時都可以。”李正楞了壹下，馬上反應了過來。他湊過身來看著我道：“那咱們說好了，就今天晚上了啊。上半夜妳陪，下半夜我陪，咱們還和以前壹樣。”

“不，今天改壹改吧。”我打斷李正，“今天晚上我全程陪著，下半夜我也去。”

李正意外地看著我道：“嘿，妳老小子都多少年了，怎麽今天才開竅了？怎麽，這幾天欲求不滿了？要不要我找個好地方，給妳好好安排安排？”

“妳還和往常壹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不用多在意我。”

我揮手說著，而李正也露出了壹幅罕見的充滿幹勁的表情道：“放心，我安排的地方肯定錯不了得。那就說好了啊，晚上7點鐘，我安排車過來接人。”

“嗯。”我沒有擡頭，只是應了壹聲。

李正興致勃勃的出了門，他似乎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後拍著我的肩膀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成了，妳晚上就好好等著享受吧。”

我應付了他壹下，然後滿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是不會知道的，昨天的我經歷了什麽，此時的我又在想什麽。

我必須給自己找壹個突破口，壹個發泄的地方。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壹遍又壹遍在腦海中回想起麗麗的身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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