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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梅和我的故事 by arms

2018-7-31 06:01

(十五)
  深夜的鄉間,氣溫很低,至少比白天低了近十幾度左右。涼爽的夜風吹來,讓我裸露的身體起了壹層雞皮疙瘩。白玲和小梅各自清理完身體以後,小梅忙著給我清理下身,白玲則用清水給我清洗因為激烈動作而迸裂的傷口,準備重新上藥包紮。我抽著煙,上半身靠在被褥上面,時不時的把煙灰彈在窗臺上面的煙灰缸裏面,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夜空。
  這裏的夜空非常的美麗。沒有都市裏面的光汙染,也沒有城市裏面汙濁的空氣,能見度很高。天空中布滿了星星,或明、或暗、或長明、或閃爍。美麗的星空總是詩人筆下的浪漫意境,但是此刻的我卻根本沒有能力集中精神去想什麼事情。
  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窗外,靜靜的抽煙。兩個女孩則專心致致的為我服務。
  我看著白玲和小梅默默的進行著各自的動作,很輕,都沒有出聲兒,也不知道她們此時此刻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累了吧?」壹切都收拾停當以後,白玲躺在我的左側說。
  「還行,就是覺得有點兒空,腦子裏面沒法集中精神,好像每次有妳在場都是這樣的。」我拍了拍白玲白裏透紅的臉蛋兒。
  「是不是覺得好像心裏都被掏空了壹樣?」小梅在另壹側問我。
  「差不多吧。」「我也是,每次跟妳做完都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小梅小聲的嘟囔著。
  「奇妙的人體現象,壹定是這樣,留著給科學家研究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親愛的,我們就這麼睡吧,行嗎?」白玲拿起壹條毛巾被蓋在我的身上。
  「嗯……」我真的累了,眼皮直打架。
  ***    ***    ***    ***壹陣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揉了揉有點兒發粘的眼睛,勉強地適應了光線的強度。身邊沒有人,只有壹條毛巾被半蓋在下身。看看外面,已經是火紅的太陽當頭照了,看看墻上的鐘,已經快到10點了。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了壹口新鮮的空氣。這個覺睡得真香,壹個夢也沒做,香的都不想起來了。外屋傳來白玲和小梅的聲音,看樣子早飯要好了。
  看了看右臂上面的傷口,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掉了,露出了裏面還沾著雲南白藥的已經結痂的傷口,看樣子沒什麼大礙了。
  穿上大短褲,站在床上,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壹個巨人壹樣的俯視著窗外的土地。自我臭美了壹番以後,下床,準備洗臉。
  「起來啦?我看妳睡得很沈,沒舍得叫妳。睡得好嗎?」白玲穿著圍裙,手裏拿著壹個平鏟問我。
  「唔,啊……好,好極了,好像好久都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做什麼好吃的了?」我深深的親了壹口白玲嬌嫩的臉蛋。
  「壹點兒小菜和綠豆粥,我想吃的清淡點兒,也就會這些了,妳就將就壹下吧。」她轉身走回廚房。
  洗完了臉,我坐在餐桌前,看著窗外出神。不多時,小梅和白玲把早飯端上來。壹鍋綠豆粥,壹盤煮花生米拌的黃瓜丁,壹盤荷包蛋還有壹盤炸的饅頭丁。
  小梅把粥盛到小碗裏,端到我的面前。
  「饅頭丁,好像油少了,我怕多了妳嫌膩。」白玲把壹個荷包蛋夾給我。
  「很好,都是我愛吃的,辛苦妳倆了啊!」我開始埋頭苦幹,真的有點兒餓了。
  「妳愛吃就行,慢點兒,別著急,沒人跟妳搶。」白玲看著我,眼光中充滿了關註和幸福。
  「妳怎麼不吃?」我問。
  「看著妳吃我做的飯,感覺很好很幸福,忘了吃了。」白玲小聲的回答我。
  「看把妳美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小梅嘴裏含著壹口粥,含混不清的說。
  「看著自己的男人,吃著自己親手做的早飯,任何女人都會覺得幸福的,妳不是嗎?」白玲也開始小口的喝粥。
  「是,不過都是妳做的,我充其量也就算個跑龍套的。」小梅說。
  「妳不是跑龍套的,妳是飯桶,妳就吃就行了。」我說。
  「我是飯桶,妳是大飯桶,她是做飯桶的,哈哈……」小梅開始反攻。
  「快吃吧,妳們倆,壹會兒都涼了。」白玲說。
  ***    ***    ***    ***「張毅在沒?」院外傳來老郭的聲音。
  「誰呀?」小梅問。
  「剛吃完人家的葡萄,就忘了?」我笑著回答小梅,準備起身去開院門。
  「妳吃妳的,我去開門。」白玲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
  「老公,咱今天遊泳去不?」小梅巴巴的問我。
  「去,吃完飯就去。」「那,遊完泳還去摘葡萄,行不?」這小妞兒的媚眼兒沒幾個男人能抗拒。
  「摘,摘月亮都行!」「謝謝老公,嘴兒壹個。」油汪汪的壹張小嘴就貼上來了。
  「還疼不?」小梅坐下來,看著我的右臂問我。
  「不疼了,有點兒癢估計快好了。明天……」我看見白玲表情嚴肅的進來,好像要說什麼。
  「怎麼了?老郭呢?」我向外張望。
  「在院子裏,妳去看看吧。」白玲說的很不情願。
  「怎麼還不進來呢?這老頭子還擺譜兒?不就吃他點兒葡萄嗎?我看看…」說著我起身往外走。
  剛來到門口,就看見老郭旁邊站著昨天跟我打架的人,胳膊上面纏著紗布和夾板,紗布繞過脖子把胳膊固定在胸前,好像壹個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勇士壹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來啦,怎麼不進來啊?吃沒?」我故意沒看他,問老郭。
  「大強,妳不是有話說嗎?說吧!」老郭看著他,壹字壹句的說。
  「說什麼?還沒……哎,妳這是幹什麼?」大強突然跪下了,膝蓋在地面上重重地撞擊聲清晰可聞。
  我急忙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卻被他另壹只手阻止了。我回過頭,看見白玲和小梅就站在我的身後,她倆壹邊壹個輕輕的扶著我的胳膊。
  「站起來,有什麼話站起來說。」我很嚴肅。
  「大哥,我是混蛋,我他媽不是人,妳打我吧!」他擡起頭,兩眼泛紅。
  「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妳這算什麼?給我站起來!」壹個男人跪在我的面前讓我非常非常不舒服。
  「大哥,我不知道妳是誰,昨天我瞎了狗眼,惹著妳了,我來是承認錯誤的。」我擺手示意,白玲走過去,扶他起來。
  「進來,有話屋裏說。」說著,我示意大家進屋。
  ***    ***    ***    ***大強,是老黃太太的大兒子,是黃二的哥哥。從小沒了爹,老黃太太的身體又不好,所以家庭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眼中,只有強橫才能在村子裏面處於上風,立於不敗。
  雖然我不太同意他這種看法,但不可否認,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的家庭確實受益匪淺。但是這種危險的思想卻導致他在3年前入獄,而他的弟弟因為我的資助,在沒有他的情形下順利進入大學,他的母親也承受著我的好處。
  昨天,他看見白玲和小梅的時候,被她倆的外表所吸引,進而轉化為對我的極度嫉妒和我對他不屑態度的憤怒。之後,村長老郭帶著他到醫務所處理傷勢的時候,順便說了那個資助他弟弟和他母親的人就是我。大強雖然是個混蛋,但是骨子裏面充滿了中國傳統的思想,那就是「義字當頭」。所以,壹大早就忍著傷痛上門道歉。
  「大強,妳知道我為什麼打妳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微笑著問他。
  「我混蛋,大哥,我不是人……」看來他沒有想明白。
  「別忙著罵自己,出了事兒,要找出原因。我打妳,是因為妳罵我。我能看出來,雖然妳挺混,但是妳是個孝子,非常孝順……」「這話沒錯,這小子就是孝順,這壹帶都知道他孝順。」老郭打斷了我的話,溜縫兒。
  「壹個孝子,會把自己的母親看得比天都大。是不是這樣?」我接著問。
  「嗯,我媽就是天。」大強看著我回答,想不出來我為什麼問他,眼裏充滿了疑問。
  「妳把媽看得比天都大,我也是!妳罵我媽,我自然要打妳!」我很嚴肅的解釋著。
  「哥,我知道錯了,妳就說怎麼罰我吧。」「我還沒說完呢。我說妳是個孝子,但是妳又是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
  妳以為妳霸道,就能讓妳的母親生活的好?妳的弟弟就能完成學業?壹個妳從來沒見過的人,妳就隨隨便便的跟人家無理,妳知道人家是什麼背景嗎?做事情不考慮後果!妳也不想想,妳完了,妳媽怎麼辦?妳弟弟怎麼辦?」我停下來,喝了口水。
  「妳就沒想過,如何徹底改善目前的家庭狀況?如何走完妳接下來的人生道路?就妳現在這樣兒,妳媽將來能閉上眼不?」我接著說。
  「我……」大強仿佛是被我壹連串的問號給問傻了。
  「妳,妳個屁,妳。沒話了?」「我……我沒想過……」他也知道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妳這樣的人,我見過。孝順、愚蠢、腦袋壹根筋兒、有把子力氣,但是對生活沒有希望,沒有長久的計劃,沒有明確的目標,就知道逞壹時之勇。我說的沒錯吧?」「沒錯!」他有點兒不忿,這也說明我正中靶心了。
  「妳今天被我打傷了,所以還能來承認錯誤,就是因為知道我幫助過妳弟弟和妳母親,對吧?」「嗯!」「我告訴妳,我從來沒想過要求妳家裏有什麼回報。妳不用,也沒必要來承認錯誤。妳罵我,我也打了妳,兩下扯平了。」我夾起花生米吃。
  老郭在壹旁捶了捶大強,示意他。我敢肯定,老郭肯定有預謀。我等著。
  「……」大強執拗著,好像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白玲,把飯熱熱,涼了。」我故意沒看老郭,對白玲說。
  「我去吧。」小梅搶著。
  「還有事兒嗎?」我問老郭。
  「老弟呀,說實話,這村子裏的人,沒少受妳的好處。大強家裏,妳已經花了幾千塊錢了。我琢磨著,讓他跟著給妳幹點兒什麼,什麼時候把這錢還上了,什麼時候再讓他回來。」老郭在我的註視下,似乎有點目光閃爍。
  這老家夥,讓他跟著我真是壹舉兩得。壹方面可以讓村子裏少了壹個禍害,壹方面也幫了老黃太太。好兒都讓他得了。
  「不用,我不缺錢。」夾起花生米,我還吃。
  「妳看妳,我就知道妳不缺錢,大強這不是回來了嗎?他不回來,老黃太太沒有能力還錢,他回來了,那也不能讓妳白花錢啊?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老郭嬉皮笑臉的繼續著。
  「老郭,妳知道我為什麼花這些錢嗎?」我問老郭。
  「妳心好唄!」「妳就捧吧。我告訴妳,這錢花的有用。我的錢確實不是白來的,我還沒心好到這種程度。這村子裏的孩子考上高中,我給500。考上大學,我給2000。碰到孤兒寡母的,我還時不時的周濟壹下,不為別的。
  這房子,是我給我老媽買的。我老媽總想等老到時候了,回到農村去住。太遠了,我不放心,所以在這買了這個套院,是給我媽養老的。雖說我不在農村,但是農村的狀況我不比妳知道的少。都是親戚套著親戚的,壹個外來的人很難四平八穩的住在這裏。
  我先把好處放出去,無非就是想讓我媽將來在這裏住的舒服,住的安穩。至於黃二,這小子確實挺聰明的,如果因為交不起學費上不了學,太可惜了,給老黃太太的錢,也是想讓黃二安心的學習,別惦記著家裏。我從來沒想過要他們給我什麼回報。只要將來,我媽在這兒住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妳,大強。妳要是個老爺們兒,就別壹天到晚的橫晃。有能耐,找份正經營生兒,改善壹下家裏的經濟狀況,成個家,好好的過日子。這才是正道。
  哦,還有,別動不動就問候別人老媽。人都是媽生的。妳要別人尊重妳,就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怕妳,不是妳的能耐。別人尊重妳,妳才有面子。」說了壹堆,真的有點兒累了。
  「我要有妳這樣的……」這小子低聲嘟囔著。
  「不滿意是不?嫌我坐著說話不腰疼是不?妳還別不服,我就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我有資格!妳有嗎?」「妳看妳,昨晚怎麼說來著?到這就不是妳了,妳怎麼……」老郭有點兒不耐煩的說大強。
  「我的資格,是我自己努力換來的。妳努力過嗎?妳對什麼東西認真過?妳試圖走正路,並且為之努力過嗎?妳會幹什麼?」我就看不上這種窩囊廢,我有點生氣。
  「妳咋知道,我沒努過力?妳咋知道,我沒走過正路?」大強兩眼泛紅的看著我,臉上寫著委屈。
  「呵呵,說說。」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委屈的臉。
  「說了,有什麼用?」他站起身來,要走。
  「別急。說說看嘛。」我按住他。
  「說說,嗯!」「讓妳說,妳就說,咋這麼執拗呢?說出來,說不定老弟能幫妳壹把呢。」老郭終於說出了真話。
  「我賣過菜,修過車,做過力工,當過跑腿兒。可是,可是……都他媽欺負我。不橫,不橫能行嗎?妳不橫,他就橫,他就欺負妳。妳當然沒人欺負了,妳有錢有勢,還有……」他突然停下來,不說了。
  「還有什麼呀?」我有點兒好奇。
  「沒了。」他好像泄了氣似的,沒點兒好氣的說。
  「還有美女陪著是不?」我摟了摟身邊的白玲,笑著說。
  「大哥,我也想找個正經營生兒幹,可是幹什麼呀?我進去過,沒人願意要個放出來的。」他有點兒臉紅。
  「妳真想要找個正經工作?」「想,真想。我都快28了,我也想找個老婆,我媽早就想抱孫子了,為這事兒沒少嘮叨我。可是我壹沒錢,二沒工作,三還是剛放出來的。妳說,誰能跟我啊?」他說的有點兒急。
  「妳都會幹什麼?」我問他。
  「會幹什麼?我什麼都能幹。」「我是說,妳有什麼專業技能?比如:炒菜,修車之類的。」「我會修車。」他回答的很快。
  「院子裏面的那臺車,能修不?」我指了指院子裏面停的凱旋。
  「我,我會修自行車。」他的聲音很小。
  「自行車?什麼自行車都行?」我問。
  「都行,什麼自行車我都能修,什麼毛病都能修。」他來勁兒了。
  「妳幹過?」「以前幹過,後來被旁邊的修車的打跑了。」「在哪兒幹過?」「村子邊上的路口。」「這樣吧,我幫妳選個地方,妳先幹著。」我想了想,說。
  「哪啊?能行嗎?」他有點懷疑,有點兒不屑。
  「不屑壹顧?嫌修車丟人,還是錢太少?」「不是。我怕又有人攆我,再打架,我可就是二進宮了。」「不會,不會有人攆妳。我給妳點兒錢,拿去買工具,等妳修車掙夠了還給我的錢,我再幫妳想別的辦法,爭取讓妳早點兒娶上媳婦。」「不用,大哥,妳昨天給的錢我沒花,在這呢。」說著,他把昨天我給老郭的700塊錢拿出來。
  「怎麼沒花?那妳這傷拿什麼錢看的?」「看妳說的,這點兒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哪能用妳的錢吶。」老郭的臉上,笑容綻放。
  「那好,那這錢妳拿著,算我借給妳的,拿去買工具。回頭我給妳安排個地方,肯定沒人攆妳。但是我有條件:第壹,妳必須遵紀守法。第二,必須誠信經營。第三,必須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壹刀兩斷。第四,妳要能吃苦。這四個條件差壹個,妳現在就說,免得我浪費細胞。能做到不?」「能!」他回答的很堅定。
  「別忙著回答。真正能做到這四個條件,並不容易。有可能會因此忍受很多委屈,妳行嗎?老爺們兒,說的話就要算數。如果妳現在答應了,今後做不到,我可瞧不起啊!」「沒說的,大哥,我說話壹定算數。要是不算數,我也不能進去啊!」他好像挺自豪。
  「行啦,別臭美了,什麼好事兒啊?」老郭數落他。
  「大哥,等我賺夠了錢,壹準都還妳。」他笑了,笑得很真誠。
  「行了,那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安排安排,妳先把工具準備齊了,買好的。
  等我安排好了,給老郭打電話,妳等著就行了。老郭,吃沒?」「吃了。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既然這樣,晚上我請客,到我那兒吃。」「不了,我這兩天不想動彈,就想好好休息壹下,再說我也不喝酒,看著妳壹個人喝,我也不自在。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妳就等我電話吧。」「妳看妳,唉,請妳吃個飯也不給面子。嫌俺家飯菜兒不好?」老郭還來勁兒了。
  「沒那意思。我就想陪著我這兩個美女,下次,下次來,妳不請我,我也要去。」「妳看我,老糊塗了。行,下次來之前打個電話,我叫妳老嫂子好好準備準備,說定了啊!」「定了。」「那,咱走吧!」「等等,大強,有句話我要妳記住。」「妳說,大哥。」「以前錯了,不要緊,誰都有錯的時候。但是,從今天起,別再錯了,再錯就不對勁兒了啊!妳記住,不管誰,不管什麼情況下,不管是威脅還是利誘,妳都要忍著,妳都得挺著,決不能走老路。實在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要是再走老路,神仙也幫不了妳!」「我記住了,謝謝妳,大哥,我想問妳,妳為啥幫我啊?」大強的臉上寫著疑惑。
  「不是幫妳,是為了妳媽,為了妳媽為妳們倆兄弟守寡20年!」我轉過身開始吃。
  「哥,我謝謝妳。妳說的話,我記住了!」「那,我們走了啊!」老郭說。
  「走吧,我不送了。」「老郭,等等,把盆帶回去。」小梅飛快的跑進廚房,把昨天裝五香豆的盆拿出來遞給老郭。
  「好吃不?」老郭笑著問小梅。
  「好吃。晚上,我還去摘葡萄,行不?」小梅斜眼看著老郭。
  「行,要不,我給妳摘好了,晚上給妳送來?」「不,我要自己摘。」「行,我等著。走了啊!」老郭帶著大強走了。
  ***    ***    ***    ***午後的陽光異常的明媚,湛藍的天空中,大團的白雲慢慢悠悠的飄浮著。碧綠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紋,水面上空偶爾有幾只小鳥飛過。岸邊的大樹在岸邊和水面上留下壹片陰涼,我就在陰涼處的壹張大布上面坐著,光著上身,穿了壹條大短褲,享受著冰涼的綠豆湯,看著岸邊不遠處水裏的白玲和小梅。
  白玲的泳衣有點兒保守,湖藍色的,兩條白色條紋從胸前旋轉至屁股。白皙的皮膚在藍色泳衣的襯托下顯得分外耀眼,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蒙上了壹層朦朧的光暈。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從豐滿的胸部開始,壹條曲線開始隆起,到纖細的腰部處開始凹陷,最後到渾圓的屁股又再壹次隆起。長長的直發緊貼在白皙的背部和兩肩。壹張乾凈美麗的臉,在陽光的滋潤下紅的像桃花壹樣,時不時的拋給我壹個甜美的微笑。
  小梅的泳衣是兩件式的,上面是類似運動背心的那種,粉紅色的。下面是深粉紅色的泳褲,看起來好像不是壹套的,但是又格外的順眼。堅挺的胸部把上面的泳衣高高的舉起,驕傲的挺立著。兩顆充滿彈性的葡萄,分外紮眼,仿佛要裂衣而出。
  下面的泳褲比壹般的比基尼要長,有點兒像是短跑用的那種緊身短褲。把微翹的屁股緊緊的包裹著,沾滿了水的屁股在陽光下閃著勾人心魄的光。壹頭微卷的深栗色長發,肆無忌憚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時不時的撩起壹串晶瑩剔透的水珠,而白玲則用同樣的動作和笑聲回擊。
  兩個美麗的少女,就這樣在我的目光註視下,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戲著,好像整個身心都開始融化在這午後清涼的水中。我的心,也好像融化在裏面了。
  看著她們兩個在不時濺起的水花中歡樂的嬉戲,壹起歡聲笑語。我的思緒,隨著歡樂的聲響,漸漸的上升,越來越高,仿佛要穿越飄浮的白雲,壹路上揚。
  我想起了格格,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印象裏,格格就是壹個性格開朗,頭腦簡單,目標明確,肉感十足的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這些。白玲和小梅兩個人會在短時間內跟我混在壹起,而按照邏輯推理,像格格這樣的人應該更容易上手才對。
  但事實剛好相反,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後,仍然沒跟我發生性交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觸。到底是格格才是這三個人中最深奧的,還是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圖,而我中了她倆的圈套呢?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圖!這個想法,讓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不寒而栗,起了壹身的雞皮疙瘩。太可怕了,這種想法太可怕了。這段時間裏,我漸漸的放松了原來對她們的防禦性心理,所作所為肆無忌憚,任意妄為的順著自己的性子來。
  這樣做的後果,我卻沒有仔細的想過。
  小梅從壹開始到現在的表現沒有變,壹直都是那麼直率。只有飯團派人來「請」我的時候,發生過壹小段插曲。但是我不認為這壹小段插曲,就能證明什麼,至少要憑這壹小段插曲來證明小梅確實另有所圖,顯得太過牽強了。
  白玲,白玲……白玲的前後表現落差實在是太大了!盡管她曾經很詳細的跟我解釋過,也把她的從前簡要的跟我介紹過。但是,導致她的表現落差的解釋,歸根究底只有壹點,至少從她嘴裏的解釋,歸根究底只有壹點,那就是「她愛上了我」。
  「愛」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弱了?且不說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多麼短,也不管我對她的了解有多少。單說她在床上的表現,就跟她最初表現出來的那種警惕、冷靜和矜持有著巨大的落差。
  像這麼壹個冷靜、警惕性很高、對男人不屑壹顧的女人,會因為愛上我而第壹次就接受3P?會在3P以後,就在我面前淫蕩的不能再淫蕩的自慰?還有,盡管跟我已經發生過多次的性行為,但是每壹次都做的跟兩個相愛已久的情人在做愛壹樣。從壹個小姐,到壹個情人的轉變如此之快,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還有,這段時間以來,盡管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已經為零了,但是她從來沒有叫過我「老公」之類的稱呼。我註意到,她對我的稱呼壹直都是「親愛的」,這多少都有點兒讓人生疑。就算我多疑了,她倆都是真心的,但是以後呢?遠在西南的妻子回來以後呢?
  越想,可疑之處越多,所能預測的結果越壞,我的心就越沈,周圍的溫度就越冷。我不自覺的把身體蜷起來,仿佛空氣真的變冷了。媽的,我的直覺和警覺細胞老是在這麼不恰當的時候跑出來,潑我壹身冷水,讓我很不爽!
  ***    ***    ***    ***晚上的農村,有點兒涼。我蓋著毛巾被,躺在床上,努力的閉緊雙眼,想要進入夢鄉,但是意識還是不肯乖乖就範,還在堅持著跟我作對。
  「他睡著了。」我聽見外屋,小梅對白玲說。
  「妳說,這麼長的時間了,他完全相信我們了嗎?」白玲問小梅。
  「我覺得是。這段時間裏他對我們的態度,妳也看到了?」「是的,我看到了。但是,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好像他知道我們的計劃壹樣,只是將計就計。還有,我覺得有點後悔,我覺得不應該……」這是白玲的聲音。
  「沒什麼不應該的,當初不是都說好了嗎?現在想反悔了?當時我們三個人商量的,格格不幹,我不勉強,但是妳當時同意了。既然同意了妳就別後悔。」小梅的語調說不出來的堅定,還有點兒陰冷。
  「行了,行了,我也沒說不幹了呀?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我還沒完全想好。過兩天我估計他得帶我們回市裏,到時候我給馬哥打個電話,看看馬哥有什麼想法。」「也行,但是,最好快點兒,我實在沒想到他心這麼好,我真的不想再騙他了。」白玲的聲音隱含著愧疚。
  「妳不是真愛上他了吧?小妮子春心動了?」「別瞎說了,趕緊進去吧。」「妳愛不愛上他,我不管,但是最少要等到這件事結束以後再說。」「我知道。」***    ***    ***    ***「呵呵……哈哈……」壹串笑聲驚醒了我。呼,原來是壹場夢。
  「妳醒了?」白玲披著壹頭還滴著水的長發,問我。
  「啊!」盡管是夢,但是感覺就是那麼的真實,還有點兒心有余悸。
  「冷沒?看妳,就這麼光吧出溜兒的睡著了。」小梅壹邊捋著壹頭濕發,壹邊問我。
  「不冷。」夢裏的小梅的陰冷,讓我壹時還適應不過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了。
  「做夢了?」白玲的壹雙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著我。
  「嗯……沒有,沒有。」我不想說。
  「那,想想晚上吃什麼吧。」小梅嚷嚷著。
  「也對,想想吃什麼。今天要吃的好點兒,最後壹頓了嘛。」我的心情突然從天堂裏壹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這樣的心情實在不適合再在這裏呆下去了,我決定明天就回去。
  「最後壹頓?這麼快呀?我還沒玩兒夠呢!」兩個人都有點意外。
  「這麼大的人了還貪玩,過幾天都要上學了,該收收心了。我得回去看看,我不在店兒裏,這幫猴兒仔子指不定又幹了些什麼呢。」我得找個理由,盡管牽強了些也聊勝於無。
  「也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生意,應該回去了。」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壹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呵呵……「那,咱們收拾收拾,我還要摘葡萄呢。」小梅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    ***    ***    ***壹頓並不豐盛的晚飯,兩個意猶未盡的女孩,再加上我這個滿腹狐疑的人。
  有壹打沒壹著的說著話,吃著飯。說實話,這頓飯吃得我真是有點兒味同嚼蠟,根本就沒吃出來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飯。剛吃完飯,小梅在刷碗,白玲則給我換藥,重新包紮。六子的電話打來了。
  「餵,有什麼消息?」「還有6天就開課?初級班?」「嗯,好……我知道了。我不在這幾天,店裏沒事兒吧?」「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估計中午能到店兒裏。就這樣。拜!」我掛斷電話。
  「怎麼樣?初級班還有嗎?」白玲問我。
  「還有,主講還是那老頭兒,不過時間緊了點兒,還有6天就開課了。看來妳得辛苦點兒,幫著小梅準備壹下了。」「我沒問題,反正也沒事兒。好了,包好了。嗯……」白玲檢視著她包紮的傷口,好像有話要說。
  「怎麼了?」「妳……算了,沒事兒了。」她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妳……妳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她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我只不過覺得這次來玩,不太順利,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了。」我搪塞著。
  「真的沒什麼?」「真的。刷完了?」我看見小梅擦著手進來,問她。白玲也知趣的閉嘴。
  「完了。六子來電話了?怎麼樣?」「著急了?呵呵。初級班還有,不過時間有點兒緊,還有6天就開課了。妳先跟著白玲熟悉壹下基本的東西,報名的事情我來做。等到開課的時候,我送妳去,順便給妳介紹壹下授課的老頭兒。」「這麼快?我怕我不行啊。」小梅好像有點兒打退堂鼓。
  「沒什麼不行的,有白玲幫妳準備。再說這本來就是給零基礎的人準備的初級班,就算妳什麼也不會也沒問題,不用怕,妳就準備背起書包上學就行了。」「老公……」小梅賴上來,坐在我的懷裏,拉著我的手。
  「幹什麼?」「我上學以後,妳來看我不?」「看妳?妳又不是出國,也不是見不到了,怎麼這麼問?」我有點兒好奇。
  「妳就說,來不來看我?」她堅持著。
  「當然看啦,隨時都能見面啊!妳怎麼了?」我看見她的眼圈有點兒紅。
  「我怕妳不要我了,好像……好像要把我推給別人似的。」她突然摟緊了我。小梅的敏感和直覺讓我覺得有點害怕,還有點兒惻隱。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樣,讓她去上學是必要的,也是最好的路了。
  「傻姑娘,妳想見我隨時都可以。就算妳真的沒時間,我也舍不得見不著妳呀?別瞎想了,啊!」我輕輕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安慰著。
  「那,說好了啊,不許反悔!」「說好了,說好了。」「明天早上走嗎?」半天沒說話的白玲出聲了。
  「是,我打算明天壹早走,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兒裏了。」「那,早點洗漱休息吧。」「嗯!」***    ***    ***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白玲小梅兩個人,草草的吃了早飯。然後,跟村長和大強打過招呼,開著車返回市內。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我回了趟公司,簡單的了解了壹下這幾天的情況。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了解,如果真的有狀況,六子壹定會打電話給我。
  吩咐六子給小梅辦理入學的事情以後,又給炮校的朋友和農學院的朋友打了電話,溝通好大強在農學院門口修車的事情,我才開著車回到自己的家裏。洗了壹個澡,懶散的躺在陽臺中間的躺椅裏面,點燃了壹根煙,喝了壹口淡淡的茉莉花茶。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白天在水邊的思緒壹直都影響著我,壹直在我的腦子裏面盤旋,時不時的俯沖下來炸我壹下。我必須靜下來,把所有的思緒壹壹捋清,逐個分開,按順序重新排列,然後找出能讓我安然入睡的理由來。
  白天的想法最終落實在白玲身上,所以白玲應該放在首要位置上面來看待。
  最初的白玲,冷靜、矜持、自我保護意識非常的強、不近人情,讓人感覺無法靠近,更別說是上床了。
  經過壹系列的事情,在美麗城的那個夜晚突然來了壹個急轉彎,主動投懷送抱,而且是跟壹個素未謀面的女孩跟我來了個3P。這其中,如果按照常人的邏輯來推理的話,可以理解。
  幫她關閉煤氣開關,吃飯的時候給她要了補血補氣的紅棗,替她修理電腦,還順帶著給她做了壹頓病號飯,在完全有可能享受壹頓免費「肉宴」的情況下卻選擇離開,再加上我還算靈活的語言表達能力。這些都能感動,或者說騙取壹個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獻身。
  但是這些換來的卻是另壹番情景,每壹次的對她的好,都以冷言相對或者說是敵視而告終,不管之前的氣氛是如何的融洽,白玲就是有這種把好好的氣氛給瞬間破壞掉的天分。
  回過頭來再看看白玲的簡單身世。自幼喪父,大學時候喪母,然後為了兩個弟弟能長大成才而「自甘墮落」,出賣肉體換取金錢。
  假設就像她自己說的,「我對著每壹個客人,都把他們看作壹堆堆的錢,我只是在耗費時間把錢撿起來,我甚至不認為我是壹個活著的人,我只是壹個撿錢的工具」。那麼,她應該是早就心死了,就跟壹具行屍走肉沒什麼分別。
  尤其是像她這麼壹個有內涵,而且心高氣傲眼過於頂的女孩自願出賣自己的肉體和尊嚴以後,很自然的受到的打擊和傷害要遠遠高出普通人更多,所呈現出來的冷漠也超過別人更多,被感動和軟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
  難道,就因為我的那些不經意的「好」,這具行屍走肉就感動了?這座千年冰峰就融化了,變成了壹座猛烈噴發的火山?而這些轉變就因為「愛」?如此簡單?
  既然她認為「那些客人只不過是壹堆堆的錢」,那我憑什麼就能在她的眼裏呈現出錢以外的東西呢?她又為什麼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點燃,然後毫無保留不求回報的交給我呢?
  就算這些都是真的,她的真心沒有半點兒虛假,那我該在未來的日子裏如何同時面對她和自己的妻子呢?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甘心做「免費的二奶」?
  就算將來,兩個女人都相安無事的跟我和平相處,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靜嗎?就那麼心安理得?就能坦然面對?
  這壹連串的問號,像是壹大群的蒼蠅壹樣圍著我不停的「嗡嗡」,又像是壹群饑餓的禿鷹在我的頭頂盤旋,每壹只都在伺機下來咬我壹口。仿佛每壹個腦細胞都開始膨脹,爭先恐後的把自己膨脹成為壹頭小豬,然後像要脫離顱骨壹樣的向外擴張。這種千頭萬緒的感覺簡直就快要讓我崩潰了,這還僅僅是白玲壹個人給我造成的,小梅的事兒我還沒想。
  小梅……小梅?對了,這壹切都是從小梅開始的!那,最初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讓我想想,說不定能從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來。對,好好的想想……記得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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