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愛欲迷離
　　從雲夢山回來，暑氣退去，秋風鵲起。
　　那時候，我住在分行的單身宿舍裏。打開寢室的門，壹股發黴的氣味撲面而 來，我有壹個月沒有回來了。還好，今天是周末，我可以好好的休息兩天。
　　閉上眼，腦子裏總是晃動著羅燦的影子：修長的身材，水汪汪的大眼睛，雪 白的肌膚，美麗的胴體。我愛她嗎？我暗暗地問自己。老天真的不公平，為什麽 不給我壹個完整的女孩？此時，另壹張臉孔浮現在我的眼前，是我的初戀女友小 惠，又回憶起我和小惠那段甜蜜的日子。那些山盟海誓顯得多麽蒼白啊！僅僅是 因為父母的幹預，僅僅是因為不能忍受千裏的間隔，便輕易的說了分手，愛情！ 真的有愛情嗎？
　　羅燦的父母能夠同意我們在壹起嗎？而我，又能夠接受壹個不完整的女孩嗎？ 遠方的小惠在做什麽呢？想得頭開始疼痛，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星期壹，我來到辦公室，同事王敏就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
　　“怎麽了？”我有些不自然。
　　“哎呀，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有發現我們身邊還有壹位秀才！”王敏沖我 伸出大拇指。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別鬧了，王姐！什麽事啊？”
　　王敏打開抽屜，拿出壹個紅色的證書舉到我的眼前，我伸手去拿，她猛地把 它背到身後，“慢著！妳可得請客啊！得這麽壹個大獎！”
　　“那我得先看看是什麽啊！”我從王敏手中奪過那個證書。原來是我培訓走 之前，分行搞了壹個“建行四十周年”征文活動，我的文章獲得了這次征文的壹 等獎。
　　“應該請客吧？”王敏不依不饒，“妳的獎品在主任那兒，是壹套紀念金幣， 價值不菲啊！”
　　“妳倆鬧什麽，小田，妳來壹下！”主任提了壹壺開水經過我的辦公室。
　　我來到主人的辦公室。“坐啊！”主任招呼我。我在他對面坐了。主任從鐵 皮櫃裏取出壹套包裝精美的紀念金幣遞給我，“小田，這是妳的獎品。妳的那篇 文章我看了，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啊！把妳安在我手下當兵，真是大材小用啊！”
　　我接過金幣，“哪裏！我覺得是湊巧而已，也許是文章符合了某評委的胃口 吧！”我仔細看了看手裏的金幣，是壹套四枚裝紀念幣，每枚5克，圖案精美。
　　“唉！對了，還有壹件事。”主任又想起了什麽，“妳去培訓期間，妳父親 來過兩次電話，老人家很關心妳。妳要經常給老人家打電話啊！”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雲夢山哪個地方通訊不方便，手機都沒有信 號。還有事嗎，華主任？”我站起來。
　　“明遠！妳以後不要叫我主任了，叫我華叔叔吧！”我詫異的看了看主任， 此刻，他慈祥的像壹位父親。他接著說，“從妳壹來咱們辦公室，我就覺得妳像 壹個人，湊巧妳老家是邯鄲的。後來妳父親來過兩次電話，才證實了我的想法。”
　　我父親？我腦子飛速的旋轉著，會和主任有什麽關系？戰友？
　　主任的話也證實了我的想法，“在38軍的時候，妳父親還是我的首長呢！ 還有，咱們省分行的羅副行長也是我們38軍的戰友，以後我給妳引見。”
　　“華叔叔！”我低低的叫了壹聲。主任笑得更加慈祥了，“明遠，妳壹個人 在石家莊，有什麽事情就找我，食堂裏的飯菜不可口就到家裏來，這樣吧，這個周末妳去認認家門。”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好的！華叔叔！沒事我先回辦公室了。”
　　“好的，妳去吧！”
　　壹個月不在，手頭積累了大量的工作，宣傳欄的材料需要更換，省行的壹份 材料要整理，市行還有壹篇宣傳任務，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星期五的下午，同事們都陸續下班走了，我還在整理著壹份兒材料。這時王 敏推門進來了，“小田，妳真不夠意思！都壹個星期了，我等著妳請客呢”
　　“抱歉，抱歉！王姐！我哪敢忘呢！只是我手頭的工作太多了，我都壹連好 幾天加班了，宿舍都沒有回過。”我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進來啊！”王敏沖門口招了招手。這時我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壹個女孩，我 不認識。王敏拉過那個女孩，“來！我介紹壹下，這是我的高中同學，李姍，在
　　中行的壹個儲蓄所。”
　　“妳好！”我禮貌的沖女孩笑笑。
　　王敏替我關掉電腦，對女孩說，“田明遠，我們辦公室的秀才，寫壹手的好 文章。”
　　“別瞎說了！”我打斷了王敏，“想想我們去什麽地方吧？”我想起上個月 父親來的時候和壹個戰友去光明魚港吃飯，有500遠的代金券父親留給了我。 我從抽屜裏翻出代金券說，“光明魚港怎麽樣？”
　　“好啊！太好了！明遠，妳真偉大！”王敏高興的抱了我壹下 .“把妳老公 也叫上吧，妳喝多了我可抱不動。”我打趣地說。
　　“切！”王敏白我壹眼，“我有那麽胖嗎？！”
　　“我跟妳開玩笑呢！上次去妳家打攪了壹整天，我也該有所表示不是？”我 把電話推給王敏，她給她老公趙衛東打了電話，約好光明魚港見。
　　我們三人打了壹輛車。光明漁港，人山人海、高朋滿座。趙衛東騎了壹輛摩 托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李珊不愛喝酒，話也不多，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看我的那種眼神。
　　從光明漁港出來，趙衛東、王敏我們三人都有些發飄，只有李珊還保持了清 醒。趙衛東發動了摩托車，王敏跨了上去，然後回過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田， 妳送送李珊吧！”趙衛東也回過頭沖我擠了擠眼，兩人壹溜煙竄了。
　　我無奈的笑笑。
　　“怎麽，勉為其難了？”李珊叫住正要攔出租車的我，“如果不太耽誤妳的 時間，我們走走怎麽樣？我家離這裏也就兩站地。”
　　“好吧！沒關系，我回去也無事可做。”我故作輕松地說。
　　這時我才有心情仔細打量李珊，白色的壹步裙，水綠色的低領小衫，好像壹 株亭亭玉立的荷花。霓虹燈的光輝灑落在她有著纖細絨毛的臉上，這是壹張小巧 而精致的面孔。
　　“王敏整天在誇妳，看來不是瞎掰。”李珊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妳別聽她的。”我大大咧咧地說，“妳和王敏是高中同學吧？我怎麽沒有 見到過妳去找過王敏啊？”
　　“呵呵！”李珊笑了，“妳是太忙了，我每次去妳都盯在電腦上，要不就是 在寫著什麽。”
　　“我那是瞎忙！”我和李珊平行走著，中間有壹米的距離。
　　“妳別謙虛，我見過妳在《金融時報》上的文章，很有思想性。”李珊由衷 地說。
　　“我不懂業務，只能是寫寫畫畫，沒有什麽前途的。”我謙虛地說。
　　“哪裏啊！王敏說連妳們主任都很欣賞妳！再說銀行的業務有什麽呢，我看 初中畢業就完全勝任得了。”李珊指著前面的壹棟樓，“我到了！”李珊從她的 小包裏拿出壹個小紙條，“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的！”我收起紙條，然後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她。
　　和李珊說了再見，我壹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我突然想起了羅燦，這壹周來 光顧著忙了，忘記了給羅燦打電話。我拿出手機撥了羅燦家的電話。
　　“餵！妳找誰？”壹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羅燦在嗎？”
　　“妳是？”
　　“我……我是羅燦的同事。”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不知道這個撒的這 個謊能不能騙過羅燦的媽媽。
　　“有什麽事情嗎？”對方追問著。
　　看來，要通過羅燦媽媽這壹關不是壹件容易的事請，我腦子飛速旋轉，想著 該怎樣應答，“奧！是這樣，我們辦公室在加班搞壹份材料，需要儲蓄科的壹些 材料，只能找羅燦了。”
　　“妳稍等，我去叫她。”我聽到電話被放到桌子上的聲響。
　　“餵！誰啊？”是羅燦的聲音。
　　“我，田明遠！”
　　“妳在哪？”羅燦的聲音很激動。
　　“我在大街上。妳媽媽在身邊嗎？”
　　“沒有啊！”
　　“我剛才打電話，妳媽媽盤問了我半天呢。我說是妳的同事，還說單位要加 班。”
　　“妳真是這樣說的？”羅燦高興起來，“那我正好借故出去，妳等著我，我 去找妳！在家說話不方便，我壹會給妳打公用電話。”說完，羅燦掛了電話。
　　壹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是羅燦。我告訴她，我在索菲特大廈門前，這裏距 離她們支行不遠。羅燦告訴我她打車過來。壹會兒，壹輛出租車停在我面前，羅 燦從車裏跳了出來。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些許的涼意，我抓過羅燦的冰涼的小手，她順從的把手伸 進我的臂彎。路燈拉長了我們的身影，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而此刻的我們已經 沈浸在分別後重逢的喜悅裏。
　　“明遠，我以為妳忘了我呢！”羅燦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這壹段工作太忙，壹個月的工作全攢在這壹周。”我輕撫著羅燦的秀發。
　　我們邊走邊說，前面就是我們的宿舍樓了。在大樓的陰影裏我們同時站住。 我把羅燦；摟在懷裏，她也緊緊的抱住我，“明遠，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 們熱烈的吻著，良久，我們分開來。我望著她的眼睛，那裏是如絲的柔情和燃燒 的激情。
　　打開寢室的門，發黴的氣味依然彌漫著，煙頭扔了壹地，桌子上、床上到處 是散亂的書。
　　“看妳，外表那麽帥氣、幹凈，寢室卻像壹個豬圈！”羅燦收拾著床上的書。 我接過她手裏的書，放在桌子上，然後抱住她，把她壓在床上，身下的羅燦面容 白皙美麗。她閉上眼，“明遠，快點，我要！”
　　我迅速除去她的衣服，只剩下乳罩和內褲，可是乳罩我怎麽也解不開後面的 扣索。羅燦自己解開它，“真笨！”她輕輕打了我壹下。我把她的內褲也褪了下 來，她美麗雪白的胴體暴露在我眼前。
　　我解開腰帶，把自己也脫得精光。我掏出早已堅挺的肉棒，這次，羅燦的下 面已經濕潤的壹塌糊塗了。我扶著肉棒在她下面輕輕刺了下去。還好，順利的挺 了進去。我感覺她的裏面火熱滾燙，使我不得不激烈的抽插。
　　“啊！~ ”羅燦長長呻吟了壹聲，然後開始猛地向上挺著下身，以至於我每 壹次深入我們的身體都會“啪”的撞在壹起。
　　我跪下來，挺起上身，好看清楚看到我的肉棒在她陰部進進出出，每次拔出 來都會帶出粉色的嫩肉。“別看了！”羅燦用手來捂我的眼睛。我順勢拉其她， 我坐下來，讓她騎在我的身上，我撥開她的長發，讓她也能看到我們交合的地方。
　　羅燦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聳動著，“啊！啊！~ ”她呻吟的聲音明顯加大了， “明遠！我的下面癢！快……快點！”
　　我把羅燦放到床沿上，然後我立在地上，猛烈的沖擊著。
　　“嗯！啊！`~”羅燦坐起來緊緊抱住我，她的下體壹陣陣的抽搐、痙攣， “明遠！好美！好美！”我也猛烈的沖刺，我感到下面強有力的噴射。她把下體 緊緊地貼住我。我們抱在壹起滾到了床上。
　　“明遠，妳好棒！”羅燦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胸部。
　　“妳舒服嗎，燦？”我輕輕的問。
　　“我是第壹次感到這麽舒服，妳戳的時候感覺好漲，可妳拔出來的時候，我 感覺到很空虛，很難受。最後的那壹刻，我感覺自己好像壹朵花正在盛開，太美 了！”說完，她不好意思的閉上眼睛。
　　“明遠！我知道妳在乎我不是第壹次了。”她的眼裏蒙上壹層霧氣。
　　我吻住她，不讓她再說下去。
　　她避開我，喃喃地說：“明遠，妳不用有壓力，我不要妳承諾什麽，我只是 喜歡和妳在壹起！”我看到兩行淚水在她的面龐上滾動。我輕輕地為她吻幹。
　　“明遠，我是在喝酒喝多的時候被李健占去了身體，他總被我父母寵著，我 也只好認了。可是，我從來就沒有快樂過。自從在雲夢山遇到妳，我才知道什麽 叫愛，什麽叫快樂！”羅燦緊緊的抱住我幽怨的說，“老天為什麽不讓我再壹點 遇到妳！”
　　這時，羅燦的呼機響了，是她她媽媽：燦燦，加班晚了就不要回來了，壹個 人不安全，就住在支行招待所吧！
　　“這回放心了，我不用回去了！”羅燦帶著淚的臉上綻出了梨花帶雨般的笑 容。
　　這壹夜，我們做了五六次，直到再也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