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六章：尋山
　　“妳這人也太蠻橫無理了，不讓我上山采藥也就算了，難道回家都不行嗎？”那小妮氣憤的說道。
　　“就是！就是！這話沒毛病，三哥，妳……妳這有點過分了。”老歪笑道。
　　“三叔，別鬧了，太丟人了！咱們走咱們的，她走她的，妳這是幹什麽？”白小白拽著三叔就走，回頭沖那女孩笑道：“小娘！對不起！妳快進山采藥吧！”那小妮沒有應聲，見三人走遠才敢繼續往前走。
　　“妳拽我幹什麽？”白老三邊走邊說。
　　“不拽妳走，妳都快把人家吃了。妳這是怎麽了？幹嘛不依不饒的？不就是個小娘嗎？她還能把咱仨兒給吃了。”白小白說。
　　“要是等她把咱仨兒吃了，屁都涼了。”
　　“妳什麽意思？”小白問。
　　“反正妳們也不信，還問個屁，只當我剛才抽風了，走吧！”白老三接著向前走。
　　“難道剛才不是抽風嗎？”白小白無奈的笑道。
　　“反常！太……太反常了！”老歪邊走邊說。
　　“妳又怎麽了？”小白問。
　　“妳……妳不覺得有些反常嗎？”老歪低聲問她。
　　“沒有啊！他壹直都這樣，他要是不這樣才反常呢。”小白笑道。
　　“我……我不是說妳三叔，我說剛才那個小娘。”
　　“小娘怎麽了？”
　　“妳……妳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村裏人哪有這打扮的？再……再說，現在哪還有上山采藥的？就……就她那年紀連草都不壹定認識，進……進山就得被狼叼走了，采個屁藥……這話也就只能糊弄像妳這樣的生瓜蛋子，反……反正我是不信。”老歪說。
　　“嘿！妳剛才可不是這態度？怎麽說變就變，真是墻頭草隨風倒。”
　　“抓賊抓臟，抓……抓奸成雙，就……就這麽直來直去的問誰能承認？剛……剛才我就是唱了個紅臉兒，妳三叔也是在試探那小妮，只……只不過方法暴力壹些……”老歪說。
　　“想知道那小妮到底是不是進山采藥倒也不難，我有個辦法，只要她是只狐貍準保她露出尾巴來。”
　　“我……我看就不用試了，妳……妳三叔多半已經有了答案。”老歪笑道。
　　“真是小氣鬼！試壹下又能怎樣？”白小白嘟嘟囔囔跟在後面。
　　三人順著崎嶇的山路又走了半晌，就聽得山溪潺潺，不絕於耳。三人棄路穿林，斬莖撥草，聞聲尋去。那水流十分湍急，滴水擊石，數道溪流奔湧壹處，猶如無數條白蛇疾遊而來。
　　“到了！就是這條溪！”白小白摘下寬大的太陽帽，蹲在溪邊洗著臉。
　　“他娘的！熱死我了！都……都快烤幹了……哎呀！這……這水真涼快！”老歪就差沒脫光跳進去了。
　　白老三捧了點溪水嘗了壹口，沒有怪味，也不澀，甘甜滑口，有點像泉水。山裏的水基本上都能喝，以前進山打柴采藥的村民都不帶水，渴了就找條山溪喝上幾口，餓了就摘點果子吃。不過那時候的大自然也是真幹凈，跟現在可沒法比了。隨著時代在進步科技的發展，那些沒被汙染的地方就越來越少了，我們人類遲早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喇叭山就這壹條溪嗎？”白老三問她。
　　“不知道，我那時候還小，我們也沒敢往裏面走，怕迷路出不來。”白小白說。
　　“水中有影，影中有山。見水見影，見影見山……難道指的是水中的倒影？”白老三自言自語的說。
　　“就是說，只要水面裏有……有山的倒影，那座山就是生死簿的所在！”老歪說。
　　“從字面上看應該是這樣，見水見影，見影見山。”白小白說。
　　老歪手打涼棚朝水裏看了壹番，說：“他媽的！啥……啥都沒有，這兩邊也沒有山啊，肯……肯定不是這裏！”
　　“會不會是水面太窄了？山那麽大映不進去啊？”小白說。
　　“有……有道理！咱們就沿著這條溪往……往上走，只要發現水裏有山的影子，不……不就OK了！”老歪說。
　　“三叔，妳覺得怎麽樣？”白小白問他。
　　“啊，行，這辦法不錯。”
　　“那咱們走吧！”
　　白老三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見那小妮沒有跟來，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惶恐，總覺得將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三人草草的吃了些燒餅跟牛肉罐頭，整理好物品，就朝山溪的上遊走去。
　　那口訣提到的影中有山，這山到底指的是不是壹座山，白老三也有些吃不準。他總覺得這裏面另有含義，只不過眼下還沒有弄明白而已。但願是自己多慮，不然還真有些麻煩。不過看這喇叭山的地勢，就算有墓也早他娘的被水泡了。風水上有句話“前有照，後有靠”，指的是墓地坐落於後背有靠山，前面有水是比較好的。但喇叭山絕對不會葬有大墓，這山的地勢就像壹個巨盆，無論山裏有多少水都流不出去。墓地還最忌有水，再加上當地雨水較多，再好的寶地也都化為烏有。有水是好事，但是要利用不好也會變成壞事，略微懂點風水的人都不會選這裏安葬。
　　那山溪寬窄不壹，忽急忽慢，絲毫沒有規律可尋。三人沒敢走的太快，壹面留意水裏倒影，壹面逆流而上。大約中午時分，三人來到壹處深潭。
　　“沒……沒路了！”老歪坐在地上呼哧帶喘的說道。
　　“應該是到源頭了吧？”白小白大致掃了壹眼，四周全是山崖陡壁，那深潭被圍在其中，潭水的面積很大。不過卻不見有瀑布流下來，多半是通著地下河。
　　“他娘的！找……找了壹上午連根毛都沒發現，是不是搞錯了？我……我嚴重懷疑是咱們自己理解錯了，也……也許那口訣裏說的壓根就不是座山。”老歪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就是想不明白，假如口訣裏指的不是山，那會是什麽？”白老三百思不解，坐在地上邊抽煙邊思索著。
　　“我……我是不行了！他媽的！可能中暑了，這兩年身子虛……我……我先睡會。”老歪說完就倒在壹塊大石頭上。
　　突然，白小白壹聲尖叫，說道：“呀！妳們快看！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