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那晚過後，接著壹個月下來我幾乎每個星期有兩、三個晚上都跑去倪靜屋裏過夜，每次都幹到筋疲力盡…我也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我的死黨阿文，原來他早就知道少雲結了婚，他還去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不過他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他和倪靜的關系，他說感情這事不敢多管閑事，叫我們自己解決，我也沒再多說其他，不過我們周末就很少去唱Ｋ了，畢竟人多嘴巴雜，特別有女人在場的時候…不過我和倪靜倒是兩個人經常去，開個小包廂，每次我們都唱得聲嘶力竭…之後我也沒看到過她和少雲有聯系，她屋裏那對拖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了，換了壹對新的，當然它的主人就是我啦…就這樣風平浪靜過了兩個多月，壹天阿文打電話給我「兄弟，記得星期六是成班長的大喜之日哦，到時記得6點準時入席，我在忙著當晚的彩排呢」，我笑了笑「知道了伴郎哥，看妳比新郎還著急，我最期待的還是妳當新郎的那天呢…」，文：「怎樣都是妳先吧，看妳最近脫離群眾，天天見不到人影…老跑人家那裏去…」，「哈哈…擇個日子壹起擺酒怎麽樣？」，「好啊…」……周末我帶著倪靜壹起參加了我的老同學成班長的酒席，「他也來了，艹」，我見到了少雲，他也來參加了，他板著臉的看著我和倪靜，我緊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坐到另壹桌上，剛坐下旁邊的老同學就對我發起話來：「哎喲，劉星有新菜啦，介紹下給我們認識認識」，「這位是倪靜…我的女友…」我簡單地介紹了下，也給她介紹了桌上的各位同學，「妳好」，「妳好」…，「倪靜啊，劉星最近有沒帶妳去唱Ｋ啊？都不叫上我們壹起的！」，她大方地笑著回答：「下次壹定叫上妳們！」，「妳說的喔，記得啊…」，我瞪了對面那兩個以前經常壹起唱歌的女漢子壹眼，她們沒再敢出聲，相信她們已經知道了我和她還有少雲之間的關系了吧，文應該有提前告訴她們的…不然她們也沒這麽淡定的說笑！
　　酒席很快正式開始，大家都愉快的用著餐，有說有笑，新郎哥忙著走場，向每壹桌的親朋好友敬酒，文全程陪在他身邊，酒過三巡我有點內急就去了趟洗手間，擦…打開門，什麽雞巴運氣…正好碰上少雲在那裏洗著臉，看他的樣子喝了不少，像是剛吐完的樣子，他看到我進來面帶邪氣的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我簡單的回應了他壹句「ｈｉ」，就去撒尿，他也沒多說什麽，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水，我解決完畢過去洗手的時候，他望著鏡子裏的我突然說了句：「我的舊鞋好穿不？」，麻痹…我當時就火了，我也喝了不少，我壹句話沒說過去就是壹拳，「小兔崽子，妳想當英雄？」他也壹拳揮過來，結果我們就大打出手，「麻痹，有老婆還到處亂搞，丟我們男人的臉…」，「妳以為妳是誰啊？妳只是專撿人家穿過的破鞋的廢物」，「艹妳媽」，「來啊…今天哥就廢了妳，沒出息」，動靜越來越大，門外馬上有人跑了進來，很快就全場都知道這邊發生的打鬧了，文第壹個沖上來勸架，「別打，都是哥們，誤會…誤會，都喝多了吧？」，「讓開，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他」我大叫著野蠻的掙脫著拉住我的幾個人，「來啊，小兔崽子…有出息就來打我！」，「艹妳媽逼的！」，「劉星！妳給我住手…」壹聲響亮的女人叫聲向我喊了過來，「他侮辱妳，妳知道不？」妳還護著他？」我向她大聲咆哮，「為什麽要動手？」她也大聲的對我發問，「我就是看他不爽，就想搞他怎樣？
　　妳要過去護他嗎？」我情緒失控的大叫，「那妳打吧…打吧…妳還記得那天晚上說過什麽嗎？」她說完就哭著轉身跑了出去，「倪靜…」我大叫著掙脫他們的拉扯追了出去，「倪靜…」，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當時也沒在意他們的指指點點壹心只管沖出酒店追上她，跑出酒店門口時她已坐上了壹輛已經發動的出租車，透過車窗看到她不停地用手擦著眼淚，車很快就開上了馬路，「倪靜…」我向前追了100米左右，出租車已經快速地開出了壹段很遠的距離…我傻傻地坐在路邊的草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什麽時候文和幾個要好的朋友趕到了，他安慰著我「要不我先送妳回去」，文幫我點了根煙「怎樣，我先送妳回去休息吧」，我抽了兩口煙冷靜下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妳們快回酒店吧，幫我向成班長道個歉…真的很不好意思…」，「兄弟壹場別說這些，我等下向他解釋下，沒什麽大問題的！」，「那麻煩妳了，快回去吧…」說著我站了起來，轉過身走了起來，「真的沒事嗎？真的不用我送？」，我轉過身拿出鑰匙拋給了文「放心我沒事，晚點妳幫我把車開回去，我想走走」，「好吧，妳自己小心…」，「嗯」…我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妳還記得那天晚上說過什麽嗎？」她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著，我真的放不下她和少雲那人渣的過去麽？想想這兩個月裏她是真的和他完全劃清界線沒有聯系的了，我有幾次偷偷查看她的手機通話記錄和電話聯系人都沒有見到那人渣的號碼，劉星啊劉星妳真是個ｌｏｓｅｒ之中的ｌｏｓｅｒ，妳就是個小心眼，心胸狹窄的大屌絲！！！
　　「對不起，妳所撥打的的電話已關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我來到了她房子的樓下，擡頭望向她的窗戶，沒有壹絲燈光，繼續撥打她的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站了差不多壹個小時，看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妳就是ｅｖｅｒｙｔｈｉｎｇ……」手機響了起來，「兄弟妳在哪？我把車停在妳樓下了，鑰匙給了妳媽！」是文打過來，「好的，謝謝…成班長他…？」我問道，文：「放心，沒事，要我陪妳嗎？」，「我沒事，妳們繼續去下半場吧，我想壹個人靜下」，「那好，有事打給我…」，「嗯…ｂｙｅ」……躺在床上整晚都閉不上眼…腦子壹直播放著這段時間和倪靜的壹點壹滴，「原諒我壹次吧，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天亮我才睡了過去，我們躺在床上，我從後面緊緊地抱著她，「我們開始就是個錯誤，我們分手吧…她用力的掙紮扳開了我抱著她的手，向門口的少雲走了過去」，「不…倪靜，再給我壹次機會…我想去捉她的手，但全身不能動彈…」倪靜…我猛的驚醒，喘著氣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個夢，拿起床頭的手機又撥了過去，還是關機狀態…我又發了條信息，接著起來洗了個澡，今天是星期天，她都是雙休的，還是明天再去她公司找她吧，讓她消消氣……我在家裏渾渾噩噩的呆了壹天…「妳好，請問倪靜在嗎？」我向她公司的前臺問道，「請稍等壹下，我進去看看…」，「謝謝」，過了壹會，「劉星！」壹個女的走了出來，我望了過去是她壹個平時很要好的同事，「發生什麽事了？」，「她請假了…妳不知道嗎？」，「我進去看看」，「沒騙妳，她真的不在，她昨天晚上就打電話給主任請假了，說有事要回家裏壹趟！我打她手機總關機，我還想問妳她發生什麽事了？」，「真的嗎？」我問她，看她很認真的神情我知道她應該沒有撒謊，「她家裏是不是出事了？我現在也很擔心她…」她繼續問我，我說「我們吵架了」，「原來這樣…很嚴重嗎？連班也不上？她本來今天約好了要見個客戶的，剛才主任叫我代她去…」，「嗯，有點嚴重…妳有她消息馬上通知我好嗎？我先走了…」，「好吧…唉，什麽事那麽嚴重…」沒等她說完我轉身就走了…幾乎每天我都去她公司等她，但都沒見到她的蹤影，她住的地方也沒亮過燈，幾次偷偷跟著住戶進去拍門也沒回應，裏面沒有壹點聲音，電話還是關機，信息也沒有回，我手機上有顯示對方已接收信息的…看來她真的不肯原諒我了…兩個星期過去了，我已經沒再去她公司，偶爾會經過她的住處擡頭看看她那黑暗的窗戶，每天在臨睡前我還是會發條信息過去。
　　周末，「兄弟，今晚去唱爆它怎麽樣？好久沒去了…」文打來了電話，「沒什麽心情啊…」我想推托，「來吧，我女友今晚生日，賞個面行不？」，「額…嫂夫人生日啊！那行，我過去坐坐，但別拉我開腔就行…」，「行，過來再說，最怕妳到時癮壹來，霸著麥不放…哈哈！」，「呵呵，現在不會了」我勉強笑著回應，「行，今晚8點老地方…」…等到8點我就打的過去了，因為想到要喝酒所以就不開車…，到了文訂的包廂我直接推開門進去「嫂子，生日快樂，」，「謝謝！」文的女友看到我進來笑著沖我說，「劉星來了啊…好久沒見了！」那兩個女漢子也在，「兄弟」，「文」…「好！」和其他朋友打了個招呼，「草！」他也在，少雲：「劉星，好久…」，「嗯」我隨便回了聲就離他遠遠地坐開去，和其他朋友邊笑邊聊天，過了壹會他走了過來「劉星，方便談幾句嗎？」，文微笑地看著我拍了拍我肩膀，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會沖動的，「哦」，他走到包廂的房門打開後等著我，我也平靜的跟了過去，在走廊的盡頭裏：「上次真的很對不起，我那時是喝大了，我也跟文談過了，他說妳會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我後來也有打給倪靜想跟她道歉，但她壹直關機…」，「哦…」我剛要想說話他就打斷了我，「先等我說完好嗎？」，「哦，妳說」，「那天我心情確實很不好，因為看到妳和倪靜那麽親密那麽開心，我承認我是吃醋，我是恨妳的出現，恨妳搶走了她…」，我聽到這裏覺得他太不可理喻：「我搶走她，妳都有老婆的人了…妳還…」，少雲「聽我說完好嗎？」，「行，想說什麽快說…」我抓緊拳頭不忿的停了下來，他看了壹眼我握著的拳頭接著說：「妳以為我是那種專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吧？其實我也是真心喜歡倪靜的，我和現在的老婆結婚是壹個意外，結婚前我們是壹點感情也沒有的，我們第壹次見面就酒後亂性，她不小心懷孕，她家裏知道了又堅決不讓她拿掉，那時我看她家裏環境還可以，所以我才打算跟她湊合著過的，我跟她的婚姻也只是形同虛設，我們之間根本沒愛情，婚後她還是照樣出去玩，有時還徹夜不歸，現在小孩都是她媽帶的，根本就沒有家庭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小孩我是絕對不會和她結婚的…半年前直到倪靜的出現我才覺得我的生活重新有了生機，所以我壹直很努力地工作，想多賺點錢，打算將來有能力贍養孩子，也可以給她過上安穩的生活，到那時我就會離婚然後娶她…」，我靜靜地聽著他說的這些話，拳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松開了「她知道這些嗎？」我問了壹句，「嗯…她都知道，她從來也沒向我要求過什麽，壹直都在默默地支持我，我也以為我們早已達成共識，就等著那壹天的到來！但從妳出現的那天晚上開始，她就變了，她開始拒絕我的約會，也不讓我去她那裏，剛開始我覺得她只是無故耍點女孩子脾氣罷了，也沒什麽，畢竟她是壹直遷就著我過來的，我也能體會她有壓抑的時候……但有壹天晚上她主動約了我見面，跟我提出了要終止我們關系的要求，她說她不想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她想過正常人該過的生活，她還說她遇到了她壹生最愛的人和愛他的人……我怎麽能讓他離我而去，我是多麽的愛她，她可是讓我奮鬥的源泉和動力啊，我當時就懵了，我說了很多挽留她的話和承諾，但她還是果斷地拒絕了我，「少雲，為了妳的孩子，妳要好好的活，謝謝妳曾經帶給我的快樂，保重！」這是我們最後壹次在壹起，她對我說的最後壹句話！」，我看著他傷感的眼神心裏也復雜萬分，我說不出壹個字來，他又接著說：「後來的壹個晚上，我心情很壓抑就打給文叫他出來喝酒，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後來他提到他看見妳和倪靜那幾天經常在壹起，我就猜到了妳就是她說的那個人了吧，所以阿成結婚那天我看到妳們在壹起後，心情很不好就喝多了幾杯，然後…」，「少雲，我…」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不…」，「不，妳不用道歉，錯不在妳，後來當我想起妳那天的表現，也讓我想明白了，她的選擇是對的，妳們都很在乎對方，彼此相愛，這才是正常的戀人關系…而我能給她什麽？只有無了期的等待和希望嗎…她是個好姑娘，我也希望我愛過的人能夠開心幸福的生活，所以…」，「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同時說了出來，「還可以當朋友嗎，劉星？」他問，「嗯，當然可以！」我答到，他笑著又說了壹句「雖然是朋友，但妳以後要是敢對她不好，我還是會像那天壹樣修理妳的，妳不會是我對手的小子，哈哈…」，我心裏雖然對他說這話時侯那副自大的嘴臉不服，但我還是擠出了無奈的笑容：「恐怕以後都沒能有這個機會讓妳修理了，她都消失快壹個月了，我想她已經對我…」，我還沒說完，包廂的門縫裏探出半個身子：「餵！妳們兩個在談人生啊？
　　站那麽久不累嗎？，要不妳們兩個去開個房談通宵好了！」，「這個三八…」，我們相視壹笑：「進去吧」，就壹起走了回去，「餵…劉星，剛來了位美女，她說想邀妳合唱首歌…敢不？」，我邊走邊問：「何方神聖那麽大膽？竟敢指名道姓挑我？」，「看妳得意起來那個死樣…聽到有美女相邀就拽起來了是不啊？」，「哈哈……什麽歌來著？」我問，剛走進去，對面壹個似曾相識的背影馬上影入眼瞼，壹身黑色薄紗無袖連衣裙，順直的中長發披在白嫩的雙肩兩側，筆直均勻的白靜小腿下是壹雙曾經熟悉的銀色透明高跟涼鞋，在包廂天花板上掛著的360度旋轉彩燈球映射下顯得異常的搶眼，她的手在墻上的點歌屏上輕輕劃著…「倪靜！！！」我本想瘋狂地跑過去抱住她，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幹嘛？」她轉過身望向我，還是那張清秀卻又讓我這輩子最為之心動的俏容，顯得很平靜，看不出有壹絲的意外在裏面，仿佛之前從未發生過任何事壹樣，我剛問她這段時間去哪裏了，她又轉過身在屏幕上點了壹下，背對著我說：「回了家裏壹趟」，然後她從左側的卓面上雙手拿起壹對話筒向我走了過來，音樂也慢慢響起，我很想去抱她，但我卻動彈不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她走到我面前，「妳瘦了…知道我壹直在找妳嗎…對不起…我那天…」我斷斷續續的說著，她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壹樣，遞過壹只話筒「要唱嗎？」，我伸出手但沒有拿話筒，我抓著她的掌背，曾經發生的壹切就像快進的電影片段壹樣在我腦海中翻滾，「靜…」，「唱完再說好嗎？…」她顫抖著聲音看著我說，「好…」，「大家掌聲支持壹下」少雲他大聲叫到，「ｗｏｗ～ｗｏｗ~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系上思念動情時刻最美真心的給不累太多的愛怕醉沒人疼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我會送妳紅色玫瑰妳知道我愛流淚
　　妳別拿壹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妳才美夢才會真壹點
　　我學著在妳愛裏沈醉
　　我不撤退
　　妳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我願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
　　妳最珍貴…
　　「ＷＯＷ~ ｏｈ~ 好聽…好聽…」
　　當最後壹句結束後我們彼此相視，她已經是梨花帶雨般濕潤了臉頰，我的視線也早已模糊，我已經忘記了身在何處，只聽到耳邊壹陣陣的歡呼和叫嚷聲：
　　「吻她…吻他…吻她…吻他」，在嘈雜聲中我們緊緊的擁抱在壹起，我埋在她的發絲中深深地吸著，這是我今生最愛的味道，「對不起，我錯了，給我壹次機會別離開我好嗎？」，「嗯…」，我捧起她的雙頰，向她的嘴唇用力吻了下去，「嘩…感動死了…在壹起…在壹起…」壹陣陣的呼聲圍繞我們周邊，我離開她的唇：「我有很多話要對妳說」，「我也是…」，「那不如…我們…」，「好…」，「好什麽？」我故意調戲的問她，「妳討厭…哼」，「哈哈！！」，「還笑…不理妳了…」，「別，妳懂我意思的…」，「不懂！」，……——「文，嫂子，我們想先回去了，我們就不能陪妳切蛋糕了，改天我請吃大餐賠罪行嗎？」我轉過頭急切的問道，「快去吧…妳想陪我切蛋糕等到下個月吧，哈哈…今天沒人生日啊…不過呢妳的大餐妳說過要算數哦，不然我真生氣的」她說完全部人大笑起來，「好啊，妳們…就我壹個蒙在鼓裏啊？」我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盡是感激之意，我望向他們每壹張臉，都是那麽的可愛、真實，「好了，不要再笑他了，妳們都不知道他這個月是怎麽活過來的…哈哈」文這時發話了，接著又是壹把女聲：
　　「快走吧…別在這裏難分難舍的，春宵壹刻值千金啊…哈哈」…「那我們先走了…」我拉起倪靜的手準備向門沖走出去，「記得我剛才的話劉星，不然有妳好受…」少雲站起來沖我說道，「ｎｏｐｒｏｂｌｅｍ」我頭也不回的就拉著倪靜沖了出去，「他對妳說什麽了？」倪靜在我後面邊喘氣邊問我，「回去慢慢再跟妳稟報行不？我的女王陛下」？「準奏…」！，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