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拍馬屁換來的工作

　　等公車的時候，看到公車站牌上貼了很多小廣告。----招男女公關，男帥女靚，月入過萬---。林楓甩甩自己的頭發，覺得以自己的英俊確實很適合做那份工作。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大學畢業證。回頭打個電話問問。
　　林楓暗自決定，如果三樓還沒有合適自己的職業，那麽就下樓找那個保安退票。***，壹分錢沒賺到，倒先收了我十五塊。---幹嗎不等到別人找到工作後再收錢？太不正規了。
　　三樓的面積比二樓小的多，招聘攤位也比二樓少的多。和二樓人擠人的情況相比，這邊清靜了不少。
　　林楓邊走邊打量，希望能找到壹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原來自己創業賣烤羊肉串時沒有賺到什麽錢，有時不小心被治安員抓住，還得往裏面倒貼錢。現在手裏沒有壹點兒積蓄。如果再不找份工作的話，他就無米下鍋了。
　　突然，林楓的眼睛亮了起來。快步朝壹家招聘攤位走去。
　　”美女，妳好，我是來面試的。“
　　林楓看著面前的女考官笑著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欣賞的目光。
　　咖啡色的套裝，頭發高高盤起。精致的臉上畫著適宜的淡妝。纖細的小腿從屋子底下稍微探出來壹些，露出盈盈可握的小腳。也許是看多了蘭蘭姐的表演，林楓對這種辦公室白領裝扮的美女特別感興趣。
　　美女撲哧壹聲笑了起來。橫了林楓壹眼。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仰起臉看著林楓，輕聲說道”那有妳這般叫法的？我是妳的主考官，妳這麽隨便的稱呼，不怕我生氣嗎？“
　　林楓自顧自的在專為應聘者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壹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怕。“
　　”哦，妳不在乎這份工作？“
　　美女疑惑地問。
　　”不，我很在乎。如果這個星期再找不到工作，那我下個月就準備去坐臺了。“
　　雖然是開玩笑，但林楓卻並沒有笑。認真的語氣說出不認真的話，讓林楓有壹種無法言語的氣質。矛盾，卻不沖突。
　　”那妳還敢這麽說？“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很多種身份。女人、老公的妻子、媽媽的女兒、學校的老師等等等等。我首先看到的是妳的美貌，然後才開始註意妳的職業。從妳身邊經過的每個男人都會多看妳兩眼，心中贊嘆妳的美麗，可讓他們說出來卻很難，很難。所以，喊妳美女並沒有什麽錯。我只是說出心裏的真實想法而已。“
　　林楓從桌子上拿了表格和筆。唰唰幾筆填上自己的資料。
　　”中國人是含蓄的。特別是中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更是如此。老婆換了個發型，丈夫明明很欣賞，也會裝作漠不關心。這種態度很不好。女人願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人又何必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呢？漂亮，就是漂亮，要勇敢的說出來。“
　　反正拍馬屁也不要錢，林楓壹打打的往外丟，先把這女人砸暈再說。
　　果然，女考官笑顏逐開。”妳挺能扯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假如妳以為拍我幾句馬屁，就對妳格外開恩的話，那妳可想錯了。---妳應聘什麽工作？“
　　”壹個男人靠壹個女人的開恩才找到工作，很可悲。我沒有才華，但我有尊嚴。我並沒有奢望妳對我格另外照顧的意思。如果妳如此想的話，那我換壹家好了。“
　　林楓說著作勢要走。
　　只是身子坐的更直了些，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女考官便喊人了。”哎---我只是講明我的立場。回來我們再談談。“
　　”好吧。“
　　林楓沈思了壹下兒，又把身子垂拉下來。看起來像是重新落座的樣子。
　　”我為我剛才說的話向妳道歉。“
　　”沒關系，我並沒有生氣。---按中國的習俗來說，我確實有拍馬屁的嫌疑。“
　　林楓大氣的擺擺手。什麽拍馬屁的嫌疑啊，他的本意就是拍馬屁。
　　”嗯。好。那我們認真的談壹談。妳想應聘我們公司什麽職位？“
　　”服務員。“
　　”什麽？“
　　女主考官驚呼出聲。然後覺得自己太失禮了，不好意思地向林楓笑笑，再次確定：”妳確定要應聘服務員？“
　　”不確定。----可我好像只會那個。“
　　林楓苦笑著說道。
　　”只會做服務員？“
　　女考官並不是看不起林楓，只是有些奇怪。以她做人力資源的眼光觀察，還以為這個男人有什麽特殊的能力。沒想到他竟然只要求做服務員。
　　”妳是什麽學歷？“
　　”我沒有上學----家裏窮，孩子又多，我六歲時就開始給地主家放牛，十幾歲才出來闖蕩。壹沒學歷，二沒技術，只能做些賣力氣的工作。“
　　林楓臉色黯然道。
　　孩子多是真的，林楓有好幾個師兄妹。小時候放牛也是真的，只不過不是給地主家放牛，是給老頭子放牛。每年過年時那壹大鍋牛肉便是林楓的成功成果。
　　”沒事，我們公司服務員的待遇也不錯。先幹著，積累些經驗，然後再慢慢往上升。----我們公司有好幾個主管都是從底層提上來的呢。只要妳努力，也可以的。“
　　女考官努力安慰著。看著林楓俊俏的臉上刻滿了憂傷，竟然有些心疼起來。
　　”嗯。謝謝妳。“
　　林楓咬著下唇，眼角含淚的點頭。
　　”妳叫什麽名字？---哦，林楓。好吧，今天我就給妳開次後門，妳明天就可以去公司報道了。到時候我幫妳留意著，分壹家離妳比較近的分店去上班。底薪八百，有小費和提成。努力工作哦。“
　　”嗯。謝謝。---美女芳名？“
　　”我叫許含，以後叫我許姐吧。“
　　”許姐好。“
　　林楓順口就叫上了。
　　剛才還說自己不會因為自己拍幾句馬屁就格外開恩，現在還是開恩了，連我做沒做過這種工作都不問，就把我給錄取了。
　　女人啊，妳們總是心口不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