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壹十壹章 留下當個閻王

　　宇智波族地。
　　“人到了歲數，真是說不行就不行嘍。”面對床上蒼老虛弱的宇智波鏡，正彥輕發感慨，轉身離開。
　　距離上次見鏡才僅僅過去九個月。那時候的鏡見到大蛇丸還有動手把他留下的心。然而再看現在，鏡已經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說話都是說壹句停半天。
　　“師傅，老族長他……？”帶土在旁輕聲詢問，眼中含有期盼：“您的醫療忍術比琳強，壹定有辦法吧？”
　　正彥搖搖頭：“沒用，明天死和後天死的區別罷了。”
　　帶土壹怔，使勁抽抽鼻子，強作鎮定。他現在是“火影大人”，不能輕易掉眼淚……
　　“那就拜托您了！”
　　正彥壹怔，明白帶土是想著讓鏡“後天死”，但他並未行動。
　　在得到精神空間前，他肯定會盡壹盡人事。但現在不同，死亡屬於另壹種新生，讓鏡多遭那壹天罪做什麽？
　　他甚至不需要問當事人，直接替鏡做出決定，早死早解脫。
　　“茍壹天沒什麽意思。”
　　這是正彥第壹次以輕松愉悅的心情來送走後輩，鏡也算是趕上了好時候啊……
　　“正彥長老，鏡真的……”日斬面露唏噓。
　　“別傷心。”正彥輕聲安慰，“妳也會有這麽壹天的。”
　　日斬壹楞，完全不知道怎麽回應，只能轉身去找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憶往昔……
　　時間流轉，夜色漸深，宇智波鏡身上的生命波動越來越微弱，正彥沈吟片刻，轉向富嶽：“妳去安排壹下，送鏡最後壹程吧。”
　　富嶽壹怔：“我知道了。”
　　帶土聞言臉立刻抽抽在了壹起，不能哭，不能哭……
　　正彥瞥他壹眼，立刻偏移視線，不能笑，不能笑……
　　等富嶽帶著五六名宇智波族人走來，正彥臉已憋得通紅……
　　“走吧，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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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正彥雙手按壓在鏡胸膛，同時開口：“鏡，妳大概還有半個時辰，說點什麽吧。”
　　鏡深吸壹口氣，覺得胸口順暢很多，話語也連貫起來：“麻煩您了，正彥長老。我已經吩咐下去，死後把眼睛留給您，您放心吧。”
　　見正彥點頭，鏡費力地轉過頭，看向日斬三人，擠出壹個笑容：“看來我要先走壹步了。”
　　日斬嘆息著點頭：“妳若能在陰間遇見取風和團藏，告訴他們，我們三個很快就到。”
　　“我會……”
　　“別管那些，遇不到的。”正彥好心提醒。
　　鏡微微壹頓，轉頭看向宇智波眾人，挨個念出名字：“富嶽，帶土，雲初……宇智波壹族的未來就交給妳們了。”
　　“嗯，我不哭。”帶土回道。
　　“噗嗤……”正彥沒忍住笑出聲，又覺得不太好，翻白眼向上看，向精神空間投入更多意識，為鏡布置起死後的家。
　　他實在是沒法再聽鏡的臨終囑托了，丁點兒悲傷都沒有……至少不能再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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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個時辰後。
　　鏡終於做完所有囑托，再次輕舒壹口氣：“正彥長老，您可以松手了。”
　　正彥輕笑壹句：“死亡意味著新的開始，眼壹閉壹睜，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說完這句，正彥輕輕擡起雙手，沒有他的醫療忍術維持，片刻後鏡便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靈魂自他頭頂浮起，緩緩飄向天空，正彥則精神力席卷，想把它拉入自己精神空間中。
　　“嗯……？”壹拉沒拉動。
　　“老族長！”
　　帶土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兩只眼睛開始往外“冒水”。屋內其他人也醞釀出了哀傷，然而下壹秒，壹切都安靜了，只剩下了回響在腦海中的刺痛靈魂的蜂鳴之音。
　　蜂鳴過後，所有人都已倒在地上。片刻後，帶土富嶽日斬相繼爬起，其他人則陷入了昏迷。
　　“發生了……什麽？！”
　　日斬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但他能分辨出剛剛是壹種精神攻擊，強度極高，估計和正彥有關。他立刻俯身撈起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帶土，富嶽，先救人！”
　　然而沖擊靈魂的蜂鳴之音卻再次響起，三人也再次倒地。這次只剩下帶土還勉強清醒，掙紮爬起開口道：“師傅！發生了什麽？”
　　正彥面色凝重，仙人外衣披著於身，轉頭交代：“帶土，把他們吸進空間，遠離我！不用擔心，只要別離我太近，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今晚木葉都睡成死豬！”
　　帶土身形微頓，立刻動身依言而行，知道此刻不是問明原因的好時機。
　　待身前昏迷之人全部消失，正彥才冷笑開口：“該死的六道老頭，敢跟老祖宗搶人？！我滿級，怕妳啊？！”
　　第三次靈魂沖擊波紋般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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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村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沈睡，反而亂了起來。
　　山中壹族專修精神秘術，但距離較近，只有四五人保留了清醒意識，更覺難受。靈魂沖擊壹波接著壹波，還不如直接暈過去。
　　有些距離較遠的上忍也能保留意識，連忙動身救走身旁昏迷過去的親人。
　　距離宇智波族地最遠的千手壹族清醒之人最多，繩樹簡單了解情況後，立刻派人接手木葉防禦，防止外敵趁機入侵。
　　還有更誇張的。壹分鐘前，玖辛奈家。
　　第壹波精神沖擊剛剛傳到，水門便立刻警醒，壹個翻身摟住玖辛奈和小公主，閃爍消失。
　　動作未停，他再次閃爍回家抱起鳴人，再閃爍消失，壹家四口在這深夜裏，全部來到了木葉村東南方十幾裏外的荒山上……
　　玖辛奈已然清醒，把小公主牢牢摟在睡衣裏，怕她凍壞。看看水門懷裏睡得跟死豬壹樣的鳴人，再看看壹臉凝重的水門：“小太陽妳這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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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沖擊每隔壹分鐘左右傳出壹波，半個時辰後才終於停歇。
　　精神空間中。
　　“鏡，別緊張，這個地方歸老祖宗管。”正彥輕聲開口。
　　鏡頭痛欲裂：“正彥長老，剛才是怎麽回事，這個地方是……陰間？他是誰？陰差？”
　　正彥面露笑意：“本來就想拉壹個妳，沒想到為了搶妳他這麽拼。”
　　“六道陰差妳好啊，看我這陰間怎麽樣？想不想留下當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