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五章

石門情報戰 by 電刑高手

2021-1-13 19:19

軍統石門站的後院,原本是壹個小小的花園,可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惡漢們那裏是侍弄花草的主,於是呼這個花園就自然而然的荒廢了,變成了壹個儲藏雜物和垃圾的地方,再加上許久無人打掃,顯得格外的骯臟淩亂,人跡罕至,入夜之後,更是寂靜壹片了。

突然,後院的墻頭上,出現了壹個黑色的身影,他只在墻頭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略略聽了聽院內的動靜,就壹個輕巧的“鷂子翻身”,悄無聲息的落向院內,腳剛壹粘地,就勢壹個地滾翻,隱身在壹片陰影當中,屏住呼吸仔細的傾聽四周的動靜,直到確認確實不存在危險了,這才直起身形,緊貼著墻跟兒蹭到後院的月亮門邊上,壹邊查看院外的情況,壹邊拔出了別在後腰裏的兩把閃著黑色幽光的德制毛瑟半自動手槍,這也是中共石門武裝部長李強的身份標誌了。

院子的外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壹個人影。李強這才略略的松了壹口氣,定了定神,貓著腰穿過月亮門,向裏面摸去。

軍統石門站原先是壹個土財主的大宅第,後來沒落了,就被軍統強行的“征用”了過來。房子本身是壹個院跨院、屋連屋的大院落,李強又是第壹次來,羅雪關在哪裏他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只能是跟著感覺亂摸,大概越過了兩個院子,李強來到壹個有著回廊和假山的跨院,正想考慮壹下下壹步的行動,卻突然聽到了壹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李強連忙壹縮身,隱到假山後面。不壹會兒,就看到兩個敞胸露懷的特務拖著壹個女孩兒出現在回廊上。

“是小雪!”神經高度緊張的李強幾乎立刻就認定打手們拖著的女孩兒就是羅雪,差壹點就沖了出去,然而最後的壹點理智及時的制止了他,強迫他再認真的觀察壹下。幾秒鐘後,李強不禁為自己的理智感到慶幸,因為他已經從那個女孩兒的身型上判斷出她並不是羅雪了。

那是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兒,顯然才剛剛受過嚴刑拷打,已經深深的昏死了過去,兩條傷痕累累的手臂,壹左壹右的被兩個打手粗暴的拉扯著,拖著她在地上行進。她的頭由於昏迷而重重的垂在胸前,壹頭濕淋淋的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較好的臉龐。女孩兒的上身穿了壹件藍色的學生上衣,已經被連翻的酷刑和撕扯弄的破爛不堪,衣襟兒上的鈕扣全部被撤脫了,兩只嬌小豐翹的乳房,從破爛的衣襟中裸露了出來,隨著打手的拖動微微的顫動著,粉紅色的乳頭難堪的腫脹挺立著,白皙的乳房上滿是鞭痕和刑傷,尤其是左乳側面壹塊黑漆漆的三角形烙傷,更是格外的顯眼。

姑娘下身的黑色學生短裙,也早已在刑訊中變成了壹圈破布條兒,兩條雪白而纖細的腿幾乎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沒穿絲襪的腿上,也滿是各種各樣的刑傷,尤其是在姑娘的大腿上,不禁傷痕格外的密集,而且星星點點的沾著不少乳白色的黏稠液體,在回廊上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刺眼。女孩兒纖細的腳上,穿著壹雙黑色的半高根兒船型女鞋,沾滿了血跡和汙漬,不停因和地面發生磨擦而發出“刺刺”的響聲。

與此同時,兩個打手淫蕩無恥的對話也傳進了李強的耳朵裏:“媽的,今天真不走運,本來想好好藏書吧的整治整治這個小妞兒,不想她這麽不禁折騰,這麽快就不行了,老子還有好多的絕活兒都沒用哪!”

“行了行了,我看妳今兒也差不多了,整整的壹個下午,皮鞭吊打,筍炒肉,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陰莖椅紮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紮奶頭、紮陰蒂,晚上還讓她坐了老虎凳,用烙鐵烙了她的奶子、下身和大腿,這小妞兒扒光了衣服、壹絲不掛的被妳折騰了七、八個鐘頭,妳還不知足!?”

“這才哪到哪啊,不說別的花樣,過電的滋味咱還沒讓她嘗嘗哪!剛才妳看見沒有,老何他們給那個大美人上電刑的樣,真過癮!我真想馬上也把這小婊子吊上去,把電線接到她的奶頭和陰蒂上,好好聽她叫喚叫喚,再給咱跳壹場‘白皮美人裸體舞’,那才叫刺激哪!哎,我可真有點兒嫉妒老何,怎麽那個大美人就那麽禁折騰,現在還在受刑?”

“人家不是什麽老師嗎,自然比這大學生強了,不過妳還得謝謝老何哪,不是他讓妳,能輪到妳給那個大美人的屁眼兒開苞兒,妳還不說人家好!”

“毬,什麽他讓我,還不是老子的家夥大工夫好,瞧把那大美人操的,哭爹叫媽的!”

“妳強妳強,不過今兒,不管打夠沒打夠,這小妞兒妳可是操過癮了吧?”

“那到是真的,妳還真別說,這白白嫩嫩的大學生就是不壹樣,那窯姐兒根本就沒法比。妳看這小奶子,揉在手裏就跟發面團兒似的,那小奶頭還粉紅粉紅的,兩條大腿也是又白又嫩,沒治了!不過最棒的,還是她那小騷逼,又軟又細,把我的家夥夾的緊緊的,這壹進壹出的,那滋味簡直沒法說!尤其是妳烙她奶子的時候,這小妞兒的整個陰道都縮起來了,直把我的家夥往裏吸,差點兒折在裏面,老子再也忍不住了,壹松勁全射了,那份兒爽,這輩子都沒嘗過!”

“那妳怎麽謝我哪?”

“咱們哥倆,還謝什麽呀,大不了下次妳操她的時候,我也幫妳烙壹次!”

“說著說著有興起了,可惜站座不許咱們再碰這個小妞兒……哎老陸,不如壹會兒咱們再去老何哪兒湊湊熱鬧?”

“行啊,反正小美人操夠了,大美人我還沒過癮哪……”

特務的聲音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了,而李強的心裏卻像沸騰的開水鍋再也無法平靜,不僅僅是為那個不知名的可憐女孩感到痛心,更被兩個特務的話語所揪扯,“人家不是什麽老師媽”,“老師”,說的是不是小雪?如果真是這樣,那小雪也和那個可憐的姑娘壹樣已經受盡了敵人的酷刑和淫虐,皮鞭吊打,筍炒肉,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陰莖椅紮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紮奶頭、紮陰蒂,坐老虎凳,烙鐵燙……

這些聽起來都讓人頭皮發麻的酷刑,難道也壹樣施用在了小雪的身上,她較弱的身體怎麽受的了?還有沾在姑娘傷痕累累的大腿上那些黏稠的精液,難道小雪也壹樣,真的被這些畜牲給糟蹋了,會有幾個人,幾次……李強感到自己的胃裏已經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平靜了壹會兒,李強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握緊手裏的槍,踮著腳越過回廊,剛才的經歷使得他更加的為羅雪擔心,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心上人就出來,不過這黑漆漆的院落中,羅雪到底會關在那裏哪?

突然,壹陣隱約的慘叫聲傳入了李強的耳朵,雖然還不能清楚的辨認,但已經可以聽出是女人的喊叫聲,而且恐怕葉只有非人的刑訊能夠讓壹個女人叫的如此淒慘。李強的心頭不禁壹震,如果剛才兩個特務所說的真的是小雪的話,那這淒厲的慘叫聲就可能是小雪發出的。想到這裏,李強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又穿過了兩個院落,女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李強已經可以判斷出前面那個門口站著兩個衛兵的跨院就是嚴刑拷打女人的所在。不過李強還吃不準正在受刑的女人是否就是羅雪,因為女人顯然已經受了很長時間的酷刑,嗓音嘶啞的根本無法辨認,那可能是羅雪發出的,也可能是其他任何的女人發出的,剛才差壹點沖動的教訓讓李強沒有馬上行動。

正在這時,女人的慘叫聲暫時停止了下來,隨後就是壹陣潑涼水的聲音,打手那破鑼般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媽的,怎麽樣,這電擊陰唇的滋味不錯吧?臭婊子,快說!到底招不招?還是不說是吧,那咱們再換個花樣玩玩,老何,把電線解下來,壹根拴在這婊子右邊的奶頭上,另壹根……哼哼,就夾在她的陰蒂頭上,看她還招不招……”

“就這麽辦,讓她好好享受享受……行了,全夾上了,怎麽樣呀,大美人,現在招還來得及,瞧妳這對可人的大奶子,我還真是有點心疼哪!哎喲,妳還敢啐我,二狗,給我拿塊烙鐵來,撿燒紅的,讓這臭婊子嘗嘗烙大腿根兒的滋味!”

幾秒鐘後,壹聲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刑訊室裏傳了出來,讓李強的整個內臟都猛的壹縮,淒慘的喊叫使得院子門口的衛兵都忍不住哆嗦了壹下,伸頭向院內張望。

又是壹陣令人心悸的潑涼水的聲音,和著打手氣急敗壞的喊叫:“還不說是不是?再不說,可又要開始上電刑了!”李強忍不住了,他仿佛看見未婚妻壹絲不掛的赤裸著迷人的嬌軀,孤立無援的吊綁在刑架上,曾經給他帶來過無限快樂的乳房和下身,被兩條毒蛇般的電線纏繞著,美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淚水和絕望,等待著敵人獸刑的開始……不行,他現在就要把她就出來!

就在李強馬上要沖出去的時候,壹陣腳步聲從前面院落中傳來,迫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行動,隱身在壹棵大樹之後,擡眼看去,只見兩個特務晃裏晃蕩從院子中走了出來,其中壹個稍微年青點的,壹邊走還壹邊不停的埋怨另壹個特務:“都是妳,膽子太小,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站座他們在開會,還不知開到猴年馬月哪,哪顧的上咱們啊!”

“哎呀,妳可真是急色鬼,小心使得萬年船嗎,保住腦袋最重要!”

“怕什麽呀!再說,這可是石門壹中大名鼎鼎的校花羅雪啊,要不是這機會,那裏輪的到咱們兄弟?瞧她那對大奶子,還有那兩條大腿……想起來我就心裏發癢。”

“還想著奶子大腿哪,我不是怕別的,要是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看見個屁!那地牢裏又黑又暗,把門壹關,操翻了她也沒人知道!”

“行了行了,妳也別急,沒聽說那小妞兒還沒招供嗎?以後少不了給她上刑的機會,到時候我跟劉隊長說說,輪上咱們哥倆兒,還怕操不上她的小騷逼……”

聽著他們的話,李強輕輕的吐了壹口氣,不禁壹陣後怕,看來正在受刑的女人並不是羅雪,而羅雪顯然關在不知什麽地方的地牢裏。此時,壹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抓住這兩個家夥,逼出羅雪的下落,再偽裝成特務,就能把小雪救出來!

主意打定,李強屏住呼吸,緊靠在大樹的陰影裏,待兩個特務經過以後,他輕輕的扳開了手槍的擊鐵,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壹直到了壹個黑暗窄小、寂靜無人的院落裏,李強看準機會,猛的沖上去,掄起右手的手槍槍柄,重重砸在年青特務的頭上,這個特務哼也沒哼壹聲就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李強鐵桿般的左臂也夾住了那個中年特務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像拖死狗壹樣把他拖到了墻邊。

李強舉起右手的槍,把毛瑟手槍那長長的槍管頂在特務的太陽穴上,低聲的吼道:“不許動,我告訴妳,妳要是敢亂喊亂動,我就壹槍打死妳!聽著,我問妳什麽,妳就老老實實的說什麽,要是耍滑頭,我同樣壹槍崩了妳!聽見沒有!?”說著,松開了捂住特務嘴的左手。

特務已經嚇得渾身癱軟,遍體篩糠,連舌頭都不利落了:“好……好漢、漢……饒命啊……我上有、有八十歲的高堂,下、下有……”

“少廢話!”李強槍管猛的壹捅,制止了特務的胡鄒,“我問妳,那個叫羅雪的女孩兒,被妳們關在那裏了?”

“羅雪……我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這個人哪!”特務還想耍滑頭。

“住口,妳們剛在不是還在變著方子想要她嗎?還敢說不知道?快說,地牢在哪兒?”見特務還是支支吾吾的,李強頂在他太陽穴上的槍管用力的壹擰:“我看妳是真的不想活了!”

“別別,好漢,我說,我說……”特務已是嚇的魂飛天外,結結巴巴的說道:“地牢就、就在……”

“哎喲,疼死我了,怎麽回……啊,共黨!”壹陣喊叫從身後傳來,李強壹驚,回頭望去,只見剛在被打倒的年青特務壹手捂著頭,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另壹只已經向腰間摸去。原來,由於心情過於急躁,李強剛才的動作沒有砸正,使得年青的特務很快就醒了過來。

就在李強壹分神的時候,他懷裏的特務也猛的掙脫出來,壹邊沒命的狂奔,壹邊高聲的喊叫:“來人哪!快來人哪!抓共產黨啊……”情況已經不能再猶豫了,李強壹咬牙,兩只毛瑟手槍同時舉起,“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名特務應聲倒地。

寂靜的夜空,也同時被這兩聲突兀的槍聲劃破了。軍統石門站的會議室裏,會剛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猛的起身,向外觀望,靠近門口的劉三和邵劍峰已經拔出了手槍。

郭汝超緩緩的向前踱了壹步,目光掃了掃眾人:“這是……”項漢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不到壹分鐘以前,他還在向郭汝超吹噓自己這裏的防衛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可壹轉眼的工夫就傳來了槍聲,實在是讓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只能是壹廂情願的估計道:“可能……大概是走火了吧?”

“站座!站座!”沒等郭汝超再開口,就見壹個拎著美制湯普森沖鋒槍的中尉軍官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喘著粗氣喊到:“站座,有、有情況,有……”

“啪!”看到部下在郭汝超面前如此丟人,項漢立刻的火冒三丈,沒等他把話說完,上去就是壹個耳光:“喊什麽,沒看到高參在這裏嗎?”

報信的中尉挨了壹個耳光,反倒定下神來,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啪”的壹下對著郭汝超立正敬禮:“卑職不知高參在此,請高參原諒!”

項漢這才舒了壹口氣,問到:“怎麽回事?”

“報告,有人闖進站內,打死了我們兩個弟兄!”中尉立正回答到。

“什麽人?有幾個?現在在哪兒?”項漢壹連串的問到。

“這…不太清楚……”中尉膽怯的望著項漢,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天、天太黑……”他話音未落,遠處又傳來幾聲清脆的槍響,接著,又是壹陣小型自動武器雜亂的射擊聲。

郭汝超已經重新坐回到了坐位上,對於中尉的報告,他什麽話也沒說,只是臉色已十分的難看。

項漢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了,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郭汝超身邊說道:“高參不必擔心,我立刻帶人查看,請高參稍微等候壹下。”

“嗯。”郭汝超沒有擡眼,只是哼了壹聲,算是許可。項漢立刻回頭吩咐到:“史站長,妳帶邵參謀去前院,我和劉副官去後院!”

史朝先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應了壹聲,帶著邵劍峰出去了。項漢又回頭吩咐劉三壹聲:“在這裏保護高參!”說完,帶著劉文駿也沖了出去。

李強開槍擊斃了兩名特務,也知道暴露了目標,只能趕緊撤退。但天色實在太黑,路又不熟,幾次走錯了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他只能且走且看,順手幹掉了幾個睡眼惺忪的出來查看的特務,好不容易又看到了剛才那個帶有回廊和假山的院子,連忙快速的穿了過去,來到壹個極大的院子中,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看到壹大群人荷槍實彈的從另壹個方向沖了進來,他連忙壹轉身,閃到壹堵矮墻後面。

遺憾的是,領頭的項漢已經看到了前方閃過了壹條人影,連忙喊了壹聲:“什麽人?”李強自然不會回答他,項漢知道對方不是自己人,連忙躲在了壹塊山石之後,同時掏出了自己那只烏黑發亮的美制勃郎寧半自動手槍,不停的揮動著:“上,快上!”

李強藏身的矮墻距離院子的出口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但均在敵人的射程之內,他知道此時不能再莽撞,只能是慢慢的想辦法,看到有兩個國民黨士兵貓著腰摸了過來,他擡起雙手,又是兩槍。

“雙槍神”果然是名不虛傳,兩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兩名士兵的要害,嚇得項漢等人都縮起了頭。劉文駿手提壹只美制蓋德式沖鋒槍,蹭到項漢身邊,小聲說道:“不行啊,站座,敵暗我明,這麽沖不是辦法,不如留下幾個人,大隊人馬去抄他的後路?”

“笨蛋,妳看對方的槍法,幾個人根本擋不住他,等人抄他的後路,他早跑了!”項漢覺得劉文駿的主意實在不太高明,不禁瞪眼罵道。

“哪……”劉文駿討了個沒趣,壹時也不知說什麽好。

“這樣……”項漢眼珠壹轉,對劉文駿說道:“我在這裏拖住他,妳帶人從回廊繞過去,堵住他的退路,慢慢的收拾他!”

“好,好,站座高明!”劉文駿說著,帶著幾名士兵向回廊繞去,項漢則指揮身邊的士兵:“射擊,快射擊!”立刻,特務和士兵們手中的手槍、沖鋒槍、卡賓槍壹齊開火。

劉文駿則帶著十來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向回廊挪去,聽到項漢這邊打的熱鬧,他也不禁手癢,揚起手裏的沖鋒槍,“噠噠噠”就是壹個長點射。

劉文駿的槍法,就平時的水平來說也是相當不錯的,但今天可能是天太黑,抑或是心情太緊張,這頭壹槍的水準大失,十幾發子彈打的零零落落,普遍偏高,最低的壹顆離李強的腦袋也足有二十公分,而且還起到了副作用。李強本來已被項漢的火力所吸引,被劉文駿這壹捅亂掃提了醒,註意到了這壹隊封他退路的人,連忙擡手就是幾槍,雖然沒有打中什麽人,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劉文駿立刻停止了移動,躲藏在壹根柱子後面,不停叫道:“註意隱蔽,註意隱蔽!”

“啪,啪、啪”就在雙方對峙,都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項漢的身後突然傳來幾聲槍響,似乎是來自會議室的方向,想到會議室裏的郭汝超,項漢壹陣緊張:“好像是會議室,不會是……”

“項站長……項站長……”伴隨著高根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壹陣女人氣急敗壞的喊叫聲由遠及近,項漢壹擡頭,看到冷眉拎著她那只還在冒煙的美制史密斯袖珍左輪手槍,氣喘籲籲的跑到他的身邊:“項站長,快,快,跟我回去,有人行刺高參!”

“什麽!”項漢壹聽,魂兒都差點嚇飛了,連忙問到:“高參他怎麽樣了!”

“高參受了傷……哎呀,別說這麽多了,快跟我走!”冷眉壹邊搖晃著手槍,壹邊喊道。

“這……”聽到郭汝超沒死,項漢稍稍松了壹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快要進網的獵物,不禁有些不甘心。

“項站長!”看到項漢還在磨磨蹭蹭,冷眉真的動了氣,冷笑著說道:“高參在妳這裏受了傷,妳已是難逃罪責,要是再有什麽意外,妳有幾個腦袋!?”

“是,是!”項漢心裏壹凜,知道冷眉說的不假,要是南京派來的特派大員真的死在他這裏,恐怕他的腦袋真要搬家,又轉念想到,反正劉文駿已經帶人堵對手的後路去了,諒他也跑不了,連忙揮手說道:“快,跟我回去保護高參。”

“站座……”項漢和冷眉剛走出不遠,就發現劉文駿也從後面趕了上來,項漢不禁壹陣火起:“妳!妳怎麽也回來了?”

“我聽見會議室哪邊……啊,冷秘書!”劉文駿正要解釋,猛然看到項漢身邊毫發無損的冷眉,似乎松了壹口氣,又連忙敷衍道:“我、我擔心高參的安危,所以……”

“媽的,鬼知道妳擔心誰!?”看到冷眉壹臉遮掩不住的幸福表情,項漢心中不禁暗罵了壹聲,但也已經無可奈何,只有壹揮手槍:“快走吧!”

李強正感到有些無計可施,突然聽到對手的身後傳來幾聲槍響,接著大隊敵人突然撤的壹幹二凈,搞得他壹頭霧水,不過形勢緊急,已容不得他細想,他略微等了等,確認敵人真的撤退了,連忙穿過院子,來到後墻邊,躍上墻頭,然後順勢壹縱身,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項漢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這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全是士兵,項漢也顧不得理會這些,連忙沖進屋去,只見郭汝超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壹言不發,左臂上纏著厚厚的壹層紗布,壹名軍醫正在他身旁做最後的處理,隱隱還可以看到壹絲血痕從紗布滲出。

項漢本想先問候壹下,見此情景也不好上前,可又不能幹站在哪兒,轉頭看見了在旁邊抖作壹團的劉三,壹把揪了過來:“混蛋!這是怎麽回事,我……我斃了妳!”

劉三早已嚇的語無倫次:“我……這……在外面站崗……後來……”

“算了吧,妳難為他有什麽用?”郭汝超止住項漢,話裏有話的說道:“項站長,妳這兒到真是‘固若金湯’、‘滴水不漏’啊!”

項漢自然知道郭汝超說的是反話,不過壹時也是無言以對,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見屋中冷了場,劉文駿輕輕的走到冷眉的背後,小聲問到:“冷秘書,這到底……”

正在查看郭汝超傷勢的冷眉,聽到身後的問話,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剛想要回頭罵人,才發現來人是劉文駿,於是態度多少好了壹點兒,沒好氣的說道:“剛才我正陪高參在屋裏聊天,突然後窗有人向高參開槍,幸虧高參躲的及時,我還了兩槍……”說到這裏,冷眉也不再言語,又低下頭去查看郭汝超的傷勢。

此時史朝先也帶著邵劍峰趕了回來,聽到冷眉的話,邵劍峰走到窗前,仔細的看了看敞開的後窗,果然在窗沿上發現了兩個新鮮的彈孔。

“怎麽樣,項站長,開槍的人抓到了沒有啊?”郭汝超的語氣似乎緩和了壹些。

“這……”項漢突然間覺得自己滿身都是不是,也不知如何開口。

“讓他跑了是不是?”高參大人的語氣又立刻嚴厲了起來。項漢頭上的冷汗已出了好幾層,也算是急中生智,他偷偷的猛向劉文駿使顏色,又向冷眉揚了揚眉頭,意思是讓劉文駿求冷眉打打圓場。

劉文駿自然明白,站在冷眉的身後他馬上偷偷的拉了拉冷眉的衣襟,冷眉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只是裝作不知道,劉文駿無奈,只能壯著膽子又拉了壹下,冷眉這才回過頭,看到劉文駿那壹臉懇求的諂媚笑容,冷眉感到自己掙足了面子,嘴角上掛上了壹絲勝利者的微笑,這才轉過頭來,柔聲說到:“算了高參,總算您沒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別的小事就別去管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就交給項站長他們吧,總得給他們壹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啊?”

郭汝超似乎也感到不能讓項漢太過難堪,畢竟還要靠他辦事,冷眉的話正好給了他臺階兒,於是他就坡下驢的吩咐了項漢幾聲,就在冷眉的攙扶下準備打道回府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郭汝超又回過了身,小聲對項漢說到:“今天的事,要低調處理,傳出去畢竟對妳對我都不好。還有,我剛才說給那個女共黨壹天的時間,所以壹天內就不要再刑訊了……審訊壹道,也要壹張壹馳,明白嗎?”

“是、是,屬下明白!”此時的項漢,頭點的如同雞啄米壹般。

第二天的下午,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這裏是石門市最豪華的咖啡廳,也壹直是達官顯貴、名流富豪最愛光顧的地方。

羅雨坐在靠近窗戶的壹張二人桌旁,輕輕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看她今天的壹聲打扮,已是與昨天的教師裝束大為不同:壹條鵝黃色的緞帶系在頭部上方,將壹頭齊頸的烏黑短發束的整整齊齊,露出了柔和的耳廓,以及耳垂上兩顆閃亮的紅寶石耳釘;美麗的臉龐,在壹層濃淡適宜的彩妝的裝扮下,更顯得嫵媚嬌艷,楚楚動人。

此時羅雨的身上,穿著壹件淡黃色的絲制半袖高開衩旗袍,剪裁的不松不緊,恰到好處,飽滿的雙峰,將旗袍的前襟兒高高頂起,完美的體現出了羅雨那豐潤而苗條的身材,端莊中不失性感;由於旗袍的側衩開的很高,加上處於坐姿,羅雨兩條修長的玉腿,幾乎完全的裸露了出來,壹雙厚薄適中的純白色連褲絲襪,緊緊的包裹在雙腿上,將這壹對幾無缺點的尤物修飾的更加完美;壹雙與絲襪顏色壹致的無帶兒細根船型皮鞋,則為她這身動人的裝扮畫上了壹個完美的句號。

之所以如此的打扮,羅雨是為了和今天的環境相配合,畢竟這裏是石門最豪華的咖啡廳,總不能穿著壹身的教師裝束來這裏。與環境統壹的目的毫無疑問是達到了,不過羅雨卻忽略了另壹點,她本來已經是壹個十分能夠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再加上著這壹身勾魂攝魄的裝扮,早已成為了咖啡廳中壹多半男人的註意焦點,特別是那對穿著雪白連褲絲襪的纖長玉腿,以及隨著雙腿搖擺而輕輕晃動的尖尖的純白色鞋尖,更是讓不少的男人魂飛天外,其中的幾個急色鬼已經忍不住開始向她擠眉弄眼了。

羅雨只是裝作沒看見,低下頭繼續攪拌杯中的咖啡。表面悠閑的她,此時的內心中卻如大海般的波濤洶湧:昨天和李強分手後,她立刻就去了火車站,在車站的留言版上用暗語給“繭”留下要求見面的信息。這也是她從市委最高領導那裏得到的、在最緊急情況和“繭”見面聯絡的唯壹渠道,而同時市委領導也告訴她,是否見面,何時何地見面,由“繭”來決定。

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中午她就在留言版上發現了“繭”的留言,約她下午三點在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見面,約定信物是壹本梁祝的曲譜。於是她連忙回家化裝打扮了壹番,帶上曲譜,就感到了接頭地點。但坐在這裏,她的心中卻沒有壹丁點的踏實,“繭”也如此急切的想要見面,證明實際的情況確實十分的危急:是小雪已經被敵人折磨的出了什麽事?或者敵人從小雪身上得不到什麽東西,想要下毒手?或是……或是小雪挺不住敵人的酷刑拷打和折磨虐待,已經……不、不會的,羅雨越想越害怕,只能強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她呷了壹口杯中的咖啡,穩定了壹下情緒,拿起那本作為接頭信物的梁祝曲譜,緩緩的翻動著,目光卻不時的落在左手腕上那只精致的女裝表上,時間已經是下午二點五十五分。

突然,壹陣不祥的感覺襲上羅雨的心頭,這是壹種在長期的地下工作中培養出來的、近乎於本能的感覺,也許壹時毫無道理,但卻異常的準確。羅雨擡起頭,裝作悠閑的左顧右盼,暗中卻警惕的將整個咖啡廳的每個角落都壹壹掃過,第二次掃視到吧臺的時候,羅雨感覺吧臺旁邊的門似乎動了壹下,定睛再看時,已是毫無聲息。

羅雨略壹思索,重新回過頭坐好,從隨身的提包中拿出壹個小巧的化妝盒,作出壹副補妝的樣子,暗中卻悄悄的將化妝盒中的小鏡子對準了吧臺旁邊的門。鏡子中清晰的映出了那裏的情景:打開的門縫中,壹高壹矮兩個男人正向自己窺視著,還不停的指指點點。

“叛徒張子江!”雖然距離不近,羅雨還是壹眼就認出了左邊那個瘦削枯幹的男人。

張子江這兩天可是黴運當頭,本來昨天遇到壹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奸淫壹直讓他垂涎欲滴的羅雪,卻在實質階段就要開始的時候被冷眉攪了局;晚上回去怎麽琢磨怎麽不是滋味,只能在夜深人靜之後,躲在被窩裏,壹邊瘋狂的手淫,壹邊回憶著羅雪只穿著絲襪和黑色高根皮鞋,近乎於赤裸的吊在刑架上的性感模樣,回味著揉搓那年青而飽滿的乳房時帶著無限彈性的快感,以及扣弄姑娘下身時無與倫比的刺激。

然而就在快要射精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槍響,做賊心需的他立刻想到可能是遊擊隊來“鋤奸”,嚇的壹軲轆滾到了床底下,直到槍聲停息後很久才哆哆嗦嗦的爬了出來,卻發現剛才還硬挺的“家夥”已經軟塔塔的像條死蛇,而且不管再怎麽搓弄都硬不起來了,恐怕是落下了什麽毛病;這分擔心還沒落地,壹大早就又被項漢叫去,劈頭蓋臉的壹頓臭罵,項漢聲稱三天之內再拿不出象樣的東西來,就親手斃了他。

別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也未必能搞出什麽。張子江知道到時候就算項漢不會真的槍斃自己,也決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想要拍拍項漢的馬皮吧,項漢從來就不用正眼看自己,他只能從項漢身邊的親信身上打註意,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說說好話,選來選取,他選中了劉三,點頭哈腰要請劉三吃飯,劉三也沒客氣,壹口就點了同安旅館的餐廳,恐怕也是整個石門最貴的地方了,張子江雖然肉疼,但還得感謝人家賞臉,並早早的來到同安旅館打前站。

上了二樓,在經過咖啡廳的時候,生性好色的張子江發現靠窗的地方有個打扮入時的美艷少婦,就多看了幾眼,不料越看越覺得眼熟,後來發現竟是自己壹直苦心尋找的羅雨,他立刻連滾帶爬的退下樓去,壹頭正撞上了剛進門的劉三,不等劉三罵人,他就趕緊把他拉到壹邊,報告了自己的“重大發現”。

劉三當時馬上就想上去抓人,卻被張子江攔住了,張子江告訴劉三,以自己的經驗,羅雨來這裏肯定是要和什麽人接頭,不如等來人到了再動手,來個壹網打盡。劉三覺得有理,就命令身邊的小特務趕快調人來,秘密的將整個同安旅館包圍起來,自己則和張子江躲進了咖啡廳吧臺旁的屋子裏,偷偷的監視著羅雨。

羅雨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卻也猜到了敵人的險惡用心,壹個個念頭飛快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敵人顯然是發現自己了,但他們不動手,明顯是想放長線調大魚,看來今天不但自己是兇多吉少,連“繭”都有很大的危險,她為自己擔心,更為“繭”著急,腕上手表的指針已經緩緩的指向三點整,怎麽辦、怎麽辦……

正在此時,正對著羅雨的樓梯口走上了壹個人,只見他身材消瘦,穿著壹件深蘭色的長衫,頭戴壹頂黑色禮帽,壹條寬大的棕色圍巾圍在臉上,再加上壹副大號墨鏡,把整個的臉部都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甚至連他的性別都難以分清。

但羅雨已經清楚的看到了他手中那本輕輕的晃動著的深蘭色書本,正是壹本梁祝的曲譜!是“繭”!他已經來了!

長衫客此時也已經註意到了窗邊的羅雨,上下打量了她壹番,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羅雨桌上的梁祝曲譜上,他似乎松了壹口氣,擡腿就準備向羅雨走來。

羅雨的頭上已經出了冷汗,她知道巨大的危險就在眼前,而她顯然也不能出聲通知“繭”,因為那壹樣會使“繭”暴露,這正是敵人希望的結果。她知道“繭”是黨組織花費了巨大的心血才安插到敵人內部的尖刀,更是營救妹妹的唯壹希望,自己今天已經是難逃魔掌了,絕不能再連累自己的同誌!壹秒鐘的時間,她已經拿定了註意。

羅雨定了定神,打開隨身攜帶的提包,把桌上的曲譜塞了進去,舉手向服務生招呼了壹聲:“結帳!”然後拿出壹卷鈔票放在桌上,同時把壹件銀光閃閃的東西攥在了右手的手心裏。她站起身,向著與“繭”方向相反的另壹個樓梯口走去。

看到羅雨要跑,躲在門後的劉三沈不住氣了,壹拉門躥了出來,壹邊拔槍壹邊喊叫著:“站住!站住!來人哪,抓住那個的娘門兒!”

見劉三已經露了形跡,張子江也只好跟了出來,為了表現自己的“英勇”,他甚至躥到了劉三的身前,跳著腳的喊到:“抓住她,她是女共黨!”叛徒的叫囂激起了羅雨無限的仇恨,她猛的壹轉身,舉起了手中那件閃閃發亮的東西,壹只銀白色的美制勃郎寧“寶貝”袖珍手槍。

“啪!”壹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張子江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綻開了壹朵紫紅色的血花,他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壹聲,就“嗵”的壹聲栽倒在地上,結束了自己卑賤的生命。看到張子江斃命,劉三也嚇得壹頭縮到了吧臺後面,壹邊掏出手槍,胡亂的放著,壹邊繼續由破鑼般的嗓音喊到:“來人,來人啊!”

槍聲壹響,咖啡廳裏頓時大亂,人們壹窩蜂的喊叫起來,有人向樓下沖去,有的則鉆到了桌子下面,長衫客開始時壹楞,接著隨著躲避的人隱在壹張桌子後面,看到已經暴露的羅雨,他略壹猶豫,右手伸向後腰,那裏插著美制超級勃郎寧半自動手槍。

羅雨此時已經趁亂沖到樓梯口處,卻發現隨著壹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特務已經舉著手槍沖了上來,領頭的壹個還不停的嚷嚷著:“就是那個穿黃旗袍的短發娘門兒,快抓住她!”羅雨沒有任何猶豫,擡手就是兩槍,“啪、啪”領頭的特務胸口中彈,骨碌碌的滾了下去,嚇的其他的特務也壹時不敢往上沖了,只是躲在樓下壹個勁的放槍。

羅雨知道已經是沖不出去了,只好壹回身躲在了壹個大花盆後面,爭取多拖延壹點時間,讓“繭”能安全的撤退,但回頭壹望,卻發現“繭”並沒有走,而是躲在壹張桌子後面,似乎還想掏槍幫助自己,羅雨心裏不禁壹陣焦急,她知道那樣做不僅根本於事無補,而且連“繭”也會自身難保。

此時,已經有幾個特務沖到了劉三的身邊,劉三連忙催逼著部下上前,羅雨想了想,猛的擡手又開了兩槍,“啪、啪”第壹顆子彈穿進了壹個特務的坐肩,也嚇得其他的特務暫時不敢再動,第二顆子彈則擊碎了“繭”頭上的壹個花盆,泥土碎磁濺了他壹身。

“繭”先是壹怔,旋即明白了羅雨的意思,雖然他不情願看著同誌落入虎口,但理智也告訴他羅雨的意見才是正確的,壹番痛苦的猶豫後,他終於放開了已握的溫熱的槍柄,壹轉身,隨著逃跑的人流沖下了樓。

看到“繭”安全撤離了,羅雨終於松了壹口氣,此時,劉三又已經催逼著特務們向上沖,羅雨再次扣動了扳機,但卻沒有子彈射出。勃郎寧“寶貝”袖珍手槍裏已沒有子彈了。看到羅雨沒有子彈了,劉三立刻神氣了起來:“上,快上啊!這婊子沒子彈了!”

剎那間,樓上樓下的十幾名特務壹齊沖到了羅雨的跟前,十幾只槍對準了她:“不許動,把槍放下!”羅雨緩緩的站起身,扔掉了已經打空的手槍,擡手捋了捋略顯散亂的頭發,又掃視了壹眼身邊的特務,嘴角露出了壹絲輕蔑的冷笑。

同安旅館的大門,此時已是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壹個水泄不通,門口停了好幾輛軍用吉普車和三輪摩托車,此外還有壹輛黑色的鐵囚車。只見幾個兇神惡煞的特務,押著壹個穿著淡黃色旗袍的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從旅館裏走出,還不停的在後面推推搡搡,直到把她推進囚車。幾個特務也跳上車,打開了刺耳的警笛,從包圍人群自動打開的壹個缺口裏開了出去。

隔著壹條街道,壹個穿長衫、戴禮帽,頭上戴著圍巾和墨鏡的人躲在墻角後面,壹動不動的註視這壹切,囚車已經在視線中消失了,他仍定定的站在那裏,壹滴淚水從墨鏡下面流出,將臉上的圍巾打濕了壹小塊兒。直到囚車的警笛聲也完全的消失了,長衫客才猛的轉過身,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流當中。

軍統石門站的刑訊室後面,有壹間小小的地牢,這不是石門軍統唯壹的牢房,卻是最重要、看守最嚴密的牢房,用來監禁最重要的犯人。羅雪就壹直被關押在這裏,現在這裏也成為了關押羅雨的地方。

羅雨所在的牢房也和關押羅雪的壹樣,是壹間四四方方的小屋子,沒有任何的窗子,只有壹扇厚重的黑色鐵門,將這間牢房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起來。屋子的四壁和地面都是水泥砌成的,地上並沒有許多普通牢房裏常有的幹草,只是在墻角裏胡亂的堆著壹床汙穢不堪、血腥氣刺鼻的薄被。

羅雨坐在遠離門口的墻角了,穿著雪白的連褲絲襪和乳白色無帶兒高根皮鞋的雙腿並摟在壹起,直立在地面上,雙手抱住小腿,把頭側枕在膝蓋上。現在已經落到了敵人的手裏,下面是什麽哪?酷刑?折磨?甚至是變態的淫虐?長期從事地下工作,她對落入敵人手中的革命者、特別是女革命者的悲慘遭遇多有耳聞。

對於那些暴虐的打手來說,拷打折磨壹個孤立無援的女人,不僅僅是為了獲取口供,更是發泄他們獸欲和尋找變態刺激的絕好方式,除了老虎凳、灌辣椒水等“壹般”的刑法,他們還會在刑訊中動用壹系列精心設計、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婦刑,裸體皮鞭吊打、吃筍炒肉,針刺乳頭陰蒂、藤條鞭陰、烙大腿根兒、電擊全身的性器官……

他們還會利用壹切的機會奸淫受刑的女人,對她們進行處處變態的性虐待。他們喜歡看女人在酷刑和奸淫的過程中扭動掙紮,嗜好聽她們淒厲而無助的慘叫,打手們有時甚至不希望受刑的女人過快的屈服招供,這樣就可以使他們擁有充分的理由和時間在女人的身上做他們想做的壹切。

壹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經歷了這可怕的壹切後會變成什麽樣子?羅雨不僅想起剛才在地牢門口看到的壹幕。

正當特務要押她進地牢的時候,兩個打手也正好拖著壹個剛剛經受過嚴刑拷打的女孩兒回牢房,由於女孩兒是面朝上被拖著的,羅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女孩兒的臉,女孩兒長得並不很漂亮,但卻很年青,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白白的,臉上留著幾道青紫色的鞭痕,雙眼痛苦的緊閉著,壹頭烏黑的長發,被水潑的濕淋淋的,有其中幾縷貼在蒼白的臉上,更多的垂在腦後,還不時的滴著水珠兒。

女孩兒身上的絲制銀白色長袖旗袍,早已在刑訊中折騰的汙穢殘破,扣子壹個也沒有系,加上裏面也沒有穿內衣,使得女孩兒的乳房和下身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乳房不大,卻還算尖挺,只是此時已經被連翻的酷刑和奸淫折磨的慘不忍睹,布滿了刑傷、齒痕和手指抓拉的傷痕,兩個嬌小的乳頭,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左乳的側面還重疊著幾塊焦黑的烙痕,女孩兒下身的陰毛已經全部被拔光了,紅通通的陰阜腫起老高,上面滿是幹涸了的針孔、以及幾塊烙鐵燒烙過的痕跡,女孩兒的雙腿不算修長,但也很直,大腿也還算豐滿,肉色的長筒絲襪,到處是脫絲的痕跡,從大腿到小腿上,密密麻麻滿是刑傷,尤其是靠近膝蓋的大腿處,有幾圈紫黑色的傷痕,還在不斷的向外滲血,女孩兒腳上的紅色斜帶兒全高根皮鞋,也只剩下壹只,另壹只則和從女孩身上扒下來的胸罩、三角褲壹起,攥在壹個打手的手裏。

雖然女孩兒的容貌身材都不是非常的出眾,但羅雨還是在她的下身、大腿、乳房甚至是臉蛋兒上,看到了壹攤攤閃著光的黏稠的精液,記憶著女孩兒曾經遭受到的淫暴。不知是下意識的哀求還是昏迷中的囈語,雖然刑訊已經結束了,女孩兒的嘴中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求……求求妳們,別、別再電我的下身了……啊,我快受不了了,啊……不要啊,不要烙我的乳房啊,求求妳們了……啊、不要啊,我快死了……”

此時的劉三,在羅雨的身後惡狠狠的說到:“看什麽,等著吧,要是妳不開口,會比她還慘!”

羅雨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威脅,而很可能就是可怕的現實,因為自己在石門地下黨中的身份,敵人壹定會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很多的東西。而且羅雨也想到了另外的壹點,那就是自己還是個美麗而豐滿的女人,在這座魔窟中,更能夠引起男人施暴的欲望。

由於高根鞋的後根足有十三、四公分高,再加上坐的久了,羅雨感到雙腳有些繃的難受,她翹起鞋尖,伸出壹只手,輕輕的按摩著腳面,壹陣柔滑的感覺從包裹在腳上的絲襪上傳來,“壹會兒要是真的受刑,連妳們也要跟著遭殃了!”想到剛才那個女孩兒腿上被糟蹋的破爛不堪的肉色長筒絲襪,羅雨的嘴角不僅露出了壹絲苦笑。

按摩了幾下,腳上的酸痛感仍未減輕,羅雨決定換壹個坐姿,把原來直立的雙腿斜放在地面上,又掀起旗袍的前襟蓋住了裸露的大腿,把上身也靠在了墻壁上,輕輕的合上了雙眼,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敵人在我身上施用什麽樣的手段,都別想從我的嘴裏得到壹個字!”

與此同時,在項漢的辦公室裏,劉三正在向項漢匯報自己今天的重大收獲,只見他吐沫橫飛,手舞足蹈,拚命的想把自己今天的“英勇表現”表達的更全面壹些。

項漢壹言不發的靠在寬大的靠背椅裏,根本沒有去理會劉三的胡說八道,只是壹邊輕輕的把玩著從羅雨身上搜到的那只小巧的挎包,壹邊靜靜的思索著下壹步的行動方案。抓住羅雨故然讓他十分的高興,特被是在他急需向郭汝超討好、以挽回自己形象的時候,但如何讓羅雨開口卻是另外的壹回事,從張子江的口供中項漢已經知道,羅雨是壹個有著多年豐富工作經驗的老地下黨員,根據他的經驗,這種人多數都是些頑固不化的死硬分子,讓他們招供決非是壹件容易的事。

壹個年紀輕輕的羅雪他到現在都沒有搞定,比羅雪的閱歷要豐富的多的羅雨就更可想而知了,看來,必須要動用壹切的手段才有可能讓這個女人屈服。在想到“壹切”這個詞時,項漢的嘴角不禁閃過壹絲淫褻的冷笑,如果說劉三的廢話中還有壹點有用的東西的話,那就是他從中得知了羅雨也是個漂亮而性感的女人,對於折磨虐待這樣的女人,項漢壹向是有十二分的興趣的。

劉三似乎也看出了項漢對他的話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好停止了無用的自吹自擂,帶著討好的笑容試探到:“站座,妳看下壹步……該如何是好?要不要立刻開始審訊?”

“啊,那是當然,”項漢說到,“妳馬上去把羅雨帶到這裏來。”

“是、是,屬下這就去辦!”劉三說完,就準備立刻出去。

“等壹下!”項漢制止住了劉三,眼珠轉了轉,又對他說到:“妳在叫兩個兄弟把羅雪也提出來,帶到刑訊室去,然後……”他伸手將劉三招到身邊,附著他的耳朵說到:“叫兄弟們把她……”

“是,是,嘿……您就瞧好吧!”劉三聽完項漢的吩咐,發出壹陣淫褻的笑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有些遲疑的問到:“可是……昨天郭高參說,給那個小妞兒壹天的時間,現在還不到……”

“好了好了!”項漢笑著打斷了劉三的話,“他現在又不在這裏,再說只要有了口供,妳還怕他查時間?”

“是、是,站座英明!”劉三壹邊拍著馬屁,壹邊退了出去。

正當快要昏昏沈沈的睡著的時候,羅雨突然聽到聽到壹陣“咣啷啷”的響聲,剛壹睜開眼,就發現牢房的鐵門打開了,由於在黑暗的地方坐久了,過道裏昏暗的燈光也讓羅雨覺得有些刺眼,她不禁用手遮住了眼睛,這才看清門外走進了三個特務,領頭的正是剛才抓捕自己的那個特務頭目。

劉三走到羅雨的面前,色迷迷的上下打量了壹番,然後沖著羅雨的大腿就是壹腳:“起來,跟我走,我們站座有請!”羅雨瞥了他壹眼,緩緩的站起身,撫平了旗袍上的皺褶,大步的走了出去。

在劉三去提羅雨的時候,項漢打開羅雨的提包,將包裏的東西都倒在了桌上,壹件壹件的用手撥弄著,口紅、妝盒、發夾、鋼筆、鈔票……還有壹本梁祝的曲譜,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如此的雅趣,項漢不由得微微壹笑。桌上的東西攤開來,發出壹絲女人特有的淡淡幽香,刺激著項漢的嗅覺,使得他更加的急於見到東西的主人。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