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高層談話

　　最終，送走了秦征壹幹人等，顧立德才發現渾身濕乎乎的，不知不覺間內衣已經濕透了，而他愈發的發現秦征的壹個特點，這神棍也不是壹個不好相與的人，反倒是妳敬他壹分，他倒會敬妳壹丈，算是人中豪傑了，也符合水省人的個性。
　　至於秦征所說的會如實的付給顧立德價錢，這在日後也證明了，當水省第壹批生豬上市的時候，顧立德就收到了秦征的匯款，當然了，比正常價格要稍微低那麽壹點兒，不過不至於讓了賠了，這也讓後來的顧立德大為感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都是後來的事情，送走了秦征。
　　壹個小時後，老人幽幽的轉醒了，第壹眼看到的不是顧立德而是聞訊趕來的女兒隋巧珍。
　　這是壹個長相壹般的女人，不過屁股卻格外的大，給顧立德生了個兒子之後，再加上床技厲害，為人也頗有手段，倒是把顧立德管理的井井有條，可見這是壹個聰明的女人。
　　正是因為她的聰明勁兒，老人才對這個女兒格外的倚重，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道：“巧珍啊，這壹次立德要我的老命了。”
　　“他已經給妳留面子了，要是換作是我，會做得更徹底。”作為老人的親生女兒，隋巧珍毫不給老人留面子，徑直的刺激著老人的神經。
　　被女兒指點，老人反倒能接受了，他解釋道：“我不是為妳著想嗎，我還能再活幾年，多爭幾分就給妳多留點兒。”
　　隋巧珍張了張嘴，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老人再錯，也是她的父親，她輕聲道：“早就讓您收手了，您就是不願意，這下好了，碰到我和立德都不敢得罪的人了。”
　　“這個小子是誰？”老人知道秦征的身份非同壹般，但是，能讓顧立德都害怕的人，齊水城不少，但是像這麽年輕的真沒有幾個。
　　隋巧珍嘆了口氣，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奈道：“他的身份很多，但有壹點很重要，咱們水省的壹二把手都聽他的。”
　　老人沈默了，此人果然大有來頭，被這樣的大人物給陰了，他心裏倒是舒服了很多，有道是達者為師，要不是他年紀大了，還真要找他討教壹番，不過，這還是引起了老人的好奇，能控制壹二號的人，他心裏想著，嘴裏問道：“他是黑社會？”
　　隋巧珍翻了個白眼，當下道：“爸，妳不能用您那負面的眼光看待這個社會，雖然妳也是被陰過才走上這條陰人的路，可是，即使道德再糜爛，也有真心為人民著想，為民眾謀利的人。”說到這裏，隋巧珍由衷的感嘆道，“這個秦征就是這樣壹個人，他有能力，甚至有能力在黑暗中登頂，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反而作了壹個謀士，給壹二號出謀化策，我估計他要妳的老參，也是為了某種好的目的。”
　　“真有這樣的人？”老人嗤笑壹聲，不以為然。
　　“就看他給不給您錢了。”隋巧珍輕輕的說著，知道父親的這壹口氣算是順過來了，而她則好奇秦征要這麽多補藥做什麽。
　　也怪不得隋巧珍好奇，除了千草廳之外，齊水城其他的老牌藥店以及新藥店，凡是有極品藥材的，全被這神棍光顧了，而且是在兩個小時之內的事情。
　　發生了千草廳的事情，消息快速的傳播，秦征拿藥的過程就爽快了很多，只是與千草廳的口道協議不同，在其他藥店雖然也沒有交錢，卻是要了壹張欠條兒，說明明年春天的三月歸還這筆錢。
　　倒不是這些商家們願意佘給秦征東西，只是當姜方圓的秘書往這裏壹站之後，這些人是佘也得佘，不佘也得佘。
　　得到了藥材的秦征沒有回到冷家別墅忙著練丹，反倒是被姜方圓的秘書請去了省府大院。
　　在這之前，這神棍安排好錢初夏和向南，護送著這批價值近兩千萬的藥材回了冷家別墅。
　　此時，省府的書記辦公室裏。
　　季長平反常的坐在姜方圓的前面，看他屁股沒敢坐滿，腰桿筆直，卻是壹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苦澀道：“姜書記，這件事情真的很難。”兩個人在交談了半個小時後，姜方圓連打帶威脅，季長平還是沒有妥協，如實的反映情況道，“養豬這事兒，我是支持的，可是最大的難題在於壹些官員陽奉陰違，我沒有辦法啊。”
　　“具體說說，怎麽個情況？”姜方圓知道季長平隱藏了壹些事情。
　　季長平還是略微猶豫，雖然他是冷雲天手下的得力幹將，但是，越級上報這種事情，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不過，看姜方圓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他也決定考驗壹下姜方圓的迫力，壹咬牙道：“姜書記，咱們省已經進行了改革試點，我覺得個別幹部還是無法改變前些人的派系鬥爭的毛病，總想把最好的，最大的，留給自己人。”
　　“具體說說。”如今，姜方圓和冷雲天被秦征巧妙的栓在壹根繩上，而且從心態上兩個人也齊心協力的要把水省搞好，所以，明知季長平說得是他的人，他也認真的聽取匯報了。
　　“財政部長郝銀，他扣住了拔往新鎮的款項。”季長平這壹越，直接越了五六七八級。
　　聽到這條控訴，姜方圓倒是樂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季長平，道：“這件事情不該妳來匯報吧？”
　　季長平壹窘，在姜方圓威嚴的目光下，感覺呼吸急促，他道：“市局的人不敢。”
　　“妳就敢了？”姜方圓冷道。
　　“市局是承上啟下的部門，而我不同，我等著錢開鍋呢，沒錢，讓我養豬，養啥養啊？”說到這裏，季長平的聲音大了幾分，差點拍著胸脯道，“他們不敢，我敢，我敢為我管屬下的百姓爭利益。”
　　“誰讓妳來的？”姜方圓的聲音軟化了很多，雖然季長平說得裸露，但是，他知道季長平是少數誌向高遠的鎮壹級幹部，也是真正的廉政的人，但是從他的行為來看，如果沒有人點拔他當這個趕死隊員，他是斷然不敢到這裏來訴苦的。
　　從大方面來看，姜方圓也知道養豬的事情在水省實施遇到了很多的困難，甚至有的地方就是寸步難行，而新鎮同樣也是困難重重，作為壹名黨支部的書記，季長平在堅決貫徹著省裏的意思，從某些方面說，他現在就是自己的兵，我不能在前面開拓疆土，妳連頓飽飯都不給吧。
　　這層更深遠的利益關系，姜方圓自信季長平還沒有這樣的政治覺悟，所以，肯定是有人點拔的。
　　這時，季長平反倒是咧了咧嘴角，把秦大神棍猥瑣的笑容學了個壹二分，如實道：“姜書記英明。”
　　“妳反應的情況我知道了。”姜方圓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季長平知道這是人家端茶送客了，他也沒有必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了，也就主動的告辭了。
　　離開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季長平才輕輕的松了口氣，呼吸著涼涼的空氣，他心中依然仿徨，就養豬事業來說，他心中是不看好的，特別是水省的特殊經濟體制，其中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漏洞，而且在豬的質量問題上，也難以保證所謂的特色豬、綠色豬、有機豬……
　　如今，在這方面非但冷雲天只字不言，就連姜方圓這位水省的規劃師也遮遮掩掩，實在不知道兩位大佬賣的什麽關子。
　　難道說，財政部長郝銀是得了姜方圓的話，故意不放銀子嗎？
　　這其中的意思，就值得揣摸了。
　　來到水省省府的秦征和郁悶的季長平並沒有碰面，這神棍也是頭壹次邁進省府之後，就進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姜方圓的秘書給秦征倒了水之後，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給兩個人騰出說話的空間。
　　此時，姜方圓堅如磐石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秦征。
　　秦征卻是嘴角壹咧，攤了攤手，隨意道：“別裝了，壓力大，說出來大家壹起解決嗎。”
　　對於秦征的這副表現，從正面來看就是目無尊長，上下不分，從側面看，是他把姜方圓當成了朋友。
　　顯然，姜方圓理解成了側面，他笑了笑，眼神裏露出壹絲的疲態，他道：“雖然我能看到這個計劃的驚人之處以及實施後的巨大的收益，可是，下面的人不能，單人單戶的養豬，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經濟的倒退。”
　　“我知道。”秦大神棍點點頭，擲地有聲道，“困難是有的，但是從這些困難中也能發現壹些幹部的問題。”
　　姜方圓聽得明白，這是秦征對於水省幹部隊伍的不滿，他沒有立即表態，反而虛心道：“說說看？”
　　“我覺得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是沒錯的。”秦征點拔了壹句。
　　姜方圓認同的點了點頭，在水省，他和冷雲天確實發現了陽奉陰違的事情，兩個人的控制力在層層下達之後逐步的減弱，到了下面實施的單位幾經弱化，這就體現了工作人員的態度問題。
　　在秦征的提醒下，不幾日，水省就展開了壹場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而且是壹二把手聯合行動，凡是辦事不利者，查明情況，壹旦出現假大空，毫不客氣的壹刀切。
　　這也加快了水省隊伍的廉潔化。
　　“透個底吧。”姜方圓率先說出和秦征談話的基調，然後尋問道，“我從雲天那裏了解到，妳祖傳的壹種藥劑可以讓生豬加快生長速度？”
　　這是秦征忽悠冷雲天的話，不曾想，冷大省長拿來忽悠姜大書記。
　　聽到這句話，秦大神棍說道：“確實有這樣壹種藥。”秦大神棍點點頭，稍微猶豫，道，“不過配制起來比較麻煩，所以……”
　　“所以妳就強買強賣？”姜方圓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