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零五章 情報不足

　　如廢棄工廠改造而成的咖啡廳中，六人來到二樓，找了排靠墻位子，兩兩壹桌，張天流跟莫老板，小白與婧慈，靈龍和人皇。
　　“先生要喝點什麽？”美女接待笑問。
　　“新來的不懂好壞，妳推薦吧，順便上點吃的。”張天流把菜單遞給接待，掏出煙問了壹句：“可以嗎？”
　　“當然。”美女接待壹笑，順手拿出煙灰缸。
　　待美女壹走，張天流就笑道：“看來這地方，應該有不少異人。”
　　莫老板道：“說不定只是類似地球的平行世界。”
　　“誒，妳看坐窗邊的那女孩。”張天流努努嘴。
　　莫老板看也不看道：“老毛病又犯了？”
　　張天流往桌上壹靠，只手托腮道：“看了就知道了。”
　　莫老板扭頭望去，見側面靠窗位子，只有壹位身穿雪紡裙，披著黑色小西裝的靚麗少女正直直盯著窗外發呆。
　　“眼裏有焦慮，不自覺緊握的手表示她內心的緊張，要不是捉奸，那麽接下來說不定會發生什麽。”
　　“別多管閑事。”莫老板收回目光，翻看菜單。
　　跟莫老板背對背，隔著壹扇屏風的小白突然悄聲笑道：“說不定第壹次來這種地方，我都有點緊張，以前我壹直覺得這種地方好高檔的！”
　　莫老板繼續翻看菜單，面無表情低聲道：“她確實有事，不習慣環境的緊張是無處安放，會有許多沒必要的小動作。”
　　小白壹聽，趕忙放下手裏攪動的餐巾。
　　張天流補充：“她衣著不凡，外面很多行人的衣料做工跟她有明顯差距，而且她有手表，應該還是做工精致的機械表，之前剛好路過壹家手表店，裏面做工壹般的機械表四千分，她的至少兩萬。”
　　莫老板也補充：“再看菜單，最貴的咖啡十分，最貴的羬羊排三十分，我記得沒錯，這玩意是山海經裏的異獸，應該點來嘗嘗。”
　　張天流贊道：“山海經真是強大，集食物、藥物、生物與壹體。”
　　“跑題了跑題了。”小白悄悄追問：“她能有什麽事，真想大前輩說的抓奸不成？”
　　莫老板合上菜單告誡壹句：“少打聽，更別多事。”
　　餐點送來，莫老板果然加點壹道羬羊排，雖然這裏口味壹般，但眾人還是津津有味的慢慢食用。
　　莫老板吃完後招呼服務員道：“再來杯聖代。”
　　“我也要。”小白也招手道。
　　張天流靠在椅背上，看著報紙點著煙。
　　“咖啡配煙，心管焚煎。”說著，莫老板也拿了壹份報紙，結果發現看不懂。
　　便在這時，之前他們關註的女孩突然起身，急急的跑下了樓。
　　與此同時，外面街道有雜亂的聲音由遠及近，打鬥、碰撞、路人的驚呼怒斥，與壹聲聲張天流和莫老板熟悉無比的“站住！”
　　張天流笑了笑，合上報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小白已經先壹步趴在窗戶上看，其余四人跟咖啡廳二樓的顧客也陸續過來張望。
　　街道上，狂奔的青年壹路推到了不少行人，拼命往郊外沖去。
　　在他後方，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奮力追趕。
　　“是計都衛。”
　　“妳咋什麽都知道？”小白回頭問。
　　“報紙啊，傻瓜。”
　　“靠，這些人幹嘛的？”
　　“類似莫老板以前的同行。”
　　張天流說話間，下方青年眼看要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闖過，恰在這時，張天流之前留意的少女從壹名路人身後沖出，熟練的拔槍指著青年。
　　“臥槽便衣！”
　　“錯。”
　　小白和張天流的話先後出口時，青年已經沖到少女面前，壹招靈活的移形換位就到了少女右側，而少女竟沒有把槍口對準青年，而是朝著沖來的四名計都衛連發數槍。
　　這恐怕是除了張天流和逃跑青年外，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四名計都衛當場被擊斃，眾人目瞪口呆時，少女已經轉身緊跟青年逃亡。
　　然而沒跑出多遠，身側巷口壹道白影閃出，只壹擊，被拳頭打中腦袋的青年身體旋轉著轟到了街對面，嵌入了結實的墻壁中。
　　少女果斷擡槍朝突然闖出來的計都衛，可壹瞬間，計都衛身影突然消失在少女視野中，只有旁人能勉強的看到計都衛身體下蹲，壹步潛行至少女身前，壹拳鑿中她的腹部，登時壹口鮮血從少女口腔噴出，痛苦的卷曲在地輕微顫抖。
　　計都衛壹腳踢開少女面前的槍，掃了壹眼街對面，兩名計都衛正好跑到嵌入墻壁的青年面前，稍微檢查便望過來，搖了搖頭。
　　“唉，真不經打。”
　　再看腳前卷曲的少女，計都衛道：“同夥不少啊，只給妳壹次機會，招不招。”
　　“妳們這群欺師滅祖的奸賊，不會有好報應的！”少女說完，身體猛然劇烈的抽搐幾下，片刻徹底癱軟。
　　“屍體帶回去調查。”計都衛說完，脫掉有點臟的白手套扔進路邊垃圾桶。
　　行人紛紛讓開，低頭不敢註視這些人的離去。
　　“真可惜。”小白搖頭壹嘆，轉身嘿嘿笑道：“即使是莫老板以前同行，那也是外國的。”
　　眾人吃飽喝足，張天流付了賬，走出咖啡廳時，張天流還特地到街對面看了壹眼凹出人形的墻壁。
　　莫老板則到少女死時卷曲的地方。
　　附近很多人如他們這般，好事者，哪個世界都存在。
　　等張天流回來，眾人再度上路。
　　“有什麽發現？”莫老板率先開口。
　　“系統提升的身體素質，另外通過旁人討論得知，計都人的系統有這嚴苛的管理，任何功能激活都要備案，無備案的私自激活壹經發現死刑，另外自殺沒用，計都衛府可以取出體內芯片獲得芯片主人壹切資料，特別在計都做的事，跟什麽人接觸，在哪睡過覺，說過什麽話，無壹例外都被芯片記錄傳輸服務器，在這裏，沒有秘密。”
　　“那我們現在情況不是很危險嗎？”話雖如此，小白臉上沒有壹絲緊張。
　　“有規定，芯片搜檢必須要有確鑿證據，否則計都所有部門都無權從活人身上抽取芯片。”
　　“哦，只要不死就行。”小白故作松口氣。
　　張天流笑道：“證據可以偽造，計都衛府說確鑿，那就是確鑿，他們是壹言堂，事後公布偽證沒人能奈何他們，妳呢？”
　　莫老板依舊面無表情道：“殘留地上的血跡判斷，服毒自殺。”
　　“哎呀這些以後再論。”小白打斷兩人，悄聲道：“現在我們去哪？我發現這裏處處危機四伏，說不定遍地監控和監聽，萬壹又有會漢語的咱們豈不是全暴露了。”
　　“情報不足，開館子。”莫老板是老樣子，到哪都需要壹個做菜的環境。
　　張天流搖頭道：“館子效率低，開酒吧，人喝多心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