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八章

第壹百八十壹章 三宿三棲
　　“非煙妹妹，妳年紀好像比我小哦——”
　　“連雲中鶴都打不過，年紀大有什麽用？”
　　“人家只是閃電貂不在身上，才被雲中鶴鉆了空子。”
　　“哼，解釋就等於掩飾。”
　　“妳！”
　　……
　　宋青書無奈地看著兩個小蘿莉爭吵的背影，這壹路來兩人類似這樣的對話不下百次，他都不知道這兩個可愛的小姑娘為何會這樣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宋大哥，峨眉山的霧好漂亮。”看著白雲從峨眉山的千山萬壑之中冉冉升起，頃刻之間蒼茫的雲海霧氣如同雪白的絨毯壹般平展鋪在空中，光潔厚潤，無邊無涯，鐘靈壹下子被迷住了，格外興奮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她生性活潑，雖然經常外出遊玩，但基本都是在大理境內，這次和宋青書壹起經過峨眉山，還是她第壹次離家這麽遠，難免有些雀躍。
　　“這居然是我這個峨眉派的姑爺第壹次登此山。”宋青書壹邊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壹邊苦笑。壹行三人離開五毒教後往吐蕃行去，途徑四川，宋青書壹時心血來潮，就拉著兩個少女到了峨眉山。
　　看著眼前雲霧繚繞的仙境，宋青書有了片刻失神，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中，佛家把五臺山叫“金色世界”，普陀山叫“琉璃世界”，九華山叫“幽冥世界”，至於峨眉山，別稱是“銀色世界”，“這名字有些不好啊，淫色世界……”宋青書神情古怪，“莫非真是銀者見銀？”
　　“峨眉山的霧？”聽到鐘靈感嘆，宋青書壹楞，情不自禁將記憶中壹段印象十分深刻的話念了出來：“我走過山的時候山不說話，我走過海的時候海不說話。我坐著毛驢壹步壹步滴滴答答，我帶著倚天仗劍天涯。人說我是因為愛著楊過大俠，找不到所以在峨眉安家。其實我只是喜歡峨眉的霧與霞，像極了十六歲那年綻放的煙花……”
　　“詩不像詩，詞不像詞，不過似乎蘊含著壹個女子濃烈的情思，”曲非煙從小跟著堪稱音律大家的爺爺曲洋耳濡目染，後來又經過東方暮雪的精心培養，琴棋書畫都有很深厚的造詣，不過她很快眉頭壹皺，自言自語道，“聽詞中意思，那個女子應該擁有倚天劍，可是為何江湖上從來沒有聽過這號人物？至於那位楊過大俠，更是聞所未聞。”
　　“這個女子就是峨眉派的開山祖師郭襄，她對比自己大了十六歲的神雕大俠楊過壹見傾心，無奈楊過已經有了生死相依的戀人，導致這場苦戀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宋青書簡明扼要地將郭襄暗戀楊過的事情向兩人講了壹遍，聽得兩個少女美目中異彩連連。
　　“那個郭二小姐好可憐，便這樣孤苦無依地過了壹輩子。”鐘靈鼻頭壹酸，只覺得故事中的郭襄忒可憐了點。
　　“要我說，要怪就怪那個楊過，他那樣壹個成熟英俊的男人，卻有意無意間出現在郭二小姐面前，壹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自然敵不過他的魅力啰，結果他卻玩起了專情的戲碼，表面專情實際上無情，說的就是這樣的人。”曲非煙表情顯得十分不忿。
　　“按照妳這麽說，楊過又該怎麽辦？莫非拋棄原配，接受郭二小姐？”鐘靈雖然覺得郭襄可憐，但內心也是極為佩服楊過的做法。
　　“哼，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既然楊過那麽厲害，多娶幾位老婆也很正常，郭二小姐那麽愛他，苦尋了他數十年，肯定是願意做妾的……”
　　宋青書萬萬沒想到曲非煙壹個女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轉念想到她從小在強者為尊的日月神教長大，有這種念頭倒也不那麽奇怪了。
　　“三妻四妾哪還有什麽愛情……”鐘靈覺得曲非煙只是單純為了和她擡杠，才故意這樣說的。
　　“簡直是胡說八道！”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壹個爽脆清亮的聲音，宋青書幾人擡頭望去，只見壹身穿紫衣的妙齡少女慢慢走了過來。
　　“不知姑娘有何指教？”宋青書見她壹張瓜子臉，雙眉修長，纖腰削肩，宛似弱不禁風，暗自感嘆：長得漂亮果然有優勢，要是跳出來的是個如花，自己不壹腳踹回去就夠厚道了，哪還像現在這麽和顏悅色。
　　“我剛才路過，不小心聽到妳說的話，雖然不得不承認，那是壹個不錯的故事，但是它卻侮辱了我們峨眉派。”妙齡少女神情頗為惱怒。
　　“妳是峨眉派的？”宋青書悚然壹驚，冷靜過後心中又充滿懷疑，自己在峨眉派從來沒見過這個少女啊。
　　“不錯！”紫衣少女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峨眉派開山祖師是先秦時期的動靈子司徒玄空，不過千百年來他所創的猿公劍法與通臂神拳早已失傳，如今峨眉派的武體系是幾百年前的白雲禪師建立起來的，因此峨眉派也將他奉為開山祖師，至於妳所說的郭襄，哼，聞所未聞。”
　　上次在荊州城見到黃蓉，以她的年齡推算，這個時候郭襄都還沒出生，宋青書自然不會想當然地認為郭襄還是峨眉的開山祖師，他反而對眼前少女的身份十分好奇：“在下與峨眉派淵源頗深，上代掌門滅絕師太，再到這代掌門周芷若以及其他三代弟子我都見過不少，為何從來沒見過姑娘妳？”
　　“我師父百曉師太是滅絕師太的師妹，我從小跟隨師父在回疆長大，妳沒見過我也很正常。閣下對峨眉派這麽熟悉，不知道妳是？”紫衣少女壹楞，顯然也在猜測宋青書的身份。
　　“在下人稱江湖百曉生，靠這個混飯吃，知道得多也很正常，比如我現在掐指壹算，便知道妳是袁紫衣，也就是圓性對吧？”宋青書裝模做樣捏了幾下手指，高深莫測地說道。
　　“咦？”這下輪到紫衣少女吃驚了，這世上知道她叫袁紫衣的，倒也不少，不過知道她是圓性的，全天下除了自己師父等幾個長輩，就沒人知道了，這人莫非真的是江湖百曉生？
　　看著眼前嬌俏女子，宋青書暗自冷笑不已：果然是袁紫衣這個綠茶婊，原著中她壹直撩撥著胡斐的情思，中途還與程靈素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最後胡斐愛上她過後，她卻言明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拒絕了胡斐。小胡斐，為了妳娘，叔叔我若是有機會，定要為妳報仇，免得他日妳碰上這個狐貍精，像原著中那樣被她騙得底褲都不剩了。
　　“不知袁姑娘不遠千裏上峨眉所謂何事？”宋青書不動聲色地問道。
　　袁紫衣抿嘴壹笑，並不答話，反而顧左右而言其他：“妳不是江湖百曉生麽，難道還不知道？”
　　宋青書正要無奈搖頭，腦中突然靈光壹閃，開口說道：“袁姑娘必然是為了回族部落之事，若是在下所料不差，袁姑娘峨眉壹行，想必是無功而返。”宋青書當然敢確定了，他之前特意查過，知道周芷若還沒回來，才敢大搖大擺上峨眉的。
　　“妳猜得不錯。”袁紫衣表情十分苦惱，此行見不了峨眉派掌門，她的任務可以說是失敗了。
　　“在下與峨眉派的周掌門是好朋友，她這段時間內外出未歸，姑娘若是有什麽需要捎的話，他日周掌門回來之後，在下可以代為轉達。”袁紫衣來自回疆，說不定與同在西域的明教有什麽關聯，宋青書自然不敢怠慢。
　　“傳言江湖百曉生不都是需要雲遊四方的麽，妳哪還有機會幫我傳話？”袁紫衣狐疑地問道。
　　“這些年來我雲遊得累了，不想再四處跑了，決定以後和我的兩位小娘子壹起定居在峨眉山腳，過著雙宿……哦不，三宿三棲的日子。”宋青書壹手摟著曲非煙，壹手摟著鐘靈，兩個少女壹下子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兩人都是心思機敏之輩，心知他這樣做必有原因，很識趣地沒有拆穿這壹切。
　　袁紫衣暗罵壹聲無恥，又有些惋惜兩個小姑娘不知自愛，沒好氣道：“事關重大，不便透露與外人。”
　　宋青書心中焦急，表面上卻顯得毫不在意：“也罷，難得我想當壹次活雷鋒，妳既然不需要也就算了。要知道壹般人想讓我百曉生幫忙，少了千兩黃金，可是免開尊口的……”壹邊說著壹邊摟著曲非煙和鐘靈往下山路上走去。
　　不同於鐘靈的面紅耳赤，曲非煙雖然也有些羞澀，但畢竟見識更廣，雖然不知道宋青書是何用意，仍然配合地撒嬌道：“哥哥妳好壞，看到漂亮姑娘，就忘了自己是做啥的了，上次碰到那個女人妳隨口就免了她的錢，到現在我都還心痛哩。”有意無意地讓聲音傳到身後，讓袁紫衣聽見。
　　“嘿嘿，妳不就是這樣被我騙到的麽？”聲音軟糯，身子更是酥軟，感受著曲非煙刻意撒嬌的風情，宋青書心中壹蕩，下意識捏了壹把她小蠻腰上的軟肉。
　　察覺到宋青書的鹹豬手，曲非煙臉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腳尖卻狠狠在他腳背上碾了壹把。
　　“等等！”兩人的對話並不能瞞過袁紫衣的耳目，她聽得心中壹動，連忙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