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田歸農的懷疑
　　“我過目不忘嘛。”宋青書開玩笑說道，心中清楚找到藏寶圖之前，自己已經研究過大量遼東的地圖，根據原著劇情也演算出幾個地點，自然對那邊的地形了然於心，因此看到了真的藏寶圖，互相印證之下，很快便記到了腦海之中。
　　“宋大哥妳好厲害，”雙兒感慨道，“妳和小寶真的不同。”
　　“有什麽不同？”宋青書也好奇雙兒會怎麽比較自己和韋小寶。
　　“小寶他目不識丁，妳卻過目不忘，小寶他不會半點武功，妳卻武功蓋世……可是妳們有壹點卻相同，那就是都對我很好。”雙兒眼神露出壹絲迷惘。
　　“如果小寶沒有死，妳會選擇我，還是選擇他？”宋青書忍不住問道，話壹出口便恨不得給自己壹巴掌，這種問題跟前世qq空間那種“媳婦和老娘同時落水，妳先救誰”壹樣腦殘。
　　果然雙兒臉色壹下子變了，臉上歡愉後的紅暈壹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猶豫了壹會兒，喃喃說道：“對不起，宋大哥。”
　　哪知宋青書卻豁達壹笑：“雙兒，是宋大哥不好，提出這種問題。我知道妳的答案了，妳不必自責，畢竟……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後面壹句聲音很輕，恐怕只有宋青書自己才能聽到。
　　“宋大哥，我想壹個人靜壹靜。”雙兒勉強地對他笑了笑。
　　溫香暖玉的曖昧氣氛早已消失殆盡，宋青書覺得被窩裏平添了壹絲寒冷，心中大為後悔，點點頭說道：“雙兒妳好好休息吧，明天壹早我來接妳，我們到韋兄弟墳前祭拜壹下。”
　　“嗯。”雙兒背了過去，將頭埋在被窩裏，若有若無地答了壹聲。
　　穿好衣服過後，回頭看著床上雙兒的模樣，知道她如今陷入了深深的內疚與自責，宋青書給了自己壹個嘴巴子，便悄悄從窗戶翻了出去。
　　回到家中過後，宋青書自然沒興致去撩撥隔壁廂房的南蘭，回到臥室中便開始練氣，修行歡喜禪法，帶天色大亮過後，便起身前往雙兒住處。
　　剛推開臥室門，愕然發現南蘭正扶著田歸農在庭院中慢慢散步，壹席樸素的藍色棉裙，少了幾分鉛華，多了幾分居家的味道。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烏亮的頭發上，居然有些耀眼。
　　“歸農，慢慢來，小心點。”南蘭小心翼翼握著田歸農的手臂，牽引著他慢慢挪動著腳步。
　　見她壹副體貼入微的好妻子模樣，宋青書心中突然閃現過壹絲後悔。
　　“宋大人，好久不見了。”這個時候田歸農註意到他了，連忙抱拳問好，壹旁的南蘭眼神變得有些閃爍，連忙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田兄傷勢恢復情況喜人，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生龍活虎了。”宋青書說道。
　　田歸農苦笑？苦笑壹聲：“宋兄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況，哪能什麽……生龍活虎。能恢復武功，便要謝天謝地了。”
　　“有夫人這般貼心的好妻子照料，田兄定能無礙。”宋青書看著南蘭笑道。
　　南蘭心中壹緊，勉強露出壹絲微笑，點點頭便算回應了。
　　“我已經吩咐下人購買了大量名貴藥材囤於府中，想必能助田兄調養身子。”宋青書說道，“近日宋某要出京壹趟，兩位有什麽需要，夫人盡管吩咐府中下人便是。”
　　“妳要去多久？”南蘭下意識問道，心中頓時壹驚，悄悄瞅了瞅田歸農臉色，見他沒有絲毫懷疑之色，才繼續說道，“多謝宋大人的照料，我們真是無以為報。”
　　“還以為妳不敢跟我說話了呢，”宋青書悄悄說道，見田歸農耳朵動了動，連忙提高聲音說道，“夫人何必客氣，田兄已經答應我日後加入我的粘桿處，田兄如此大才，宋某自然當以上賓之禮待之。更何況，我們還是朋友。”
　　聽到他的話，南蘭狠狠地瞪了壹眼，心中腹誹不已：要是歸農知道妳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妳看他會不會把妳當朋友。
　　田歸農自然不知道這壹切，如今落魄如斯，還能得到宋青書如此禮遇，天性薄涼的他心中也升起壹絲暖意。
　　看著宋青書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田歸農嘆了口氣：“蘭兒，我如今壹個廢人，能得到宋青書如此禮遇，恐怕還是沾了妳的光啊。”
　　南蘭心中壹跳，連忙說道：“妳說的什麽胡話，人家宋兄弟自然是看中了妳的本事，希望有朝壹日妳能助他壹臂之力，跟人家有什麽關系。”
　　看著妻子嬌美的容顏，田歸農搖了搖頭：“宋青書才智十倍於我，武功權勢更是百倍於我，我有什麽本事能被他瞧得上的？蘭兒，妳心地善良，不懂人心險惡。依我看，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蘭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以為是丈夫看出了什麽，有些發虛地說道：“不會吧，我看宋兄弟明明是正人君子……”說到這裏，南蘭頓了頓，心中啐了壹口，才繼續說道，“再說了，他是朝廷重臣，哪能瞧得上人家殘花敗柳之身……哎，妳說他會不會是瞧上青文了？”
　　田歸農搖了搖頭，說道：“青文雖然也算略有姿色，但又怎及得上妳這般花容月貌。以前在盛京城中，哪個達官貴人見了妳，不是目不轉睛的。”
　　南蘭佯裝生氣道：“人家宋公子好心好意照顧我們，妳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蘭兒，別生氣，”田歸農訕笑道，“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嘿嘿，這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事，妳過於貌美，我如今無權無勢，保護不了妳。他若對妳有心，自然會護妳周全……”
　　“越說越離譜！”南蘭啐了壹口，制止道，“莫非人家覬覦妳老婆，妳還這般大度？”
　　“以前的我當然不會，不過現在的我……”田歸農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傷感。
　　“歸農，不要想那些了，我會壹直陪伴著妳的。”南蘭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田歸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眼中精光熠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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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子爵府大門的牌匾，宋青書有些失神，晚上能借著輕功偷偷潛進去偷香竊玉，大白天的自然不敢造次，經過通傳過後，宋青書方才走了進去。
　　昨夜鏖戰半晌，後來又陷入無盡的哀思，今日相見，雙兒臉上有壹絲難掩的倦容，宋青書跟她寒暄了壹會兒，便像昨晚約定的那般提出了和她壹起去城外小寶墳前拜祭。
　　“宋大哥請稍等，我派人準備壹下香燭紙錢。”雙兒的回答讓宋青書松了壹口氣，經過昨夜壹鬧，他還擔心雙兒今天不去了呢。
　　在韋小寶墳前火化藏寶圖，宋青書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淡化韋小寶在雙兒心中的影子。那張藏寶圖繡在雙兒褻衣之上，這麽貼身的物件，雙兒壹睡覺便能看見，難免睹物思人，韋小寶的影子只會越來越重。壹旦燒掉，日子久了，雙兒自然會漸漸忘掉韋小寶的，畢竟時間才是治愈壹切痛苦的良藥。
　　“宋大哥，我就不去了。上次妳救了我和雙兒，我還沒好好答謝妳。我就在家中親自燒幾個酒菜，等妳們回來之後，好好款待妳壹番。”壹旁的方怡起身說道。
　　宋青書見方怡依然如同初見那般柔媚與嬌艷，壹張俏臉宜嗔宜喜，心中暗叫奇怪：這個女人，壹點也不像剛死了老公的樣子。
　　在去城郊的路上，宋青書忍不住靠近雙兒問道：“雙兒，方怡為什麽不壹同來拜祭韋小寶？”他雖然覺得等會兒當著方怡的面燒藏寶圖，有點礙手礙腳，但她不來，更讓人覺得奇怪。
　　雙兒擔心被人看見，下意識離宋青書遠了幾分，待發現桃紅柳綠兩個丫頭居然不在自己身邊，而是默契地跟在身後數丈之外，不由暗中跺了跺腳，只好回答道：“方姑娘心中壹向瞧不起小寶……她是武林中有名的俠女，人又漂亮，自然看不上混混出身的小寶。之前是迫於形勢，才默認了小寶大老婆的稱呼，但她心中從來沒把小寶當成過自己的丈夫。看她神色，今日宴請了宋大哥過後，恐怕便會離開子爵府了……她和小寶相處時日尚短，還不能充分感受到小寶的優點，所以有此選擇，我不會怪她。”
　　“雙兒妳果真是心地善良。”宋青書想到原著之中，方怡也騙過韋小寶數次，差點害了他的性命。後來幾次共患難後，才感覺到韋小寶是真心對她好，所以才心甘情願的作了韋小寶老婆。現在兩人的關系還沒進展那種地步，自然不會像雙兒這麽傷心。
　　“我又哪有什麽資格責怪她呢。”雙兒幽幽壹嘆。
　　“雙兒，這都是我的錯。”宋青書知道她覺得對不起韋小寶，連忙勸慰道。
　　“宋大哥，妳從來沒有強迫過我什麽。所有這壹切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這又哪是妳的錯呢。”雙兒露出壹絲笑容，伸出小手，摸著眼前的墓碑上面每壹個字，喃喃自語，“小寶，對不起……”
　　看著眼前墳塋，宋青書站立在雙兒背後，暗暗說道：“韋兄弟，妳我其實是同壹路人，就算沒有上次的事情，我們終究還是會成為敵人，所以我壹直沒後悔過做那件事情。我答應妳，壹定好好照顧雙兒。妳和公主在下面，不知道生前的恩怨是否已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