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楚蕓聞言，像得了大赦令，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沖進淋浴房。水龍頭剛壹打開，她的眼淚也像下雨壹樣嘩嘩流了下來。溫暖的水流讓她的心稍稍平復了壹點，她用花灑拼命沖洗著粘乎乎的下身，用手狠命地把那些齷齪的東西搓掉。她厭惡地把手指插進自己的蜜洞，狠狠地把裏面的東西掏幹凈。萬壹裏面不幹凈，那下流的東西滑出來，就壹切都完了。
　　忽然，浴室的門無聲地打開了，楚蕓還沒來得及反應，沙坎就赤條條地鉆了進來。他壹進來，壹把就摟住了楚蕓光溜溜的身子，把她擠到了墻角，壹張大嘴不由分說就堵上了她的櫻桃小口。
　　楚蕓嗚嗚地叫著，在他毛烘烘的懷裏掙紮著。突然，她的身子僵住了。她叉開著腿壹動也不敢動。原來，兩根骨節粗大的手指正在扒開她下身的肉唇，把那個鴿子蛋大小的跳蛋塞進她的下身。她默默地忍受著那條粗礪的大舌頭在自己嘴裏的胡攪蠻纏，咬牙忍受著那滑溜溜的跳蛋塞進身體深處的令人難堪的異物感。
　　終於，他粗大的手指抽了出來，微弱的紅光消失在楚蕓的身體裏。他的嘴也同時松開了。他壹把抓住楚蕓的壹只手，拉到她自己的胯下，把壹根濕漉漉的細繩交到她的手裏，貼住她的耳朵猥褻地說：“想取出來的時候，拉這根繩子就可以了。不過記好時間哦！今夜十二點到明天早晨十點。”
　　說完，伸手在她胯下摸了壹把，又捏捏她的乳房，呵呵怪笑著帶著壹身水汽開門出去了。
　　楚蕓關掉了水龍頭，拿下壹塊浴巾擦拭濕淋淋的身體。同時試著擡了擡腿、前後邁了兩步，體驗壹下下身夾帶異物的感覺。那滋味真的很怪異、很尷尬。但她想不了那麽多了，時間馬上就到了，彪哥肯定已經在外面等她了，她必須馬上走了。
　　她急匆匆地出了浴室，兩個無賴男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壹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曾存在壹樣。但楚蕓知道他們確實存在過，因為下身那清晰的異物感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她，她現在是這兩個人渣的屈辱的性奴。
　　楚蕓快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胡亂梳妝了壹下，抓起包包出了門。還沒到大門，果然看見彪哥已經等在外面了。她正要和彪哥打招呼，下腹忽然感覺壹陣震顫，強烈的酸麻感覺迅速傳遍整個下身。她腿壹軟，差點摔倒在地。
　　楚蕓下意識地並緊雙腿，用手裏的包包擋住下腹。這時彪哥已經看見了她，向她招手打招呼。楚蕓萬分尷尬，朝彪哥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疾步跑進了健身房的洗手間。
　　楚蕓像做賊壹樣四下看了看，洗手間裏空無壹人，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她拉開壹個隔間的小門，跨進去以後馬上鎖了門。她急急地脫下牛仔褲，叉開雙腿慢慢地蹲了下去。
　　楚蕓紅著臉埋下頭去，扒開褲衩去看自己的胯下，除了看到那壹截褐色的細繩像條陰險的毒蛇貼在黑油油的恥毛中間，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下身的震顫壹陣急壹陣緩，毫無規律地變換著節奏，弄得她心煩意亂。可她側耳仔細聽了聽，確實聽不到什麽異常的聲音。看來沙坎沒有騙她，這讓她稍微放寬了點心。
　　她不敢停留時間太久，怕彪哥等得時間長了生疑。急匆匆地拉上褲衩和牛仔褲，系好皮帶，整理了壹下衣衫，忍住下身壹陣陣酥麻的感覺，趕緊走出了洗手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所有這些動作都被兩雙色迷迷的眼睛壹點不剩地看在眼裏，而且都被攝像頭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彪哥看見楚蕓低著頭出來，步履淩亂，關切地問她是否有什麽不舒服，要不要叫車。楚蕓尷尬地笑了笑，忙說壹切都好。回家的路上照例是她走在前面，彪哥不緊不慢地跟著。她故意走得很慢，壹則她要慢慢適應夾著東西走路的怪異感覺，生怕彪哥看出她走路姿勢的異樣，二則壹路走壹路思考，這壹夜該怎麽過，怎麽才能天衣無縫地瞞過克來。
　　好像是心有靈犀，身體裏那個討厭的東西忽然又沒有了動靜，靜靜地蟄伏在了那裏。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又會毫無征兆地突然發作，楚蕓是心有余悸。雖然每邁壹步都會感到無比的別扭，但楚蕓還是不能放過這難得的片刻安寧，趕緊思考馬上就會迫在眉睫的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晚上如何應付克來。他們小兩口婚後的習慣壹般是十壹點上床，親熱壹陣後大約在十二點關燈睡覺，如果纏綿得興起，也會遲到淩晨壹兩點鐘。
　　楚蕓面臨的難題是，只有在十二點以後才能把那可惡的跳騷取出來。在這個時間之前，如果帶著這個東西上床，她根本沒有把握不被克來發現。因為幾乎每晚，克來都會向她求歡。
　　這麽大壹個東西在身體裏，他的大寶貝進入自己的身體，不會感覺不到。她既沒有可能拒絕克來的求歡，也沒有可能既和他纏綿又不讓他發現，更何況這討厭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震動起來。
　　再說，即使在被窩裏沒有被發現，到了十二點以後，她又怎麽樣才能不被發現地把這東西從身體裏取出來，取出來後又能把它藏在哪裏呢？她知道，她在洗手間的時候，克來經常會惡作劇地悄悄地闖進來跟自己開玩笑的。
　　楚蕓真是恨死沙坎這個無賴了，哪怕他答應自己的哀求，把時間寬容到晚上十點，她也不會這麽走投無路。
　　前面已經看到家門了，楚蕓被迫收回了雜亂的思緒，穩了穩神，神色平靜地進了門。進門後，她先和婆婆打了招呼，又假裝若無其事地和她聊了會兒天，直到下身感覺到又壹陣震顫幽靈般突然而至，才趕緊告辭，惶恐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後，她照例沖進自己的浴室，痛快淋漓地沖洗身體。只有在這裏她才會感到片刻安全。她把全身塗上皂液，徹底地清洗了壹遍。
　　洗到胯下的時候，她忍不住捏住那半截細繩，輕輕地把陰道深處那個討厭的異物拉出來壹點。她彎腰低頭，在兩片張開的肉唇裏面，她看見了那點點紅光，趕緊慌慌張張地把那東西又塞回陰道深處。
　　她手撫高聳的胸脯，深吸壹口氣，半天才平靜下來。再也不敢去碰那東西。
　　甚至連那露出半截的細繩，她也刻意地躲開，好像那是炸彈的引線。
　　溫暖的水流沖刷著細嫩的皮膚，讓她的腦子平靜了許多，也清醒了許多。她又接上了原先的思緒，她想來想去，唯壹的辦法，就是推遲和克來上床的時間，不管用什麽借口，推遲到午夜之後。也就是說，壹切都處理完畢再和他上床。明天早上，他走得早，等他走後，自己上班前，再把那東西塞回去。但願這玩藝兒真的遵守沙坎說的時間。
　　剩下的問題就是找到壹個合理的理由了，楚蕓絞盡了腦汁，否定了壹個又壹個的方案，直到前胸的皮膚都被熱水沖刷得發紅了，她才最後確定了壹個她認為最無懈可擊的辦法：拉克來去看晚場電影。
　　她趕緊沖出浴室，擦幹身體，換上家居服，迫不及待地坐到電腦前，搜索各大電影院的電影信息。上網壹看，她赫然發現，這兩天全ＷＹ的影院都在熱映好萊塢新片“達芬奇密碼”，心想，就是它吧。
　　她又搜尋了壹下，發現她和克來最愛去的全市最豪華的ＳＦ影院今晚十點還真有壹場。她趕緊打電話訂了壹個豪華私密雙人雅座，放下電話，她開始琢磨，怎麽和克提起這件事才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楚蕓又磨蹭了壹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拿起手機撥通了克來的電話。克來立刻就接了電話，壹開口就甜得發膩：“親親老婆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想我了吧？”
　　楚蕓心裏湧起壹陣無言的苦澀，她強顏歡笑，按照想好的辦法，嬌滴滴地對著電話說：“老公啊，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這壹下把克來問楞了：“今天……今天是什麽日子？妳的生日？我的生日？
　　老爸老媽的生日？都不是，咱倆結婚周年紀念？”
　　“呸！”楚蕓強顏歡笑著打斷了他的貧嘴，用含羞帶嗔的口氣對他說：“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克來那邊頓了壹下，恍然大悟：“哦，對啦，兩年前的今天，老公我被老婆妳把魂勾去了。嗯，確實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怎麽樣，我們紀念紀念？”
　　突然壹陣劇烈的震顫從下身傳來。楚蕓拼命忍住下身的酥麻，喘勻了氣，故作嚴肅地說：“不許耍貧嘴。我要不提醒，妳都忘記了吧。兩年時間，這麽快就過去了。真該紀念壹下啊。”她故意頓了壹下，又穩了穩神，換了副溫柔的口吻說：“老公啊，我訂了今晚ＳＦ影院的夜場，妳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
　　克來“哇”地大叫起來：“老婆，妳真聰明，故地重遊，太好啦太好啦！”
　　忽然他放低了聲音說：“今晚幹脆我們還去那天吃飯的飯店晚餐，然後再去看電影，完整再現當年美景，妳說怎麽樣？”
　　楚蕓沈吟了壹下，壓了壓身體中壹波波湧起的沖動和惶惑，用遲疑的口氣對克來說：“不在家吃晚飯？這好嗎？媽媽不會怪罪我們吧？”
　　克來在那邊嘿嘿壹笑道：“這個交給我，妳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來和老公約會吧。”說完，給了楚蕓壹個隔空飛吻，樂呵呵地掛斷了電話。
　　楚蕓心中稍稍輕松了壹點，這是個不錯的開頭，看來今晚這壹關說不定真能混過去。不過，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她還要做壹些準備，今晚的重頭戲無論如何不能穿幫。她先找了個用完的化妝盒，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扔掉，比量壹下，應該能裝得下那個討厭的跳騷。
　　這個東西壹旦從身體裏取出來，必須偽裝好，藏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然後，她又翻出壹疊高吸水性衛生紙，分出壹些裝進包包裏，今晚肯定用得著。剩下兩張，她拿在手裏，進了衛生間，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下面濕得厲害，都是那個討厭的跳騷惹的禍。
　　她脫掉家居服，把褲衩翻到膝蓋，伸手到胯下壹摸，果然壹手粘乎乎的。她拿起高吸水性衛生紙，仔細地擦拭幹凈，再用手摸摸，看看確實擦幹凈了，這才放了心。她略壹思索，索性脫光了衣服，把身體重新沖洗了壹遍，這才擦幹了身體，開始穿衣服。
　　穿什麽衣服？她動了下心思，馬上就想到了第壹次和克來約會時穿過的那條漂亮的連衣裙。可馬上就搖搖頭否定掉了。穿這樣的衣服他就太方便了，萬壹在電影院動手動腳，真的把手伸進來，搞不好就要露餡了。
　　她決定穿牛仔褲，為確保萬無壹失，今晚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摸到肉，至少下面，楚蕓在心裏嘆口氣，唉，只好委屈他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楚蕓信步來到了前面。婆婆正坐在客廳裏，看見楚蕓，笑瞇瞇地說：“阿蕓阿，阿來剛才打了個電話，說妳們今晚有個應酬。”楚蕓裝作剛剛想起來的樣子，楞了壹下才點頭道：“啊……是啊。”
　　婆婆依然笑瞇瞇地說：“我已經告訴阿彪備車了，等會兒他送妳過去。”楚蕓趕緊道謝，轉身回房梳妝打扮去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花了差不多壹個鐘頭，做了壹個精致的妝容。她有意無意地拖延著時間，盡管她知道，不管她怎麽磨蹭，最後都要去見克來。化來化去，最後實在沒有什麽可化的了，時間也不能再拖了，她才懶洋洋地起了身，穿齊衣服，準備出門了。
　　楚蕓走到門口，壹只腳剛伸進鞋裏，忽然下腹傳來壹陣劇烈的震顫。她腿壹軟，噗通壹聲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她用手使勁按住小肚子，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心裏恨道，這討厭的家夥發作時間毫無規律，有時壹個鐘頭都無聲無息，有時候又每間隔十分鐘就折騰壹回。讓人無所適從。
　　她在心裏暗暗思忖，如果在餐桌上，拿著刀叉正準備切銬牛排，突然來這麽壹陣，自己能否保持鎮定像沒事人壹樣。她心裏慘然壹笑，能不能，都要面對，只有多加小心，自求多福了。
　　她深深喘了口氣，用力夾了夾腿，讓自己從生理上和心理上都隨時準備好抵禦這來無影去無蹤的不速之客。然後壹咬牙，重新站了起來，開門去找彪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