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八章 乞丐

　　中午吃飯點上，我在壹家優雅的餐廳，約上了吳海斌的女友。
　　有禮貌的問好，互相點點頭。
　　吳海斌的女友名叫秦月，挺嬌弱的壹個女子，壹看到她的模樣，我心裏有底了。
　　“那個，強子。我們……有初中同學過嗎？我好像不記得妳了。”秦月坐在我對面，款款壹笑。
　　強子是我取得另外壹個名字，剛才自我介紹時說的。
　　我搖頭壹笑：“妳不記得我不要緊，我也不是妳什麽初中同學。今天叫妳出來，是有壹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妳。”
　　秦月緊張了壹下，笑的有些苦澀：“什……什麽事啊？”
　　我壹看秦月那懦弱的氣場，壹下我倒是不緊張了。
　　“吳海斌，1988年出生於I市，這是來S市的第五年，妳與他現在認識了差不多半年時間。”我低頭，沈著的口氣緩緩背到我剛才看吳海斌的檔案。
　　秦月有些疑惑，緊鎖著眉頭：“我男朋友怎麽了？他欠妳錢嗎？多少我還給妳。”
　　我很穩重的樣子，拿起餐巾紙在嘴巴前咳嗽了壹聲：“我問妳壹個問題，妳了解妳男朋友嗎？”
　　秦月看我這個樣子更加慌了手腳：“我男朋友他人很老實，在壹家小公司上班。我當然了解他啊，告訴我他到底犯傻出什麽事了？”
　　看得出，這名女子有些執著，她的付出的愛也很深。壹下有些無措，連忙拿出手機來要給她男朋友問過去。
　　“別急。”我連忙叫住她，態度很嚴肅。緩緩從我口袋裏掏出壹個黑色的小皮夾。
　　翻開，裏面有壹張證件，在她眼前晃了壹眼。
　　秦月顯然還沒看清楚：“妳是……？”
　　我噓了壹句，起身做到了她右側：“小月，妳聽好了。我是國際特別刑警，我們最近在調查壹起特別嚴重的恐怖組織的案子。目前我們已經查到了妳男朋友，他與黑幫有很重要的勾結。”
　　秦月還沒聽完我說的話，很強的反抗意識：“不可能，不可能。海濱他人很好，而且工作又上進。”
　　“妳先別急。”我連忙拉住秦月沖動的手：“很多人是不可貌相的，妳才認識他半年時間，妳了解過他的過去，知道他曾今幹過什麽嗎？”
　　我拉著秦月讓她情緒安定下來。
　　秦月腦中徘徊了壹下，這下呆呆的樣子搖搖頭。
　　“小月，妳聽著。吳海斌身後的恐怖黑幫組織現在正謀劃壹起大型恐怖襲擊事件，妳聽說過M國的911嗎？他們預設要制造壹起比那更恐怖的襲擊。至於他們的目的，我們還沒調查清楚。”我超壹本正經的對著她說道。
　　秦月顯然已經冷靜下來：“那妳要我做什麽？不管什麽都行，請妳們放過海斌。”
　　我撓撓頭：“嗯……那好吧，我私下答應妳，只要妳肯協助我們調查，我會特赦妳男朋友。即使坐牢，我也能幫妳們緩刑，最後妳們就加把油那緩刑也免了。”我語重心長的對著這傻丫頭承諾。
　　這女人有夠傻的，這都信。
　　“妳真的能答應我嗎？”秦月快哭了，心裏在做很掙紮。
　　“小月，妳放心，我壹定向妳保證。其實我們抓到海斌隨時都可以，但只是這樣會打草驚蛇，驚動了他身後的組織。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妳男朋友全部的犯罪證據。如果妳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這些證據我們也可以不公開，當妳為妳男朋友戴罪立功。”我信口開河，我騙人也太厲害了吧，出口成章。
　　秦月已經徹底蔫了，乏力的點點頭。
　　“那好，小月，我希望妳幫助的是監控吳海斌的通話記錄或者短信，因為妳作為他最愛的女朋友，最容易接近查看到他的隱私。我們希望妳幫忙調查出他經常聯系背後黑幫的那個人，壹旦掌握了黑幫的壹些證據趕緊聯系我。”我拿了張紙巾，遞給正在哭的秦月。
　　“嗯。”秦月哭哭啼啼，像壹只受傷的小鳥。
　　“小月，挽救那場恐怖襲擊的責任就全在妳身上了。”我鄭重地拍拍秦月的肩膀。
　　靜靜的等秦月哭了壹會，然後緩和情緒。
　　秦月答應我她能做到，我把壹個MSN的帳號給了她，說線索就聯系這個帳號。
　　就這樣，秘密的會面就結束。
　　餐廳門前，我帶著墨鏡和黑帽，在分別的時候我拉住了秦月，秦月驚訝了壹下。
　　我感覺有些失禮，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小月。謝謝妳的配合，我相信妳能做到的。還有我告訴妳我的真名，其實我叫郭明，業余身份還有壹家投資公司。妳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外知道我真名的第三個人！”
　　我突然想出來這樣壹招，來博得她的信任。還有壹點，靠，死郭明，我怎麽都要坑妳壹把。
　　秦月很悲傷的拉拉包，離別的時候沒有多說話，只是對我有禮貌的點點頭，便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回頭立馬冰冷的臉上哈哈大笑。
　　我簡直就是個天才！哈哈，啦啦啦德瑪西亞！
　　咦？我怎麽會唱這首歌？
　　轉到壹個小巷口，我連忙把自己的衣服外套脫了，從口袋裏抽出個袋子，然後把著裝裝袋子裏。
　　換了個人重新走在大街上。
　　我哼著小調，靠。做了二十來年的老實人，想不到騙人這麽爽。
　　“行行好，給點錢吧。”正當我高興的時候，突然旁邊走過來壹個乞丐，拿著八十年代那種瓷鐵茶杯，問我討錢。
　　我摸摸口袋，找出兩個硬幣給了這位老人家。
　　等老人家走過後，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就還剩幾十塊了。以後的日子怎麽活啊？
　　突然我靈機壹動，我既然行騙能力這麽強？要不然我也去當當乞丐？
　　當然錢不是第壹位，重要的是壹種成就感，成就感知道嗎？
　　我又犯二了，壹開心，連忙跑回家。
　　下午這個點，家裏是沒有人的。
　　我從衣櫃裏，翻出我最不愛穿的壹件棉衣，然後把它用剪刀，把裏面的棉花全都漏了出來，然後再用鞋子在地上踩幾下，完全花了以後。我往身上壹套。
　　雖然大夏天穿棉襖挺奇怪的，但是剛才那個乞討我的老人家人家就穿爛棉襖，而且裏面沒有內衣。
　　妳壹想啊，這乞丐就這壹身衣服，到了熱天都沒短袖穿，只能忍著熱穿棉襖。多可憐呀。
　　我又找了個那種綠色的大鴨舌帽，對著鏡子裏壹照，還差壹點。
　　我到我家煤氣竈旁摸了些灰，往臉上壹抹，邋遢極了。
　　對嘛，這才像。
　　就這樣，我穿著壹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壹個被我砸碎半邊的碗，去了街上。
　　行人紛紛看我，都給我讓路，避開。
　　我們小區前有壹個小公園，很小很小的那種。
　　公園是鐵欄桿圍起來的，鐵欄桿的外面通常會有幾種人，壹種是買賣二手手機的商人，這種人地位高壹點，有個小凳子，前面壹張紙墊在地面，上面擺些手機。壹種是算命的老頭，地上畫個八卦啊，壹個竹筒上面壹些竹簽。
　　還有壹種就是邋遢的乞丐。
　　我抱著棉襖，壹臉上天有多對我不公的樣子，心酸的蹲了下去，把飯碗往身前壹擱。
　　落寞的低下頭，等待路人的施舍。
　　我旁邊也有個乞丐，就是看著他，我才在這裏坐下來的。
　　下午這個上班的點，行人比較少，有些太陽，出門的人不算很多。
　　突然身邊那個乞丐推推我：“誒，新來的兄弟。”
　　我扭轉腦袋：“叫我嗎？”
　　“警告妳啊，這塊地盤是我的。妳要乞討去旁邊壹點。”那個壹臉烏黑的男人低聲警告我。
　　我去，乞丐也有地盤？
　　我沒理他，又低著頭，壹副想哭的樣子。
　　“誒，不是新來的。我把我的粉筆借給妳，妳到別處行可以嗎？”旁邊的乞丐又來打擾我了。
　　我瞄了他壹眼，他好像比我專業，前面有粉筆寫的壹行字，具體什麽壹大堆我沒仔細看。
　　我想了想，擱在著這麽久，也沒壹個人丟壹毛錢給我，是不是我沒用粉筆把自己寫的淒涼壹點的緣故。
　　點點頭，那乞丐丟了我半截粉筆，我頹廢的抱著我的碗走開了。
　　臨走時，那乞丐叫了我壹句：“誒，兄弟。妳壹件上千塊的傑克瓊斯棉衣，剪爛來值嗎？”
　　我還是沒理他，吵死人。
　　邊走到另外壹點的地方，我去。我這時才回想起他的那句話，同是大騙子啊。
　　對了，這件棉衣還是名牌？我都不知道，這好像是劉穎買給我的。那個女人永遠不知道我什麽風格，穿什麽衣服，喜歡什麽。她只知道自己覺得好看的，喜歡的給我就行。我壹直被她牽著走。
　　我到了偏僻壹點的地方，又坐了下來，用著粉筆在地上寫字，我要把自己寫的悲慘壹點。
　　就在我低頭寫字的時候，突然壹個美麗的身影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微微擡頭壹看，差點瞎了。我去，這不是樸顏嗎？
　　我連忙低頭，她怎麽出現在我眼前了，這個世界真扯淡的小。
　　只見樸顏手中提著個大袋子，對了她早上說要去超市買東西的。
　　樸顏蹲下身來，從袋子裏取出壹些餅幹和小面包，遞給我。
　　我避著她的目光，沒敢看她。
　　“吃點東西吧。”樸顏把壹些餅幹放在我身邊，優雅的蹲下，我看到她美麗的小腿：“妳還這麽年輕，四肢健全，為什麽不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呢？可能妳的命運比別人悲慘，但也不能自暴自棄。好嗎？”樸顏很親切的口氣在我面前鼓勵我。
　　我臉通紅，把腦袋徹底埋在大衣裏。快走啊。
　　樸顏見我沒說話，好像嘆了口氣，然後在我碗裏放了壹張鈔票，然後高跟鞋美妙的腳步聲，緩緩離開。
　　我看到碗裏有壹張五十的鈔票，這是我人生的第壹桶金。
　　我瞥了壹眼剛遠處的那乞丐，對我簡直是羨慕嫉妒恨。我嘿嘿壹笑，趕快把錢塞口袋裏。
　　妳說我要是每天有個七八十，那麽壹個月也就兩三千啊。我靠，果斷做乞丐。
　　塞回錢，我望了壹眼樸顏遠去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感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電話聲響了，是陳美悅打來的。
　　這個時候接有些不對勁吧，我把頭埋在大衣裏，拿起電話小聲的接聽。
　　“幹嘛？有什麽事趕快說。”我現在可是在上班。
　　“熊小松，妳在哪裏？”陳美悅沒給我好聲音。
　　“有事快說。”我催了壹句，沒事我掛了。
　　“妳還記得莉莉嗎？今天我休息陪她逛街，我們去買了壹個名牌包包，可回來發現是假貨，到了店裏。老板死活不肯退，還說是我們掉包，他店裏是不可能賣家貨的。”陳美悅有意無意的給我扯了壹點事情。
　　“所以呢？”我想問，那她們打我電話幹嘛？
　　“妳現在又不要上班，如果有時間的話來我們這裏壹趟，我們兩個女生說不過那個禿子。”陳美悅有些氣憤買了假貨不認賬的事。
　　哦，這就是給我展現男人的機會？
　　“妳在哪？”我笑嘻嘻的問了壹句。
　　“我們從那商場回來，剛下了公車，在小區附近的公園那站下來。準備回家把妳壹起叫去。妳呢？”陳美悅口氣好了壹點。
　　等等……我蒙著腦袋，剛才陳美悅的聲音好像不止是從電話裏響起的，還有……。
　　“美悅，妳有零錢嗎？看他挺可憐的。”
　　我心冷了壹下，連忙慌張的掛斷手機。我搖搖頭，不是幻覺，也不是電話。
　　而是，此時此刻，有兩個女生就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