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六章
　　「王福，這是群芳樓的債條，全數在這兒，妳看看數目合不合？」蘇采顰將壹叠紙張交給賬房王福。
　　王福接過壹看，果然是群芳樓的債條，將近百萬兩之多啊！莊內的負債轉眼少了百萬兩，夫人是怎麽做到的？
　　蘇采顰只笑了笑，「事情解決了就好。」轉身便出了賬房。
　　那群芳樓的紅姨不過是普通角色嘛！歐陽山莊的人也太老實了點，就這樣乖乖的被騙。這歐陽烈與他爹歐陽競也差太多了……蘇采顰輕笑了壹下，她喜歡老實人！
　　想著想著，不覺已回到微德居，擡眼壹看，咦，躺在地上的不是武靖嗎？更遠壹點兒的好像是……文德！
　　再瞧壹眼屋內，沒有燈火，想必那歐陽烈定是氣瘋了，跑到外邊去了。雖然躺在地上的兩人很可憐，但他們兩人的壹頓打可是值百萬兩銀子呢！
　　蘇采顰笑著踏入黑暗的屋內，正摸索著想找蠟燭點火，不期然被壹雙有力的鐵臂緊緊的從身後抱住。
　　她驚叫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那雙鐵臂更加錮緊，將蘇采顰密密的鎖在強健的胸前，使她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的箝制使蘇采顰停止了掙紮，身後的人明顯比她高出甚多，她感覺到他低下頭來，呼出的熱氣吹向她的耳垂，引起她壹陣輕顫。
　　「今天的事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絕不饒妳！」低沈沙啞的嗓音自耳邊響起。
　　是歐陽烈！
　　「妳……妳先放開我。妳弄得我好痛啊！」蘇采顰用柔弱的聲音道。
　　「說！」歐陽烈對她呼痛的聲音充耳不聞，雙臂仍舊箍緊懷中的嬌軀。
　　哦！這感覺真好，又軟又香。尤其在黑暗中，人的觸覺更加敏感……歐陽烈從沒想過蘇采顰抱起來是這般的柔軟，使他壹抱住她就不想放手。
　　蘇采顰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玉手便搭上了他的鐵臂，身後的男人像是被電擊壹般抖了壹下，但她並沒有發覺。她深吸壹口氣，想讓自己舒服壹點，完全沒註意到自己胸部的起伏引起了身後男人眼底的欲望，在黑暗中更顯得邪魅。
　　「好了，妳要知道什麽呢？」她從沒如此貼近男子的身軀。雖說歐陽烈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成親以來，除了洞房花燭夜的擊掌外，兩人並無肌膚接觸，所以今晚兩人的身子這樣貼近讓她羞窘極了，整張俏臉紅成壹片，還好在黑暗中看不出來。她稍微放下心，力持鎮定，心想只要好好跟他說，應該不會有事的。
　　「妳今天為什麽會到群芳樓？那不是良家婦女應該去的地方。」
　　敢情歐陽烈是氣她到群芳樓啊！蘇采顰在黑暗中微微壹笑。
　　「夫君，我去群芳樓是因為要解決莊內積欠的債務。」
　　「那也不必妳親自到妓院去吧！叫王福他們去就可以了。」
　　「於理是這樣沒錯，但莊內在群芳樓積欠的銀子可真不少，我怕王福他們擺不平，就親自出面了。另外我也想看看客人在群芳樓內到底是吃什麽、用什麽，怎麽咱們歐陽山莊會欠到百萬兩銀子。」
　　「妳的意思是我不能去妓院？」歐陽烈不喜歡人家管束他，就算是名義上的妻子也不允，口氣自然就不好起來。但他最在意的是蘇采顰壹個姑娘家居然就跑到妓院去，身邊也沒有文德跟著，要是出事怎麽辦？
　　「不是的，我只是想去看看……」
　　「不準去！以後不準去那種地方！」歐陽烈霸道的低吼，蘇采顰的耳膜差點被震破。
　　哼！自己去尋歡，卻不準她去，什麽跟什麽啊！蘇采顰不服輸的個性又起來了。
　　「妳能去，為什麽我不能去？男人都是這樣，定壹大堆規定將女人綁得死死的，自己卻到外頭快活！男人到外面找女人叫風流倜儻，女人只要跟男人講個話就是水性楊花……這根本不公平嘛！更何況我去群芳樓也沒做什麽啊！只不過是跟……」
　　「妳去群芳樓還想做什麽？」歐陽烈幾乎是用吼的了。
　　難道她不知道那是專供男人玩樂的地方嗎？她去那種地方有多危險，如果身邊沒有人護著她，難保男人不對她出手。她沒見到她在紅鳳廂房裏嚷嚷的時候，那些圍在外邊的嫖客色迷迷的直盯著她嗎？該死的！
　　歐陽烈只要壹想到其它男人直盯著蘇采顰流口水，就沒辦法忍受。要不是文德與武靖兩人死拖活拉的將他拉上馬，他恨不得將那些盯著她的嫖客統統壹巴掌打死。
　　蘇采顰哪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她只知道要解決群芳樓的債務，只有親自抓奸壹途。先抓花魁紅鳳，迫使老鴇低頭，最後她就以三千兩解決了百萬兩的債條。不就是這樣而已，這歐陽烈幹嘛大驚小怪的？
　　「妳不要這麽大聲嘛！我的耳朵都快被妳吼破了。妳到群芳樓是去尋樂子，我呢？哼！跟壹個老鴇在那邊討價還價。」
　　「討價還價？難不成妳……」歐陽烈快氣瘋子，他娶進門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啊！
　　「歐陽烈，妳別把妳那些骯臟的想法往我身上堆，我在那裏什麽也沒做，只是與鴇娘紅姨在商量莊內的債務而已。信不信由妳。」
　　「真的只有這樣？」歐陽烈的口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妳不相信的話，幹脆給我壹張休書，我明日就回歙縣去，歐陽家的債務妳就自己解決吧！」蘇采顰也生氣了。
　　聽到她想回歙縣，歐陽烈不自覺的縮緊了雙臂。蘇采顰的肺部受到擠壓，使得她呼吸困難，掙紮道：「我不是說過了，我在群芳樓只是商量債務，沒有被別人碰過……妳快放手啊！難不成妳還想檢查壹下？！」蘇采顰根本沒註意到自己說了什麽，只忙著掙紮。他再不放手，她肺裏的空氣都快被壓光了！
　　懷裏的嬌軀不斷的扭動，在他胸膛摩挲著，挺翹的臀部摩擦著他男性的象征，歐陽烈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欲望，壹簇火焰在眼眸漸轉熾熱。
　　「好，我就檢查壹下！」健臂壹揮，他將蘇采顰準確的拋在大床上。
　　「妳……妳要做什麽？」蘇采顰被拋得昏頭轉向，搞不清楚狀況。
　　「如妳所說的，檢查壹下！」歐陽烈意味深長的吐出造句話。
　　「什……什麽？歐陽烈，妳不要過來……妳不要碰我！住手！」蘇采顰在黑暗中慌亂的叫著。
　　「我是妳的夫君，妳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我當然有權碰妳！」歐陽烈仿佛宣示主權壹般，手底也沒閑著，蘇采顰的外衣已被他撕裂脫下。
　　「啊！不……當初我們說好的，妳……妳不會碰我的……」蘇采顰此刻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自然是不會碰妳。我只是要檢查妳而已！」大掌壹撇，女性最貼身的衣物散落壹地，赤身裸體的羞恥感讓蘇采顰倒抽了壹口氣。
　　「不！」她幾乎哭叫了出來。
　　「求求妳……不要這樣……我真的沒被別人碰過，妳要相信我……」她忙將在她身上遊走的巨掌擋掉。
　　有著壹身好武藝的歐陽烈哪是這麽好擋的。他將蘇采顰箝制在身下，讓她無法動彈，壹雙玉手被釘制在枕頭兩側。
　　蘇采顰原先的冷靜都不見了，她無法相信歐陽烈會這麽不講理、這麽蠻橫！
　　其實就算她真被人碰了，她與歐陽烈只是掛名夫妻，歐陽烈實在不需要如此生氣；但蘇采顰此刻失了冷靜，也想不起這壹層。那歐陽烈更是奇怪，明明說好是掛名夫妻，可他的表現活像是大吃飛醋的丈夫。
　　「如果妳沒被別人碰過，又何必怕我檢查呢？」極度壓抑的聲音在蘇采顰耳邊響起，隨著聲音而吹進耳朵的熱氣，讓蘇采顰渾身虛軟起來。
　　不……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他會看到她的身子……等他看到……不！不要！
　　蘇采顰流下兩行清淚，混亂的搖著頭，顯示她極端的不願。
　　歐陽烈沈醉於身下胴體的滑膩玉膚，粗糙的手指不斷在如凝脂的女體上遊走，所到之處都引起壹陣嬌喘。他撫摸著細致的鎖骨，滑嫩的香肩，巨掌再往下，揉捏著堅挺的玉乳，手指在頂峰處流連徘徊，兩朵紅梅隨著手指力道的加強，而顯得艷紅不已。
　　大掌繼續往下，磨蹭著平坦的小腹。蘇采顰極力想掙脫。不……不可以再下去了！
　　大掌再往下，尋找著那令男人瘋狂的神秘所在……
　　「不！求求妳……檢查到這裏就夠了……不要……不要再往下了！」蘇采顰覺得羞困極了，她不要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子。
　　「我要妳！顰兒！」歐陽烈埋首於她香氣四溢的秀發中，低聲呢喃著，那是充滿欲望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得誘人。
　　歐陽烈說出了內心深處的話。今日在群芳樓看見以前的枕邊人紅鳳，只讓他覺得厭惡，現下抱著蘇采顰，他才明白，從擊掌那壹刻開始，那鉆入掌心的柔膩觸感從沒在他心裏消失，他壹直是想要她的！
　　檢查只是個借口，她給了他壹個好借口！
　　蘇采顰聽了歐陽烈的深情低語，哭泣的眼楞了壹下。她也算閱人無數，壹個人真誠與否，她從他們說話的語調就分辨得出來。歐陽烈在黑暗中的低語，的確是他心底的話。
　　他不是在欺負她，他是真的想愛她！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歐陽烈的低語並不是壹時的情欲，那是深情的表白啊！她要將身子給他嗎？
　　不！她不要任何人看到那痕跡！絕不！
　　但……就算以後要孤老終生，她也有權利感受壹次魚水之歡吧！
　　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心的她，常常對男人尋歡及已婚婦女的哀愁不解。男女交歡是那麽重要的事嗎？為何大家表面上不講，私底下卻盡受它的影響？現在她有機會壹嘗雲雨之事，有何不可？
　　可是，歐陽烈要是看到她的身子，必然會很失望吧！還有那件事……不要！她不要男人碰她！
　　就在蘇采顰左右為難的時候，體內突來的異物感使她感到害怕。
　　「不！不要！」蘇采顰尖叫壹聲，本來停止掙紮的她又使力起來。
　　「妳好緊！」歐陽烈的手指觸摸到花穴口的花瓣，柔嫩幹澀，沒有任何津液，顯示這軀體對男人的撫摸陌生得很。
　　他兩根手指撚起花瓣輕輕搓揉著，希望讓她習慣自己的親近。雖然身下的男性已經昂揚，但他不願意在幹燥的情況下進入她，那會傷了她。
　　歐陽烈的細心柔情，蘇采顰並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要男人碰她。心裏的極度慌張讓她奮力掙紮，完全忘了剛才還想嘗試壹下魚水之歡的念頭。
　　面對蘇采顰的掙紮，歐陽烈不以為意，但要制住她就得使力，他怕自己會弄痛她柔嫩的花穴兒，不得已，他抽出手指坐了起來。
　　蘇采顰正為此松了壹口氣時，歐陽烈身手矯健的從後面抱住她，壹起靠在有靠枕的床頭，兩人的腳在床上平伸。蘇采顰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要他不要再用手指亂來就好了。
　　但她並沒有太多時間慶幸，歐陽烈用矯健的腳勾住她的纖纖玉足，兩腳往左右壹張，她修長的腿立刻被拉得大開，雙腿間的秘處被強迫完全開放，肉瓣兒立刻感受到外邊的冷冽空氣，微縮了壹下。
　　「不！」蘇采顰深深的倒抽了壹口氣。
　　她沒想到歐陽烈會用這麽丟臉的姿勢！好丟臉啊！她從來沒這樣過！
　　她要反抗，她不要這樣！
　　但，怎麽反抗呢？雙手被他壹只鐵臂牢牢的抱住，整個身子被圈在他寬闊的胸膛，自己都能隱隱感覺臀部正被他那熾熱的男根頂著，雙足又被他的腳纏住，所以她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被拉得大開。
　　今天的月光又特別明亮，房內雖然沒有燭火，但眼力好的人仍然可以看到不該看的地方－－而歐陽烈就是眼力好的人。
　　他看著蘇采顰誘人的雙腿大張，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還可看見穴口的形狀，那粉紅色的入口……他的大掌已迫不及待的往花穴口探去。
　　「不……住手啊！妳不要這樣！」蘇采顰仍不死心的哭喊著。
　　壹根手指插入！
　　不！不要啊！蘇采顰狂搖著頭，淚流滿面。
　　動彈不得的她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雙腿大張，任由他粗礪的長指在私處進進出出的掏弄著。
　　不……蘇采顰幾乎絕望的想要死去。
　　第二根手指。
　　不！不要！不可以！
　　啊！好痛－－
　　隨著歐陽烈第二根手指的插入，蘇采顰感到體內被強硬的撐開，兩根手指在體內蠻橫的沖擊，讓她極不舒服，整個腦袋亂烘烘的，她無法思考，只能狂亂搖頭，失聲啜泣。
　　歐陽烈在她耳邊粗喘著，寬闊的健胸隨著喘息壹起壹伏，微摩著她的玉背，她感到背上好似火在燒般；隨著手指動作的加大，身後的喘息越加急促。
　　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女性私處內狂亂撥弄，霸道的進出，想要燃起她的欲焰花蕊，但奇怪的是花穴兒依然緊繃，雖微有津液，但不足以承受他的巨大。歐陽烈很想讓她有多壹點的時間濕潤，但他就快忍不住了。
　　倏地他將蘇采顰放開壓在身下，自己置身在她的玉腿中間，兩條鐵臂勾住她的膝蓋，迫使嬌嫩的花穴對他敞開，熱燙的男性對準穴口，整個身軀往上壹壓……
　　「啊－－」身下的人兒痛叫壹聲。
　　男性只進了壹半，如他所料，她太緊，也太小了，無法完全承受他的巨大，更何況花徑兒並沒有完全濕潤。
　　好痛！
　　蘇采顰唯壹的感覺就是痛，她蹙緊了柳眉，整張俏臉皺得緊緊的。
　　「好顰兒，放輕松，壹下子就過去了！」歐陽烈咬著牙，似乎在承受相當大的痛苦。
　　蘇采顰從淚眼中看到歐陽烈痛苦的樣子，心想這種事那麽痛，怎麽有人喜歡做呢？淚眼婆娑的她搖著頭，喃喃念著：「不要了……好痛……」
　　歐陽烈試著再往緊窒的花徑中挺進，卻換來淚人兒頻頻喊痛，他只好先靜止不動，等窄小的穴口習慣他的進入。他低下頭將乳前的蓓蕾含入口，輕輕的嚙吻起來，靈活的舌繞著堅挺的乳房，希望藉由身體的刺激讓她放松。
　　但在其它女子身上屢試不爽的技巧，用到蘇采顰身上壹點用都沒有，穴縫依然津液稀少，窄窄的穴徑緊夾住他的男性欲望，雖然只進去壹半，但仍然令他瘋狂。他想要完全擁有她，現在！
　　歐陽烈再也管不了其它，將她修長的玉腿擡高架在自己肩上，將進入壹半的男性完全抽出，腰臀再壹用力，怒張的男性分身立刻齊根沒入花穴中，直沖花心深處。
　　哦！銷魂的感覺讓歐陽烈低吟出聲。
　　好緊！好溫暖！
　　男性的前端被溫暖的肉壁包住，花心深處好似有什麽力量摩擦著敏感的前端，舒服極了。
　　忍不住刺激，他抽送起來。怕蘇采顰承受不住，他還特意放慢速度，但，來不及了……
　　歐陽烈正奇怪她怎麽不呼痛了，低頭壹看，蘇采顰已經昏了過去，臉色慘白，淚痕未幹。他看了心中雖不忍，但依著男性本能，他狂野的在她身上需索。今夜，他腦中再也容不下別人，他只要她！
　　月光靜靜的灑在兩人赤裸的身子上，男性健壯精實的肌肉布滿汗珠，英俊的臉上盡是淫野的欲望，更增添滿室的春意。在銀光中唯壹例外的大概是蘇采顰緊閉雙眼，淚痕交錯的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