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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

爾東水壽

靈異推理

  壹九八七年,大火後的大興安嶺發現壹具長著獠牙的活焦屍,解放軍官兵在付出巨大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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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玉塞

民調局異聞錄 by 爾東水壽

2018-9-27 20:43

  “鋼絲?”孫胖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辣子,這個妳就是外行了,越是高精端的東西越容易有破綻。妳剛才說的那種保險箱,破解的原理很簡單,只要切斷它的識別電路,再重新輸入程序,誰的指紋和瞳孔伸進去都能識別。這個家夥就不同了。”
  孫胖子指著後面的保險箱繼續說道:“它看上去簡單,但是想通過非正常渠道打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它的轉碼鎖裏面加了壹層內部靜音裝置,在外部就算使用專業的聲音放大儀器,都聽不見裏面轉碼鎖運行的聲音。壹些技術性的盜賊基本就卡在這兒了。”
  “再有就是這個十二重正反壓力鎖,裏面都是帶回路壓力的。不管是鐵絲鋼絲,還是專業的撬鎖工具,只要不是對應的鑰匙捅進去,裏面的壓力會把它當場絞斷。還有,鑰匙孔的上端還有十毫升的液態鉛液,當時就會流進鑰匙口裏,半分鐘內凝固,將鑰匙孔堵住。到時再想開鎖,就只能請這個保險箱工廠的專業技術人員了。”
  我和蕭和尚聽了直咋舌,那個管家倒是不言不語的,只是他再看孫胖子時,表情不太自然。看得出來,他不明白孫胖子怎麽會知道這種保險箱的典故。
  我突然想到了壹種可能,“大聖,要是馬嘯林把保險箱的密碼忘了呢?”
  孫胖子的眉毛跳動了壹下,露出壹種賊兮兮的笑容,“那他就準備破點小財吧。三次轉動密碼錯誤,裏面的密碼設置會自動打亂。再想打開,就只能等廠家來人了,他們壹次維修的費用也不太貴,七萬五,是美金啊。”
  蕭和尚瞧著保險箱楞了半天後,這才看了壹眼管家問:“馬老板什麽時候能回來?”
  管家無奈地攤開雙手,“那要問警局的Sir什麽時候放人了。”他的話剛剛說完,壹個熟悉的聲音在臥室外面響起,“已經放啦!”
  說話的正是馬嘯林馬老板,他去警局也就是做份筆錄,證實事發的時候,他不在現場還在飛機上。事情很簡單,也不用牽扯到法律細節,馬嘯林連他的律師都沒有驚動,錄完筆錄之後,馬上就飛車回來。
  看見老板回來,管家搶先幾步走到了馬嘯林的身後,接過了馬老板的外衣。隨後他也不說話,就站在壹旁,等候著老板的吩咐。
  在自己的家門口差點惹上官司,馬嘯林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他壹臉的倦容,對我們三個人說道:“三位,則裏不系講話的地方,偶們去客廳坐坐啦。”
  蕭和尚看著他說道:“聊天不著急。馬老板,剛才我們幾個轉了壹圈,從剛才死人的現場和妳說過見過鬼的臥室,我們都看了壹遍,不過沒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聽蕭和尚說到這兒,馬嘯林的臉上露出壹種沮喪的神情。他喘了壹口粗氣後說道:“大師,梨們也看不出來,偶……”
  沒等他說完,蕭和尚很是無奈地說道:“妳先聽我把話說完。”他指了指墻上已經露出來的保險箱,“馬老板,介不介意把這個保險箱打開讓我看看?妳放心,我就是看兩眼。”
  馬嘯林沒有說話,先是看了壹眼自己的管家。管家急忙把頭低下,不敢和老板有眼神接觸。
  馬嘯林強笑了壹聲,“立面就系壹些文件啦,沒什麽。”
  孫胖子也湊了過去,“老馬,妳裏面放著什麽東西和我們沒有關系,但是,妳能不能平安地活到年末,可能就和裏面的東西有關了。”
  馬嘯林看著保險箱不自覺地後退了壹步,“孫生,梨的意思系,害偶的東西就在夾萬裏面?”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孫胖子說起兩頭話,“看壹眼就什麽都知道了,妳要是害怕就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合殤大師親自開。”蕭和尚在壹旁氣得直瞪孫胖子。
  馬嘯林猶豫了半天說道:“我……也莫鑰匙啦!”
  “嗯?馬老板妳是什麽意思?不是以為我們看上裏面的東西了吧?”孫胖子的臉色有點變了,他以為馬嘯林是怕我們幾個看見裏面的東西會眼紅。
  蕭和尚倒是不言不語,他已經開始準備往外走了。事主不合作的話,他給的定金也不用退了。而且,定金不是酬金,還不用給壹半給民調局。我們充其量就是賠了三張飛回去的飛機票。
  “孫生,梨誤會啦。”馬嘯林連連解釋。兩年前,他也是浪催的,帶著壹群小模特去遊船河,當時馬嘯林在船上喝高了,不小心把保險箱的鑰匙掉進了大海裏。無奈之下,馬老板向保險箱公司作了申報。壹天之後,德國工廠的工程師到了,收了馬老板五十萬港幣之後,才打開了保險箱。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要再配壹把鑰匙,會對保險箱的內部構造產生很大的改動,所產生的費用不會低於八十萬港幣。
  馬老板當場就回絕了工程師有關配鑰匙的建議。如果鑰匙再丟了怎麽辦?還要壹百三十萬?保險箱沒有鑰匙呢?偶可以不鎖嘛。就這樣,馬嘯林在自己的臥室裏唱了兩年多的空城計,就連管家都不知道,油畫背後的保險箱這兩年來,就壓根沒鎖過。
  “孫生,梨要系不相信,可以系系,隨便扭壹下把手,就能打開夾萬啦。”馬嘯林本來想自己打開保險箱,但猶豫了壹下,還是沒敢過去。
  孫胖子有點半信半疑,他似乎不相信馬嘯林的膽子能那麽大。他上前扭動了壹下把手,保險箱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還真的沒有鎖。
  保險箱裏面分四層,最上面那層擺放著大大小小幾個布袋,上壹次賣給馬嘯林的夜明珠也混在裏面。下面四層都是各式各樣的文件,最下面那摞文件上有壹個金鑲玉的小擺件壓在上面,看樣子好像是當成鎮紙用的。
  “吱吱!”孫胖子口袋裏的財鼠又把小腦袋露出來,沖著那塊金香玉的擺件壹個勁地齜牙。要是沒有孫胖子擋著,我相信財鼠已經跳進保險箱,捧著那塊金鑲玉來回打滾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動手,只是在保險箱裏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來什麽毛病。
  “辣子,有點不對啊!”說話的是孫胖子,他口袋裏的財鼠突然變了臉,趴在孫胖子的口袋裏壹動不動。過了壹會兒,這個小東西竟然發出輕微的抖動。
  “咦?它看見什麽了?”我又看了壹遍,還是什麽都沒有。不會是那個金鑲玉的擺件吧?我伸手將這個擺件拿了起來,馬嘯林沒有在意,他是拿這個擺件當作鎮紙來用的。
  蕭和尚喊了壹句:“小辣子,別用手拿,那個是玉塞!”
  “玉……塞!”我把金鑲玉的擺件扔回了保險箱裏,心裏壹陣惡心。
  玉塞這個詞我還是進了民調局之後才知道的。玉塞興於漢代,又叫九竅玉,是用來封住死人九竅的(眼睛、鼻孔、耳孔、嘴巴、生殖器和肛門……好像現在叫菊花了),壹般是位極人臣的達官貴人死後的特權之壹,品級不夠的小吏死後如果擅自使用都屬於逾制。
  古代道家有壹種說法:金玉在九空與,則死人為之不朽。這同玉衣能使屍體不朽的說法是壹致的。中國古代對玉有壹種近乎迷信的崇拜,總認為玉能使活人平安,使死人不朽。
  我剛拿的那壹塊金鑲玉的大小形狀就跟筷子壹樣,從形狀上看有棱有角的並不像是玉塞,不過要是真被蕭和尚說中了,那塊金鑲玉的長度和粗細就只能封塞生殖器和肛門了。趁馬嘯林和他的管家不註意,我在他的床罩上使勁擦了擦手。
  馬嘯林過去拿起了那條金鑲玉,又看了看,“玉塞?不可能啦,大師,偶也玩過幾天古董啦,什麽系玉塞,偶還系分得出來的啦。”
  “分得出來?”蕭和尚冷笑了壹聲,“那妳說說,這個不是玉塞,那是什麽?”
  馬嘯林壹時有些語塞,他當初就是看不出來這條金鑲玉是什麽,又覺得它的材質和造型都不錯,才拿它當鎮紙來用的,不過也用了幾年,壹直都沒發現有什麽不妥。就連這次出事,他都沒有往金鑲玉那方面想。
  “不會真系……玉塞吧?”馬嘯林也有點拿不準了。
  “還不是壹般的玉塞。”蕭和尚回頭對我說道:“小辣子,教妳們壹手,給我壹顆子彈。”
  “妳要子彈幹嗎?”我不明白他要幹嗎,但還是從備用彈夾上卸了壹顆子彈遞給他。
  “梨們還有……槍?”馬嘯林的笑容有點僵硬了。孫胖子笑嘻嘻地說道:“放心,不是對付妳的,要是想綁妳,早就撕票了。”
  蕭和尚向管家要了紙巾,隔著紙巾拿起了那條玉塞,放在茶幾上,說:“看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說完,將子彈的彈頭慢慢向玉塞靠近。
  子彈和玉塞的距離越來越近,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玉塞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子彈靠得越近,玉塞抖動得越厲害。在距離五公分左右的時候,玉塞突然原地轉了起來,還轉得飛快,就像通了電壹樣。
  這樣還不算完,從玉塞的位置還發出了壹陣尖厲的聲音,聽著就像壹個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正在放聲悲鳴。
  馬嘯林本來站在旁邊,聽到這聲音,嚇得跳起來,“就系則個聲音,偶見鬼那晚聽到的就系則個聲音!”
  蕭和尚冷冷地看著還在旋轉的玉塞,完全看不見他平時老不正經的樣子。他將子彈拿開,玉塞才慢慢地停止了轉動。
  “老蕭……大師,這個玉塞到底是什麽來頭?”孫胖子盯著玉塞,剛才玉塞在轉圈的時候,孫胖子就退了幾步,現在玉塞停止了轉動,那種慘叫聲也聽不到了,他才重新走過來。
  蕭和尚把子彈還給了我,“這個玉塞除了是九竅玉之外,應該還是壹種容器。”
  孫胖子的表情有些異樣,“妳是說這個東西除了可以塞在屁……菊……肛門之外,裏面還能裝什麽東西?”
  蕭和尚用紙巾墊著,拿起了玉塞迎著臥室裏的燈光看了壹陣後,向馬嘯林說道:“馬老板,這上面應該還畫著壹些圖案的,現在怎麽看不見了?”
  “系啦系啦,系有壹些圖案的啦,大師,梨不講,偶還沒有註意到,那些圖案哪兒去啦?”馬嘯林也撓頭。
  對於這個答案,蕭和尚好像並不意外。他想了壹下,放下了玉塞,又走到保險箱的前面,重新在裏面看了壹圈,“嗯?這是什麽?馬老板,妳這裏還真有好貨。”他說著從保險箱裏拿出了壹顆夜明珠,也就是我和孫胖子以白菜幫子的價錢賣給他的夜明珠中的壹顆。
  蕭和尚又說道:“還真是夜明珠,妳還不止壹顆,馬老板,這三顆珠子妳是花了血本吧?”他說話的時候,我和孫胖子的臉色鐵青,正有意無意地看著馬嘯林。馬老板壹臉的尷尬,“都系朋友,給面紙,也沒有多少錢啦。”
  雖然知道是賣得太賤了,但是我還是有點好奇,想知道這三顆珠子到底能值多少錢,“老蕭……大師,這三顆夜明珠,到底值多少錢?八百萬是不是少了點?”
  “妳當是賣白菜呢?這種品相的夜明珠,全世界加壹起,也不過二十顆。”蕭和尚很無奈地看了我壹眼,“別看這麽多年我壹直隱在山溝裏,可這東西的行情瞞不了我。馬老板的進貨價最少也是壹顆壹億……”壹顆壹億?三顆就是……奸商,我心裏突然有壹種想拔槍,直接把馬嘯林爆頭的沖動。
  孫胖子在壹旁說道:“辣子,我怎麽突然間有壹種心痛的感覺?還越來越痛?”
  馬嘯林在壹邊幹笑道:“賣珠紙的人都系朋友啦,偶買的價錢系便宜了壹點,不過以後會報答他們的啦。”
  孫胖子咬著牙說道:“說到做到啊!”蕭和尚有點摸不著頭了,“管妳們什麽事?”他突然想到了我們壹起和馬嘯林見面的場景,我和孫胖子明顯以前就認識馬嘯林。他看了壹眼身邊的孫胖子,疑惑道:“八百萬……那個冤大頭不會是妳們倆吧?”
  “那個系情以後再說啦。”馬嘯林開始轉移話題,“先把偶的系情搞定,別的系情還可以商量啦。”
  “老蕭,妳先說說玉塞的事吧。”孫胖子壹反常態,沒有繼續糾纏,向蕭和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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