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膽妖孽,我壹眼就看出妳不是人!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by 劍飛暴雨中
2023-9-10 23:01
季缺進到了這財神寶庫內,和之前林香織的感覺壹樣,只覺得這地方因為泥石填充的原因,太小了,壹眼就可以望到頭了。
身處這陰森的環境之中,他的精神還算放松,因為通過實踐,他得知自己實力還算“尚可”的水平,壹般狀況還是能應付壹下的。
最終,季缺看向了自己所處樓宇的地板,確認了這裏有腳印,推測這裏最近有人活動過。
黑衣人還是靈心道長?
隱隱中,他感到有點奇怪,因為他進來的時間和那些黑袍人差距並不遠,除非他滯空時間較長,不然不至於已不見他們人影。
而如果說是靈心道長的話,這腳是不是太長了點?
季缺很擅長看女人的身材,只是這靈心道長長得壹般,他就沒有多看,而那道人道袍寬大,又壹直遮住腳,以至於現在他弄不清對方到底是大腳道長還是金蓮小腳道長。
如今季缺只能走壹步看壹步,他順著腳印,來到了閣樓的土層前。
同樣的,他也發現了壹個看起來頗為隱秘的洞口。
是的,看起來隱秘,這是季缺腦海中冒出的第壹印象。
他甚至覺得這個洞口用顏色不太壹致的泥土掩蓋住了,有些刻意。
不過身為實力尚可的家夥,他並不在乎這東西刻不刻意,直接壹記滑鏟,順著洞窟往內滑去。
片刻之後,季缺出現在了洞口的另壹端,眉頭微微挑起。
昏黃的光線下,這裏面的空間比他想象中要大很多。
而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腳印在到了這裏就消失了。
季缺看向了下方,只見這些相連的樓宇底部積水嚴重,有的地方徑直成水潭了。
昏黃的光線投射在這泛綠的水面上,帶著壹種格外幽邃的意味。
他徑直壹跳,輕輕落在了水面上。
到了這裏,季缺才發現這積水並不深,如果這些破敗的樓宇有個五層的話,積水差不多淹了壹層半。
站在這裏,他銳利的目光壹壹掃過四周,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壹陣風吹來,樓宇間的藤蔓不禁隨風搖動起來,如成條上萬條蛇在那裏擺動。
不得不承認,這地方挺適合拍鬼片的。
季缺繼續踩著水面往內走去,只覺得越走越潮濕,以至於那些腐朽的木梁都滴出水來。
昏黃的光線透過水面折射成了蕩漾的水光,站在這裏,人不僅會感到陰森可怖,還會生出壹種特別孤獨的感覺。
在季缺的感覺中,這裏已好多年沒什麽人氣了,他壹個活生生的人走在裏面,有壹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就在這時,突然有縹緲的歌聲從樓宇深處傳了出來。
季缺耳朵壹動,涉水而行,向聲音的發出地行去。
這聲音在可怕的樓宇間蕩漾著,產生了陣陣回音,仿佛每間房子都有什麽人在唱歌。
前方,那積水隨著地勢升高逐漸遠去,季缺上了岸,看見了壹面巨大的屏風。
這屏風少說也有五六人高,杵在那裏,宛若壹面墻。
屏風上畫著壹棵梅樹,梅樹上開滿了如血的梅花,格外刺眼。
看著這扇屏風,季缺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覺得有些不舒服。
因為它太新太幹凈了。
周圍皆是爛泥和爛樓,宛若黑白鬼片壹般,而只有這面屏風又新又幹凈,像是有人剛剛把它做出來,又打掃清洗了壹番,擺在了這裏。
這被泥石流掩蓋的財神寶庫裏,誰有空幹這種事?
他第壹反應就是那所謂的財神侍衛。
季缺沒有猶豫,繼續往前走,越接近那屏風,那曲聲便越是清晰。
曲聲婉轉,有江南水鄉的韻味,可是隱隱中又帶著壹抹厚重感,仿佛古廟裏的晨鐘暮鼓。
繞過了這屏風,前方的畫面已然變了模樣。
那是壹座很高的舞臺,舞臺紅綢連著花瓣飛舞,帶著壹股飄飄仙氣。
而這仙氣飄飄的舞臺上,有七個仙女在起舞。
她們穿著輕薄鮮紅的舞衣,露出了潔白如雪的肌膚。
不得不承認,她們的舞姿格外曼妙,身形妖嬈,可是妳並不會生出太多邪惡的念頭。
她們身上散發著光暈,如神靈顯靈壹般,帶著莊嚴肅穆的氣質。
是的,那偌大的舞臺上,七個舞女宛若壁畫中飛出來的仙女壹樣,很容易讓人沈迷。
前提是,她們不要那麽大。
“太大了。”
這是季缺腦海裏冒出來的第壹個念頭。
當然,指的不是胸,而是這七個仙女的個頭,當然她們的胸也大得不是什麽大西瓜可以比喻的。
最高的那位舞女宛若壹座塔壹般,圍著舞臺翩翩起舞,而最小的那位也差不多壹丈高,姿態妖嬈。
舞臺前匯聚滿了人群,季缺走了過去,發現這些人全部處於壹種迷醉的狀態。
這群人實在是太色了,就因為她們大就這麽癡迷嗎?
難道妳們不覺得大得過分反而惡心嗎?不害怕嗎?
是的,以季缺的視角去看,這七個舞女雖然體態優美,舞步優美,卻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驚悚之感。
不僅在於她們個頭大的出奇,已遠超人類的認知,更在於她們的壹張張臉。
她們的臉同樣很美,也掛著笑容,只是給人壹種虛假之感。
仿佛那笑臉之後,藏著不可言說的古怪欲望。
周圍的人完全沈浸於這舞女的舞姿之中,不可自拔的樣子,其中壹位嘴巴長得老大,幾只黑蟲子飛進了嘴裏翻騰,他也毫無知覺,依舊流著哈喇子。
季缺看了壹陣兒,並沒有發現那些黑袍人的存在。
或者說,他們進來後又換了服裝?
這是壹種很古怪的觀舞體驗,只有臺上的舞女在翩翩起舞,下面的吃瓜群眾只是癡迷的看著,連壹點喝彩聲都沒有。
這讓去青樓勾欄的季缺很不適應,要知道勾欄的舞曲壹跳起來,可是有壹群老色胚在下面吹口哨吆喝。
季缺不由得拍了旁邊的那人腦袋壹下,結果對方理都沒理他,腦袋被拍得下沈之後,迅速恢復到了原來位置,繼續觀看。
這時,舞臺上舞女的舞步變快了,樂聲的頻率也跟著加快,空氣中仿佛多了迷叠香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沈迷其中。
舞臺上的七名舞女輕輕壹躍,身體徑直脫離了舞臺,在空中飛舞起來。
這壹刻,仿佛飛天仙女的壁畫化作了現實。
人群齊齊擡起了腦袋,眼神變得更加迷醉,配上那越發厚重的歌聲,仿佛壹場莊嚴的禱告,甚至是祭祀。
季缺卻不由得微微瞇上了眼睛,緣於這以下觀上的角度,不少舞女都被看光了。
而他的眼前,壹只蝴蝶悄悄飛了出來。
這蝴蝶飛出的剎那,那本來在空中飛舞的舞女消失不見。
舞臺和屏風依舊在那裏,那些高大的舞女在那裏,圍觀群眾也在那裏,只是他們的姿態已和剛才截然不同。
站在這裏的圍觀群眾,不少身上帶著壹股腌味,像是剛從泡菜壇子裏爬出來的壹般。
而幾個舞女則已全部趴在地上,像蚯蚓壹般蠕動著,早已不見當初的肅穆。
季缺壹時覺得情況不對,默默退至眾人背後……
很顯然,剛剛是“逍遙遊”破除了幻術,他才得以見得真相。
季缺整理了壹下自己紛亂的頭發,決定先遠離這是非之地。
結果他剛走出壹段距離沒多久,就看到三人正色眼瞇瞇的往這邊走去。
這三人壹個光頭,壹個是手拿折扇的少爺,壹個刀客,身上穿著的衣衫質地很好。
雖然不是搶先入門時的黑衣,可季缺已猜測可能是之前那忽然混進來的幾個人。
他和林香織跟著進了這財神寶庫裏,自然無從知曉門外的事,可季缺已在猜測,這會不會是天梁趙家的人?
反正沒安好心。
季缺見他們被迷惑,自然不會阻攔,默念道:“讓他們去送死。”
這三人果然色瞇瞇的進入了“人群”中,甚至不斷往前擠,後面都流著哈喇子往舞臺上去了。
而那幾個舞女則長著如山洞般的嘴巴,等待著他們的光臨。
結果就在這時,那光頭腦袋忽然散發出了壹陣金光,緊接著,就是壹聲大吼聲響起——“大膽妖孽,我壹看妳就不是人!大威天龍,世尊地藏!”。
季缺沒料到這光頭還有兩把刷子。
結果下壹刻,就聽見光頭大叫了聲“少爺,快跑!”,率先從舞臺上沖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三人身手竟然不錯,都只比他差壹點點了。
特別是那中間的折扇少爺,壹擡手就是壹片光華,應該是祭出了法寶。
如果他所料沒錯,這應該是趙家的哪個兒子。
對方來者不善,這裏面又這般古怪,季缺決定先找到林香織才行。
於是在雙方爭鬥的時候,他默默離開了那裏,搜尋起來。
結果他剛走過了壹條回廊,就聽見壹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男人,這般精壯的男子要助我修行?”。
模模糊糊中,他覺得這聲音還有壹點耳熟。
於是他翻過了兩堵墻,只見青衣女道人正不斷揮舞手中的拂塵,壹臉迷惑。
她的面前,兩個手掌大小的木偶正不斷舞動著,身上散發著昏黃的光輝。
季缺壹眼看去,沒想到真遇到自己人了。
那不正是靈心道長嗎?
只是對方的狀況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他走了過去,壹甩手,太極拳勁壹湧,啪啪兩聲將兩只木偶擊得粉碎,女道長打了壹個哆嗦,如夢初醒。
壹眼看見季缺後,她楞了壹下,然後猛然大吼道:“大膽妖孽,竟然又假扮,看……”
她口中的“招!”字還沒出口,季缺已壹拳轟在了她鼻子上。
靈心女道長腦袋往後壹仰,鼻血紛飛,看著季缺砂鍋大的拳頭,算徹底清醒了過來,嚎道:“季缺,真的是妳!”
在寧府裏,她是見過季缺打拳的,對對方這雙拳頭很有印象。
看著對方炙熱的眼神,季缺擺了擺手,示意其低調,說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靈心女道長看著地面上的那壹片木偶碎渣,說道:“這地方邪門得厲害,貧道壹進來不見妳們下來,發現此地地勢復雜,於是就開始找妳們,然後遇到了變故……”
季缺想起這女道人之前說的那精壯男子之類的話,伸手道:“道長不用說了,我大概懂了,妳進來後,有沒見到我那助手?”
女道人搖頭,說道:“貧道剛走到這裏就看見幾個不穿衣服的男子在跳舞,我壹眼就看出他們不是人。”
隨即,她看了壹眼那地上木偶的碎木片,老臉壹紅,說道:“那幾個男子不斷誘惑我,還好貧道定力好,不然就淪陷了。”
季缺暗道:“我看妳馬上就要淪陷了。”
靈心女道人驚魂未定,不禁問道:“季居士,此地邪門得緊,我們該怎麽辦?”
是的,壹對小木偶都近乎要她淪陷,這地方儼然不是她能應付的。
季缺說道:“先找到我那助手,不如我們分頭行動,找到之後便以……”
“哎呦呦,我的老腰,季居士,貧道有傷在身,想我還是跟著妳吧。”靈心女道人捂著自己胸口,壹臉痛苦道。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也行,不過道長是不是傷得有點重,腰痛都轉移到胸上了。”
靈心女道人立馬反應過來,將手移向了腰部。
……
“我看見妳了!”
當這個聲音出現的時候,林香織被嚇疼了,差點嚎啕大哭。
緊接著,便是鈴鐺聲在耳畔響起,舞女忽然轉身,看見了她。
那舞女盯著林香織,厭惡道:“哪裏來的醜貓!”
說著,她壹揮袖,林香織只感覺壹陣狂風襲來,整個人就被扇飛了出去。
之後,那舞女就離開了。
化作貓身的林香織長長松了口氣。
貓身斷胳膊短腿,正面交鋒遠不如人身,可確實也能迷惑對手。
隨著那高大的舞女離去,此間又變得安靜下來,猶若墳墓壹般。
過了良久,林香織才敢悄悄往外走,如今的她只想快點找到季缺,離開這鬼地方。
什麽財神,什麽寶庫,她已不想去管。
五號說的他在越秀樓底,說不定就是在這某壹口缸裏。
即便已化作了貓身,林香織依舊很謹慎,生怕被那些舞女腌在了壇子裏當泡菜。
她賊頭賊腦伸出個腦袋,發現外面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後,跳了出來。
林香織聳拉著雙馬尾,埋頭走著,結果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雙方壹個照面,差點跳起來。
特別是靈心道長,如驚弓之鳥,叫道:“大膽妖孽,貧道壹眼就看出妳不是人!”
季缺壹下子按住了她肩膀,說道:“自己人。”
林香織看著靈心和季缺,卻沒有絲毫興奮,忽然開口道:“妳們兩個,把鞋子脫了,我確定壹下。”
靈心道長大駭,驚恐道:“果真是妖怪!季居士,妳我聯……”
她臺詞還沒念完,就發現旁邊的季缺已把鞋脫了,露出了壹雙精壯有力的腳。
靈心道長又驚又駭,不過見季缺這麽做了,立馬跟著把鞋脫了。
看見兩人四只腳是二十根腳趾後,林香織喵的壹聲撲到了季缺懷裏,歡喜道:“果真是妳,嚇死我了!姑奶奶以為見不到妳了!”
季缺穿上鞋子,說道:“妳為什麽要看我們的腳?”
林香織隨即看向了靈心道長,說道:“之前有壹只邪祟扮作了她,只有三根腳趾,差點把我害死。”
季缺和靈心道長都聽得有點心驚,季缺思索說道:“看來這裏面確實有假扮人的邪祟,我們走在壹起。”
就在這時,壹道妖嬈的聲音忽然響起——“走在壹起,去哪裏?”。
後方,走廊的轉角扭過了壹顆大如車鬥的大腦袋。
那腦袋杵在那裏,上面紮著壹支梅花珠釵,正陰冷看著他們……
那舞女又回來了,姿勢如蛇壹般。
靈心道長反應極快,壹下子就跳到了季缺身後,吼道:“大膽妖孽,貧道壹眼就看出妳不是人……”
林香織壹臉懵逼的看著她,暗道:“這還用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