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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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壹章 武後壞事做盡!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6

  “我終於要出嫁了!”
  鄭府後宅,鄭小娘子站在鏡子前,在諸多婢女的服侍下,喜滋滋地穿著新娘子的大綠衣服。
  壹整套的大袖連裳,除了素紗的連體內衣和圍在腹前的蔽膝外,從大袖外袍,到大小腰帶,再到襪鞋,都是深青色的。
  等穿好衣服,還有佩飾。
  平民女或商人女子出嫁的時候,可以戴壹對掩耳的“博鬢”,再插壹些金銀雜寶,花釵簪笄,鄭小娘子如今身為宰相嫡女,用的正是鳳冠霞帔。
  鳳冠包括鳳冠、鳳簪、金簪,華美無比。
  霞帔則包括霞帔、帔墜、釣圈,像掛在衣服上的披肩,端莊大氣。
  這套佩飾,皇後妃嬪和官員夫人都可以穿,後來的朝代,根據地位不同,用料、花紋、顏色、博鬢還都有不同,唐朝時期沒有分得那麽細,往漂亮的方向打造便是。
  鄭母來到身後,看著女兒,眼眶裏含著熱淚:“孩子,妳去了夫家好好過日子。”
  雖然發生了那麽多事,鄭小娘子還是挺喜歡這個家:“娘娘,其實依我家的地位,可以讓夫郎來鄭府過的。”
  鄭母抽泣幾下,重復了壹遍:“孩子,妳去了夫家好好過日子。”
  在唐朝,有壹個很普遍的現象是,如果結婚時女家比男方勢大,或者男家不在結婚當地,婚禮是可以全程都在女家舉行的,結婚後很長時間內,夫妻倆也是生活在女家。
  對此大家習以為常,新郎不會被視為上門女婿,遭人看不起。
  以鄭仁通如今的地位,趙郡李氏的子弟是高攀的,但鄭仁通卻十分謙遜,表示還是讓女兒跟著女婿去男家過,相信對方不會虧待她。
  就在鄭小娘子努力留在家中時,新郎李郎君正在家中拜祭祖先,通知天上各位他要往家裏領人了,壹套禮儀走完,族老微笑道:“往迎汝妻,承奉宗廟!”
  “唯不敢辭。”
  新郎起身,穿著爵弁服,戴黑纓冠,青色的袍子,橙紅色下裳,白紗裏衣,黑色腰帶,白襪紅鞋。
  這套衣服始於商周,到了宋後制廢,是婚禮中比較復古的禮服,山東士族成親時,最喜歡穿這套。
  而大唐的平民成親,壹般穿絳公服,就是紅紗單衣,白裙黑靴,比較接近後世的大紅喜服。
  婚禮上,男服緋紅,女服青綠,據說是紅男綠女壹詞,最初就是由此而來。
  新郎出門,上了高頭大馬,懷裏抱著壹只大雁,帶著儐相和裝飾好的迎親花車,後面跟著上百名相貌端正的郎君,壹路浩浩蕩蕩地往鄭府而去。
  雖然沒有敲鑼打鼓,但這個排場讓沿途百姓跟隨圍觀,有的還認出了李嶠:“那不是李少府麽?”
  消息靈通的笑道:“不能稱少府,高升了,現在是通事舍人。”
  不愧是京城百姓,頓時有人羨慕道:“那可是中書省的宰相副手,好官啊好官!走,沾沾喜氣!”
  李嶠本是長安縣尉,分押戶曹,如今升為從六品的通事舍人,為中書侍郎的副手,確實是事業上的壹大進步,此次大婚就是儐相之壹,以這身份當伴郎,其實是屈尊紆貴了,但壹路喜氣洋洋,不斷對著四周抱拳,比自己成親時還高興。
  趙郡李氏托媒去鄭氏納采時,其實還有些顧慮,畢竟鄭小娘子是遇到浪蕩子敢撕婚書的彪悍角色,雖然他族內娶妻的不是浪蕩子,但萬壹其他方面不滿意,又發作起來,著實不好收場。
  可現在鄭仁通入閣,儼然是山東士族的頭面人物,這場親事定得太對了。
  雙方皆大歡喜,自然喜氣洋洋。
  由於是傍晚時分正式開始,等到鄭府門前,天都黑了。
  這也是正常,古人結婚大多是在黃昏時分,結婚的“婚”字,就是代表黃昏的意思,唐朝的《儀禮註疏》有言,“士娶妻之禮,以昏為期,因而名焉。”
  而鄭府大門緊閉,門內的姑嫂和女家這邊的儐相,嚴陣以待。
  聽到外面的動靜,賓客們也紛紛來到堂前,含笑而觀。
  鄭仁通位於正中,老懷大慰。
  不省心的終於出去壹個,謝天謝地。
  實際上另壹個也跑了。
  得知鄭仁通升官,入閣為相,又被任命為輔政大臣後,鄭輝火速辦理手續,帶著顏娘子就去江南上任。
  宰相之子納都知娘子為妾,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京城頭條,好事的文人還不知道要編排出多少故事,如果爆了壹個,在民間大肆流傳,鄭仁通的老臉沒地方擱,回府就不是打斷壹條腿的事情了。
  所以鄭輝要立刻跑,古代通訊不發達,只要不在眼皮子底下丟臉,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也沒多少人盯著。
  畢竟納妾終究不是娶妻,如果鄭輝敢娶賤籍的顏娘子為正妻,那就是觸犯律法,官府會出面幹涉,判鄭輝丟官,罰做兩年苦役,顏娘子打回原階層,不享受正室待遇,良賤涇渭分明,不可跨越。
  現在此事總算過去,李彥作為賓客站在邊上,看到這位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由暗暗好笑。
  不料鄭仁通轉了過來:“元芳,妳也近弱冠之齡,這婚配之事是不是要上上心?”
  李彥笑容微滯:“多謝鄭叔關心,我爺娘都在操心此事……陛下有意再往東都壹事,鄭公以為如何?”
  鄭仁通道:“洛陽乃天中,所出四通八達,連接海內四方名邑,此前更有種種政務未盡,老夫自是贊同的,李閣領呢?”
  大佬之間先做溝通,後面才好執行,李彥直言道:“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在兩京之間調控平衡,但那暫時無法實現,我是贊同側重洛陽的,如今關內百姓還很困苦,不該再給他們添加負擔。”
  鄭仁通十分欣然:“李閣領所言甚是。”
  對於山東士族而言,待在長安,關內士族就不可能壓得下去,必然是以那些人為主,只有在天中洛陽,各方的有才之士才能更好的在朝堂上各自擁有話語權,能有李彥這位關鍵盟友,自然高興。
  不過開懷之後,他又將話題轉移回來:“老夫雖然沒有福氣,但我鄭氏女賢良淑德,家風嚴謹,可為良配,元芳不妨考慮考慮。”
  李彥想到他對鄭小娘子的頭疼,心想妳說這話臉不紅嗎,不過也知道五姓女持家確實好,只能道:“不瞞鄭叔,宮內有些波折,我是怕有所牽連。”
  鄭仁通臉色微變:“近來是有消息,太後要為長公主擇婿,原來真有此事,莫非是選中了元芳?”
  李彥淡然道:“太後垂愛,臣誠惶誠恐,只是長公主連十歲都未滿,太後就要擇婿,愛女之心未免過切……”
  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大膽的話,眾賓客頓時噤若寒蟬。
  能夠明確對太後的作為表達不滿的,滿朝官員裏,也只有這壹位了。
  當然他們也能理解,李唐皇室的公主,壹堆破事,誰願意娶啊?
  不單是亂搞男女關系,還有對夫家不敬,囂張跋扈,不能操持門戶。
  比如歷史上,滎陽鄭氏出了壹位狀元,恰好就是鄭仁通這壹房的後人,被有小太宗之稱的唐宣宗,強指狀元娶女兒萬壽公主,結果鄭氏家人病重,公主不聞不問,居然在外面看戲玩耍,氣得唐宣宗把公主叫回宮大罵。
  推薦那位狀元娶公主的宰相,是白居易的堂弟,就由於這門親事被恨之入骨,駙馬逮著宰相告黑狀,兩人成死仇。
  而現在,武後就隱隱放出風來,想要將長公主許配,招李彥為駙馬。
  這令不少人詬病,才十歲的孩子就要擇婿了,昔年長孫皇後還要到十三歲嫁給李世民呢,定下親都要等數年。
  關鍵是武後需要這個身份,她如果成了丈母娘,李彥以後再與之針鋒相對,就是大不孝。
  當然,武後估計李彥不會答應,那壹旦他娶了別家女子,就是看不起公主,能離間李彥與皇室之間良好的關系。
  這手段惡心而有效,唯獨沒有考慮到她女兒的幸福。
  政事為先,武後本來也不會考慮女兒幸福,歷史上太平公主第壹段婚姻很不錯,夫妻關系和睦,公主禮敬夫家,本來生活美滿,結果夫郎因受唐宗室謀反牽連,被活生生餓死獄中。
  那種牽連有點像李德謇和李承乾的關系,本人根本沒有參與,可重可輕,只是那時武則天登基在即,要以強硬手段肅清反對力量,女婿正好拿來立威,所以太平公主直接守寡。
  李彥除非腦袋有坑,否則怎麽可能去當武後的女婿,拿武後來背鍋還差不多:“內衛公務繁忙,邊境又有不平,我如今無意兒女情長,看來要辜負太後美意,暫不娶妻了。”
  鄭仁通:“……”
  妳為了懟武後,連老婆都不要,也是夠絕的。
  不過明白背後原因,原本對武後就沒什麽好感的鄭仁通,心裏更厭惡起來。
  李元芳多好啊,壹表人才,英偉出眾,身居四品要職,統領內衛,是兩朝聖人最信得過的臣子,嫁給他入門就是壹個誥命,待遇僅次於嫁給皇子,還沒有皇家的煩惱事。
  這樣的夫婿,錯過就再也找不到,誰家娘子不眼熱?
  結果可好,給攪得都沒了戲,武後壞事做盡!
  反武後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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