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嬌雄

讀書之人

武俠玄幻

琴心頭壹路向下,沿著他的輕輕的吻著。她的手輕輕握住他已經脹痛的分身,慢慢撫摸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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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二十五節 微笑

血龍嬌雄 by 讀書之人

2019-2-11 16:25

  “這是什麽意思?”艾修魯法特問道:“請原諒我的無知,因為我到這裏太短,還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位德高望重的大主教。”
  “德高望重?……哈……哈哈……”吟遊詩人楞了壹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壹邊笑壹邊用力的用拳頭捶桌子。那個衛兵雖然沒這麽誇張,但是臉上的那種諷刺的笑容也很明顯。
  “我說錯什麽話了嗎?”看到詩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艾修魯法特不禁如此問道。
  “那壹位如果說神眷啦、力量啦、才華啦、智慧啦之類倒真的都有,”詩人終於停下笑,壹口把杯子裏最後壹點殘酒倒進自己的喉嚨:“但是‘德高望重’嘛……就怎麽都輪不到啦!”
  “啊……怎麽……”
  “那壹位,雖然說是蒙受神眷之人,可是道德方面的風評卻很差呢……傳說每天晚上都需要五個以上的女人伺候的,而且傳說還喜歡很多不正常的玩意……總之呢,落到他手裏的女賊……命運還真值得惋惜呢。”
  那個衛兵發出嘖嘖的贊同聲,可見詩人所說的絕非什麽無稽之談。
  “不過話說回來,反正不管男女,盜賊本來就要被流放到南方吧,去那裏也是九死壹生,也沒什麽區別呢。”詩人微微壹笑。艾修魯法特註意到他雖然喝了很多,但是幾乎沒有醉意。而那個衛兵走路都要蹣跚了。
  “啊,抱歉,兩位,我有點事,恐怕要先走壹步。我叫尼爾,不過別人壹般都叫我‘金手指尼爾’。今日蒙君相請,如果他日有緣再會,我願意回請兩位好好喝壹頓。”
  “我叫艾修魯法特。”艾修魯法特回答,他們握了握手。
  “我叫阿達。”那個衛兵回答。不過他酒喝得很多,酒勁發作,現在已經昏頭轉向,壹時之間站不起來了,更別說握手告別了。
  “啊,艾修魯法特,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送他回大神殿那裏去,我們的這位朋友恐怕喝太多了。”詩人走之前,似乎是不經意的提出了這個建議。
  尼爾離開後,艾修魯法特很快也攙扶著阿達離開了酒館。這個酒館和大神殿的距離並不是太遠,所以艾修魯法特沒費多少時間就扶著這位剛剛認識的朋友走進正門。
  正如他上壹次來的情況壹樣,這裏外圍的警備力量壹如既往的松弛。門口執勤的那幾個認出了阿達,就直接放艾修魯法特進去了,連他的身份都沒有多問幾句。
  艾修魯法特沒花任何多余的力氣,就來到了大主教的私人居所,壹座獨立的府邸門外。在酒館的閑聊中,他已經知道大主教今天出門有事,所以說此刻是這裏最容易被入侵的時候。事實上,除了門口壹位打著瞌睡的衛兵之外,這裏沒有其他的防禦力量。
  雖然這看起來很邪門和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等到他潛入後,他就明白為什麽這裏只需要壹個看守了。這裏表面上也算壹座獨立雙層而且相當漂亮的建築,但是實際上裏面什麽都沒有。這裏的房間都鎖著門,但門裏面要麽是空空蕩蕩,要麽是放著壹些亂七八糟堆滿灰塵的雜物,要麽就和那些招待客人用的宿舍壹樣,只有最簡單的家具和擺設。
  換句話來說,這裏只是大主教“名義上”的居所。至於大主教真正的窩在哪裏,那就不是下級衛兵能夠知道的了。
  艾修魯法特不再逐個撬開房間門,而是走向樓梯口的位置,想上二樓。但是最後壹個房間的門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扇門似乎與眾不同,因為門是鐵制的,通常來說,只是非常重要的房間才會用鐵門。
  “主人,房間裏有生命反應。”在他走到門邊的時候,嘉莉說道。
  鐵門鎖得很結實,但是在削鐵如泥的雕零之劍下還是被撬開了。艾修魯法特推開門,然後他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香葉!”艾修魯法特發出壹聲低喊。
  香葉穿著壹件罩衫,被吊在壹個“Y”型的架子上壹動不動。不過在聽到艾修魯法特的聲音後,她朝著門的方向略微擡起頭。
  “大人?”她用很輕微的聲音問:“啊……您終於來了……”
  艾修魯法特急上前兩步,想用劍撬開香葉鎖鏈。不過這個其實完全多余,這個鎖鏈是用很簡單的扣環鎖住的,輕輕壹扳就可以打開。在艾修魯法特打開扣環的時候,香葉的身體就失去了支撐,而完全癱軟下來。這個時候,他才註意到香葉身體上的異常。
  她的手腕上,白皙的皮膚表面有壹種不祥的紅色紋路浮現。那並不是用什麽紅色顏料畫上去的東西,而是從身體內部浮現到皮膚表面上,如同血絲壹樣。艾修魯法特發現香葉自脖子以下,全身肌膚都出現這種紋路。整體看起來就像是那種血流不暢導致的血管浮現,但是血管是青色的。
  “這是怎麽回事?”艾修魯法特問。香葉身上穿的只有這壹件罩衫而已,下面是赤身裸體,就連內衣都沒有。而且那身體上,除了這種血絲紋之外,還有很多的瘀傷和擦傷,有壹些明顯是鞭痕。
  “好像……大人,您來遲壹步了呢……”香葉低聲的回答:“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您並沒有騙我……您還是來了……那天我雖然說要找壹個肯收留我的居民,但是似乎是我太自信了,那裏的人沒有壹個肯幫忙的……然後我就被抓住了……”
  “主人,這是壹種……高強度生化神經性毒素發作的後期跡象。她全身的神經都被侵蝕破壞了!”嘉莉在腦海裏回答:“她剩下的生命已經不多了,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小時吧。”
  “我該怎麽辦?”艾修魯法特焦躁的在腦海裏問。
  “神經細胞已經受到不可修復的破壞,沒有任何辦法。她的觸覺現在敏感得超乎想象,您這樣抱著她就會讓她感到很大的痛苦……主人,我的建議是殺了她。這是壹種仁慈!”
  艾修魯法特輕輕的把香葉放到地面上,正如嘉莉所說的,即使他只是很輕柔的抱著香葉,也使她痛苦不堪。
  “是誰這麽做的?”艾修魯法特問:“大主教卡爾?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給我服用了壹些奇怪的藥……然後蹂躪了我整整三天……”香葉努力的微笑,但是卻無法展露出笑容:“然後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告訴我,我很快就要死了……那個藥會讓我身體很敏感……這樣才能讓他盡興……但是那種藥對我來說,也是劇毒……不過……好像我也不是第壹個受到這種待遇的女人呢……”
  艾修魯法特臉色鐵青,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呢……因為……大人……您兌現了您的承諾。您畢竟是來找我了……”香葉說著,壹波劇烈的痛楚讓她眼神渙散,視線模糊:“很久以前……好像我的父母也向我做出類似的承諾。他們讓我獨自逃走,說會來找我……真的很奇怪,那個時候我明明是個小孩,但是卻知道他們是在說謊……說起來,本來那個時候,我本來也是逃不掉的,因為後來有很多士兵在搜索我……要不是克麗絲團長把我藏在車廂的座位之下的話,我應該已經和爸爸媽媽壹起死掉了吧。能夠多活這麽多年,能夠認識劇團裏那麽多人,特別是能認識大人您……我應該沒什麽遺憾了吧。這壹切就算是夢,也讓我很開心呢……”
  “我……不是什麽好人。”艾修魯法特回答,甚至我根本不是人類了。
  “好像我真的要死了呢……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別說這種傻話,我會想辦法救妳的。那個大主教既然有毒藥,那十有八九會有相應的解毒藥,如果能……”
  他的聲音停住了,因為香葉用壹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
  “大人……雖然我知道這是善意的謊言,但我不希望您對我說謊。我討厭別人對我說謊……不管那是什麽樣的謊言……如果有解毒藥的話,我也不會被丟在這裏吧……”
  艾修魯法特嘴唇翕動了壹下:“有什麽想要做卻沒能做到的事情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幫妳完成心願。”
  “像我這種人,還能有什麽心願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我看看妳的微笑嗎?”
  “微笑?”
  “雖然說在壹起的時間也不是很短,但是卻真的從未看到大人露出真心的微笑呢……”
  我沒有笑過嗎?艾修魯法特在平日裏從未註意到這個問題,所以壹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過了壹小會之後,他努力的調動臉上的肌肉,試圖露出笑容。
  “我想看的……不是這種笑容啊。大人,好像妳壹直都沒有真正的笑過,有什麽東西奪去妳的笑容嗎?”
  “因為發生了壹些……我不想提及的事情。因為我的無能,因為我的怯懦,因為我躲避自己的責任,結果讓壹些無辜的好人死掉了。”良久,艾修魯法特才如此回答:“也許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我現在沒辦法笑。”
  “那麽我們來做壹個約定吧。如果有壹天,妳可以自由的發出內心的笑容的時候,請妳帶著笑容為我唱壹首歌……”
  在艾修魯法特有些驚愕的瞬間,香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抓的很緊。
  “現在……大人……妳可以送我壹程嗎?”
  “我……”
  “對現在的我來說,活著已經是壹種單純的折磨了。”香葉悲傷的微笑著,是那種令人流出眼淚的笑:“我不希望別人動手……幫我解除這份痛苦吧。”
  “主人,這是……”嘉莉在腦海提醒道,但是卻被艾修魯法特直接吼了回去:“我知道,妳不用說了!”
  他把雕零之劍湊到香葉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自從握起這把劍以來,這是他第壹次感到手在顫抖。
  “香葉,我可以問妳壹個問題嗎?那個時候,妳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救我的呢?僅僅是因為克麗絲團長的緣故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有點喜歡上妳了吧。”
  這已經是克麗絲團長坐臥不安的第十天了。
  他們現在在距離奧倫城兩三天的壹處小鎮暫時紮營。情況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艾修魯法特和香葉突然間就失去了音訊。如果說他們被逮住了吧,那麽奧倫城裏卻是意外的風平浪靜,屁事沒有。如果說他們成功逃走了,卻沒有想辦法來找她。
  該不會真的是……兩個人就此私奔,壹去不回頭了吧。如果這樣的話,克麗絲團長深感自己損失慘重,壹個臺柱和壹個廉價保鏢就此消失了。
  唯壹值得安慰的是劇團在這個小鎮裏居然頗受歡迎,這壹點讓克麗絲下了決心,以後壹定要多註意這些大城市的衛星城鎮。畢竟大城市的舞臺是人人關註的目標,競爭太過激烈,以“夏夜之夢”當前的實力要和那些大規模劇團較量,還力有未逮。
  這天晚上結算的時候,克麗絲團長有些驚訝的發現,這三天的表演已經讓她掙到了整個劇團壹個月的工錢。雖然說不算什麽暴富,但也很可觀了。
  看來自己過去的經營思路還存在壹定的問題啊……看起來,劇團的下壹個目標,買壹個超級大帳篷的計劃,應該可以在壹年內得以實現呢。不過無法參加奧倫城的祭典真的是太可惜了……還有那個該死的艾修魯法特,居然拐走了香葉……壹個劇團裏的雜役從門外走進來,克麗絲趕緊把賬本和錢塞進抽屜(她此刻在劇團的房車上)。
  “有什麽事情嗎?”克麗絲用團長特有的威嚴問道。
  “有人要見您。”
  “誰?人在外面嗎?”
  “這個……他也是叫人傳話來的。他說在鎮外小河邊的磨坊那裏等您。”
  莫名其妙!克麗絲正打算不理這件事,繼續算賬,雜役遞過來壹個很小的小袋子。
  “這算什麽?”
  “他說,看了這個東西,您就壹定願意去見面了。”
  克麗絲團長好奇的打開小袋子,她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袋子裏中間放著壹枚金幣呢!她這三天掙到的錢,折算過來也不過是壹枚金幣而已!
  十幾分鐘後,克麗絲團長就來到了磨坊邊上。她已經在心頭估算了好幾種可能。危險應該不至於,因為強盜土匪之類的,不可能用這種手段。最大的可能就是某個人(至少是個有錢人)打算向她求婚!
  如果是側室、侍妾之類的倒還好,拒絕掉就行了。但是如果是正室呢?要是個有錢有地位的貴族,而且長相不至於太差的話……啊,這種情況還真難對付呢……磨坊邊上,有壹個牽著馬的身影,而且看起來有點眼熟。難道真的是我的崇拜者?
  借著月光,克麗絲走近到對方身邊。因為有些緊張的緣故,她壹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主動開口。不過這個問題馬上被解決了。神秘身影掉過頭,克麗絲立刻就認出對方。
  “艾修魯法特?!!!”
  “是我,團長大人。”艾修魯法特回答。
  “妳給我那個……是什麽意思?”多個想法在克麗絲的腦海裏閃過,最後最有可能的那壹個留了下來:“難道妳想用這麽壹枚金幣就換走我的香葉嗎?!”她怒吼道。
  令她驚訝的是,艾修魯法特臉上卻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相反,是壹種令人不安的平靜。
  “對不起,團長……”良久,艾修魯法特終於開口了,他說話的語氣讓克麗絲瞬間感到心底壹陣涼意:“香葉死了。”
  “死了?怎麽可能!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不是很安全的離開……”
  “香葉被大主教卡爾抓住了……”
  “不可能,我派人去過城裏!沒有任何動靜!”
  “她被抓住,但並沒有被當做普通罪犯處置。卡爾大主教享用了她的身體,然後把她殺害了。”
  “什麽……”震驚、悲傷的神情充斥了克麗絲的臉,良久,她才喃喃的說道:“這是命啊……是命啊……”艾修魯法特清楚的看到克麗絲轉過頭,不願意讓讓艾修魯法特看清楚她的臉。但是她用力的抹了壹下眼睛的動作卻是瞞不過人的。
  “抱歉,團長,”過了很久,直到克麗絲的情緒平靜下來,艾修魯法特才繼續說道:“我恐怕不能回到劇團了,因為我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如果可以的話,請收下這個以作為我對您的感謝。”
  艾修魯法特遞過來的是壹份文件,雖然此刻月光還算明亮,但是還不足以讓克麗絲看清楚這是什麽東西。她只是木然的接過這東西:“妳不必這樣,我只是盡壹個團長的責任……”
  “但是我依然很感謝您。”艾修魯法特說道:“不論如何,那個時候,您和香葉救了我。”
  他回頭上馬,像逃跑壹樣離開了克麗絲,直到跑出相當長的壹段路後才勒住坐騎。剛才那股讓胸膛幾乎爆炸的情緒終於緩和了壹點。
  “嘉莉。”他輕輕的說道。
  “主人,我在這裏。”嘉莉的身影出現前方,雖然照樣和四周環境格格不入,雖然照樣戴著那個奇怪的兔耳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讓艾修魯法特的心情進壹步平靜下來。
  “嘉莉,剛才我應該流淚才對吧?”
  “這個……主人……”
  “難道我……不僅不能笑,連哭都無法做到了嗎?”他嘆息的說道:“現在,我能真正的感覺到我的變化了,不止是身體的變化,連我的心也已經開始改變了。”
  “主人,您不應該這樣悲春傷秋的!您應該振作!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等待您去完成呢!”
  艾修魯法特讓自己在夜風中吹了壹小會。
  “我知道。”他縱馬沖上了壹個小山崗,從這裏,可以遙遙的看見遠方的河流、平原還有奧倫城。
  “我會回來的!”他拔出劍,舉向天空,對著空曠無人的夜空喊道:“我將帶著憤怒和毀滅回來!我帶著鐵和血,火與劍回來!”
  失落的微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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