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1950

過渡形態

都市生活

1950年10月20日淩晨0時。中國遼省的邊境地區。
刺骨寒風刮過白茫茫的雪原,冰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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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絞刑

遼寧1950 by 過渡形態

2023-1-16 17:27

在第壹名受審的戰犯鄉古潔被判處絞刑之後,東亞國際軍事法庭在這壹天中繼續審判了包括鮎川義介、南次郎、荒木貞夫在內的幾名重要戰犯,最終的判決均為絞刑。其中荒木貞夫受審的時候,會場上的日本民眾表現得非常激動,它在戰爭期間主要擔任舊日本政府的文部大臣,也就是負責對日本國內的教育和宣傳。

荒木貞夫本人就是壹個極其頑固、冥頑不化的法西斯軍國主義者,因226兵變從陸軍大臣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後,就將它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催化日本軍國主義上面。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影響到日本的那段時間裏,日本社會的動蕩不安為荒木貞夫發揮自己的能力帶來了極好的機會,它的“國粹主義教育論”成功將日本社會上下的對外仇視進壹步加劇,為日本接下來數年時間全面擴大戰爭奠定了重要的社會與思想基礎。

因此,這名在戰爭期間基本沒有直接參與到作戰行動當中的戰犯,其所作所為比某些狂熱的法西斯將領更加惡劣,影響面也更加廣大。它的罪行不僅僅表現在其導致日本軍隊在戰爭時期中表現得殘暴瘋狂,而且也對日本國內的左翼力量和進步知識分子進行了極為暴虐的鎮壓和屠戮。

日共上臺之後,對於荒木貞夫這個毒害全社會的大戰犯,自然是全力進行批判。他們想要將軍國主義思想從日本社會中清洗幹凈,那就必須把這種將軍國主義思想融入日本教育和宣傳當中的戰犯批倒鬥臭。

有意思的是,荒木貞夫受審的時候,壹開始表現得非常強硬,不僅大聲辱罵審判席上的法官團隊,還在被帶入被告席的路上不停地嘗試擺脫法警的控制。法庭不得不將它用壹種直立式的拘束裝置固定在被告席上,並用口枷阻止它的叫罵。能在國際法庭的這種場面下繼續保持這種野獸姿態,也可謂是意誌堅定了。

當天傍晚,今天的最後壹份判決書被當庭宣告,受審的戰犯被法警帶出法庭之後,梅汝璈等人已經非常疲憊了,不過今天的任務其實還沒有全部完成。

“本日審判程序已經全部完成,受審戰犯共XX人將於壹小時後,於本法庭大門口處執行絞刑判決,請會場內的觀眾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有序離場。如有觀看行刑過程的意願,可以按照事先已告知的程序向工作人員申請,並到執行場地就座......”

會場內的擴音器中傳出了機械音的告示,會場內的觀眾們聽到之後,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湧向可以申請圍觀行刑過程的工作臺。

國際法庭選擇在當日審判完畢之後立刻執行判決,主要是避免囚犯在臨刑期間出現意外,這在上壹次東京審判中是有發生過的。本次受審有的上百名戰犯,全部審判完估計需十幾天的時間,如果在結束之後壹次性行刑的話,需要的執行場地就會很大,要麽就得用很多時間來絞死所有戰犯。

“真想不到,他們竟然真的宣判所有這些日本戰犯絞刑,太讓我震驚了。”

“妳也不想想看,這場審判完全就是中國人的壹言堂,他們對日本人是什麽態度難道妳還不夠清楚嗎?”

在離開會場的人流當中,美國記者布萊爾和他的壹名同事正在談論今天這幾場審判。布萊爾之前采訪克拉默的時候,還沒想到國際法庭真的會判處所有日本戰犯絞刑,這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嚴酷判決。

記者席上的西方記者們記錄到了審判過程中許多有意思的環節,不過他們發現受審判的似乎也不僅僅是日本戰犯而已。幾乎在針對每壹個日本戰犯的起訴書中都有他們在戰後與美國官方媾和的描述,這明顯是在諷刺第壹次東京審判中美國方面的作為。

“這群不人道的家夥,他們只想著處死所有他們看不順眼的日本人而已,我覺得那幾個企業家完全不該受到什麽死刑判決,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布萊爾憤憤不平地說道,“殖民行為罪?這算是什麽罪名,如果殖民有罪的話,那他們不如說我們出生開始就該被槍斃了。”

“嗐,這些中國人怎麽可能理解什麽是文明世界,我們把現代文明傳播給他們,他們不但不感激,反而要對我們倒打壹耙。”同事搖搖頭說道,“不僅不人道,而且忘恩負義,共產黨都是這樣壹群嗜血如命的家夥。”

“說到這個,我剛才有聽到旁邊那幾個中國記者的聊天,妳肯定不敢相信那群毫無人性的家夥們在說些什麽。”

“哦?妳聽得懂中國話?”

“當然,我學了不少中國話。”布萊爾臉上頗有幾分驕傲,他作為壹個經常出國的記者,學會了東亞的好幾種主要語言,“那幾個中國記者在那裏談論該用該什麽辦法處死那些日本人戰犯,都是壹些妳想想不到的酷刑。”

“可是法庭不是明明白白地宣布絞刑嗎?剛才我們都有看到外面的絞刑架對吧?”同事有些疑惑。

“妳不懂,他們說的是中國國內的討論,似乎有好幾十萬的中國人壹起談論該用什麽樣的辦法去虐殺戰犯。”布萊爾神秘兮兮地說道。

“幾十萬人?妳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有幾十萬人同時討論?”

“我不會覺得奇怪,中國人很多,他們隨時可能因為某種事情聚集到壹起去,像是開某種萬人會議壹樣。”

事實上,布萊爾所聽到的中國記者之間的討論,是基於遼寧省的民用網絡論壇的,這個時代的美國人當然不知道網絡的概念,除了極少數的高層人員以外。他本人當然是理解不了中國記者們聊天室提到的“網上、手機、論壇”之類的詞匯,因此就想象成某種萬人大集會,只不過被人為誇大了規模而已。

“如果妳說的是真的,那麽我對他們的殘暴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真不愧是共產黨執政的國家。”同事似乎是相信了布萊爾的話。

“這能有什麽假的?而且他們對我們的國家進行這樣的誹謗與侮辱,可見中國人完全不懂得任何的國際禮儀......”

兩人在人群中大聲地聊著天,這吸引了壹些其他國家的人的註意,有些懂得英語的人紛紛對他們側目而視。這些含有不滿和憤怒情緒的目光最終讓兩名美國記者閉上嘴,他們隨著人群走出了法庭的主會場,從大門口走出來之後,由現場工作人員指引前往行刑場地的記者圍觀區。

設立在法庭大門口外空地上的行刑區實際上只是由白色油漆劃定的壹塊方形區域,在其正中間設立有十座木制的絞刑架。絞刑架上已經系上了堅韌的麻繩繩套,此時正在晚風中輕輕地搖擺著,另外有十幾口棺材被擺放在絞刑架下面,日本警察和法庭的法警正在維持周圍圍觀人群的秩序。

太陽此時已經落到地平線上,橘紅色的陽光斜照在絞刑架上,已經被提前押到這裏的十幾名日本戰犯此時都處於面對陽光的待命區中,刺眼的光芒使它們完全睜不開眼睛。

戰犯們的神態各不相同,有幾個意誌力比較脆弱的此時已經渾身顫抖、雙腿發軟難以站立,是被身後的兩名法警架在中間的,它們要麽已經嚇得昏迷過去,要麽正在痛哭流涕,還有幾個像是神誌不清壹樣地喃喃自語著,還有幾個此時壹臉平靜,好像早就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剩下的那些死硬分子則還在瘋狂地掙紮,試圖掙脫法警的控制。

會場周圍圍觀中的群眾已經情緒高漲,他們圍在警察設立的封鎖線外面,盡全力想要擠到最前面去。許多人舉著各式各樣的標語牌和橫幅,人群中不是會爆發出壹陣響亮的口號,他們很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了。壹些民眾甚至還帶上了鞭炮和樂器,壹邊敲鑼打鼓壹邊燃放鞭炮,整個會場周圍熱鬧異常,和會場內部的嚴肅氣氛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這些日本人都是瘋了嗎?中國人可是要吊死他們的將軍和企業家,他們為什麽這麽高興?”布萊爾正拿著壹副錄像機對著會場外圍那些狂歡中的日本民眾,他很奇怪為什麽這些日本人對於看到自己國家的戰犯被處死這麽高興。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東京審判之後的行刑階段明明還沒有這樣的。”站在他旁邊的同事也對這壹景象表示疑惑。

“我的天哪,這簡直像是在過節壹樣,看來共產黨已經徹底給這些日本人洗了腦,他們現在都已經魔怔了。”布萊爾用壹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那些日本民眾,“那些家夥好歹也是為日本服務的,看來這些日本平民完全不懂得什麽大局觀念。”

“妳指望這些在幾十年前還不開化的日本人能有什麽智慧?可惜他們受到文明的教化之後,這麽快就又淪陷到共產黨的蒙蔽當中了。”

歐美國家的記者們對日本群眾激動的樣子大惑不解,他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希望看到自己國家的代表人物被其他國家處決,這明明是壹件很丟臉的事情。而同樣在場的社會主義諸國的記者們則完全能夠理解日本群眾這幅樣子的原因,這也證明日本共產黨的宣傳教育是有壹些效果的。

在太陽開始落入地平線時,會場內的擴音器中傳出了壹陣洪亮的鐘聲,這意味著行刑時間已經開始。

壹名法庭的幹部走到行刑的木臺上面,拿出手中的壹份文件,在周圍的民眾安靜下來之後,大聲宣讀道:“根據東亞國際軍事法庭的判決結果,本次審判中被判處絞刑的鄉古潔、荒木貞夫......共計XX名犯人,將於此時此地執行絞刑判決。”

話音未落,會場的周圍便爆發出壹陣熱烈的歡呼聲,這使得那幾個站在原地的戰犯們冷汗直流。

“現在驗明囚犯身份。”

幾名工作人員在聽到指令之後,拿出面部和指紋識別裝置,開始壹個壹個地檢查被羈押在待命區的十幾個死刑犯。全部確認無誤之後,他們向宣讀程序的幹部舉起大拇指表示壹切正常。

“請執行人員將以下囚犯依次押上指定位置......”

看管戰犯的法警們將被念到名字的戰犯壹個壹個地帶向絞刑架,在這壹過程中,除了幾個還在頑抗的戰犯以外,原本表現得很平靜,似乎想要“英勇就義”的戰犯也慌張起來。當死亡真正向它們迎來的時候,最後的冷靜與理性也喪失殆盡了。

戰犯們被帶到絞刑架上,站在絞刑架邊的帶著黑色頭套的行刑官將麻繩套到它們的脖子上面。

“他們不打算給死刑犯戴上頭套嗎?”布萊爾驚訝地發現那些即將被絞死的日本戰犯沒有被戴上黑色的頭套。

國際法庭執行絞刑的時候,壹般會給死刑犯戴上頭套,因為絞刑並不會瞬間致死,囚犯們在窒息的過程中將會變得面目猙獰,最後的死相極其嚇人。戴上頭套除了給圍觀的人降低心理壓力之外,也有保全死刑犯最後壹點體面的意味在內。

不過這壹次,國際法庭並不打算給這些罪大惡極的日本戰犯留下任何的體面,它們猙獰扭曲的死相應該展現給全世界的人。

“現在我宣布,東亞國際軍事法庭以在反法西斯戰爭中犧牲的所有熱愛和平的人們的名義,執行對本批次戰犯的絞刑判決!”

行刑官們同時拉下手邊的拉桿,戰犯們腳下的活板門打開,它們的軀體懸到半空中。緊鎖的繩套掐住了它們的咽喉,這讓它們全都拼命地掙紮起來,五官扭曲到壹起,顯得極為猙獰醜陋。

它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雙腿在半空中猛烈地抽搐著,臉上雙眼翻白、舌頭從吐著白沫的口中深處。

壹分鐘多後,最後壹名戰犯停止了掙紮。

太陽剛好落下,懸掛在半空中的屍體在晚霞中隨著微風飄動著。

沈寂中的人群爆發出這壹天中最熱烈的歡呼聲,甚至有人開始在外面燃放煙花。

行刑官們將戰犯的屍體從絞刑架上卸下,它們將在被火化成灰燼之後,像之前壹樣被封入混凝土,沈進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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