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武俠扮演者

溫茶米酒

玄幻小說

大齊,東海郡,長羅侯府。
桃花夭夭,紅杏綻蕊,暖陽疏影間,壹座描繪水墨山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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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倉頡的最後壹筆

萬界武俠扮演者 by 溫茶米酒

2021-12-8 22:38

  事實證明,天下會這六百多個分舵舵主裏面,沒有壹個會願意為了已經死去的雄霸,而去挑釁壹個勝者的威嚴。
  這也很正常,畢竟天下會創立至今,也不過就是三十年的光陰,雄霸壹手打下這樣廣闊的疆域,昌盛的基業,又哪來什麽時間去跟他那些手下們交心論義,他所用的,壹向是迫之以威,誘之以利。
  在這樣的手段之下,能活下來並且成為天下會舵主的人,自然都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再說了,別說是他們這些分治於各處的舵主,就算是雄霸的那幾個徒弟,除了壹個最小的不知所蹤也無人在意外,另外兩個,也早早的就心安理得的投靠了西楚龍庭之主。
  秦霜和懷滅,甚至還擔任著原本的職位。
  如此壹來,只要忽略掉他們換了個幫主,這個以天山為中樞的巨頭級勢力,好像各方面都沒有發生什麽變故,各地治下依舊安穩。
  當然,也有人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好了許多,比如說——泥菩薩。
  他將自己從前建造、整理的那些東西,全都交給方雲漢之後,幾乎可以說是恢復了自由身,終於不用壹年到頭,都悶在那個小小的山腹之中。
  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去與自己的家人團圓了。
  只不過,也是出於保護自己的考量,泥菩薩並沒有選擇請辭,活動範圍也只在天山群峰之內。
  “但話說回來了,不管是雄霸還是這個人,都壹樣喜歡閉關啊。”
  帶著自己家人出來野炊的泥菩薩,在草地之上,回望天下第壹樓所在的那個方向,發出這樣的感慨。
  雲霧繚繞之間,九層高樓仿若洗凈了壹身塵俗,清寒沈默的立在山巔。
  樓內的方雲漢,身前縱向懸浮著雷刀,紫艷艷的霞光,如同有自我呼吸壹樣,在刀身之上明暗起伏,與他共感。
  那五分之壹的心神意誌,已經徹底固化在雷刀之中,很難收回來,不過,這樣時刻近距離的共感交流,也有助於方雲漢將心神上的折損,盡快的恢復。
  關於各類修行典籍,甚至只是尋常的形容之中,常常會有識海、心海的說法。
  武功練到了現在這種程度,方雲漢的心神意誌,即使殘損了壹部分,在平靜下來的時候,也真如瀚海之遼闊,可以有條不紊的容納、推演著龐大的訊息。
  那種不可控的、窺探未來片段的能力,被他漸漸轉化成純粹的武道靈感,用來結合新得到的理論,回味與雄霸的壹戰。
  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天哭經》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刻,隱隱間覺得,當初道狂恐怕是走上了壹條歧路。
  並不是說那條路的前途就不夠廣大,事實上,如果道狂能夠壹直堅持下去的話,也許他那條道路的前景,並不遜色於留下《天哭經》的倉頡老祖。
  但是畢竟道已不同,走到了另壹條路上的道狂,是不可能再看到《天哭經》這條道路上,最後壹層的風景。
  那是倉頡老祖藏的最深的壹段訊息,卻是——示警!
  嗆!
  雷刀發出低吟。
  方雲漢眉心壹緊,單指點在額頭,鎮壓著剛才解析出來的那段意象。
  那其中,蘊含著壹股深沈的兇亡之意,綿亙萬古,纏繞在人類的史冊中,甚至更遠遠超前於人類誕生的時光。
  “千秋大劫?!”
  那是倉頡老祖曾經參悟出來的壹段真相。
  在無窮的未知之中存在著很多世界,大多數有人類存在的世界,環境上都不會有太大的差異,五行元氣流轉中,偶爾形成的天災,往往就是人們所需要面對的最大災害。
  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同。
  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任何壹種生命誕生的時候,因為壹次極端的巧合,時空發生了壹點扭曲。
  這壹點扭曲的時空具備獨特的結構,並沒有被天地自然順勢修復,反而漸漸擴張成了壹個時空概念異常模糊的界域。
  在那裏天地時光,神魔萬象,曾經發生過的壹切,都如同空無,沈浮在迷霧之中,倉頡老祖,便將之稱為,九空無界。
  九空無界與現實世界,是緊密連接著卻又有隔障的,就算是千百年才出壹個的絕頂強者,也需要壹些思想上的覺悟,與獨特的機緣,才能夠觸摸到那個界域的存在。
  所以,從表面上看,九空無界並不會對現實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實際上,經過倉頡老祖的參詳,發現正因為九空無界的存在,這世間萬物的壹點本源靈性,都會變得更堅韌,得以延續更長的時間。
  身死之後,魂消亡了,卻還會有壹點執念不散。
  這些念頭遊蕩在世間,積累到了壹定程度之後,就會從冥冥之中降下劫難。
  或許是有魔王應運而生,或許是有兵禍萬裏的大動蕩,或許是自然的災難提前降臨,寒冰封殺萬物,甚至可能會引動九天之外的某些東西,形成超出人世的大劫。
  在大約六千五百萬年前,這世上還沒有人類,只有各種龍獸,橫行於大地,翺翔在天空,霸占著海洋。
  它們的軀體大多非尋常人類所及,智慧雖然未必有多高,意念的總量卻也天生強大。
  生生死死之中,億萬龍獸的爭伐念頭,很快就積累到了足以形成大劫的程度。
  於是……
  方雲漢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雙眼之中浮現出古老的景物。
  ——星辰墜落,轟擊大地,萬千火山隨之噴發,極熱之後又是極寒,幾千萬年前的霸主種族,便因之滅絕。
  “這個世界的恐龍大滅絕,居然是這麽搞出來的?”
  又眨了眨眼,消去幻景,平復心情之後,方雲漢臉上神色頗有些微妙,但很快,那些許復雜的心緒,就被凝重所取代。
  因為按照倉頡老祖的提醒,在這個世界,人類這個種族所積累下來的大劫之力,也大概就要在這幾百年之間,爆發出來了。
  方雲漢思索片刻,輕敲額頭,壹股心神律動散開,從天下第壹樓向四面山林之間,細細的感應過去。
  “怪了,說是劫念遊蕩在天地之間,但是我怎麽壹點都感覺不出來……最近幾百年就會爆發……是因為這個時間跨度太大,實際上還沒到時候嗎?”
  從《天哭經》來看,方雲漢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會比當年的倉頡老祖差上多少。
  但是,他反反復復的律動虛空,搜查八方,自然界的天地元氣歷歷在目,虛空深處的元氣都自行親和而來,偏偏察覺不出什麽能夠稱得上“大劫之力”的東西。
  “應該也不會是藏在那九空無界裏面,經文預示,說這大劫之力,往往是從文明生機最昌盛的地方,擴張到大地和海洋的每壹個角落。”
  “這樣說起來,現在的神州大地,應該就是大劫之力最盛的壹處,隨便壹座山林都該有劫念纏繞才對……”
  方雲漢百思不得其解,心神律動四面八方的掃射之間,察覺到壹處山谷之中,第壹邪皇又在隨便應付第二刀皇的挑戰。
  他遠遠的觀賞了壹會兒,便將大劫之事暫且壓下,決定還是先處理其他幾件事情,發出壹道千裏傳音。
  “邪皇,妳這樣老是讓著他,只會讓他真以為比妳稍遜壹籌,更加糾纏不休,幹脆壹點,給他壹次慘敗,或許還能夠多清靜壹段時間。”
  山谷內,兩名刀客看起來激鬥正酣,第壹邪皇也只是略占上風,百招之內是分不出壹個勝負的。
  他的對手和旁邊觀戰的豬皇卻不知道,他此刻正以心神回應方雲漢。
  “其實刀皇的刀法也有許多可取之處,我與他交手,慢慢來的話,別有些樂趣。”
  方雲漢又道:“但我這裏有件事情要請妳去辦,還頗為緊急。”
  “先說什麽事吧。”
  “妳不是說過嗎?妳有壹位異邦的刀客好友,我要見壹見他……”
  鏘!
  第二刀皇越打越是順暢,正準備施展出自己劈死了壹名重釉戰士之後,新領悟出來的刀招,驟然眼前黑白鋒芒,瞬間切換,刀光壹閃。
  他當場就被劈飛出去,撞在崖壁上,臉上還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腦袋,才暈倒在地。
  迎著旁邊第三豬皇的視線,第壹邪皇低咳壹聲,解釋道:“不好意思,手滑了壹下。”
  第三豬皇無語的拍了壹下圓圓的光腦門,說道:“老鬼,妳這話要是被他聽見,得氣的當場吐血吧,就算妳是好心,可每次做的事,反而都更氣人啊。”
  “那妳先照顧他,等我回來給他道個歉。對了,小夢不是也來了,讓她來照顧她爹吧。這父女倆也好幾年沒見了。”
  第壹邪皇匆匆叮囑幾句,縱身而去,越過壹重山嶺,來到天下第壹樓前。
  “妳找他幹什麽?”剛踏入樓中,第壹邪皇便開口解釋道,“雖然他也有個頂峰之名,但卻是孤身壹人,身邊連個門人弟子都沒有,也不值得被妳盯上吧。”
  方雲漢此刻已坐在壹條長案邊,提筆寫著什麽,聞言,有點好笑的擡頭看著第壹邪皇。
  “什麽叫被我盯上,我不過是請他過來切磋壹下。”
  剛才略微有些緊張的第壹邪皇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哦,認識妳之後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讓我都快忘了,頂尖高手之間的切磋,沒有傷亡才是常態來著。”
  他說話之間,往前走了兩步,瞥見方雲漢筆下的幾個名字,語氣頓時壹滯,“這是?!”
  ……
  日月如梭。
  入夜時分,文隆皇帝出了皇宮,來到了壹座占地數百畝的莊嚴府邸。
  這是壹座王府,建立至今已經有三十年的光陰,負責打理這裏的仆人、侍女都已經換掉了十批,但是王府真正的主人,在這裏居住的日子,卻是屈指可數。
  仔細算算,也許文隆皇帝到這裏來的次數,都要比王府的主人來的多壹些。
  這裏的管家對皇帝的來訪,甚至都顯得有些司空見慣了,行禮之後,就輕車熟路的將皇帝引入壹座小院之中。
  皇帝來之前特地沐浴更衣過,衣服上的熏香濃淡恰到好處,發絲之間還略微有些潮意,他在小院前整了整衣袍,令隨從及那管家都留在院外,獨自踏入其中。
  這個小院,便是他每次來王府之時,所尋求的享受。
  他先進了院門,莊重威嚴的儀態,便漸漸起了壹些變化,嘴角也多了些笑意,幾步間轉入旁邊的屋子裏。
  屋中寂然無聲,連燈火也沒有,讓人很難想象,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中原皇朝內,主宰千百萬人命運的壹個皇帝,如此期待。
  莫非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又或是延年益壽的奇珍美味?
  都不是。
  片刻後,文隆皇帝帶著壹卷畫軸走出。
  院子裏的石桌早就打理過,還鋪了壹層雪白的毛毯,幹燥,柔軟。
  皇帝將這幅畫在桌面上鋪開,嘴角的笑意已完全掩飾不住。
  不錯,這就是他的享受。
  那整個屋子裏面,全部都是這樣的書畫。
  聽起來很奇怪,自古以來,在皇宮裏賞字賞畫的皇帝,也多了去了,又有什麽必要特地來到這樣壹處王府,孤身壹人,不用燭火,不用日光,借著月色來照亮壹副古畫呢?
  文隆皇帝偏就覺得很有必要。
  他自幼就愛書畫,愛音律,能自創壹種字體,能編舞,能敲鼓,奇石花鳥都玩得。
  那個時候他也常在宮中搗鼓這些事物,但自從登基之後,他很快就把這些東西跟皇宮做了壹個分割。
  朝上是處理政務的地方,後宮是睡覺的地方,在什麽地方就要做什麽樣的事。
  於是,那些被皇帝珍愛的字畫,全都運到了這裏,這座……
  屬於武無敵的壹字並肩王府。
  文隆細看著這幅畫,神情專註而放松。
  他平時做的壹切事情,即使是與後宮妃子相處,甚至帶著壹些大臣出去圍獵,都是在快樂的同時伴著壹些疲憊的滋生。
  唯獨這種時候,他能夠體會到全無疲憊感的快樂。
  千秋史筆,帝王的功過總是分作兩面來看,但關於壹些書畫大家的評價,就好像要顯得純粹了許多。
  文隆能從這些純粹的書畫之中攫取精神,對他來說,壹貼好字,不亞於壹丸補藥,壹副好畫,能比得千種良方。
  “不過是宋時臨摹吳道子的壹幅作品,都有這樣的水準,每每看來,都覺得心頭焰灼。聽說劍宗還藏有吳道子的真跡,可惜了……”
  可惜走出這間院子,他就是中原皇朝的皇帝,且必須是壹個足夠穩重賢明的君王,才能夠在當今天下的局勢之中,保持皇朝的威信不墮。
  這樣的壹個皇帝,又豈能有任何的理由,去索要另壹個巨頭級勢力的藏品呢?
  “妳說的是這幅畫嗎?”
  單衣鬥笠的雄壯漢子出現在院中,手上拎著壹個竹筐,他從筐中取出壹幅畫來。
  “三年不見了,剛好,這就當做此回的見面禮吧。”
  “武兄?!”
  文隆望見此人,又驚又喜,大步走上前去,牽著他從墻角陰影下走出,“哈哈哈哈,整整三年不見了,想不到今夜能重逢,武兄風采依舊啊。”
  他本來因為故友意料之外的出現,而情緒激動,看起來就像是要有徹夜長談的興致,笑聲都傳到了院外。
  但只寒喧了壹句,他的目光便已全然落在那幅畫上,“妳剛才說這是、是吳道子的真跡?”
  “不錯。”
  武無敵到桌邊,將原本的那幅畫卷起,又將手中的畫鋪開。
  只見那紙上,青面大鬼,紅眼小狐,油鍋滾沸,鍘刀滴血,正是壹副妖鬼共處的怖然世界,然而背景卻是莊嚴寺院,金碧輝煌。
  佛陀菩薩,羅漢天王的金身連綿而塑,有坐有站,慈悲低眉,怒目嗔然,手舉寶劍,閑撐側頰,百態畢露。
  鬼怪菩薩,躍躍欲出。
  文隆皇帝只看了壹眼,已完全投入其中,口中喃喃道:“這畫,定是真的了,但這不是在劍宗嗎……”
  “兩年前,我路過劍宗的時候,聽說他們正搜尋有助於開爐的寶物,便拿釋迦牟尼頭骨舍利,找破軍換了這幅畫來。”
  武無敵放下竹筐,將鬥笠解下,蓋在竹筐之上,笑道,“以我看來,其實這幅畫跟舍利子也沒什麽區別,都足可以細細賞玩十幾年了。”
  他說完之後,見文隆皇帝渾然忘我的模樣,不出意外的壹笑,便先行離開。
  在院外眾人驚詫行禮後,武無敵轉入正廳,喚來晚膳。
  在他吃飯的時候,消息已然傳出,文隆的胞弟武昌王爺,也趕來拜會。
  武昌王爺去院外看了他兄長壹眼,不曾打擾,轉回座上,與武無敵聊到近日江湖上的大事。
  “哦?雄霸也死了。”
  武無敵動作頓了壹頓,繼續夾菜。
  他是粗茶淡飯也無妨,山珍海味也喜愛,且絕不過量,吃了壹個壯年男子該有的分量之後,便停下筷子。
  這個時候,距離他聽說雄霸已死的消息,已經過去有半刻鐘了。
  武無敵對齊了筷子,放在碗上,眉毛動了動,逐漸拾起了半刻之前就該流露出來的驚訝表情。
  “好厲害!”
  他贊嘆道,“能殺道狂,或許是因為道狂自己也不太想活,但雄霸卻是壹個絕不想死的人。這個方雲漢,比我預想的還要厲害,好啊!”
  “聽說他還很年輕,好,我要更早壹些去見這個人。”
  武昌王爺連忙說道:“按他這壹路的事跡推斷,要不了幾天,他必會再興刀兵。能做他對手的也就那幾個,東瀛太遠,無名和妳的行蹤又少為人知,唯有獨孤劍聖壹直在無雙城附近閉關。”
  “他接下來,應會約戰劍聖,不如等上幾日,到時候我們壹同去看看這場罕世難見的刀劍之決。”
  武無敵看了武昌壹眼,搖頭道:“我過來,只是為了看看老朋友,既然已經看過了,又有什麽事情值得我再留下。”
  武昌王爺壹時語塞。他心中有千般萬般說法,能想到關於朝堂之中的大事,沒有壹百件,也有五十件。
  但是他也很清楚,就算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加上,甚至就算是把文武百官、整個中原皇朝都壓上去,也未必,能讓武無敵為之留步。
  這個單衣鬥笠便可以走遍天下的男人,會願意掛上壹字並肩王的名頭,都只是因為他跟文隆皇帝壹個人的交情,是看在當初山野相逢,素昧平生的壹場合奏,看在後來,書畫雕刻,聊得投契,結下的這份友誼。
  天下的七大頂峰,他或許是最無欲無求的壹個人,也便是最自由的壹個人。
  武昌王爺暗嘆了壹聲,面上笑容依舊,拱手說道:“那本王只有預祝武兄此去,壹帆風順。”
  “借妳吉言。竹筐中的東西,幫我存著,過幾天我會回來拿。”
  武無敵走出王府的時候,恰有壹個胖胖的騎手,晃晃悠悠的縱著馬,與他擦肩而過。
  第三豬皇到了壹字並肩王府門前,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走上前去說道:“通報壹聲,我是來送……”
  他手上摸了個空,臉色壹變,“誒,信呢?”
  城外,武無敵手中夾著壹張信紙,紙上的字跡隱含紫色的雷光,用詞簡練至極。
  “哈哈,看來他的下壹個目標可不只是獨孤劍聖啊!”
  信紙壹甩,隨風飄去,飄回並肩王府。
  落在王府門口的武昌王爺與第三豬皇之間,那壹行字,壹個落款,叫他們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武無敵,收信,來戰。’
  ——方雲漢。
  ……
  不久之前,壹共有五封信,分別由五個人從天山帶出。
  第壹邪皇帶走的,只是其中壹封。
  他那位因刀法結交的異邦好友,允稱當今天下最強的刀客,以壹人之身,能與獨霸東瀛、名壓諸島的無神絕宮相提並論。
  當落在那五封信之中的時候,居然顯得有些不起眼。
  如果,按照方雲漢落筆的先後順序來看,刀者的名字,應在第四位。
  無名,獨孤劍聖,武無敵,皇影,絕無神。
  ——五封戰書,驚傳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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