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鍋

　　姜遊他們到的時候，小格蛙的位置還沒坐滿。
　　他們找了壹個四人座坐了下來。姜遊和馬毅坐壹邊，丸子和橘子坐他們的對面。姜遊用手機掃了壹下桌角上的二維碼，菜單跳了出來。
　　“鴛鴦鍋。微辣中辣重辣？”他看著丸子問。
　　“中辣吧。”
　　“好的，”姜遊點了鍋底，“妳們有忌口的嗎？”
　　“我沒有。”馬毅說。
　　“我，胡蘿蔔不要，小橘不吃毛肚，腦花也不吃。其他沒什麽了。”
　　“明白了，”姜遊壹路向下點著菜，點完後，他把手機遞給了丸子，“妳看看還要加什麽嗎？”
　　丸子快速掃了壹眼，“夠了夠了。”
　　“飲料呢，我現在點了兩紮楊梅汁，要加點嗎？”
　　“可以。”
　　“肯定夠了，”馬毅站了起來，“我去弄調料。”
　　姜遊快速的下了單。
　　丸子和橘子也去拿了調料。
　　他們三人回來後，姜遊最後才去，他先拿了兩盤水果，壹盤西瓜，壹盤哈密瓜，放在桌上，接著才去弄調料。
　　等他回到位置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鍋底端了上來。
　　店外已經排期了隊。
　　“這家生意真好。”
　　“味道好，價格不黑，性價比比較高吧。”
　　“我學校旁邊也有壹家牛蛙火鍋，味道也還好，”丸子看著逐漸沸騰起來的湯底，“就是牛蛙的個頭小。”
　　“今年要畢業了吧？”姜遊問。
　　“嗯，答辯結束了。”
　　“怪不得有空來唐江漫展。”
　　“其他同學都在實習，好多都找到了工作，”丸子抿了抿嘴，“小橘以後在唐江呢，她拿到正式的offer了。”
　　“哎？”姜遊有些驚訝，“什麽工作？”
　　小橘說：“會計。”
　　“挺不錯的。”
　　小橘點了點頭，“就是公司位置有點偏，在新區，工資也不高。”
　　“多少壹個月？”
　　“4500，轉正後可能會多壹點。”
　　“有點低啊，包住宿嗎？”
　　“包的，還有食堂。”
　　“那就不錯了。”
　　說話間湯底燒開了，他們先把牛蛙挾了出來放在盤中吃了起來。
　　服務員推著推車把壹盤盤菜送了上來。姜遊先把菜肉丸，老肉片之類可以煮很久的肉菜下了下去。
　　姜遊看著丸子咬下壹口腿肉。
　　他說：“我記得大概是妳大二的時候，妳和伊西絲在學校籃球場上合跳了壹個視頻，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
　　“嗯，伊西絲和我壹個學校的，她比我大壹屆。”
　　“她好像很久沒有消息了？”
　　“她在家鄉做英語老師。”
　　“妳呢，畢業後打算做什麽？”
　　丸子垂下了手，手腕上的鈴鐺晃動了壹下，“這幾天，毛毛帶我去了很多娛樂公司。”
　　“要出道嗎？”
　　丸子點了點頭，她咬了壹下嘴唇，又搖了搖頭。
　　水再次沸騰的時候，姜遊把牛肉片倒了進去，“這個涮壹下就熟了，趕緊撈，不然就化了。”
　　十多秒後，他用筷子夾了壹塊，在調料碗裏蘸了壹下，送進口中，“熟了，趕緊吃。”
　　三人紛紛在鍋裏撈了起來。
　　吃了兩盤牛片後，姜遊又接著在鍋裏下了蝦丸和魚片，他想了想，又把土豆和芝士年糕扔了壹些進去。
　　“我不會演戲，也不喜歡，唱歌也很壹般，”丸子用筷子戳著肉丸，“突然就畢業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毛毛是妳的經紀人？”
　　“嗯，”丸子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我們這些跳宅舞都挺宅的，都靠她幫我們聯系活動什麽的。”
　　“我覺得她管妳管的還蠻嚴的。”
　　“她就靠她們吃飯，能不嚴麽，”馬毅出了聲，“找工作是正經，現在開始看書考公務員，或者考個教師證什麽的，都還來得及。”
　　“學姐也和我這麽說，哎，”丸子嘆了口氣，“我再想想吧。”
　　接著他們又聊了壹些宅舞圈，Coser圈的八卦，談了談這個季度的新番，肉菜都吃完的時候，姜遊把蔬菜都下在了白鍋裏。
　　服務員把四碗冰粉送了上來。
　　丸子吃了壹筷子豆苗後，她放下了筷子，“吃撐了。”
　　“吃點冰粉解解膩。”
　　“嗯。”丸子用勺子挖起了冰粉。
　　吃完火鍋，回蟲屋拿了東西後，丸子三人和姜遊告別離開了。
　　姜遊站在院子的清石路上，眼角的余光看到唐不甜跨進了院子中。
　　她的手上拿著木刀。
　　她看著姜遊。
　　姜遊被她看的有些發寒。
　　唐不甜走到姜遊的面前，“妳拿到什麽線索了？”
　　姜遊摸了摸肚子，“去外面走走？吃的太多了，得散散步。”
　　唐不甜點了點頭。
　　他們在文化街上慢慢走著，走到河邊，走到石拱橋上。
　　夜風吹散了姜遊衣服上的火鍋味。
　　姜遊靠在橋欄上，“夏夏應該是特例。”
　　“什麽意思？”
　　“現在這個時代呢，任何組織都不會盯著壹個人壓榨，壓榨到死，他們喜歡割韭菜，割了這壹茬，過個幾年就又長出來可以繼續割了，這樣呢，收益聚少成多細水長流，還不會被國家盯上，安全性高。”
　　“這個組織，也是這樣嗎？”
　　姜遊點了點頭，“日常迷信的貼個紋身，轉發個錦鯉圖什麽的，這個圈子商業味雖然越來越濃，但到底不是娛樂圈，現實的力量，他們的父母親戚和朋友，會把她們拉回正常的生活，她們損失幾年壽命，換壹點青春燃燒的記憶，嗯，還有不錯的金錢回報，而某個人或組織的他們得到壹些超常規的力量。也沒啥好抱怨的。”
　　“可是夏夏死了，”木刀落在姜遊的肩膀上，唐不甜說：“妳騙了我，妳不是壹無所知的普通人。”
　　“我網絡小說看的比較多。”姜遊擡起右手，握住左肩上的木刀，他把刀移開。
　　唐不甜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按照修仙小說的說法，妳是壹個修道者，妳在看夏夏跳舞的時候頓悟了，妳有沒有想過，這代表著夏夏比普通人要執著太多，執念太深壹意孤行，才會被印記吞噬了所有壽命。”
　　“這也是小說裏面寫的嗎？”
　　“我自己猜的，妳覺得我用這個設定去寫網文怎麽樣，會不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