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義務教育

　　姜遊把橘子皮揉碎了，橘子皮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十壹去株洲，然後給妳過生日，再沒多久就是新年了，過完年就要準備妳上學的事了，要不要給妳找個老師，先補補幼兒園的課？”
　　姜遊扭過頭，姜末坐在秋千上，風吹起了他額前的碎發。
　　“我們要去了山上，妳就可就要失學了，九漏魚知道吧？就是專門形容……”
　　壹團蛛絲砸在了姜遊臉上。
　　“我說的是唐小甜呢，妳這麽激動幹嘛，”姜遊壹邊扯蛛絲壹邊說：“妳放心，為了響應國家義務教育，讓妳有學上有書讀，我肯定會把這個事解決的。”
　　姜末微微擡起下巴。
　　“殺了？”姜遊雙手枕在腦後，看浮雲在月亮上飄過，他說：“妳以為把人都殺光了，妳就可以不讀書了？妳咋不說背個書包炸學校呢？”
　　姜末跳下了秋千，他往屋裏走去。
　　“別走別走，和妳聊天呢，這麽容易生氣，”姜遊打了個哈欠，然後摸了摸肚子，又捏了捏，“妳看我瘦了好多呢，皮都松了，正好是秋天了，秋令進補……”
　　姜末停下腳步。
　　“生抽啊。”
　　姜末轉過身。
　　風吹過。
　　樹的影子落在地上，還有姜遊的身上，隨著風顫動著。
　　姜遊說：“我想好了。”
　　“好。”
　　“妳先唱個字母表給我聽聽吧。”
　　“……”
　　“快點唱，”姜遊催促說：“別和唐小甜那樣，這麽大個人了，還得從頭開始學……”
　　躺椅突然向後倒去，姜遊摔在了地上，他狼狽爬起，正想警告姜末壹番，卻看到姜末已經走進了店裏，走到了樓梯口，接著，便消失了。
　　姜遊嘆了口氣，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妳也就現在囂張囂張吧，等上了學，有老師來治妳。”
　　——
　　姜遊在家又歇了幾天。
　　每天晚上他都想著第二天壹定要早起開店，然而每天他都錯過了早上，吃了午飯後就覺得壹天已經過去了，要再歇壹歇，等歇好了，就能奮起了。
　　終於有壹天，他九點就醒了。
　　在隔壁吃了早飯，嘮嗑了壹會兒，回店裏後逗鳥玩兒子，結果鳥飛走了，兒子生氣了。
　　姜遊突然很想念招才了，想著也該去辦公室轉轉了，於是便去上班了。
　　——
　　特科辦公室。
　　孫宇端著杯咖啡從茶水間中走出，管諾也剛好在此時推門走進辦公室。
　　孫宇看到管諾有些驚訝，他問：“妳回來了？”
　　“嗯，我跟著我媽去了燕京，”管諾說著坐到了座位上，“姜哥最近來過嗎？”
　　“沒有，科長倒是經常來。”孫宇坐下後，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問科長，科長說都解決了。”
　　管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他說：“孫哥，妳知道姜哥很厲害嗎？”
　　孫宇說：“我知道啊。”
　　“妳知道？”
　　“對啊，之前在那個，小世界裏，黑貓的那個，還有後來鏡湖會那個，不都是姜哥把我們救出來的？”
　　趴在窗臺上曬太陽的招才突然站了起來，接著縱身壹躍，從門縫裏竄進了資料室裏。
　　壹個黑胖子走進了公安局大樓。
　　管諾回想了壹下，他說：“好像也是，我以前都沒意識到。”
　　“姜哥做啥了？”孫宇問。
　　“他，那個，我們去了沙漠，原本我沒去，後來我過去找他們……”
　　“找到了嗎？”
　　“找到了，然後，然後姜哥他，他在沙漠裏造了個湖，還有胡楊樹林，”管諾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要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真不敢相信。”
　　這時，特科的門被推開了。
　　姜遊走了進來，和孫宇管諾打了個招呼後，他就開始呼喚招才，“招才，招才……”
　　招才房間，茶水間，會議室，資料室……
　　最後，姜遊在資料室裏，看到了從文件櫃上方垂下的壹條貓尾巴。
　　姜遊抱著招才走出資料室後，他才發現孫宇和管諾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曬得很黑是吧？”姜遊自己先說了。
　　“姜哥妳真的在沙漠裏造了個湖嗎？”孫宇問。
　　“啥？”姜遊有些茫然。
　　孫宇看向管諾。
　　“姜哥妳別否認了，我親眼看到的。”管諾說。
　　“那不是我造的，這誤會還真大了，我給妳們解釋下，”姜遊坐下，有壹下沒壹下得開始擼貓，“我們在沙漠裏找到了壹個祭壇，祭壇裏有很多冰塊嘛，我們進去後祭壇就開始倒塌了，我們就逃了出來，然後那些冰塊遇熱化成水，就形成了湖了。”
　　“那胡楊樹林呢？”管諾追問。
　　“我們進祭壇前，就是妳找到我們之前，遇到了壹個小樹妖，胡楊樹妖，我們把他幹掉了，但是這附近估計還埋著許多胡楊樹種子，祭壇形成湖後，裏面的靈力都壹下子散出去了，可能催生了這些種子發芽，就形成了胡楊樹林了，”姜遊嘆了口氣，他諄諄教導說：“小諾啊，我們雖然依靠壹些玄學手段來查案，但是還是要信科學，講邏輯，不能無限誇大壹些玄學現象。”
　　管諾被他說地有些糊塗了，他說：“我知道了，姜哥。”說完後，他想起了魚缸的事，再要問的時候，孫宇開口了。
　　孫宇有些失落，“原來是這樣，我倒挺想去看看的。”
　　“我當時太累了，累昏過去了，沒拍照，”姜遊問管諾：“妳有拍下來嗎？”
　　“沒有，不過我有照片……”管諾說。
　　“發給我。”姜遊說。
　　“我也要看。”孫宇跟著說。
　　“我發群裏吧，”管諾拿出手機，找出圖，發到了科室群裏，還@了唐不甜。然後他問：“姜哥妳什麽時候醒的？”
　　“前幾天吧，然後在家又歇了兩天，”姜遊擡頭看了管諾壹眼，“妳剛從燕京回來？”
　　管諾回答：“昨晚回來的。”
　　“拍的挺專業的，這個湖，湖水真藍，”孫宇評價著照片，他說：“去那裏方便麽？挺想去看看的。”
　　“妳看我都曬成這樣，”姜遊對著孫宇伸出胳膊，他的手臂曬傷了，在蛻皮，“我們可以去薛山湖團建，那裏水也挺清的，還有螃蟹吃呢。”
　　敲門聲響起了。
　　孫宇走過去開了門，常立章站在門外。
　　“誒？老常？進來坐。”孫宇讓開身體，常立章走了進來。
　　寒暄了壹番後，常立章問：“唐科長在嗎？”
　　微信群裏，唐不甜剛好在問：誰拍的？
　　姜遊說：科長，老常來科裏找妳。
　　唐不甜：我馬上過來。
　　然後姜遊對常立章說：“坐會兒，科長壹會兒就來。”
　　常立章說：“誒好，我來是因為金澄他最近又做了壹個夢，我覺得還是得和妳們說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