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尋人

　　“林總，過來壹下。”姜遊對著林昱招了招手。
　　林昱楞了壹下，旋即站起走到姜遊身邊，他順著姜遊的視線看到了金澄，“他壹直等在那？”
　　“要不妳去和他聊聊？”
　　“是要打探消息嗎？”林昱問。
　　“他壹定知道些什麽，剛才我費了那麽大的勁，和老常闡明利弊，我原以為他會把他叫上來的。”
　　“常立章有問題？”唐不甜問。
　　“倒也未必，他和研究所有關系，估計現在去請示那邊了，那邊的話……主要還是我想喝點冷的，妳看看附近有沒有咖啡奶茶店吧，買幾杯冰沙回來。”姜遊把煙頭扔進了礦泉水瓶裏，剩下的小半瓶水壹下被染成了淺褐色。
　　姜遊擰上礦泉水的蓋子，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裏，“妳們火車上聊的挺投機的，他應該會主動找妳搭話的。”
　　“要什麽口味的？”
　　“都行。”
　　“如果我被他套話了怎麽辦？”林昱有些擔心。
　　“怎麽會，林總，別小看妳自己，”姜遊誠懇地看著林昱，“妳啥都不知道，他能套出什麽來？”
　　“也是，那我去了。”林昱利索地走出了辦公室。
　　門關上後，姜遊聽到唐不甜問他：“妳收他做跟班了？”
　　“妳看出來了？”他關上了窗，走回辦公桌邊拉了張折疊椅坐下，“研究所解決不了他的問題，我解決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妳是慈善組織負責人。”
　　“退休了退休了，”姜遊往後靠了靠，他看著蹲在地上研究地毯花紋的姜末，“沒有退休金，還要養崽子，不摳壹點怎麽行。”
　　“幾歲退休的？”
　　“讓我想壹想，”姜遊掰著手指認真地數了好壹會兒，然後他很肯定地說：“38歲，加上這輩子28歲，就是66歲，比法定退休年齡多幹了6年。”
　　“少了多少個零？”
　　“壹個都沒少，真的，”姜遊看著唐不甜懷疑的眼神，他補了壹句，“時間和空間是規則的壹部分，規則之外的很多地方，沒有時間這個概念，那裏啥都沒有。”
　　“詭辯。”
　　姜遊笑了笑，“所以混沌裏的壹些存在，老想著回到神的時代，那時候他們法力滔天，肆意地破壞著規則，掠奪資源奴役人類。而現在，要麽艱難的集齊四件套進來觀個光，還挺危險的，壹不小心就被妳們這些執法者打散了，化作養料滋養天地，要麽找各種漏洞偷渡進來，多半也因為水土不服長的太醜成了養料，這天道可壞著呢。”
　　“那妳呢？”
　　“我可是打算在這裏把我優秀的基因傳承下去的，”姜遊扭頭看著姜末，“妳聽到沒有，以後給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玩。”
　　姜末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踮起腳看著窗外。
　　“所以領導啊，趁著妳還在這個位子上，多給我謀點福利，養孩子好貴的，他畫畫有天分，以後估計走藝術路線，那就更燒錢了，”姜遊直起上半身，伸手拿起了鄭圓泰的劍，他問：“研究所很重視異種靈力？”
　　唐不甜想了想，“還好。”
　　“有內情？”
　　“山上最初不願意和研究所合作，想要出世的人，自行下山即可，山上對此並沒有約束。山上，並不是壹個勢力，只是壹群修煉者的修煉之地，我們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
　　“後來呢？”姜遊問。
　　“佛門發現了靈力異常，認為天道將變。鐘掌事當時尚未成為掌事，他在山下遊歷的時候，與莊澤坤結識。研究所發現了異種靈力的存在。後來，鐘掌事說服了張仙人，和其他人，成了山上的代表，開始與各方進行合作。”
　　“妳知道的很清楚嘛。”
　　“我不傻。”
　　“不傻不傻，不甜嘛。”
　　“妳能看到異種靈力嗎？”
　　“能的吧，”姜遊玩著劍，“活躍壹點的靈力嘛，也沒啥特別的，妳要不要再去搞把木劍，這樣壹刀壹劍感覺比較帥。”
　　“鄭圓泰是個好人。”
　　“大概吧。”
　　唐不甜抿了下嘴，她拿起木刀站了起來。
　　“妳要幹嘛？”姜遊問。
　　“去久靳山。”
　　“不急的，等我們把事情搞清楚了……”
　　“妳說的，他有壹線生機。”
　　“妳準備怎麽找？往他消失的地方壹站，用妳的木刀破開規則，然後神念搜索三千世界嗎？”
　　唐不甜抿了下嘴。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姜遊說。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常立章帶著壹個三十出頭的人走了進來，“唐科長，這位就是邵朗，鄭哥以前的搭檔，剛才他在開會，所以晚了壹些。”
　　“妳好，唐科長，我是邵朗，”邵朗走到唐不甜面前，他很直接地問：“我要做什麽才能救鄭哥？”
　　“講講妳三年前的事吧。”姜遊說。
　　“三年前？”邵朗有些疑惑地看著姜遊。
　　“對，楚城壹中附近的那個塑料廠裏，發生過什麽事，老常沒和妳提嗎？”
　　“這個和鄭哥失蹤有關嗎？”邵朗反問。
　　“得知道他究竟是和什麽東西戰鬥，才能定位到他，”姜遊看著唐不甜解釋說，“然後再想辦法把他拉回來。”
　　“三年前……”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了。
　　“進來。”
　　這壹次是林昱，他的左右手裏各提著壹個袋子，每個袋子裏放著四杯冰沙，他的身後跟著金澄。
　　“金澄？我不是讓妳等……”常立章的表情有些不悅。
　　“我買飲料的時候和他遇上了，”林昱先把壹杯冰沙遞到姜遊手裏，“他說他有線索，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紅心火龍果酸奶冰沙。
　　配色很好看。
　　姜遊吸了壹口，冰涼清甜，很好喝。
　　林昱把冰沙分到了眾人手中。
　　姜遊對常立章說：“多壹個人多壹份力嘛，還是妳不想讓我們知道？或者妳有事瞞著我們？”
　　“不是，而是……”常立章遲疑著。
　　“是什麽？”姜遊追問，他的語氣有些重，“有什麽不能和科長講的嗎？”
　　常立章看著金澄，許久，他嘆了口氣，“妳有什麽線索，直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