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談判與合作

　　“他是什麽東西？是他，他殺了羅大哥對不對？”
　　姜遊走到樓梯口，他繞著雷瑤走了壹圈。
　　地上掉著壹件煙灰色的羊絨大衣和兩只短靴。
　　細長的腿，腳很瘦小。
　　腿部的皮膚很細膩。
　　米色的高腰毛呢褲下方，灰色緊身針織上衣的下擺向下卷了壹些，腰部的皮膚露了出來。
　　長發向散到了地上。
　　蛛絲纏繞在了她的手腕，腳腕還有腰上。
　　店門關上了。
　　“妳冷嗎？”姜遊在雷瑤面前站定。
　　雷瑤掙紮了壹下，上身努力彎起了壹些，蛛絲纏緊，壹下脫離，恢復了倒掛的姿勢。
　　她大口喘著氣，從下往上看著姜遊，她問：“告訴我，他是什麽？我知道，他在樓上，他是誰，是什麽東西？”
　　“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到了辦公室忙了壹上午，餓的頭昏眼花的，原本可以去刷個食堂成就……”
　　她看到姜遊脫下了姜黃色的羽絨服，他把毛衣向下拉了拉，然後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她聽到了水聲，燃起竈點燃的聲音，開冰箱門的聲音……
　　接著姜遊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壹卷龍須面，他倚靠在廚房的門邊，似乎在等水開，“我記得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我鎖了院子的門的，是我記錯了嗎？我有那個強迫癥，快到路口的時候，我想不起來我鎖了沒有，我小跑著回來看了壹眼呢……”
　　聽著姜遊絮絮叨叨的話，雷瑤覺得整個頭都要炸開了，於是她說：“關了。”
　　“那妳怎麽進來的？”
　　水開了。
　　姜遊走到了廚房裏。
　　雷瑤閉上了眼睛。
　　十多分鐘後，姜遊拿著壹個大湯碗走了出來。
　　他走到雷瑤身邊，蹲了下來，他壹手端著湯碗，壹手拿著筷子，呼嚕呼嚕的吃著。
　　熱氣帶著香味從碗裏冒出，鉆進了雷瑤的鼻腔裏。
　　她轉過頭，閉上眼睛。
　　姜遊看了她壹眼，“用上次陶桃送我的禿黃油做的湯底，妳要不要喝壹口湯？”
　　雷瑤緊閉著眼睛。
　　“我們這是第三次見面對吧，妳穿這麽點真的不冷嗎？”姜遊伸出拿著筷子的手，他摸了壹下雷瑤的臉頰，壹滴面湯從筷子上滑落在雷瑤的臉上，“哎，不好意思，我給妳擦壹下。”
　　他站了起來，把碗筷放在長桌上後，他走到櫃臺邊拿出抽紙盒，抽了幾張後，他再次蹲到了雷瑤面前，他用紙巾擦了擦雷瑤的臉，擦幹湯漬後，他把紙巾扔在地上，然後捏住了她的頭，左右擰了擰。
　　雷瑤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倒掛而充血，“放我下來。”
　　“放妳下來了，妳這麽厲害，劫持了我把我當人質怎麽辦？”姜遊松開手站了起來，他拉出壹把椅子坐下，繼續吃他的面。
　　“妳……”
　　“妳怎麽進來的？”
　　雷瑤聽著姜遊吃面的聲音，從她的角度，她只能模糊的看到姜遊的側臉。
　　他吃的很專心。
　　吃完面條，端起湯碗，把面湯喝掉。
　　摸了摸肚子後，他轉過頭，“妳沒什麽要說的話，我上樓睡午覺去了。”
　　“妳……”
　　“我怎麽了？”姜遊看了雷瑤壹眼，“妳的意思是我應該報警，告妳入室搶劫好呢還是盜竊好？我家裏還有個六歲多的小孩呢，拐賣人口，這個罪名妳覺得怎麽樣？”
　　“姜末？他在樓上，是他？”雷瑤旋即否認了自己的猜測，“不對，羅大哥死的時候，妳還有沒有收養……”
　　“這個店以前出過事妳知道吧？”姜遊走到櫃臺邊，伸手在糖碗裏摸了顆薄荷糖，“所以那個什麽黑道兇日的時候，我就會關店，避免發生壹些不好的事情。”
　　雷瑤聽著姜遊胡編亂造著。
　　她聽到他說：“我不認識什麽羅大哥，也許他和妳壹樣，路過壹些風水不太好的地方還要硬闖，是吧？”
　　“妳瞎說！”
　　姜遊蹲了下來，他撿起了雷瑤的大衣，他翻了翻牌子，“這壹件大衣的價格，大概我衣櫥裏所有衣服加起來，都只能抵個零頭吧？”
　　他抓住了她的頭發，用力壹扯後站了起來。
　　他把雷瑤的臉拉向自己，“雷總監，妳看妳，又有錢，又有貌，身邊圍繞各種鮮肉這個狗那個狗的，妳有什麽想不開的，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我……”
　　“我放過妳兩次了對吧？”
　　雷瑤突然感覺到纏繞在她右手上的蛛絲松了壹些。
　　她要引開他的註意力。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到他。”
　　“什麽事？”
　　“我要當面和他說。”
　　“他就是這個屋子，妳在這裏說就行了。”
　　雷瑤緩緩地將右手藏到了後背上。
　　“孫總，孫修，妳見過的。”
　　“對。”
　　“那時候我和憲哥想要為羅大哥報仇，”她的壹眨不眨地看著姜遊的眼睛，“孫總壓了下來。”
　　她掐破了右手中指的指腹。
　　“但總部裏有不同的聲音。”
　　她看到姜遊的眼神變了壹下。
　　他問：“什麽聲音？”
　　食指彎曲，做出了壹個手勢。
　　壹絲黑色的影子悄然無息地從店門縫隙中鉆了進來，爬上長桌後，它的顏色變得極淡，它向前慢慢地遊動著。
　　沒有聽到雷瑤的回答，姜遊抓緊了她的頭發，“說，誰要對付我？”
　　雷瑤忍住了頭皮的疼痛，“我和憲哥不被他信任，他說是我們聯手陷害羅大哥的，我必須……”
　　影子爬上了蛛絲。
　　“必須什麽？”
　　“找到證據……”雷瑤擡腿姜遊的肚踢去，卻不想姜遊壹把抓住了她的腳踝，與此同時，蛛絲重新纏繞在她的身體上，黑影變成壹些灰，落在了地上，雷瑤的身體痙攣了壹下，接著她吐出了壹口血，“妳……”
　　姜遊松開了手，他向後退了壹步，“我記得，妳說過羅成圓比妳和蔣雲憲厲害是吧？”
　　雷瑤沈默了壹下，她低下了頭，“他是我們的大哥。”
　　雷瑤咬了壹下嘴唇，她說：“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對，”雷瑤擡起了頭，“妳幫我扳倒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妳。”
　　“打擾打擾也挺有樂趣的。”姜遊看著雷瑤光滑細長的腿。
　　“我成為集團在唐江市的負責人後，我擁有的壹切，妳可以共享。”
　　“妳看上我了？現在流行的，妳應該去養成壹個小明星什麽的。”
　　“我崇拜強者。”
　　姜遊擡了壹下眉毛。
　　蛛絲斷裂開來，雷瑤跌坐在地上，她試圖開口再說壹些什麽的時候，她覺得大腦壹陣昏沈，接著眼前壹黑，她昏了過去。